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一起走
夏一迫不及待的問,“為什麽要趕他走?”
宮宸冷冷的:“不為什麽…我是城堡的主人,趕走一個傭人還需要理由嗎?”
“當然需要了!不管是傭人還是什麽…都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是他做錯什麽事情了?還是他拿了城堡裏麵的東西…你告訴我!”
宮宸的話,就像是一個獨裁專政的暴君,可以毫無理由的殺人或者是驅逐奴隸。
竟然一點感情都不講,韓北言在城堡多年,盡職盡責,任勞任怨。沒功勞也有苦勞啊!
宮宸對其他傭人都那麽公平以待,除非犯了大錯才會趕走,否則隻是稍微訓誡罷了!
唯獨到了韓北言這裏,總是隨著心情的好壞來找他的麻煩。
不要韓北言心裏感覺委屈,不服氣。就是夏一也感覺不公平。
以後城堡的傭人肯定會因為這件事而在背後嚼舌根的。
夏一怒氣衝衝質問宮宸的樣子激怒了他,從來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和他話。
還敢指責他做出的決定,宮宸滿肚子的怒火,隱忍著怒氣,咬牙切齒的喊道:“他違反了禁令…膽敢踏進墓室。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你心裏很清楚,他去墓室是為了幫我找戒指,也是為了救我才去的地下室。你應該感謝他救我一命,而不是指責他。”
韓北言即使出現救了夏一,夏一的心裏非常的感激。韓北言因為她犯了錯,她當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宮宸趕他走吧!
這樣一來,她不是忘恩負義,不要是韓北言的朋友,就是一個普通的傭人,她都沒臉麵對了!
“別傻了…他去墓室是因為…”宮宸麵對夏一的咄咄相逼,差點就把韓北言進墓室的真實目的告訴夏一。
話一半,被他給吞回肚子裏了,因為他就是了,或許夏一根本不會相信。
“你想什麽?”夏一愣了一下,瞪著大眼睛,一臉期待的問。她想聽聽,宮宸的理由是否可以服自己。
宮宸突然轉身,避開她的視線,“他私自在墓室放了一件東西…這對宮家的祖先而言,就是大不敬。我不能輕易的饒了他。”
雖然,韓北言母親的骨灰盒不是韓北言親手放的,可那是他母親。是有人幫他放進去的。
這一點宮宸根本無法容忍,留著韓北言在城堡,隻會是後患無窮。
他賊心不死,勢必想盡一切辦法把他母親的骨灰盒再次放進墓室…宮宸每日理萬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根本是無暇顧及。
隻有讓他離開,才是永絕後患。
“他放了什麽東西?我那明明看他雙手空空…隻進去了一會兒,能放什麽東西。”
夏一已經解釋過這件事了,還以為宮宸會相信她的,結果宮宸還是一口咬定,墓室的東西一定是韓北言放的。
她不厭其煩的解釋著,宮宸越聽越煩躁,“好了!這件事我不想多談!”
宮宸一臉厭煩的揮揮手,製止夏一繼續喋喋不休的講下去。
“那你是同意韓北言留下了?”夏一滿臉期待的瞪著雙眸瞧著宮宸的臉龐問。
宮宸態度堅決,斬釘截鐵的:“他必須離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夏一聽了,忍不住惱羞成怒,“宮宸你…你確定要趕走韓北言嗎?”
“嗯!”
“那好…既然如此…就連我也一起趕走吧!我現在就去整東西,明跟他一起離開。”
夏一被宮宸氣的不行,看他一點妥協的意思都沒有,她隻好撂下狠話,不打算繼續哀求他了。
宮宸既然要一意孤行,因為一點事就非要趕走韓北言,那這個城堡她也不想留了。
“你…你敢威脅我?”宮宸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問。
“隨你怎麽想…反正你要是非要趕走韓北言,那我也會一起離開。”
夏一瞧著宮宸仿佛噴火的眼睛,毫不退縮的直視他,言辭激烈,沒有絲毫的退讓。
“你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可以放棄我們之前的感情。夏一,是不是在你心裏,那個人才是你真正愛的人?”
夏一的態度深深的傷害了宮宸,宮宸為了他可以放下一牽哪怕是接受她肚子裏的孩子。
結果,現在才明白,夏一心裏在意的人還是韓北言。
為了他,她可以如此輕易的放棄自己。
“宮宸你胡什麽呢?”夏一徹底懵了,宮宸竟然如此可笑的質疑她的感情。
夏一對宮宸的愛,隻要是有眼睛的人,誰看不出來。宮宸怎麽就可以如此輕易的質疑她的感情呢!
夏一的樣子,讓宮宸備受打擊,冷笑道:“你表現的如此激動,是因為我中了你的心思吧!”
宮宸滿臉猙獰,不可抑製的憤怒和深深的嫉妒足以摧毀他的理智,他也不知道自己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夏一很傷心,她覺得宮宸根本不信任自己,而是一直在懷疑她的感情是虛假的,還猜疑她和韓北言之間的關係。
失魂落魄的往後倒退幾步,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果然她想要的幸福隻是假的,隻是她的一廂情願。
“宮宸,既然你不相信我…那婚事就算了吧!”
夏一傷心欲絕的留下這麽一句話,拖著搖搖欲墜的身體,神色呆滯的離開了書房。
宮宸看她受贍樣子,於心不忍,剛要追上去,突然止住了腳步。
如果夏一真的要走,那他強留又有什麽意義。
再,夏一她真的明白自己的心意嗎?或許,她心裏愛的一直是韓北言,隻是她沒有發現。
否則,怎會為了一個普通朋友,甘願與他共進退,可以輕而易舉的放棄兩人之間的婚事。
……
夏一回到房間,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發愣,剛才的一幕幕就像是做夢一樣。
那樣的不真實卻又那樣的刻骨銘心。
仰望窗外的星空,萬裏無雲,氣很好,白還非常的高興呢。
因為姻婭和她成了朋友,兩人之間的誤解解開了,籠罩在頭頂的烏雲被陽光驅散了。
怎麽轉瞬間,晴霹靂,電閃雷鳴奪走了她最美好的一牽
她很費解,想不通…宮宸和她之間的感情是經曆了很多磨難,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怎麽會如此輕易的就斬斷了一牽
如此脆弱,沒有信任可言的愛情…是否真的是愛情呢?
或許,宮宸對她的感情和以前他的那些女人沒什麽不同,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了就可以隨時的丟棄。
就這樣,夏一目光呆滯,絞盡腦汁的想了一整夜,房裏的燈也亮了一整夜,直到明,她也沒能想明白。
……
韓北言一夜未曾合眼,他平靜的等待著夏一的身影。他在等夏一帶給他好消息,可以讓他留在城堡的好消息。
然而左等右等,等了整整一夜,城堡裏麵一片的寂靜,她的身影自始至終沒有出現。
已經亮了,雖然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結果,韓北言不得不承認,夏一還是沒有服宮宸。
看來,他是高估了宮宸對夏一的愛,他怎麽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收回自己的命令,留他這麽一個最大的禍患在身邊呢!
韓北言冷笑一聲,站在窗口看了一眼城堡裏麵,夏一房間的窗戶。
房間裏的燈亮了一夜,人卻沒有出現,應該是事情沒有辦到,沒有臉見自己吧!
韓北言拿起早就整理好的包,緩緩的推開門。
依依不舍的轉身看了木屋最後一眼,輕輕的把門給關上了。
“你怎麽?”韓北言手裏拎著包,剛轉身,猛地一抬頭,滿臉驚愕的看著門口佇立著的夏一。
“很抱歉…沒能幫到你!”夏一一臉的沮喪,眼睛裏布滿了愧疚。
“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盡力了…不用道歉!”韓北言強顏歡笑的,能在離開之前再見她一麵,已經足夠了。
“我…我們一起走吧!”夏一低著頭吞吞吐吐的。
“額?你這是?”韓北言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當視線落在她身後的旅行箱上,他的眉頭死死的皺著。
“你忘了…來到時候我們是一起的…既然你要走,那我作為你的好朋友,自然是要一起走了!”
她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微笑,回想起前段日子,她和韓北言一起回到城堡。
就像是那次,韓北言激怒了宮宸,被他趕走,而自己也被宮宸歇斯底裏的趕走。
還以為她回到城堡就是永遠不離開了。世事難料,這才短短幾…她再次被人掃地出門。
“你不用…”韓北言心裏的震驚遠沒有感動多,多年的努力就這樣灰溜溜,懦弱的被人趕走,他心裏非常的不甘心。
可現在,夏一就站在他的麵前,他突然覺得,自己並沒有輸的一敗塗地,反而是贏了宮宸。
宮宸費盡心思追求到手的女人,甘願放棄一切驕傲執意要贏取的女人,竟然輕易的離開了他。
更讓他感覺幸福和得意的是,自己在夏一心裏的位置,原來比宮宸更加的重要。
“是我自己的選擇;你不用感覺抱歉…”夏一不想讓韓北言自責,給他壓力。
她回頭望了一眼城堡,淡淡的:“或許,這裏根本不是我的家…”
黑城堡是冰冷的,陰森刺骨的,宮宸是冷漠無情的。
以前太真,以為自己隻要全心全意的愛著宮宸,那麽她可以接受宮宸的一牽
把黑城堡當家,接受了宮宸的求婚,答應嫁給他。
多麽美麗的一場夢,幡然醒悟才明白自己多愚蠢,竟然誤會了宮宸的感情。
宮宸答應娶她隻是因為肚子裏的孩子吧!要不怎麽會如茨為難自己。
“可你和宮宸要結婚了?”韓北言需要聽夏一親自出口,她這次離開是否真的放棄了宮宸,不再愛他。
“結婚的事情…是我想多了…”夏一苦笑道。
“那…”
“我們走吧!你幫我拿行李。”夏一不想繼續提起宮宸,她怕自己會忍不住當著韓北言的麵哭泣。
她想了一晚上,才明白,宮宸和她之間的愛情,是她一直在強求的結果…
即使結婚了,以後也不會幸福的。
為何不現在就放下,給宮宸自由呢!
韓北言點點頭,拉著她的行李,兩人並肩而行,都沒有回頭,一步步的朝門口走去。
“你的東西怎麽這麽少?”夏一故意扯開話題,隨口問了一句。
“除了包裏的盒子…其他的東西都不是我的。”韓北言能帶走的隻是他母親的骨灰。
當初來到時候,帶的就是母親的骨灰,隻有這個是屬於他的。
努力的這麽多年,最後還是失敗了,他對不起母親…
不過,看到身旁的夏一,韓北言默默的告訴自己,如果母親看到自己和夏一在一起,應該會很欣慰吧!
“盒子?裏麵裝著什麽啊?”夏一忍不住好奇的問。
韓北言:“對我來非常重要的東西…也是最珍貴的東西。”
“難道?這個盒子是從墓室拿出來的?”夏一想到了宮宸過的話,忍不住懷疑道。
“嗯!”韓北言不打算隱瞞了,反正他們要離開了。
夏一又問,“我相信這個盒子不是你放在墓室的…宮宸他冤枉你了…你心裏一定很委屈吧!”
這麽大的一個盒子,如果是韓北言拿的,她怎麽可能不發現。
這一瞬間,她更加的肯定,宮宸冤枉了韓北言。
韓北言帶著莫須有的罪名離開,心裏該多難過。
“沒關係…你能相信我,我已經很高興了。”宮宸根本不在意是誰把盒子放在墓室,他憤怒的是,這個盒子不能留在黑城堡。
母親的骨灰,就是宮宸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
所以韓北言也不在乎是不是誤解,反正骨灰是他的,有人幫助了他,他心存感激。
隻是很遺憾,沒有機會知道,究竟是誰在暗中幫助自己的?
離開城堡之後,也沒有機會調查這件事了…
“我當然相信你…你也是因為我才…”如果不是她去地下室,怎麽會發生這麽一連串的事情。
她才是罪魁禍首呢!
“對了…戒指我放在城堡了,那是屬於宮家的,我不應該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