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宮宸已經放話不讓她回公司,她自然是不能不管不鼓回去。
其實回公司也無事可幹,除了坐在椅子上發呆之外,不過就是和司機王一起玩紙牌罷了!
雖然留在城堡裏麵不是她的本意,至少有宮騫能陪她話,其實也沒有自己想的那般煎熬。
兩人邊走邊交談,不知不覺的竟然走到了木屋的旁邊。
夏一瞬間就止住了腳步,一雙眼睛目不轉睛的望著木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自從你和韓北言搬走之後…這個木屋就沒人住了!”宮騫對這個木屋有著特殊的感情。
夏一沒來黑城堡之前,他對這個木屋沒什麽興趣,不過是時候調皮,和幾個夥伴在裏麵捉迷藏罷了!
經過了幾次的翻修,木屋並沒有什麽變化,直到夏一的出現…
韓北言心裏是異常抗拒黑城堡的一切,他在黑城堡多年,從來沒有把這裏當做他的家,隻是當成他不得已棲身的地方。
在他和夏一搬到木屋居住之後,韓北言對這個木屋的感情越來越深,竟然產生了濃厚的不舍與安心。
他真的把木屋當成了他和夏一的家,精心的打掃裏麵的一切,把木屋裝扮的非常的潔淨雅致。
然而,夏一走後,他的魂好像也隨之離開了,或許他的靈魂從來就沒有留在黑城堡過。
丟失的魂魄不過是附著在夏一的身上,隨著夏一的去留,而牽動著的他的肉體。
他因為夏一,不管不鼓和宮宸翻臉,把心裏壓抑多年的怨氣全部發泄在宮宸的身上。
或許並不隻是因為他心裏本身對宮宸的憎恨,而是夏一她不該喜歡上宮宸。
宮騫雖然不經常在國內,可他在認識夏一之後,能清楚的察覺出韓北言的情緒變化。
韓北言得罪宮宸,被他趕出黑城堡,他心裏是非常的驚訝的。
韓北言的脾氣他是懂的,不過他善於偽裝自己的情緒,咬牙隱忍一切的不公,讓他肆無忌憚的表露心跡,可以是非常艱難。
宮宸試了如數次,無論怎麽詆毀和侮辱刁難韓北言,韓北言永遠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態度。
時間久了,宮宸也累了,不再針對他,隨他去了!
宮宸辦不到的事情,夏一輕而易舉的做到了。
為了夏一,韓北言接二連三的的頂撞宮宸,被趕出黑城堡,可以他多年的隱忍都白費,即使如此他也毫不在乎。
這一點上,宮騫更加佩服韓北言,因為宮宸對夏一的感情根本不能相比。
宮宸總是努力的維護他的驕傲,不願意妥協和低頭。
夏一性格倔強,兩人在一起不過是彼茨折磨,並且會把她推的越遠,變相的親手送到了韓北言的手裏。
曾經讓她感到溫暖的木屋,舉目望去,隻剩下滿眼的淒涼。
“我挺懷念當初在這裏暫住的日子…那時候我和韓北言…”
木屋的回憶總是非常美好,讓她珍惜的記憶。
而黑城堡,充斥著太多的痛苦和無奈,讓她心裏百感交集,五味雜陳。
兩人緩步走到木屋的門口,房門沒有鎖,不過裏麵寂靜的有些可怕。
夏一突然沒有勇氣踏進去,隻能仰望著木屋發呆。
宮騫的心裏一直有個疑惑,現在時機不錯,他猶豫了一會兒,認真的問道:“有件事我心裏挺好奇的…我想隻能有你來解答。”
“什麽事情?”夏一扭頭看了他一眼,茫然的問。
宮騫斟酌再三,啞然失笑道:“嗬嗬…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我一直在想,你剛被我哥帶到黑城堡的時候…怎麽沒有直接安排在城堡裏麵,而是住在木屋裏?”
夏一苦澀的笑笑,“那還不簡單…你哥我隻是一個身份普通的女孩子…不配住在黑城堡。”
宮宸最初對她的態度,她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眼神裏除了因為父親死亡的憤怒、傷心之外,臉上不加掩飾的就是對她的鄙視。
“不會吧!我哥當時真的這麽?”宮騫吃驚的反問。
夏一非常肯定的點頭,“當然是真的,我有什麽理由欺騙你。”
宮騫仔細一想,也是有可能的,原本宮宸就是一個很驕傲的人,加上父親突然死去,他的脾氣暴躁一些也是很正常。
“所以…那時候你對我哥的印象很差…心裏應該是非常的討厭他吧?”
換做是任何一個女孩子,如果被人如此對待,應該都會惱羞成怒吧!
更何況夏一這樣一個性格固執,不肯妥協的女孩子。
夏一被他猛地一問,臉頰浮現起兩坨紅暈,火辣辣的讓她感到口幹舌燥,羞怯的低著頭,低聲囁嚅著:“不是…我不討厭他!”
在她看到宮宸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宮宸,所以,後來無論宮宸如何折磨她,她都不忍心去怨恨宮宸。
“不要告訴我…你喜歡上我哥是因為他對你不好?”宮騫半開玩笑的。
“當然不是…那是因為…”雖然她喜歡宮宸已經是人盡皆知,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可她畢竟是女孩子,讓她親口承認對一個陌生男人一見鍾情,或多或少會感到羞澀的。
“因為什麽?”宮騫饒有興致的問。
夏一吞吞吐吐了半晌,終於鼓足勇氣解釋:“那是因為…我對你哥一見鍾情…所以後來他把我囚禁在黑城堡裏麵,我雖然不情願,也並沒有找機會報警。”
“後來…我爸媽也不知道這件事…我撒謊欺騙了他們!”
現在想想,或許從一開始她和宮宸的相遇就是一個錯誤。
宮騫思索了好久,才猛然相同,“我好像聽過這件事…我哥帶你回來是因為我伯父遇害的案子。”
“嗯…”提起宮爵遇害案,夏一就感覺頭疼,一切的感情糾葛,都是源自那場意外。
否則像她這樣的人,怎麽會有機會來到黑城堡,和宮家的人產生交集呢!
“你可能聽過…當時宮老爺遇害的時候…我是唯一的目擊證人,也是我打電話報警的。”
“當然,宮宸把我抓回黑城堡,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宮騫滿臉驚駭,慌張的問:“你是…我伯父遇害的時候…你看到了凶手的模樣?”
如此大的事情,他竟然不知道,肯定是宮宸暗中壓下了這個消息,否則,他就是在國外也一定會知道這個消息。
“呃…也算是…也算不是…我是看到了,不過色有些暗,我根本沒有看清楚。”
夏一對此也很是的抱歉,感覺自己太無能,幫不了宮宸。
最開始的時候,宮宸想著各種的辦法來迫使她恢複記憶,然而後來,隨著宮爵遺體的下葬,逐漸的,宮宸對這件事閉口不提,似乎是已經放棄了。
宮騫非常緊張的又問:“就是沒看清也有個大概的輪廓啊…我哥肯定會想辦法幫你恢複記憶的…”
這件事如茨重大,宮宸竟然悄無聲息的隱瞞了所有人。
而且他好像聽,這件驚動地的大案,最後是以懸案而一直存留到今。
宮宸好像是真的放棄了,不打算尋找殺害他父親的真凶了!
他不應該是這樣的人,雖然宮宸和宮爵之間的關係很差,兩人之前存有間隙多年,平時在黑城堡,彼此都非常的冷漠,感覺比陌生人還不如呢!
即使如此,宮宸也不能任由父親慘死,而不為他找出凶手。
夏一愧疚不已的歎息道:“怎麽沒想…那段時間…你哥就像是瘋了…想盡各種的辦法來逼我恢複記憶,更加讓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竟然…”
提起宮宸做的那些事情,夏一根本難以啟齒,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宮騫。
“他怎麽了?”宮騫迫不及待的問。
夏一突然轉身,指著草坪上來回走動的幾個園丁道,“你之前回來的時候就沒有發現,黑城堡裏麵的傭人,包括宮宸自己,穿的衣服都是黑色?”
宮騫點點頭,“發現了…不過我伯父剛剛過世,我哥讓大家都穿黑色也沒有什麽問題啊!”
他很疑惑,為何夏一會突然起這件事。
“奇怪的地方就是這裏…別人都是黑色,當然我的的穿衣打扮你哥是不約束的,除了我之外,還有韓北言。”
“你不知道,從我第一眼看到韓北言開始,他就是白色的襯衣,黑色的褲子,從來沒有改變過!”
“呃?”宮騫有些頭暈,不可置信的問:“你是…我哥讓韓北言穿白衣,其他人都是黑衣?”
“嗯,不是韓北言喜歡這樣穿…而是宮宸命令的,我去他臥室的衣櫥看了,隻有白衣黑褲。”
宮宸那時候真的很變~態,他的舉動讓夏一非常的不理解。
“這就奇怪了?我哥為何單獨針對韓北言呢?”宮騫一頭的霧水,想不通宮宸為何這麽做。
夏一冷哼一聲,“當然是因為…你哥為了讓我恢複記憶…讓韓北言打扮的和殺人凶手一模一樣,二十四時的在我麵前晃悠。為達目的,真的無所不用其極啊!”
宮騫眼瞼微顫,聲音都在抖動,“你是…你看到的凶手衣著打扮就是白衣黑褲?”
夏一認真的點點頭,“是啊!雖然麵容記不太清楚,不過他逃走的時候就是穿著白色的襯衣,黑色的褲子。身高胖瘦都和韓北言差不多。”
“而且看他逃跑的步伐和反應速度,年紀也是在二十到三十歲之間,白色的襯衣染了血跡是非常的刺目的。”
“這些特征我記得非常的清楚,唯獨相貌…唉!最重要的沒有記住,所以你哥想了無數的辦法,都沒能幫忙破案。”
事情過去幾個月了,她對此還依舊耿耿於懷,感覺虧欠了宮宸很多似的,哪怕宮宸對她再不好。
看在宮爵的份上,她也不忍心埋怨與他。
這樣也挺好,大家好聚好散,雖然這份感情很短暫,但她也知足了。
宮宸無論以何種的理由接近她,著甜言蜜語來誆騙她,她都甘之如飴,無怨無悔。
宮騫的腦海裏突然浮現了一個可怕的念頭,他失魂落魄的:“所以,我哥讓你住在木屋裏,並且安排韓北言照顧你的衣食起居…一直到你們離開黑城堡!”
他似乎明白了,為何宮宸心裏不喜歡夏一,依舊找各種的理由把她留在身邊,原來因為這個目的。
“也應該感謝你哥,否則我也不會和韓北言成為好朋友。”
雖然宮宸的想法很奇特,夏一心裏還是對此很感激的,如果沒有宮宸的安排,她也少了怎麽以為好朋友。
宮騫非常同情的瞧著夏一帶笑的眼睛,她竟然還在傻乎乎的感謝著宮宸,如果讓她知道,從一開始宮宸就把她親手送到了韓北言的身邊…把她玩弄在鼓掌之中,夏一還會像現在這樣默默的愛著宮宸嗎?
“我哥也是心大…明知道你喜歡他,還讓韓北言照顧你,他也不想想,韓北言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誰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宮騫不忍心看夏一到現在還蒙在鼓裏,含沙射影的吐槽了幾句,希望能讓夏一清醒點,不要再沉浸在幻想裏麵了!
“宮騫,你不要胡…我和韓北言隻是普通的朋友,哪有你的那麽的齷齪…你再侮辱我們,別怪我翻臉無情。”
夏一惱羞成怒的吼道,她以為宮騫是理解她的,怎麽突然間就換了一副模樣,話帶刺,還如此不管不鼓些荒唐可笑的猜測。
她也是有脾氣的,怎麽能如此縱容有人汙蔑她的名譽,再,他這些話就好像是宮宸故意把自己送給韓北言似的!
她非常不喜歡這樣的毫無根據的猜測,怒氣衝衝的瞪著宮騫。
宮騫好心當成驢肝肺,夏一被宮宸給蠱惑了,中毒太深,根本不肯醒悟。
既然如此,他也不能當個壞人,毀了夏一對他的信任,隻好換了語氣道:“好吧!是我胡…你的品行我當然是清楚的。你那麽喜歡我哥,自然是不會和韓北言有曖昧。”
“當然不會了…這些話要是讓你哥聽到了,誤會更深了。”夏一很擔心的環顧四周,就怕有人聽到兩人之間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