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百日祭禮
看著離去的劉軒他們,KV老板很是詫異。看黃木根的表情,明顯那位剛離開的夥子了句什麽,立刻就把他嚇住了。按不應該啊,以黃木根的精明狡詐,會有哪位大少是他不認識的?難道那位是從京城來的?
“根哥,你還好吧?用不用兄弟幫你探探那位兄弟的底?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嘛,我看看能不能幫你和一下,你看怎麽樣?”KV老板試探著道。
“啊?不用不用。沒什麽事了,兄弟的心意,我黃木根心領了。以後兄弟要是遇到什麽事,盡管來找我。我們還有點兒事,就先走一步了啊!”聽到KV老板的,黃木根猛然驚醒了過來。略作寒暄後,他立刻帶著弟立刻了這裏。
修行者,我的個!自己竟然和一個修行者動了手。還好人家沒有殺意,不然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黃木根慶幸之餘,也不由再次冒出一身冷汗。
當年黃木根闖蕩江湖時,聽一位江湖老前輩起過修行者,那當真是神通廣大,能夠殺人於無形。雖然他從來沒有親眼見過,但看那位老前輩提起修行者時,一臉恐懼的表情,他就知道,那絕對是真的。這也明了,今這個年輕人為什麽不害怕手槍,就因為人家是修行者。
“根哥,您的傷怎麽樣?要不咱先去找個醫院,給你包紮一下?”眼見希望落空的張增虎,趕忙對黃木根表起了忠心。
“我虎子,你從哪兒得罪了這麽一位?我今把話撂這了,以後凡是涉及到這位的事,我絕對不會再幫你出頭。你想找死,我可還沒活夠呢。你最好給我記住,如果你敢牽連到我,我就讓你全家給你陪葬。真晦氣,兄弟們,走。”看著張增虎,黃木根沒來由的湧起了一股厭惡之情。
“根哥,我真沒騙你,那劉軒他就是……”眼見自己情形不妙,張增虎趕忙解釋道。
“你給我閉嘴。我總算明白羅軍的心情了,就你這樣的,前腳剛離開羅軍,後腳就給我惹上了大·麻煩,還一點忠心都沒有。打架你不行,就靠一張破嘴了。行,我黃木根沒那福氣,留不下你這尊大神。以後啊,你還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黃木根嘿嘿冷笑著打斷了張增虎的話。
罷,黃木根領著人趕快離開了。手掌不,他胸口也被牙簽紮穿了,現在是一陣疼似一陣,得趕快上醫院。至於找劉軒報仇的念頭?他是連想都沒敢想。修行者都是有傳承的,就算他想辦法弄死了劉軒,劉軒的師父也會找他報仇。不定真會像劉軒的,他全家都得跟著他一起死。
看著不再理他的黃木根,張增虎站在原地愣怔片刻,然後他眼神漸漸冰冷,牙關緊咬著,從牙縫中擠出了兩個字:“劉軒!”。
此時的KV老板還站在原地,聽著手下員工的匯報,踱步到牆邊後,看著紮入混凝土牆壁近半的牙簽,愣愣的出神起來。他實在是想不到,那位略顯瘦弱的年輕人,竟然有如此巨力。
至於劉軒四人,自出了KV大門後,也是默默地各自想著心事。今這一幕,真的有點驚到了陳其軍、袁亮、邵廣軍三人。他們實在想不到,原本身手很一般的劉軒,現在竟強到了這個地步。
牙簽頂子彈,這簡直跟開玩笑一樣。若非這是親眼所見,就算打死陳其軍他們,他們也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下了出租車,陳其軍對袁亮、邵廣軍點了點頭後,鄭重的對劉軒道“軒,我希望你能給我們三個一點時間,至少,我們要理順手上的工作後,才能跟著你修行。”
“大哥,你這是哪兒去了。隻要你們願意修行,我隨時都能教你們。不過,修行畢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你們得有個心理準備。”劉軒失笑道。
作別了兄弟們,劉軒回到家再次修行了起來。
接下來的時間裏,因為劉軒已經突破了築基期,已經有資格進城隍廟一脈的藏書閣了,所以他就找了個時間,去了黃河遊覽區一趟。
按照師父的指點,順利打開藏書閣後,劉軒找到了二十幾部典籍,以及一些煉器材料。
《陣法概論》、《靈珍圖錄》、《雲劍訣》、《昆侖術法摘要》、《六爻簡論》、《五術真解》等等,反正種類還挺全,但看上去都比較淺顯。不過,這剛好適合劉軒學習。
到了八月中旬,就在劉軒如往常一樣,一邊上班,一邊暗自琢磨那些典籍的時候,一個意外的電話,打斷了他這一段悠閑的時光。
“軒兒,你請幾假吧。這周五,咱們師徒三人,要去嵩陽書院參加國殤百日祭禮,大概需要三四時間。這樣的大事,我輩修行之人卻是不能置身事外,有多少力,就要盡多少力。”莫蒼山略帶蒼老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好的,師父。回到單位後,我立刻就找領導請假。對了,師父您的這個國殤百日祭禮,我需不需要準備一些什麽?”聽到“國殤”二字,劉軒不由得鄭重起來。
“那倒是不用,你隻要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到時候在百日祭禮的省身儀式上盡自己的全力就行了。
軒兒,你莫看這次省身儀式,屆時域內道徒儒修,都將匯聚於嵩陽書院,並以至誠之心,扶助國殤亡魂祛除怨氣,使之能夠重入輪回。
我城隍廟一脈,因精修通幽之術,故而必將擔負重要使命。軒兒,你務必心在意了。”莫蒼山言辭殷殷的囑咐道。
結束了通話,劉軒的心情也沉重了起來。國殤之時,他也捐了一百塊錢,不過那是單位集體要求的,並不能明什麽。但現在,有了親自盡力的機會,他忽然間充滿了一種使命感。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修行者居於地之間,享受著自然供養,無論如何都要庇護這個地,庇護這地間的生靈。這既是一種使命,也是一種責任。若非如此,他還修什麽仙,了什麽道?
通幽之術,顧名思義,就是一直溝通幽冥的方法。起來,通幽之術更類似於所謂的召喚術。隻不過通幽之術溝通的是幽冥界,而不是某個具體的強大存在。
接到師父的電話後,劉軒立刻開始精研通幽之術。他從不覺得自己會是個偉大的人,但該他承擔的責任,他也決不會推諉躲避。
仔細揣摩著通幽之術的每一處細節,一次又一次的不斷演練,並不停的在腦中做著推演。短短三的時間,劉軒就近乎完全吃透了這項法術。
8月15日一大早,劉軒趕到城隍廟,匯合了自己的師父、師兄。簡單吃了些早餐後,三人就驅車趕往了嵩陽書院。車是莫思遠的私車,一輛05年的黑色帕薩特。
驅車兩個時後,劉軒三人來到了嵩陽書院門前。此時,嵩陽書院門前已經來了不少人,有儒有道。嵩陽書院的山長姚慶賢,正站在門前迎接各門派的修行同道。
“莫先生能來共襄盛舉,立時讓鄙書院蓬蓽生輝。本次省身儀式,還需莫先生賢師徒鼎力相助啊!
思遠賢侄,別來無恙啊?山人觀你浩然正氣隱現,已近修身之境的關口了。儀式完成後,賢侄若有閑暇,不妨暫留兩日,山人有些許修儒心得,可與賢侄共論一二。”姚慶賢見莫蒼山領著兩個人走了過來,上前幾步歡迎道。隻是當他看到莫思遠的時候,不由眼前一亮。
見莫蒼山微笑著頷首示意,莫思遠趕忙恭敬的道:“承蒙姚山長看重,思遠謹遵前輩之命。”
“好好好,嗬嗬。莫先生,不知這位築基期的道友是?”其實姚慶賢第一眼就看到劉軒了,隻是他不好直接問罷了。
“嗬嗬,姚山長客氣了。這是在下三年前收下的親傳弟子劉軒。資質還算可以,僥幸於月前破入了築基期。”莫蒼山笑眯眯的道。
“弟子劉軒,拜見姚山長。”劉軒學著莫思遠的樣子,恭敬的上前行禮道。
“三年?好驚人的資質啊!莫先生,你卻是好福氣,如此資質出眾的弟子,竟有兩名。不過據本山人所知,莫先生門下,此時應該也隻有這兩名弟子吧?”姚慶賢聞言一驚,欣羨著道。
莫蒼山聞言隻是點了點頭,卻並沒有回答。但看他臉上怎麽也遮掩不住的笑容,就能感受到他心中愉悅滿足的情緒。
又寒暄了幾句了,姚慶賢就去接待新來的同道了。而莫蒼山則領著莫思遠和劉軒,徑自走向了書院後方已經搭建好的省身台附近。
借著這次的機會,莫蒼山還想將劉軒引薦給各門派前來的同道好友,以便幫劉軒構建一下人脈網絡。順便也宣誓一番城隍廟一脈的希望所在。
跟著師父轉了一圈,結識了一下各門派的修行者後,劉軒就講目光投向了場地中央的省身台上。
隻見這座省身台高約九米,寬約五丈,從下至上共分九層。在最底下的第九層上麵,均勻散列著九位身穿白袍黑邊的儒服修士,手中各持琴劍書畫等各色法器。第七層站立著七位儒袍修士,第五層站立著五位,第三層三位,最頂層則無人站立。
以劉軒的眼力能夠很清楚的看到,這座省身台上氤氳著乳白色的浩然之氣,靈光不時在台上一閃而沒。很顯然,此時的省身台,已經被凝練成了一件粗煉的法器。
至於台上站立的二十四位儒修,則是各個修為不俗。修為最高的,當屬第三層的三位築基後期儒修。而修為最低的第九層儒修,也有著煉氣期十一二層的修為。僅此一點,就可以看出儒門的底蘊之深厚。。
此外,這二十四位儒修手中的法器,一件件也都顯得靈氣逼人。由此,也可看出此次儒門準備之充分。
兩個時後,隨著一陣清越的磬鍾鳴唱,百日祭禮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