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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女人,果然別扭

  葉維臻眼圈更紅了,葉錦鴻剛要把結婚證拿過來。


  “葉總,內容就別看了。”江景程說到。


  葉錦鴻本著尊重別人隱私的原則,沒拿。


  江景程把結婚證又收起來了。


  “該走了江總。”陸旭成對著江景程說到。


  兩個人起身走了。


  走遠了,葉維臻就在辦公室裏哭了起來,特別難過。


  “怎麽回事啊?他不是早就離婚了?六年前就離婚了?當後媽我也認了,可他這樣——真傷我的心啊!”葉維臻在抱怨。


  這個男人,真的好招人恨。


  可也真的好招人喜歡啊。


  看起來不苟言笑,但是城府特別深,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葉維臻咬了咬嘴唇。


  “說不定他根本沒結婚,結婚證隻是花錢辦了個假的,可能桃花太多,他用來擋桃花的。他根本沒有梅毒,還跟別人說自己有梅毒,看起來是追他的女人太多了,這借口也都不一樣。梅毒,這是多麽惡毒的借口啊?要不然,結婚證他都不讓我看呢,說不定裏麵的內容就是空白。”葉錦鴻說到,“你想想是不是?”


  葉維臻雙手疊在桌子上,想了好久,“也對。”


  陸旭成坐在辦公桌前,想起那天對曲然的態度。


  他都四十歲的人了,竟然開始犯賤。


  想起曲然每日都跟著他,竟然讓他找到了存在感。


  這幾日,她沒來。


  陸旭成竟然有些——不大適應。


  想給曲然打個電話,才想起來他並不知道曲然的電話號碼。


  他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想了想,打給江景程吧。


  他跟江景程說了想要曲然的電話。


  江景程正在辦公室裏,低頭看材料。


  “鐵樹開花了?準備懷春?”江景程取笑陸旭成。


  “既然這樣,你跟曲然說一下,晚上我請她吃飯,中餐。”陸旭成又說。


  “這麽接地氣?”江景程問。


  “總之,你通知不通知呢?”陸旭成又問。


  江景程好像一直在扯陸旭成的遮羞布,讓陸旭成下不來台。


  “馬上。”


  江景程給曲然打電話的時候,曲然挺被動的,坐在椅子上腰一下子就挺直了。


  她以為自己犯了什麽嚴重的錯誤,竟然驚動總裁了。


  要不然總裁心眼他“不要臉”的事?

  當時誰承想有一天曲然會在他手底下工作啊?


  “怎—怎麽?總裁?”曲然小心翼翼地問到,臉色泛白。


  江景程聽出來她口氣中的膽怯了,說到,“怎麽?主動追人的勇氣有,接電話的勇氣沒有?陸總請你吃飯。”


  曲然有好幾分鍾都不敢相信,停頓了兩秒,說到,“真—真的呀?他也沒親自告訴我啊,不是您在耍我吧?”


  “我耍你?有必要?”


  曲然想想確實沒必要,江景程讓她給陸旭成打個電話,具體的位置他不知道。


  曲然打了,兩個人約了。


  佟欣看到曲然這麽興高采烈的樣子,說了句,“真是的,女追男,沒點尊嚴!”

  曲然正在對著鏡子梳妝,“女追男,可是隔層紗。”


  晚上,曲然到了酒店,和陸旭成分坐在桌子的兩邊,她比較局促。


  追的時候也挺大膽的,一旦人家答應了,就不知道怎麽好了。


  “想吃什麽?”陸旭成拿著菜單在點菜。


  “烤—烤鴨吧,薄薄的一層小薄餅,再加上一層甜麵醬,再加上黃瓜和蔥——”曲然說著,忍不住伸出舌頭,笑了起來。


  陸旭成心裏說了一句,“吃貨!”


  點了烤鴨,兩個人開始說話。


  沒什麽共同話題,於是討論起他們都認識人——江景程來。


  “最近葉小姐在追你家江總。”陸旭成手拿筷子,看著曲然。


  曲然已經放下了筷子,在拿小卷餅卷鴨肉,“真的呀?”


  特別吃驚地模樣。


  “真的。”


  “到什麽程度了?”曲然往前探了探身子,問到。


  “沒說出來,曖昧不明,不過看起來攻勢很猛,二十五六歲的女孩子,家事也好,長得也漂亮,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我看——”陸總一副看好的樣子,“不過,好在,你們家江總拿出了——”


  說到這裏,他突然頓了口,這事兒不能讓周姿知道的。


  “不過什麽?”


  “沒什麽。”陸旭成說到。


  曲然心裏就開始替周姿著急了,那麽遠,再說了,江總的過去——


  也的確讓人不大信任。


  陸旭成送曲然回去的路上,曲然挺忐忑的。


  “怎麽?我那麽無趣麽?連句話都不說?”陸旭成問到。


  “不是啊,我在想江總和周姿的事情。”


  陸旭成沒說話,隻是唇角撇了撇。


  曲然想了好久,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周姿呢?

  最後還是決定,告訴吧,畢竟她和江總遠距離,兩地分居萬一被人當成了傻子,她就是最後一個蒙在鼓裏的人。


  周姿正在辦公室加班。


  曲然說她剛才上查了這個葉錦鴻女兒的名字了,叫葉維臻,耶魯大學畢業的,好像江總畢業的時候,她剛入學,現在在錦鴻機器人做基層,不過這種富二代,繼承家業是遲早的事情。


  周姿看原片的手涼了半截。


  怎麽剛剛爆出來她不是周顯榮的親生女兒,就有一個實打實的富家千金上趕著了?

  最關鍵,她和江景程兩地分居。


  而葉維臻和她在一個城市,還經常共事。


  周姿心情很不好。


  不過,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就喜歡埋頭工作。


  放下工作的時候,她給江景程發了一條微信:江景程,你好,你好的很!

  五年前的事情,讓周姿心驚肉跳。


  說句實話,對有汙點的男人,周姿信不過。


  不是她不想信,而是,誰願意要一個玩過二十幾個女人的男人?


  這種行為,就不值得信任。


  如同吸毒的人,隻要風吹草動,就會複吸一樣。

  江景程不知道她這是什麽意思,問她怎麽了?

  “怎麽了?你心裏明白。我最討厭糟蹋女人真心的男人!”


  江景程就不明白了,她說的真是什麽?

  忽然想起來陸旭成和曲然的約會,想必是兩個人把葉維臻追他的事情說了,可能添油加醋,漂到香港,這事兒就嚴重了。


  江景程讓趙鴻儒給他定了第二天去香港的機票。


  恰好第二天,是梁世明的生日,又是周末,梁世明邀請了周姿。


  毫無意外,在這裏遇到了簡醫生。


  “簡醫生來了?”梁世明看到簡醫生,喜出望外的很。


  周姿站在簡醫生的後麵。


  “嗬,我男朋友也來了。”後麵一個上挑著的聲音傳來。


  英語,不過英語在香港也屬正常,都能聽懂。


  說著,就挽住了簡遠東的胳膊。


  簡遠東側頭看著,很苦惱的樣子,一副被鬼附身、又甩不掉的表情。


  他狠狠地咬了咬牙,又對著後麵的周姿惡狠狠地相向。


  這可是向來斯文的簡醫生,第一次對周姿露出這種表情。


  周姿心想,簡遠東是把讓上了的那種埋怨悉數都發在她身上了。


  她就是拉皮條的!

  女人被強奸了尚且怨恨,有的跳樓——


  更何況一直潔身自好的簡醫生。


  周姿心想,如果江景程這麽潔身自好多好?


  梁世明的生日,觥籌交錯,很多人都不認識,一直挽著簡

  遠東的胳膊,怎麽都不鬆開。


  “陳果小姐,能不能鬆開?我就在這裏,跑不了!”簡遠東簡直恨透了。


  直呼的名字。


  也覺得有些累了,鬆開了簡遠東,用手指點著他,“不跑,那最好!”


  笑著,挺囂張的樣子。


  周姿覺得這種追人的方式,挺爽的。


  可是江景程的彎彎繞和花花腸子太多,這招,不適合。


  周姿在大廳裏站了很久,有些累了,便和去了旁邊的一間偏廳裏。


  臨走前,點著簡遠東的麵,“別給我拈花惹草。”


  簡遠東瞪了一眼。


  周姿此時也應該給江景程說一句:不許拈花惹草。


  兩個人在偏廳裏,坐著喝茶。


  說起她有一個客戶,女大款,經常去鴨店嫖。


  “哇,鴨店裏的帥哥,你是沒見過,個個堪比明星!”嘖嘖地說到。


  “你玩過?”


  “沒有,我見過。若是以前,我還真是想嚐試嚐試來著,不過現在麽,簡醫生,你懂的—”嘻嘻地笑著,“倒是你,要不要去玩玩?”問到,“江景程這種男人,和阿離那種女人糾纏不清,確實該付出代價!”


  想起江景程的曾經,想起他的現在,周姿氣就不打一處來,便說,“改天我也去玩上二十多個!”


  氣話,純粹是氣話。


  卻不想,的眼神看著後麵,有點兒驚恐。


  周姿是背著門的,她順著的目光看過去。


  就見江景程走了過來,他一下子捏住了周姿的下巴,很痛,“等我老了,幹不動你了,我請你去嫖!現在,不行!”

  他臉色鐵青,盯著周姿。


  “就這副長相。”


  周姿慌了一下,才意會到,他把螺絲刀扔了,以後這個手鐲就卸不下來了。


  心裏瞬間已經被一股醋意澆鑄,很心痛,很心酸。


  “不要。”周姿偏了一下頭。


  江景程對女人,向來大方得很。


  周姿和又在偏廳裏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片刻,就回到住客廳去了。


  江景程和梁世明也認識,周姿差點兒就忘記了。


  反正他每次來,都是住酒店,周姿也沒反駁。


  怨毒的眼神。


  “你還看過哪些別扭的女人?”周姿反駁。


  他身邊女人多,也是周姿的錯了!


  “我說的不是長相,是你說話,聲音,你的氣質,太招人了。”


  周姿離得他比較遠,沒看清是什麽。


  “給你的,著站在遠處的周姿。


  不過他萬花叢中過的本質早就暴露出來,好像女人所有的性格,他拿捏的剛剛好。


  “我做不到。”周姿的頭側向一邊。


  直到下巴上傳來陣陣痛意,周姿才回過神來,剛才好像是真的說到他的痛處了。


  人聲鼎沸中,周姿看到江景程一身黑色的西裝,端著酒杯,一手抄兜,站在梁世明身邊,還有簡遠東,江景程得體的笑容下,看了周姿一眼,周姿把臉偏向別處。


  “幹什麽?不收我的,想收誰的?簡醫生已經有主兒了!你的鴨子—們買不起!”江景程咬著牙說。


  周姿看出來這個鐲子的價值非常貴,差不多要四五百萬。


  買鉑金手鐲,人家還送了一把小螺絲刀,江景程強行把手鐲的收口用螺絲刀給上好了,然後把螺絲刀從樓下扔了下去。


  四五百萬——


  江景程的車向著一棟豪華的酒店開去。


  是一個鉑金的手鐲,不粗不細,鑲了一圈的鑽石,收口的地方,用的是很名貴的鑽,非常簡約,也非常美。


  江景程一把從後麵拉過周姿的手,周姿被動地跟著江景程往前麵走去。


  江景程似乎搞不懂了,“我為何不能?我覺得他倆合適!”


  周姿想起所說,有些氣惱地問,“你為何給簡醫生介紹?”


  周姿心想,你倒是有理了!

  周姿什麽話都沒說。


  周姿倒退到了牆上。


  江景程一步一步地逼近周姿。


  “做不到,那就受著。”說完,江景程就把周姿抱起來,抱到了床上,開始吻周姿。


  周姿想摘下來。


  “是,買了!還想怎樣?我總共有過三十幾個女人,都買了!你滿意了?”


  周姿被動地承受。


  “還是你認為簡醫生有更合適的人,誰?說出來我聽聽。”江景程又是那種不大眼底的笑。


  這是得惡毒成什麽樣?


  周姿猜可能是手鐲之類的東西,早年的時候,她也見慣奢侈品了,現在對奢侈品也不陌生。

  他是什麽意思?究竟是什麽意思?

  因為分割兩地,她的性格又不像那樣,直接對簡遠東說“不準拈花惹草”,可能簡遠東和現在關係還淺,還沒有發展到周姿和江景程這般,稍微的風吹草動就能讓心裏的弦波動,讓心裏共振地疼,江景程也不是簡遠東,他遊刃有餘,手段多的很,女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良久,周姿說了一句“沒有!”


  他曾經去夜總會的事情,估計現在是他最不想提起的曾經。


  把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周姿盯著他,眼裏淚水在洶湧,就是不掉下來。


  “我不知道!我想問問我老婆,她為什麽讓我身邊有什麽多女人?若是她嫉妒的名聲出去了,想必我身邊有她的氣場護佑,別人不敢近身的!”江景程一手插在兜裏。


  說完,江景程就出去了。


  周姿的手腕本來就細,戴上很漂亮。


  “對。向來這麽多。”江景程一步一步地往後逼著周姿。


  他還特意在鴨子後麵加了一個“們”。


  周姿才想起來,今天是梁世明的生日,必然請了江景程了。


  梁世明笑笑,“也對,內人要走了。”


  江景程似是冷笑了一下,“女人,果然別扭!”


  怎麽周姿說他如果夭了,她會另外找一個,是周姿的錯。


  周姿始終沒有過去。


  你拈花惹草,還有理了?


  進酒店的時候,江景程的反應和往日不同,沒有把周姿抵在門上就親,而是,從自己的西裝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很精美的小盒子。


  “你給葉維臻也買了吧?近水樓台!”


  好像周姿觸動了他的什麽心事。


  江景程的心思,是以為周姿看不出來?

  把盒子裏的手鐲拿了出來,戴在了她的手上。


  “過來。”江景程又說。


  江景程沒說話。


  她的手還落在江景程的手裏,五指被輕輕地捏著。


  “要怎麽辦,才能少?”周姿問。


  江景程往前走了一步,拉著周姿就過來了。


  周姿一步一步地往後退。


  剛才一直呆呆地盯著江景程,不得不說,鐵青著臉的江景程,樣子蠻酷蠻帥的,也挺正經。


  什麽時候介紹不好,非要她和簡醫生同回豐城以後——


  周姿要走的時候,和梁世明告別,江景程也在後麵說,“告辭!”


  周姿沒把江景程的居心說出來,江景程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曾晉曾經送給周姿一條手鏈,十來萬,周姿就覺得很貴了。


  周姿愣了好久。


  “那要怎樣?廢了我?”


  上車以後,周姿看著窗外。


  周姿抽了回來。


  “你身邊向來圍繞著這麽多女人嗎?”周姿問。


  不愧是豐城的首富,不愧是當年江城的首富,追個女人要這麽大的手筆。


  “是你拈花惹草!”周次的雙手推著江景程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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