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麵見師父
拍拍張增虎的肩膀，羅軍也不多，招呼著其他壯漢就上了麵包車。今這事兒，歸根結底是張增虎招惹的，雖然讓眾兄弟都受了傷，但他卻不好直接怪罪張增虎。真那樣做的話，就顯得他太沒有氣量了。
“兄弟們，今這事兒是哥哥我考慮不周。等下先找韓大夫給咱們推拿治療一下，然後哥哥請大家吃個飯。吃完飯哥哥再請大家一起洗個澡，樂嗬一下。”羅軍對其餘壯漢招呼道。
看著眾人的情緒慢慢提了起來，羅軍轉身對張增虎道：“虎子，哥哥不知道你是怎麽招惹到這樣的高人的，但哥哥不得不一句，這樣的人，咱們惹不起。別怪哥哥不幫你，今這事兒哥哥就幫你扛了。哥哥雖然在咱這一片兒還有點勢力，但你要是還想對付剛才那位，就別怪哥哥不幫忙了。哥哥有幾斤幾兩，自己還是很清楚的。”
聽完，張增虎囁嚅著還想再些什麽，但話到嘴邊，看著羅軍已經轉過了頭，他也隻能憋在了心裏。不過他心裏對劉軒的憤恨，卻是更重了。
張增虎實在想不通，前幾還被他踩在腳下的人，今怎麽突然就翻過了身來？身手還這麽厲害？他越想心裏越憋屈，心中的不甘也就越強烈。
人就是這樣，昨還被自己輕鬆打敗的人，結果今就遠超過了自己。這樣的情況，任何人都不會甘心。甚至會想，自己應該都永遠壓下那個人才是對的。本就霸道慣了的張增虎，更是如此。
眼角掃到張增虎陰沉森冷的神情，羅軍心裏忍不住歎了口氣。不過他也不什麽，隻是和兄弟們聊打屁。因為他很清楚，就算張增虎是他的弟，但在這種氣頭上，他的話張增虎也不一定會聽。
既然他想找死，那就由他去吧，羅軍心道。混跡江湖二十年了，什麽樣的人他羅軍沒見過？什麽樣的怪事他羅軍沒遇到過？這世界上，深藏不露的人太多了。想和這種傳中的人做對，真是嫌命長了。人家真想要一個人的命，絕對不是什麽難事，就連證據都不會留下。這張增虎竟然還想著報複人家，讓他實在無話可了。
略過張增虎、羅軍這些人不提，隻劉軒，他在試了一下身手後，心情略有好轉。這倒不是他矯情，或是他自信心太膨脹，而是當他輕輕一捏磚頭，就能將之捏成粉末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經強悍到了一種地步。至於有多強，他自己也不準。能不能千人敵不好，至少百人敵是絕對沒問題的。
回到家，劉軒洗漱之後，忽然有種不想再繼續修行的念頭。此時此刻，他無比想立刻飛到武慧的身邊，想要挽回他的愛。
修行能淬煉一個人的肉身和精神，但修行卻代替不了一個人內心最深沉的感情。畢竟，修行隻是一種手段，一種想要達成心中希望的手段。
靜靜地躺在床上，劉軒想了很多很多，他甚至還琢磨了一下自己建立個壞組織的可行性。以他此時的身手，想要打出個名氣，還是很輕鬆的。就在他教訓張增虎一行人的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能躲過子彈。如果那是真的話，迅速統一中州市的地下世界都不是不可能的。
不過那也隻是想想而已，劉軒是在高中時混過，但那不代表他就真能投身黑道。力量、手段、心性，以及人脈那些最重要的特質，他除了力量外，別的都做不到。不是他笨，而是他下不去手。並且，以他中醫世家的出身，他的父親就不會任由自己的兒子走那條路。
直到半夜一點，劉軒才算整理好了自己的心緒。放空心靈後，再次進入了修行的狀態。
也許是心不靜的原因，下午的修煉，劉軒順利的拓寬了氣海穴到下脘穴之間的經脈，並將陰交穴、神闕穴、水分穴、下脘穴四個穴道凝實到了極限。但此時他修行了四五個時，也隻不過堪堪拓寬了下脘穴到上脘穴之間的經脈，凝練了建裏穴、中脘穴、上脘穴三個穴道而已。
草草結束了修行，睡了兩個時後，劉軒起床了。本來今是周六，他可以睡到自然醒，但今卻是他正式拜見師父的日子。所以他起床後，匆匆收拾了一番後，就趕忙出門了。
倒了兩趟車，趕到城隍廟時，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看著在城隍廟裏納涼的人群，劉軒忽然感到一陣茫然。他很久都沒有去過熱鬧的場合了，已經不太適應進入人多的環境。因為那些滿含幸福的笑容，總會讓他想起武慧。
怔了片刻，劉軒忽然發覺一道滿懷慈祥的目光，正在注視著他。順著目光看去，見到大殿前站立著一位身穿中山裝，頜下留著三縷短髯的中年人。
看到自己的師父已經等在了那裏，劉軒趕忙上前行禮道：“師父在上，徒兒劉軒拜見您老人家來了。”完，他也不管旁人怪異的眼神，徑直跪下給莫蒼山磕了三個響頭。
“好好好，徒兒有心了。此處嘈雜，徒兒且隨為師去後殿吧。”語畢，莫蒼山當先而行，帶著劉軒就走入了後殿中。
隨著莫蒼山、劉軒師徒二人離開，身後留下了一地驚訝的眼球。眾人紛紛奇怪這是唱的哪一出，這都什麽年代了，還師父徒弟的？
不過人群中有些年紀大的人，倒是認出了莫蒼山的身份。但這就更令他們驚詫了，莫蒼山堪稱一代奇人，雖然不為世人所知，但人家的年齡就絕對是個迷。在他們的印象裏，莫蒼山四五十年前就是這副容貌，到了現在還是容顏不改。這樣的人還不是奇人，那什麽樣的人才是？
尤其是這麽多年了，從來不曾見到莫蒼山收過什麽徒弟，沒想到來了一個年輕人，竟然是莫蒼山的徒弟。看來這年輕人也不是一般人啊！
感受著背後眾人的議論，莫蒼山的心也並不平靜。像劉軒這種資質逆的徒弟，算是被他半勸半騙來了。這城隍廟一脈的傳承，總算是後繼有人了。
心念通達之下，莫蒼山忽覺自己卡在瓶頸上十多年的修為，卻在此時出現了鬆動。驚喜之下，他忍不住站在原地參悟了起來。
體內靈力、心境，以及意誌這三者，是修行時最關鍵的三個重點。但歸，修行者想要達到這三者的平衡，並使之齊頭並進，那根本就是想象中的事。
靈力好修，心境難磨。莫蒼山就是這種情況，以他打磨了十多年的修為，其實早就應該突破瓶頸了。隻是他因憂心城隍廟一脈的承續，卻怎麽也不得其門而入。
半個時後，自覺心境圓融無礙的莫蒼山，猛然發現劉軒還彎腰立在自己身後，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對劉軒的尊師重道，又感覺很高興。
走入後殿，莫蒼山感慨的看了看劉軒後，立刻就開始給劉軒講解起了華煉氣訣來。在他看來，劉軒的資質確實極佳，這剛剛兩沒見，他就發現劉軒身上已經有了淡淡的靈力波動。結合著自己的講解，想必會讓劉軒更加透徹的理解功法的內涵。
但是，當莫蒼山詢問劉軒的修行進度時，他徹底驚呆了。而且劉軒的自己修行時情況，根本就不是他能想象的到的，因為那完全違背了修行界的常識。
以至於劉軒他將凝練神魂之法和華煉氣訣同練的時候，莫蒼山隻是抽動了一下嘴角，臉色卻再無變化。
這根本就是個怪胎啊！莫蒼山心裏一直在不停重複著這句話。這讓他怎麽教？
好在劉軒並不是生而知之的聖賢，對華煉氣訣也確實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比如一些靈力巡行的方式，以及如何正確凝練穴道等問題。
見傳道的進程又走入了正軌，莫蒼山總算是恢複了沉靜。出於對劉軒的關愛，他伸手探上了劉軒的印堂穴。一番靈力內視之下，他險些再次失態。
這騙來的徒兒，不會是仙下凡吧？剛修行了兩，就貫通了十三處經脈穴道？經脈穴道就能拓寬凝練到這種地步？而且那靈力也太純粹了吧？
愣怔了片晌，莫蒼山也看開了。隻要自己這徒兒無恙就好。根基打得越牢固，將來的成就越大。現在，他隻剩下抑製不住的竊喜了。
將徐夢蘭的疑問也講解完後，莫蒼山開始給劉軒講述此時修行界的勢力分布，以及各門派的師長前輩等。尤其是和城隍廟一脈淵源甚深的兩個宗門，更是他講述的重點內容。
此時的中土修行界，道家以昆侖為尊，佛家以雷音寺為首，儒家則是四大書院並立。至於九華山地藏道場、長白山長白劍派、南海紫竹閣、苗疆巫蠱道、茅山萬寧宮等大宗門，卻是各有傳承。有的以昆侖、雷音寺為上宗，有的卻是封山自修。
至於城隍廟一脈，則是由一名昆侖出世弟子所創建。當年，這位弟子在結嬰無望時，開始研究如何獲取地功德，並轉修陰神的方法。後來，他拜入了嵩陽書院研習儒家經典，最終考中了進士。
直到這位昆侖弟子外放中州時，重修城隍廟，並最終創建了城隍廟一脈。這位昆侖弟子，俗家本名石純粹。
當劉軒聽到本門還有這樣的淵源時，不由一愣。這又是道又是儒的，那自己宗門到底屬於哪一家啊？
看劉軒的表情，莫蒼山就猜到了劉軒心中所想。不過他也不多作解釋，仍然繼續講述著各宗門的情況。
直到臨近中午時分，隨著一聲請示從門外傳來，師徒倆的這場講道才算告一段落。。
“師父，徒兒已經準備好了午飯，還請您和師弟一起用餐吧。”
聽了這句話，劉軒不由愣住了。剛才師父不是他就我一個徒弟嗎？怎麽現在又跑出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