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 最好他受到教訓
最後顧青辭還是沒把今晚的事告訴懷清,她太熟悉懷清的脾氣了,要是讓懷清知道白飛揚是這樣的人,隻怕這事情直接就鬧大了。
有這樣名聲的人暫住在長平侯府,還同陸憶柔同進同出過好幾次,要是傳出去的話對陸憶柔的名聲不好。
況且她也聽懷清說了白飛揚很快就要搬去東林書院,最好的結果就是他得了教訓後收起那些花花腸子。
很快,穆玄景的馬車就到了酒樓門口,見顧青辭從酒樓緩緩走出來,他跳下馬車迎了過去,衝她伸出了手,“我來接你回家。”
走在後麵的懷清笑道:“景皇兄就這麽怕我把青辭拐走,這才剛吃完就堵在門口了。”
顧青辭回身看了眼懷清,嗔道:“都陪你來吃火鍋了,還拿我玩笑。”
懷清笑了笑,“好好好,我錯了還不行嘛,還是青辭最疼我了。”
隨後兩人道別,穆玄景便牽著顧青辭上了馬車。
馬車內早已備好了暖手的手爐,顧青辭剛坐穩就被塞了個手爐在懷裏,她忍不住笑道:“我不冷……”
還沒說完,穆玄景將她攬進懷裏,用自己的手掌捂著她的雙手,“手這麽涼,怎麽會不冷。”
顧青辭抿了抿唇,老實地靠在了穆玄景懷裏,行吧,有一種冷就是穆玄景覺得她冷。
因著穆玄景特地吩咐了,車夫也不敢讓速度太快,於是馬車慢悠悠地朝著景王府而去。
穆玄景輕輕摩挲著顧青辭的手掌,捏了捏她沒太多肉感的手指,心裏輕歎了一口氣,這丫頭怎麽就養不胖呢?
就在馬車經過仁和藥鋪的時候,顧青辭似乎聽到了外頭傳來慌亂的聲音,她示意車夫停一停,這個點仁和藥鋪也快要打烊了,怎麽還亂糟糟的。
馬車停在仁和藥鋪的斜對麵,顧青辭掀開一角車簾,借著仁和藥鋪門口的燈籠光,果然瞧見門口有點混亂,幾個夥計正著急地圍著一人。
這人衣衫襤褸、步履蹣跚,正被一個小廝攙扶著,赫然就是剛剛被打得不輕的白飛揚。
仁和藥鋪的夥計看到這人嚇了一跳,“這怎麽回事啊?”
扶著白飛揚的小廝急忙喊道:“趕緊給我家少爺治治吧!”
此時街對麵的馬車內,看到白飛揚隻帶了個小廝來治傷,顧青辭緩緩放下了車簾,唇畔卻勾起一抹冷笑,最好他是受到教訓了。
穆玄景開口問道:“怎麽了?”
顧青辭搖搖頭,“沒什麽,我們回去吧。”
景王府的馬車剛走不久,一輛小一些的馬車匆匆到了任何藥鋪門口。
被丫鬟扶下馬車的陸憶柔焦急地看了眼仁和藥鋪門口,隨後急急忙忙地走了過去,衝等著的白飛揚的小廝問道:“怎麽回事?我收到消息就來了,白大哥怎麽會突然受這麽重的傷?”
那小廝早已得了白飛揚的吩咐,焦急地開口道:“憶柔小姐,我家少爺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麽人,好端端地就被人下了黑手,怕是骨頭都斷了好幾處,更別說臉上那些傷了。”
聽到這麽重的傷,陸憶柔嚇了一跳,連忙要往藥鋪裏走,“我這就進去瞧瞧!”
小廝連忙攔了一下陸憶柔,急聲道:“憶柔小姐,大夫還在給少爺上藥呢,您進去也幫不上忙,況且……況且少爺吩咐過不許走漏風聲,他怕憶柔小姐還有侯爺、侯夫人會擔心他,但小人實在害怕,所以才讓人偷偷給小姐送了消息。”
陸憶柔皺緊了眉,“這怎麽行?白大哥也太糊塗了,他受了這麽重的傷還想瞞著我們,萬一真出了什麽事呢?”
小廝連忙求道:“憶柔小姐可千萬別和侯爺還有侯夫人說,不然少爺肯定要治小人的罪。”
陸憶柔歎了一口氣,“白大哥是怕牽連長平侯府,可這種事怎麽能忍?好歹要將真凶揪出來吧?報官了沒有?”
正說著,從裏頭傳來白飛揚斥責的聲音,“誰讓你傳的信?”
小廝連忙躬身求饒:“少爺,小人剛剛看您暈過去了,生怕出事就、就讓人去侯府送了信,但小人沒有驚動侯爺和侯夫人。”
陸憶柔連忙看了過去,果然看到白飛揚滿臉是傷還一瘸一拐的,看著很是可怖,明顯被人下了重手。
白飛揚轉頭看向陸憶柔,擰眉道:“憶柔妹妹,都是我這小廝不懂事,這麽晚了居然還打擾了你的清靜,我沒事……”
話還沒說完他似乎牽扯到了傷口,倒吸了一口涼氣。
見他現在還這麽說,陸憶柔焦急地走到他麵前,“白大哥,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剛剛到都城怎麽會惹來這樣的毒打?什麽人這麽囂張這麽狠辣?報官了嗎?”
白飛揚連忙勸阻道:“不用報官,許是我不經意間得罪了什麽人,這點傷過不了幾天就能好,要是鬧大了,那人如果知道我在長平侯府暫住,或許會對侯府不利,那樣的話我心裏怎麽過意的去?”
說著,白飛揚勉強扯出一抹笑,勸道:“憶柔妹妹你放心,我真的沒事,若是侯爺問起來,就說我這幾天身體不適臥病在床,不能去請安了。”
見他堅持這麽說,陸憶柔心裏一澀,隻好點頭,“好,我會幫你和我爹說的,可你的傷真的沒事嗎?”
“真的沒事……”說著,白飛揚小心翼翼地從身後取出一疊小巧的畫卷,開口道:“幸好答應憶柔妹妹的事沒有食言,今天剛找到這畫卷就放在了身上,想回府後就讓人送去給你,不料差點被毀,還好我拚死護住了。”
接過了這疊畫紙,陸憶柔心裏一動,抿著唇低下了頭,“多謝白大哥。”
白飛揚搖了搖頭,“沒什麽,答應了你的事我就一定要做到的。”
說完,白飛揚催促道:“憶柔妹妹你趕緊先回府吧,天色這麽晚了,要是被人瞧見豈不是連累了你的名譽?你放心,我一會兒拿了藥就回去。”
陸憶柔見白飛揚這麽說,於是點點頭,“好。”
上了馬車,陸憶柔身邊的丫鬟便絮絮叨叨地說起了白飛揚的好。
“白公子人正直善良還那麽體貼,傷成這樣都記得要把答應給小姐的畫護著呢,而且又關心小姐的名譽,白公子對小姐真好,。”
陸憶柔看著手裏的一疊畫稿,嗔道:“別胡說了,白大哥一直都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