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痛不痛?
偌大一個套間裏,江景程拿著一根煙,在抽,吐出來的煙氣,霧氣朦朧。
“周姿上次來醫院,聽說沒有醫院肯收她。”阿離說。
“我知道。”
“你媽和周姿這個樣子,以後也難。這事兒鬧的沸沸揚揚,我也是聽說。”
阿離沒說她曾去看過周姿的事情,她手下的人神通廣大,一聽說周姿要進醫院,就有人跟上了。
而且這事兒,阿離估計周姿也不會說。
她一看周姿就是那種心高氣傲的人,這種人,不會拿這種事情嚼舌根。
“你在我這裏,已經快五年了,你的心路曆程,我都知道。我也可憐周姿,一個人帶著孩子,不容易。”阿離說道,給江景程泡了一杯茶。
“不說了,你的老公呢,還沒找著?”江景程又問。
阿離搖了搖頭。
江景程稍微笑了一下,笑得魅惑傾城,“說起來,也是有緣,跟我同姓。”
正好今天會所有一個舞會,會所這種地方,都是有錢人來的,舞會常有。
“景程,我好幾年沒有跟你跳個舞來,要不要?”
江景程同意了,剛才他躺在陽台上在曬太陽來著。
兩個人去了二樓的舞廳。
跳舞的時候,阿離說,“我看江總是越來越帥了,周小姐真是好福氣。”
“她長得也不差。甚至很好。”
江景程的電話響起來,他對著阿離說了句,“稍等。”
阿離就耐心地等著了,說了句,“您忙。我知道您日理萬機。”
江景程去了旁邊接電話。
是陽光明基醫院打來的,醫生說周小姐的唐篩過了,沒問題。
“告訴她了麽?”江景程問。
“還沒有。”
“告訴她。”江景程說完了就掛了電話。
阿離看到江景程打電話的時候,唇角上揚,他過來了便問,“什麽開心的事兒?”
“沒什麽!”
“是周小姐很好嘛?”阿離又問。
“是。”
……
周姿收到了唐篩的報告,說一切正常。
她長籲了一口氣,產檢的過程就像是萬裏長征,不到目的地,你永遠都不知道哪一步會出問題。
走一步算一步了。
簡遠東給周姿打了電話,問她唐篩的結果出來了沒有。
周姿說應該沒什麽問題。
簡遠東讓周姿去一趟他的醫院,最好檢查一次骨髓的配型問題,確保將來萬無一失。
否則,婉婉等不得。
周姿覺得這件事情,非常有必要。
簡醫生好久都沒有和周姿聯係過,可是婉婉的病情一直很穩定,所以,周姿信得過簡醫生。
簡遠東問,讓不讓江景程知道。
周姿咬了咬牙:不需要!
他去江城了。
周姿想到江城,就想起對她沒有半分歡迎,甚至對她充滿了排斥的家鄉,心裏酸楚地要命。
江景程,回去幹嘛了?
是想阿離了吧。
周姿去了簡遠東的醫院。
簡遠東的醫院是一所很高級的公立醫院,區別於周姿日常去產檢的私立醫院。
但水平也很好。
簡醫生已經提前給周姿打過預防針了,打針,抽取部分孩子的細胞。
周姿很擔心,“會不會對孩子有影響?”
“問題不大。而且這個孩子出生是有任務的,我知道這很殘忍,可這是事實,我必須要說。”簡醫生說。
周姿的臉色蒼白了一下子,她最害怕別人當麵提起這句話,可簡醫生還是提起了。
“會很疼嗎?”周姿問。
她怕疼,她從小怕疼,一疼就受不了的那種。
簡醫生笑笑,“或許有點兒疼,但作為一個母親,我想,你能忍。”
周姿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答應了,她誰也沒叫,也沒跟曲然說。
就是一個人在簡醫生的安排下,來了醫院。
負責給周姿操針的人,是婦產科的一名醫生,簡醫生在旁邊看著。
穿上白大褂的簡醫生,玉樹臨風,帥氣逼人。
不過周姿沒有空看這些,因為實在忐忑不安,她蜷縮在了床上。
甚至這件事情,她都沒有告訴喬珂。
喬珂雖然在外麵的事情上心智堅定,可和周姿一樣,對自身的病痛,都很恐懼。
周姿是為了不讓喬珂擔心,一個人來了醫院。
針是從肚皮插進去的,周姿甚至聽到了針穿透肚皮的聲音,一陣鑽心的疼痛,讓她瞬間滿臉蒼白,頭上豆大的汗珠落到了床上。
簡遠東看到周姿這副隱忍的樣子,也是於心不忍。
她在床上弓著,手緊緊地抓著床單,臉色愈來愈白。
周姿現在很希望江景程在她身邊。
告訴他,她怕疼,想靠著他。
可惜他回江城了,可能又去京雲會所了。
她和江景程所有在床上發生的,周姿全都加諸到了阿離的身上。
阿離比她更會勾引人,比她會討人歡心。
周姿的眼淚和汗順著臉頰落在了床單上,她緊緊的咬著牙。
其實也怨不得誰,是她自己跟江景程說,隻要自己懷上,就和他無關了。
抽完針以後,周姿在床上躺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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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簡醫生給周姿拿了一疊紙巾,扶她起來。
周姿整個人身上,都是涼颼颼的,坐起來了,仍然緩不過來勁兒,整個人都在發抖。
“沒事吧,周小姐?”簡醫生問。
“沒事。”周姿搖了搖頭。
“你是我見過最脆弱也最堅強的女孩子。晚上我送你回家。”
周姿點了點頭,她現在的樣子,的確連回家都困難了。
周姿隨即笑了笑,“安茜不這樣嗎?”
“她?事情還沒發生呢,她就一驚一乍地仿佛天都要塌下來了。”簡醫生笑著說道。
周姿很難得看見簡醫生笑。
周姿也笑了,想起安茜,她就覺得生活很美好。
簡遠東把周姿送回了家。
簡遠東和江景程住在同一所別墅區,經過江景程別墅區的時候,發現江家房間裏,燈還黑著,簡遠東想,應該還沒有回來。
又過了幾天,簡遠東經過的時候,看見江家燈亮著。
簡遠東把自己的車停在了邊上,走了進去。
江景程看到簡遠東,“簡醫生?稀客。”
“江總剛回來?”
“對,回了趟江城。”
“周姿前幾天去我醫院裏,抽取胎兒的羊水細胞,判斷將來是用臍帶血還是骨髓,這個過程相當相當疼,周姿疼得流了滿枕頭的汗,眼淚也跟著,我想這件事情,江總應該是知道的。這是很重要的一步,給婉婉移植骨髓的事情,可能要提上日程了。”說完,簡遠東就走了。
可是,這件事情,江景程不知。
周姿沒有告訴他。
江景程坐在沙發上,從太陽很高,坐到了黃昏,什麽都看不見了。
……
周姿做完了這個治療以後,在床上躺了兩天。
那天,婉婉說她。
周姿就不明白了,婉婉為什麽用“看看”這個詞?
她之前並沒有告訴婉婉她發生了什麽。
周姿是做完了以後,才告訴喬珂這件事情的。
喬珂心疼眼淚都掉下來了。
她總覺得周姿和江景程的結合是一種虐緣,命中注定要受很多苦的。
要知道周姿小時候,連打防疫針都要哭鼻子,長大了,能吃藥的時候,盡量不打針。
周姿沒說針頭有多粗,但喬珂能夠想象,刺穿肚皮的針,喬珂甚至能夠聽到肚皮被紮破的聲音,聲音很響,喬珂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別告訴婉婉!”周姿特意叮囑。
喬珂疼女兒,更疼外孫女,絕對不會讓婉婉擔心的。
婉婉和江景程一起來的,給媽媽帶了燕窩,還有很名貴的補品,周姿猜測,應該是簡遠東告訴江景程了。
畢竟江景程和簡遠東鄰居,婉婉讓媽媽吃。
江景程一直靠著周姿的寫字台站著,雙臂抱著,看著周姿。
這次不像往日那般玩世不恭了,目光很深沉。
江景程給周姿買的是現成可以吃的那種碗燕,婉婉捧著,給周姿。
周姿看到婉婉這麽懂事,和婉婉碰了碰頭,“婉婉——”
“媽媽,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婉婉說到,“希望媽媽能夠答應。”
“什麽?”周姿看到婉婉,就笑了。
“你搬到爸爸家裏住吧?我每天見不到你,不開心!”婉婉說到。
周姿抬頭看了江景程一眼。
江景程沒說話,頭微微揚了揚,饒有興趣地等著周姿的答案。
周姿想著這件事情應該是江景程授意的,不過周姿又覺得,可能婉婉就是這麽一說,也許不是江景程授意。
“媽媽不會去的,如果你想我了,就讓你爸爸送你過來。你外婆也不讓我去。”周姿說到。
“可是——”婉婉還不死心。
“沒有可是了,就這樣。”周姿說到。
江景程和婉婉走了。
走了以後,喬珂就進來對著周姿說,“你疼成這樣,為了孩子,你幾乎把自己的整條命都搭上了,別人懷孕是幸福,你卻是痛苦的開始,想到將來這個孩子,我都心疼,可是江景程都出什麽了?一顆精子?不痛不癢的燕窩?”
喬珂說這些話,周姿不願意聽,說她累了,想休息。
回去的路上,婉婉對爸爸說,“失敗了。”
江景程說,“沒關係。”
周姿又在家裏歇了幾天,就上班了。
曲然說,最近左丹的《第一娛樂》欄目收視率下降很快,明眼人都看出來左丹的心不在焉。
“跟我無關!”
“是跟你無關!但應該跟那位有關。”曲然指了指頭頂。
意思是——馮市長。
周姿早知道一旦成為市長的人,所有的一切都不能隨心所欲。
她自己也避免和市長有什麽樣的關係,還有江景程,一旦沾染上,將來有了經濟往來,想扯都扯不下來,那是動輒幾十年的牢獄之災。
沒有事情還好,一旦有事,那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所以,周姿不想讓江景程和馮市長有任何的瓜葛。
一碼歸一碼,他去江城是一碼,和馮市長的關係又是一碼事。
雖然周姿以為這件事情,和她無關,但台長不是這麽認為的。
他讓周姿去勸勸左丹,讓她把心思用到工作上來。
“為什麽讓我?”周姿問。
“左丹的身份很敏感,我去太官僚,而且容易給馮市長造成不好的印象,你以前好歹和她朋友一場,別的不說,就說說收視率的事情。”台長說。
周姿覺得,她領了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以前是塑料姐妹花,現在鬥爭已經從地下轉到地上了。
不過,領了任務就得完成。
周姿在一個安靜的下午,進了左丹的辦公室。
周姿想了,隻有辦公室比較適合兩個人。
左丹看到周姿,抬了抬眼睛,說了句,“有事啊?”
“左主任你的收視率每況愈下,台長讓我找你談談。”周姿說到,“能跟我說一下原因嗎?”
左丹冷笑,“馮世綸最近和我很好,但再好我也看得出來,他想甩了我,他一旦甩了我,我怕我會死無葬身之地,因為我知道他很多的黑幕。我整天籌謀這事兒,沒法好好工作。”
周姿心想,果然是官場上的通病。
“你一個中產階級家庭出來的女孩子,考到電視台,不容易,工作是安身立命之本,如果你的節目好,自己的名氣大,每日在電視上出現,他就是要動你,也要考慮考慮,反之,你自己知道的。”周姿說到,“還有,上次在江城,你害我的事情,我知道了,但我不追究。”
左丹恨恨地看著周姿,“就你腦子好用嗎?”
“不是,我是想說,你的伎倆,自己覺得費盡了心思,但是別人很容易識破。所以,以後,不要老想著害別人。”
“好啊,那你把江景程讓給我,我從馮世綸那裏,順利過度到江景程的懷抱,有江景程護著,我覺得我應該沒什麽問題。”
周姿低頭笑了一下,好像在笑左丹的幼稚,“男人不是東西,我也沒有這方麵的愛好。”
說完,周姿就走了出去。
想了想,自己的話,句句都在點子上,該提點的提點了,該警告的也都警告了,台長的任務也都達到了。
曲然問周姿的時候,她也這麽說了。
“小心左丹報複你!小人報仇的方法可是千奇百怪。”曲然說到。
“那你說怎麽辦?”周姿問,根本沒當回事。
“搬到江總家裏。”
周姿詫異的目光看了曲然一眼,“串通好了吧?”
“和誰串通?為什麽要串通?真的,這是一個計策,你想想,你單元門口的台階,上次,你摔跤了,左丹可能會故意絆你;又或者,你家裏隻有你和你媽在,萬一有什麽,不好行動,君子不與小人鬥,你整日防來防去,自己都成了神經病了。”曲然說,“好好想想。”
她拍了一下周姿的肩膀。
周姿和喬珂分解了一下事態,把台長讓她找左丹談話,以及曲然的話糅合了一下,剛柔並濟。
“自己。”周姿說到。
“周小姐突然來我家裏住,可堵不住豐城的悠悠之口。周小姐想清楚了,和令堂商量好。”江景程說,口中“請君入甕”的口氣甚濃。
“你想什麽呢?我是覺得左丹確實是隱憂,我怕早晚有一天她會生事,防不勝防,在江景程家,至少我能夠狐假虎威,左丹也有所忌憚!江景程的實力特別厲害,幾年前我就知道。”周姿說到。
從婉婉問阿離叫什麽名字開始,他就知道婉婉想幹什麽!
江景程說周姿來他們家,除了幾件衣服以外,什麽都不用拿,司機七點鍾去接她。
“我和爸爸給你收拾了一晚上呢。”婉婉說到。
以前從未動過這個念頭。
婉婉不舍地和媽媽告別,回了自己的房間,江景程也回了。
“痛不痛?”他問。
還是精靈剔透,不過古靈精怪。
周姿坐下來,江景程還是坐在對麵看報紙,淡淡地說了一句,“起來了?”
江景程的目光從報紙上移下來,饒有興趣地看著周姿,“對她感興趣?”
周姿今天晚上睡的特別踏實,第二天,她醒得挺晚的,江景程已經不在身邊。
“阿離?人品很好。”江景程雙臂放在桌子上,盯著周姿。
周姿躺在床上,他的手撫摸著周姿微微隆起的小腹。
“我猜也是。房間已經給你準備好了。畢竟這次的目的和上次不同了。”江景程說到。
“說來聽聽。”
“那不一定。等我搬走了,你就自由了!”周姿說,“答應不答應吧?”
“不想告訴。”
“不敢相信嗎?”周姿問。
她嫉妒另外這個姓江的“離人淚。”
周姿的東西不多,司機已經給拎到樓上去了,並且人也走了。
“未來的事情,誰能說得清?”周姿說。
剛鋪好被子要睡覺,就響起了敲門聲,猜,應該是江景程。
樓上有電話的分機。
當周姿把搬到江景程家裏這件事情告訴曲然以後,曲然說,“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麽?是不是對江總有幻想啊?”
“去簡醫生的醫院,痛不痛?”
阿離走了,回去的機票還沒有定。
孩子,可不是人人都有。
周姿同意了。
“以後這種事,告訴我,至少我的辦法比你多。”江景程的聲音。
自從懷孕以後,呼吸比以前重了,她總要長喘一口氣。
“什麽?”周姿問。
剛才他順手關了燈。
他親吻著周姿的耳朵,讓周姿耳朵癢癢的,周姿本能地想躲開。
周姿走了進去,婉婉從臥室裏出來,抱著周姿就說,“我就知道媽媽舍不得婉婉。”
恰好婉婉放學回來,看到了阿離。
其實,她真正的目的沒有告訴江景程,她想狐假虎威來著。
“是想跟我睡一張床,還是自己單獨睡一張?”江景程一邊上樓,一邊問。
江景程在
自己的辦公室裏,重新念叨了一下“狐假虎威”這四個字。
今天曲然把原因告訴趙鴻儒了,趙鴻儒又告訴江景程了。
婉婉一看見阿離,就是一副敵對的眼光。
周姿的心放鬆了一下子,她就這樣在江景程的家裏住了下來。
江景程好久都不說話,“想讓我打一輩子光棍?”
本來這次,送耳機隻是個借口,在江景程家裏住一晚才是真的。
所以,阿離說“要走”的時候,江景程也沒在意,隻是略點了點頭。
周姿的房間,非常漂亮,玩偶,書,床也特別溫馨,比周姿家裏的床好多了。
上次她跟周姿說有一個阿姨來找江景程的時候,不知道那個阿姨叫什麽名字,跟媽媽說也說不明白,估計媽媽現在還在怪她呢。
周姿聽了婉婉的電話,左思右想,心裏煩躁。
他轉過身來,對著婉婉說,“叫阿姨。”
“媽媽,又有阿姨來找爸爸,這次來找他的人叫做阿離。以送耳機為借口。媽媽,你快來吧,你要是再不來,婉婉馬上就要有後媽了!”婉婉說得特別著急。
“謝謝婉婉。”周姿又拍了拍婉婉的頭,“好了,收拾完了,該去睡覺了,明天要早起上學。”
阿離坐在江景程的家裏,旁邊放著江景程手機上的耳機。
周姿開門。
江景程笑了一下,這可是他值得誇耀的事情,盡管事業很好,可他不放在心上,他認為事業上的成功,唾手可得。
“老二也很快就要有了,是麽?恭喜您,江總,而立之年,就倆孩子了。”阿離麵上浮現著得體的笑容,對著江景程說到。
車上,周姿在想,為什麽要搬去江景程家呢?
“我媽我自然會和她說!”周姿說到。
“自然。這可是您的東西。”阿離說到,“好了,東西送到了,我要走了。”
她下了樓,看到江景程和婉婉正在吃飯。
周姿的臉色變了變,“我要約法一章。”
“我對你身邊的女人沒興趣,不過你要想給婉婉找後媽,我怎麽著,也得判斷一下人品吧!”周姿一邊喝粥,一說說。
周姿在自己的房間裏洗了個澡,吹幹了頭發。
“怎麽了?不過把耳機忘在江城了,便勞你的大駕,給我送回來?”江景程一邊脫自己的西裝,一邊說到。
好吧,周姿承認,她嫉妒。
婉婉聽了以後,隨口說了一聲“阿離阿姨”,接著步子飛快地竄上了樓。
婉婉說到,“阿姨叫什麽名字啊,總不能叫阿姨吧。”
江景程今天晚上沒回自己的房間睡,抱著周姿睡的。
周姿拍了拍婉婉的背,“乖。”
到了江景程的家,婉婉今天興奮地還沒有睡覺。
江景程沒說話,確實,很多事情事情他幫不上忙。
知女莫若父。
曲然似乎不太敢相信地盯著周姿,“你什麽時候變成了一個這麽勢力的人了?”
江景程坐在沙發上,打量著周姿。
“為什麽不告訴我?”
到了樓上,就給周姿打電話。
“來。”江景程從沙發上站起來,朝著樓上走去。
“答應!”
江景程進門以後,就把周姿抱上了床。
趙鴻儒一直在和曲然討論這個問題,即:周姿為什麽突然搬到了江景程家?反正憑曲然的三言兩句,周姿肯定不會被打動的。
“對。老大,江婉寧。”江景程說。
“我即使告訴了你,疼得還是我。”
江景程開了樓上一間臥室的房門,這間臥室和江景程的臥室挨著。
婉婉不知道的是,江景程此時握著樓下的聽筒在聽。
說完,周姿就掛了電話。
想來想去,她給江景程打了個電話,“江景程,我今天晚上去你家裏住。以後也去!”
“不能隨便和女人搞曖昧,我在家裏住,你和別的女人眉來眼去,我的臉沒地方放。”周姿不看江景程,一直盯著手裏的東西。
“婉婉今天怎麽沒去幼兒園吃飯?”周姿問。
“這就是婉婉?”阿離低下頭去,對著婉婉說到。
很意外,江景程沒有來。
可能是婉婉挑起了這個頭,然後呢,曲然又添油加醋,最後,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來了——阿離。
阿離特別失望,以為江景程至少會留她住一夜。
如果喬珂真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好,肯定會同意。
江景程家裏,下午剛剛到來,家裏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有點兒。”周姿的聲音啞在喉嚨裏。
江景程吻周姿的耳朵,吻得更重了。
“嗯。”周姿開始拿著小籠包吃,“阿離是誰?”
“你可想好了,你要是去了江景程的家裏住,這一輩子,你就別想嫁出去了,你的命就和江景程拴在一起了。”喬珂說到。
孩子四歲了,他還從未撫摸過女人的小腹,如此性感,如此溫柔。
周姿抬眼看了江景程一下,她每次來都是有目的的嗎?
“學校裏的飯沒家裏的飯好吃,再說媽媽你不是過來了嘛,我總得和你吃了飯再走啊。”婉婉說。
可是沒有。
“我叫做阿離,婉婉以後就叫我阿離阿姨,好不好?”阿離蹲下身子去,看著這個粉雕玉琢的小人兒。
周姿竟然覺得特別有理,她竟無言以對。
周姿總覺得,婉婉搬來了江景程的家裏以後,鬼心眼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