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洪荒遺種黑猊
而且隨著丁毅的深入,他的心情也越發沉重起來,雁蕩山深處的野獸實力超過了他的想象,像巨蟒這個級別的獸類,居然不在少數!
尤其是之前見過的那隻大蟲,更是實力超群,占據了最前方的位置,朝著前方狂奔而去,在它的麵前恐怕就算是幾個武道宗師,也難以阻攔分毫。
這隻大蟲的實力已經超越了普通的武道宗師,即便是凝聚了血丹的郜培在它麵前都不一定是對手,感受著其身上滔天的妖氣,丁毅的臉色越發凝重了,到底是怎樣的存在,才能讓這條大蟲這般級別的猛獸,也要如此狂躁的衝過去。
一邊想著,丁毅的速度不慢,跟在眾多猛獸身後朝著前方趕去。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按照丁毅的估算,恐怕已經足足走出去了數十裏,這個位置應該已經到了雁蕩山的最深處了。
就在這時,前方再次傳出了一聲穿金裂石的狂吼,與此同時伴隨著的,還有一股衝天而起的妖氣!
這讓丁毅臉色一變,立刻從樹冠之上一躍而下,不再招搖的踩在樹冠上,而是在下方隱藏了身形,在叢林中鬼鬼祟祟的穿行而過。
很快,丁毅就來到了那股衝天而起的妖氣近處,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小聲嘀咕道:“奇怪,這個時代還有妖?”
要知道,自從時代變了之後,飛禽走獸就很難成妖了,因為失去了成妖的契機與方法,這些飛禽走獸最多也就是變異的比以往更強大一些,但卻很難邁出那一步,難道是天地異變的緣故?
一邊想著,丁毅悄悄的摸到了近前。
這個時候,已經有大批的飛禽走獸聚集在這裏了,以走獸為主,圍繞著一塊盆地,彼此分成了三個陣營,頗有些三足鼎立的陣勢。
其中最靠近丁毅的,是之前那隻吊睛白額大蟲,它站在盆地最前方,健壯的四肢穩穩的支撐著龐大的身軀,看起來威武霸氣,如鋼鞭一般的虎尾甩來甩去,好不威風。
許多走獸跟隨在大蟲身後,一個個半伏著身子,隱隱有臣服之意,瞎了一隻眼的巨蟒也在其中,盤踞在大蟲後方不遠處。
而另一側則是一隻渾身金色,如金子鍛造一般,嘴角露出了兩根獠牙的豹子,其體型不比大蟲小多少,身材修長,眸子中閃爍著凶芒。
在大蟲的對麵,一頭足有兩丈長的野牛,正不安的用蹄子在地麵刨動,每次蹄子落下都會刨起大量的塵土,通紅的眼睛中帶著狂躁與不安,但它麵對中心處的盆地,卻不敢逾越半步。
這引起了丁毅極大的好奇心,盆地內到底有什麽東西,能讓這三個實力比肩巔峰武道宗師的猛獸如此不安。
還有那狂吼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發出來的,又是什麽東西即將化妖,爆發出衝天的妖氣?
這一切的一切,都壓在丁毅的心底,讓他疑惑不已。
不過這時候丁毅不敢輕舉妄動,這些走獸的實力不弱,一旦暴露了身形,恐怕會引起這些飛禽走獸的狂暴,到時候引發獸潮就麻煩了,丁毅雖然不懼,但這雁蕩山內的其他人恐怕就遭了秧。
就在這時,凹陷下去的盆地內露出了一雙角。
丁毅眉頭一皺,眼神也猛然凝重起來,居然有角!難不成是……
他的心中剛閃過某些生有角的神靈瑞獸,就看到了盆地內那雙角主人的真實麵目!
一隻約莫半米高的小獸從盆地內走了出來,說是小獸,是因為有大蟲跟豹子野牛這三個龐然大物的存在,所以會覺得這小獸個頭不大,實際上這小獸的個頭跟一隻普通的野狼差不多。
隻是這小獸的模樣,卻讓丁毅大吃一驚!
隻見這小獸通體棕黑色,身上布滿了棕黑色的鱗甲,每一塊鱗甲都閃爍著幽芒,看起來極為詭異,模樣更是恐怖至極,青麵獠牙,如惡鬼一般讓人看之便不寒而栗!
“黑猊!”丁毅一眼便認出了小獸的來曆,心頭一沉。
黑猊,洪荒凶獸狻猊的遺種,雖然隻繼承了狻猊的少部分血脈,可其一旦成長起來,實力絕對不比玄青蛇弱,隻要能順利成長起來,至少也是超凡境界!
丁毅萬萬沒有想到,這裏居然會出現一隻黑猊,當初整個地球上所有的洪荒遺種應該都被封印了才對,這裏怎麽會出現一隻黑猊幼崽?
丁毅很奇怪,不過現在不是多想的時候,這黑猊性情凶猛,極具攻擊性,現在雖然還未成年,但實力已經可以比肩巔峰武道宗師,而且由於繼承了少部分的狻猊血脈,其真正的戰力絕對不可以巔峰武道宗師度量!
怪不得這三隻凶獸會露出這樣狂躁不安的神情,這黑猊乃是洪荒遺種,天生血脈高貴,對萬獸有天生的壓製力,但同樣的這還未成長起來的黑猊血脈對這三尊巨獸來說,也有著致命的誘惑力。
這時候,黑猊幼崽從盆地內爬了出來,伸了個懶腰,張開嘴巴打了個哈欠,露出了嘴巴裏閃爍著幽光的獠牙。
“吼……”隨後,它對著其他三隻巨獸發出了一聲傲慢的輕吼。
隨著輕吼傳出,最先有所反應的是那隻金色的豹子,它似乎並不想與黑猊幼崽為敵,此刻聽到吼聲後,立刻做出了臣服的樣子,趴在地上輕輕嗚咽起來。
不僅如此,它還在地上搖起了尾巴,若非是看到它龐大的身軀,恐怕還以為這是一隻討主人歡心的狗呢。
聽到吼聲,斑紋巨虎眼中凶芒大盛,它對著黑猊幼崽張開血盆大口,怒吼了一聲,不安的在原地踱著步子,不過很快它的氣焰就消散了,不知怎麽想的,竟也趴在了地上,露出了臣服之意。
這時候,隨著兩隻巨獸露出臣服之意,它們身後的萬獸更是直接趴在了地上,甚至連看黑猊幼崽一眼都不敢看。
黑猊幼崽傲慢的嗚咽了一聲,將目光落在了僅剩的那隻野牛身上,再次輕吼了一聲。
“哞!!!”野牛眼睛通紅,狂躁不已。
它作為這裏唯一的一隻食草動物,不僅沒有露出食草動物該有的溫順,反而越發狂暴起來,如精鐵鑄成的蹄子更是在地麵不安的刨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