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選擇與放棄
“這一段時間過的好嗎?”非常普通,甚至無趣的問候語從阿樂的口中出,就連阿樂自己都忍不住繞繞頭,作為一個善良誠實的夥子,和美女交流永遠是自己的弱項。
“噗嗤”
劉馨翎笑了出來,“這段時間過的好也不好。”事實上,她過的並不怎麽好,常常在夢裏,一個平凡的少年和她二人在蒼茫無盡的雪原上縱橫滑翔,或是在無憂無慮的的草地上,伴著充滿風土氣息的民族音樂歡歌跳舞,或是在人煙稀少的地方,一起狩獵每個夢中都有一個男主角,再美的夢醒來後和現實的反差相比,也讓人蒙上一絲憂愁。如果一個人害了相思病她如何還能過的好一些?
阿樂挑挑眉,對於劉馨翎的回答還算滿意。即便她什麽都不隻是在這靜靜的陪他閑坐在高高的樹枝上,欣賞這如詩如畫的風景就已經是滿意極了。
阿樂動了動身體,換了一個較為舒服的姿勢,看著林間穿梭的鳥,開口道:“本打算開學安定好之後就去找你的,可是這中間出了一些差錯以至於一直沒有時間再去修身館。”阿樂解釋了一下自己沒有再去找劉馨翎的原因。知道他去過修身館遇到劉馨翎的可能不多,不過他差點踹死李四的消息像是裝上了翅膀,飛到了帝都各處。當然,帝都的所有人也知道李炎確是因為阿樂被劉於修生生的給廢了,他自己和不再能夠修行的李炎相比,也僅僅隻是數月不能下床走動而已。
劉馨翎攏了攏眼前的幾絲秀發。阿樂的解釋讓她開始莫名奇妙的緊張,似乎有些責備的味道,難道你不知道我快死了嗎?為何受了這麽重的傷你都不來看望我?多情的少女情感總是豐富無比,往往根據一些語言妄加揣測罷了。
“咳咳。”劉馨翎清了清嗓子,平靜的道:“你的事情我知道,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傷好了嗎?沒有留下什麽後遺症吧。”
曾經有位偉人過,愚笨會被傳染。這位之驕女的情商似乎和阿樂差不多,後遺症什麽的阿樂肯定沒有,看他還能參加鏖戰生龍活虎的樣子就知道他的身體絕對沒有問題。女生的智商在喜歡的男生麵前往往不穩定,要麽傻甜可愛,要麽智商堪比福爾摩斯。
阿樂心中一甜,就算他在傻也能從劉馨翎的話中聽出關心。
“上次主任找我談過一次,我心中一直在想,戰場之上我們再次相見會是什麽樣的情景。會不會是那種敵人相遇,一言不發直接把槍開戰?或者是那種如同多年的好友一樣相擁而泣?”
阿樂咧嘴一笑,接著道:“不過再次相遇的感覺真的挺好的。”如果阿樂自己挺好的話那就明是真的好,眼前的重逢的場景簡直完美。
看著一旁傻笑的阿樂劉馨翎的心情愉悅了許多,打趣的道:“聽帝國新星趙樂大才的話語似乎有些遺憾,來來來,咱們先打一場再,也好滿足觀眾們的好奇心。”
聽到劉馨翎的話,阿樂笑的樹枝都開始晃動起來,擺手道:“在你麵前休提才二字,不用打也罷,我自然不是你的對手。”
劉馨翎也笑了起來,阿樂謙虛的言語中還把她誇讚一番。心中一甜,不過想到這是鏖戰,劉馨翎忍不住問道:“你參加這次鏖戰的目標是什麽?”
“我?“劉馨翎終於開始出這個嚴肅的話題,嚴格來,他們現在可是生死之敵。阿樂收起自己笑臉,認真的道:”我想先知道你的目標。”阿樂的目標自然是一等軍功,可是他知道,這戰場上能夠威脅到他的理想的隻有寥寥數人,而眼前的這麽可愛少女便是軍功路上最大的阻礙,阿樂心裏開始在想,如果劉馨翎的目標也是一等軍功的話,那他自己該如何抉擇,一方麵是複仇之路的第一步,另一方是好感十足,甚至可以是一個少年懵懵懂懂的愛情。總之,當他做出一種選擇的時候就意味著放棄另一種選擇。
劉馨翎也被阿樂少有的嚴肅氣氛所渲染,認真的回答道:“你知道的,所有人都理所當然的認為我會奪取一等軍功,甚至連我自己也是這麽認為的。”
阿樂開始認真思考了起來,按道理來複仇與懷揣愛情的少女來本無瓜葛,可是眼下的情形確實衝突了起來。
阿樂沉言道:“或許我也是這麽認為的,可是你是知道的,我答應了主任的約定,也許咱們現在真的需要打一場了”阿樂的理由很憋足,可是很有用,確實沒有比既然答應別人的事一定要做到更有用的理由了。帝國民風多重承諾,自食其言的偽君子像過街老鼠那樣不僅讓人鄙視,還是人人喊打。一個不重承諾的人難保他不會出賣自己的朋友,親人等等。
劉馨翎看著嚴肅的阿樂有些自責,自己實在不該談論這種嚴肅的話題。緩了一口,強行擠出笑容。
“看來我真是一個容易讓人不開心的人,相遇重逢的美好氣氛竟然讓我搞的這麽嚴肅。出於尊重,如要決戰我必不留手,不過我希望是明,眼下我們還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嗎?”
阿樂一笑,同樣的道理,如若交戰阿樂必定全力以赴。
“你是知道的,如果我沒有答應主任的承諾,我萬萬不想與你發生爭執。”另一層意思也隻有阿樂自己一人明白,如果不是為了複仇,我絕對不想和你有任何的衝突。
“你的很對,我們眼下還是朋友,最好的那種。”
阿樂的話讓緊張的氣氛又緩和了起來,劉馨翎內心有一絲暗喜,原來他也是在乎我的感受的,劉馨翎開始有了一些另外的想法
“一會我請你吃烤魚。”阿樂笑道,吃過一次唐棠的烤魚,怎麽也能讓他烤魚的技術足夠提升幾個檔次。
“行啊!我很期待。”兩人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剛才的話題像是壓根沒有出現似的,在這愉悅的氣氛中,兩次誰也不在提起有關任何目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