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4章 二少篇,他最在意的還是伍雪然(2)
第1674章 二少篇,他最在意的還是伍雪然(2)
“嗚嗚~”
“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為什麽會這樣?”
往日無緣近日無仇,甚至平時連交往都是寡淡如水,沒有過臉紅的不好記憶,她為什麽要這麽害她?伍雪然想地腦袋都大了也沒想明白。
多少年的努力啊!她半生的付出,怎麽可能不恨?
好不容易才調整好的心態,仿佛在一瞬間又有了崩塌的跡象,伍雪然恨得咬牙切齒,哭得渾身癱軟,抓著秦墨宇的衣襟,滿目的迷茫交纏著弄得化不開的怨懟,仿若一灘亂泥站都站不穩:
“我到底做錯了什麽?我這麽努力,我沒有去害別人,為什麽本該屬於我、可能屬於我的一切卻全都因為別人莫名其妙地離我而去?”
可恨的是,她一直居然都被蒙在鼓裏,要不是生活所逼拉下臉來了這種地方,也許她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這個真相,所有的苦果她自己認命地吞在肚子裏,殊不知背後被人怎樣的惡意與恥笑呢!
“墨宇,你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雪然,你別這樣,你沒錯,錯的根本就不是你!你不要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放過自己不好嗎?”
試圖開解著她,兩人心領神會,知道彼此說的都是伍雪然事業是因為長期被人暗算才淪落到今日一落千丈的境地,但說著無心聽者有意,這番話到了某些人的耳中,卻完全是另一種意思。
淚眼婆娑,伍雪然情緒激動,抽噎著半天都說不出話。
自從上次俱樂部兩人偶遇後,彼此的心結都已經打開,也都坦然接受了感情淡去分手的事實,兩人之間的友情反倒更加凸顯,畢竟熟稔,少了感情的牽絆,兩個人更多了摯友的情感。上次承了她的恩情,幾次接觸下來也是彼此互相成全,這一刻,本能地,秦墨宇也不想眼睜睜地看她衝動作繭自縛:
“雪然,你冷靜點,不管你做什麽樣的決定至少也該等心平氣和的時候吧!你這樣真的不會後悔嗎?其實,塞翁失馬又焉知非福?”
……
一邊,又被兩人拉開了距離,不知道何時,池月宛已經停住了步伐,淚眼朦朧,眼前親昵的身影晃動,她卻放入陷入了一種桎梏的悲慟之中,隻看到兩人的嘴巴在不停的動,除了那句“沒事的”“她沒錯”卻仿佛什麽都再也聽不到!
無獨有偶,意識渙散、陷入自我恐境不能自拔地,除了她還有伍雪然,視線恍惚間,突然一抹頎長的白色身影一側的車輛後一閃而逝,目光像是被定在了某處,伍雪然的心也跟著“咯噔”一下猛的一沉:
“啟越?”
羅啟越?是羅啟越嗎?
熟悉的姿態,熟悉的白色襯衫黑色西褲還有轉身時那清晰地肩膀胯下、落寞寂寥的姿勢,是他獨有的,她印刻在腦子裏一般不容置喙的:
他怎麽走了?
他不是來接她的嗎?為什麽沒有過來,他怎麽走了?最近,隻要晚上出來活動,不是至關重要的應酬,就算他不陪著她,也會來接她,再不濟,電話也不會少!
可是剛剛——
他為什麽沒有過來?
似乎很久,她沒有看到過他這個樣子了!而且這一次,像是曾經無數次相似的身影重疊疊加,讓那個姿態變得異常的清晰,清晰地刺地人心疼。
這一次的感覺,太過不同,隱約間感覺到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流失,伍雪然的淚湧地更凶了!
唇瓣闔動了幾次,伍雪然怔怔地,卻並未發出聲音,隻是本能地已經側轉身軀,往一側的車子方向追去:
“啟越~”
低喃出聲,因為沙啞跟情緒的關係,伍雪然的嗓音明顯的含糊不清,自然而然,秦墨宇根本沒聽清楚,就見她又沒頭蒼蠅一樣亂跑了起來,生怕她想不開又做傻事,跟隨著轉身,秦墨宇下意識地又去抓了她一把:
“雪然!”
指尖擦過,秦墨宇還是慢了半拍,兩人又一前一後開始了追跑的模式。被弄地焦頭爛額,一時間,兩人都沒顧上這一邊,都沒發現除了秦墨宇左後方這抹斜對的身影,其實右後方也有一抹。
驀然回神,池月宛的淚也像是金豆子一樣隻差砸地地麵啪啪作響了。
寒風的夜裏,心,碎成了一片片。
扭身,池月宛頹廢地動了離去的念頭,腳下一動,卻又像是被千斤重擔給束縛了,視線一斜,眼角的餘光還是追隨在了那兩抹糾纏的身姿之上:
他覺得錯的是自己還是她?他後悔跟自己走到一起了?
所以,他在意想要的還是伍雪然嗎?
整個腦子亂哄哄地,這一刻,池月宛完全沒有理智可言,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這一刻,她又何止是為零?
往昔的甜蜜伴隨著各種各樣的陰謀算計在她的腦海中交織成了一張密密匝匝的網,她分不清也擇不清,無邊的疑惑猶如無數種不能控製的強大力道集聚等待著爆發,扯得她頭疼、心疼、渾身仿佛都在疼,她分不清,她可以去問清楚,原地錯亂的躑躅之後,她的腳尖又轉了回來,往一邊追去。
同樣的,神情恍惚的她也沒察覺,不知道何時開始,樹後多了一抹凝聚在她身上的火熱力道,一路追著他,同樣的如影隨形。
……
此時,耀眼的星月夜總會的光環下的一處小角落裏,一個半大不小、仿佛帶著千裏飄香的獨特門牌的小門廊前,一個身著妖豔紅色蕾絲改良式旗袍款式修身長裙的美麗女子踩著性感的高跟鞋蹬蹬地走出,腰肢若扶柳款擺,一手拿著閃瞎眼的銀鑽包包,一手還挽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風情萬種地跟男人說著什麽,一雙嫵媚的眸子四散的極致光芒卻早已飄到了對麵:
“汪哥,那我就不送了~歡迎下次再來!”
跟男人握手道別,女人一臉歡場的做派,眼底卻清澈地像是染不上風塵,嬌俏地擺手目送男人上了車,她也沒有離開,而是掏出鏡子,門口處補起了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