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黑暗之花 一
黑暗是什麽,也許對於依靠光而生的我們來,它是被厭惡的,是代表著不詳的,是代表著負麵的事物的,但對於黑暗中誕生的事物來,它,是否才是應該被珍視的寶物呢?
“這裏給我的感覺真的很不好,陌。”姬刻看著自己的同伴,出了這樣的話,他們此刻所在的地方是流放之地,一個雖然名義上歸屬於帝國,但實際上幾乎完全失控的場所,這一區域的誕生源於一次被載入史冊的錯誤審判,那是一次可以被稱為帝國的災難的事件,管理著律法的審判者犯下了其自從誕生以來唯一的一次失誤,而這個失誤的後果,則是帝國律法的一次完全失控,審判者陷入了駁論所帶來的崩潰之中,連帶著的是災難,那是極度黑暗的一段曆史,因為法典已經無法判別罪與罰,因此所有的罪犯被無理由的放出,但這隻是災難的前兆,事實上真正的災難,是規則的失控。即使主腦及時采取了應急措施,仍然無法擺脫局麵的惡化。文明因光而生,但僅憑那自然所給予的光亮,是無法維持文明的運行的,為了照亮黑夜,人類創造了各種形式的照明工具,而規則對於文明的意義,就是照亮黑暗,引領前行的燈。因此,規則的崩毀所帶來的,是緊接著的文明崩壞。而重塑律法,因為牽涉到的事物過多,因此即使是擁有如同主腦一般的領導者,也是在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後才實現這一目標。而在此之後,那些犯了無法被原諒的罪行的作亂者,雖然因為犯罪的時間是處於沒有律法的真空期,無法通過律法進行追究,但仍然根據一項被臨時通過的一項法案,被囚禁於一個被劃出的雖然屬於帝國,但不被帝國管轄的的區域,而那個區域,正是如今的,流放之地。
當然,在過了漫長的時間之後,原先的那一批被囚禁者大多早已死去,但這裏卻成為了不法之徒集結的場所,可以這麽,這裏就像是帝國的下水道,帝國近半的罪惡,都歸於此。
“習慣就好,雖然這裏的確和我們所在的地方不同,但好歹還是存在規則的地方,隻是這裏的規則和我們有平日裏所待的地方,有些區別而已。”被稱為陌的男性,給出了這樣的答複。
“即使是尚未成年的孩子,他們的眼中都帶著讓人不安的神色,這裏的一切都是黑的,真是讓人害怕。”如果不是任務的話,姬刻一輩子都不願意來到這種地方,即使目前為止還沒有感知到明顯的針對兩人的惡意,但哪怕僅僅隻是走在街道上,就能夠察覺到,那些無處不在的,窺探的視線。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這裏的人流,倒是在帝國罕見的事物,在高度自動化的社會裏,出門實際上並不屬於人們的日常,即使是在人口密度最大的第一區中心城,也難以保證隨時都能在街道上看見行人。而在流放之地,完全的自動化是難以進行的,而原因則是缺少維護的人,的確有一些家庭會付出高昂的價格去接受一些私有公司的服務,安裝屬於自己的自動化自動化服務,但那畢竟是屬於少部分人的服務,流放之地中的人本來就大多貧窮,更不要花費高昂的價格去安裝那種東西。
姬刻和陌隸屬於同一個組織,“聚芯”。雖然這並不是一個隸屬於帝國官方的組織,但在加入聚芯以來的這段時間裏,姬刻卻發現聚芯和帝國官方的關係親近的實在是有點不像話,至少目前為止,姬刻接受的任務裏,有一半都於官方有關,而這一次也並不例外,這一次的委托人是帝國的一家研究所,他們的一名研究員叛變,竊走了一件重要研究品,這是他們的法,結果一路追查過來,卻發現事情似乎並沒有那個研究所所的那麽簡單,當然,那本是與姬刻的任務無關的事,但如果不是這些被隱瞞的內容的話,姬刻早就完成任務了,根本不可能給任務目標,逃到這種地方的機會,至於現在,麻煩就大了,也許對於一般人來,這裏隻是治安有問題而已,但姬刻明白,這裏的水,深的可怕。
“姬家的少爺和那位不死的大人,真厲害。”在一個黑暗的密閉空間內,一個男性發出了沙啞的聲音。
“聚芯的家夥嗎?麻煩。”一個女聲這樣著。
“雖然這本是各憑本事的地方,但姬家的那位少爺還是不要去動的比較好吧。”一個老邁的男聲傳來。
“先派人去攔一下吧,那個東西很有用,主腦不會讓這東西在別人手裏,到時候我們就會有利的多。”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這也是房間內的最後一個聲音,之後,一切歸於平靜。
“所以在這裏住一段時間的話,大概要花多少錢呢。”姬刻問站在一旁的陌,目前兩人所在的位置是流放之地的中心區,從某種意義上來,這裏的繁華程度絲毫不壓於帝國的任何一個區的中心,但當然的,和那些地方,這裏也有很多肉眼可見的區別,那就是這裏多的數不勝數的娛樂場所和巨大的人員流動,相對於其他區的中心所承擔的政治或經濟中心的作用,這裏,更多承擔的,是一個供人人放縱自己的地方,換句話來,這裏的人需要的,也是放縱。
而目前在姬刻眼前的,是一個外表即使在全帝國範圍內,也可以用豪華來形容的建築,這是流放之地最豪華的酒館,而之所以來此,並不是因為真的需要居住於此,因為不管怎麽,呆在敵人的視野裏實在是太過愚蠢了,像這種酒店對於普通人來也許是極度安全的場所,因為他們的確會按照承諾的那樣執行許多的保證隱私與安全的措施,但這一切的原因僅僅是因為這種行為可以讓它們得到更多的利益,而當一件事涉及到更大的利益的時候,它們會毫不猶豫的拋棄自己的一切承諾,這是毋庸置疑的。。
”嗯,大概在這住到任務結束的話,我們的一半報酬就沒了呢,這裏可是按秒來收費的場所。“陌這樣回答著。
”真厲害呢。“姬刻一邊這麽著,一邊走進了這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