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4章 被戰俘處置
顧青辭沉下氣來,將目光落在了這監軍使的身上。
他臉色一變,盡管故作鎮定,可表情還是流露出害怕的意思,畢竟眼前這個女人雖然漂亮,可是個心狠手辣的,萬一和他同歸於盡怎麽辦?
顧青辭拿出短劍,利落地劈開了捆住他手腳的繩子。
懷清懵了,急聲道:“青辭!你怎麽把他放了,我們好歹也能把他當成人質賭一把啊!”
顧青辭擰眉道:“他做不了人質。”
剛剛他的話倒也說的有道理,如果不是沒靠山,他何至於上前線?
況且他被抓後,南羌人並沒有太大的水花,從這一點來看,他也不像是騙人的。
頓了頓,顧青辭又說道:“反正他中了毒,這會兒毒已經入了骨血,不信的話就伸手看看手腕。”
此時,監軍使手腳自由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自己的手腕,一低頭他就在手腕處看到一條黑線!
這黑線讓他心底顫抖不停,即使有一萬個想逃的心,最後還是不敢走,畢竟他吃下毒藥,走得了一時,可還是沒辦法解毒!
他小心謹慎地看著顧青辭,試探地說道:“你到底想怎麽樣才肯給我解藥?”
顧青辭眼眸微動,開口道:“我知道,你地位不高,在族中也不受重視,不過橫豎比我們好些。”
監軍使哼了一聲,“那是自然,你們兩個侍女,怎麽和我相提並論?”
見這監軍使居然拿她們當侍女,懷清剛要反駁就被顧青辭拉住了,還用眼神製止了她的反駁。
隨後,顧青辭開口和監軍使不鹹不淡地說道:“的確,我們都是伺候人的奴才,賤命一條,可要是能拉你下水,就是死也值當了。”
見這監軍使的臉色越來越沉,顧青辭繼續煽風點火,說道:“就算你現在喊人來殺了我們,可你體內的毒也無人能解,你要是不信就試試,反正我們很快就能在地底下碰上。”
監軍使徹底慌了,他隻當做眼前這兩個女人都是伺候那些達官貴人的婢女,不然怎麽可能會有地位高的女子來到邊關前線這種地方送死?
越這麽想他就越覺得不值,眼前這兩個女人雖然姿容不俗,尤其是擅長下毒的那個,更是美若天仙,可不管再怎麽美也不是他的女人,為了這兩人而死,他死不瞑目啊!
聽著越來越接近的搜索動靜,監軍使急聲道:“你想怎麽樣?我也想放了你們各走各的,可外麵那麽多人,這怎麽可能?”
懷清也焦急地看著顧青辭,“是啊,青辭,這混球還真說對了我們根本走不掉!”
顧青辭眼簾微垂,“我們不走。”
懷清嚇了一跳,“啊?青辭?你說什麽?敵軍都要到麵前了!我們還不走豈不是要坐以待斃?”
顧青辭瞥了眼監軍使,“你將我們帶回南羌軍隊,到了以後我會給你解藥。”
監軍使也懵了,“啊?什麽?你不是在耍我吧?”
顧青辭搖頭,正色地說道:“就說我們是戰俘,但必須由你審問,這點權利你若是都沒有,那還不如一頭撞死得了。”
監軍使又羞又惱,“這權力我當然有!我好歹也是堂堂監軍使!”
顧青辭點頭道:“那就好,你帶我們去南羌,我幫你解毒……”
在顧青辭的授意下,很快,三人的位置就換了,監軍使帶著被捆的顧青辭和懷清走向了不遠處搜人的南羌隊伍。
“我在這兒!”
看到一群南羌人走來,懷清無比愧疚地和顧青辭說道:“青辭,這麽做真的好麽?本來你有機會逃出去的,可現在……這……要是你因為我被連累,我就是罪孽深重啊!”
顧青辭看著她,安慰地說道:“沒事,這麽做雖然冒險,但是個好機會,或許我們可以趁這個機會找到周繼宗。”
聽顧青辭這麽說,懷清緊張地說道:“青辭,真的?”
顧青辭點了點頭,“放心,這毒就是從青峰山繳獲的毒草中提煉後改進的,就是蘇沉碧親自來,半個月之內也沒辦法解開。”
她不怕這監軍使在找人解毒後反殺她們,畢竟這毒無人能解。
很快,在南羌人的交涉下,顧青辭和懷清被帶回了南羌人的營地。
這時候,一個士卒跑來,“金大人,大帥說,這是你的戰俘,由你處置。”
金大元點點頭,“我馬上就去大帥的營帳。”
這正是顧青辭所想,於是二人跟著金大元進了一處小營帳。
一進去,顧青辭手指靈活地動了動,綁住她雙手的繩子就散開了,隨後她將懷清的繩子也解開了。
金大元無奈地說道:“你們別亂跑,否則被別人抓住我就管不了了。”
懷清有些輕蔑地掃了眼金大元,“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看你這營帳的規格,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我看你混得真慘。”
金大元羞惱不已,可半晌也沒憋出一個詞來,什麽處置戰俘,這簡直是被戰俘處置!
憋悶了半天,最後他甩袖而去。
帳簾重新落下,顧青辭拉著懷清說道:“現在的確要足夠謹慎,金大元的勢力範圍很小。”
懷清點點頭,歎了口氣,“是挺小的,估計這營帳外頭就沒他管得地方了。”
隨後,她感慨道:“青辭,你看我們有機會能找到周繼宗嗎?會不會白來一趟,還把自己搭進來了。”
顧青辭垂下了眼簾,“別想這麽多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證自身安全,隻要周繼宗是安全的,就一定有機會找到他。”
金大元的地位的確尷尬,顧青辭和懷清在空營帳內呆了兩個時辰,總算有人送東西來了,結果就是幾塊烙餅,還有一些黑乎乎的醬菜。
顧青辭拿了塊餅,又給懷清倒了熱水,“先將就著,一會兒我要去打探打探消息。”
懷清擔心地看著顧青辭,“青辭,這裏全都是南羌人,對他們來說,我們是戰俘,你出去太危險了,要不然還是等金大元回來吧。”
顧青辭掃了眼門簾,外頭就是幾個把守營帳的守衛,可金大元還沒有回來。
“這麽等下去也不是辦法,而且還不能確定做的記號能被穆玄景發現,如果穆玄景發現不了,我們失蹤的事情一定會讓他們自亂陣腳。”
懷清自責地放下了手裏的餅,“都是我不好。”
顧青辭將餅重新塞給她,“別多想了,吃飽喝足攢著力氣,我們還得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