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你能行嗎?
話音落下,丁毅一把將圓悟的手扯開了,連帶著銀針也掉在了地上。
“哦?小友有辦法醫治圓覺師兄?”被丁毅扯開,圓悟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不過他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看著丁毅笑道,“隻是小友知道圓覺師兄所得何症嗎?”
“就是,你知道方丈大人是什麽病嗎?”
“他這麽年輕,能懂什麽醫術,決不能將方丈大人交給他!”
“說不定慧敏師兄沒有說錯,他們就是陳家派來的人,要是方丈大人出了事情。他們擔待的起嗎?”
聽到圓悟師伯的話,一群僧人也都紛紛開口,一個個臉色不善,顯然是不相信丁毅能治好圓覺大師。
其實他們這麽想也是正常的,丁毅看起來就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就算是懂醫術又能高明到哪裏?更何況剛剛圓悟師伯都說了,方丈大人已經無力回天了。
圓悟師伯的醫術那是沒得說了,別說是整個寺廟了,就算是算上整個帝京的醫生,圓悟師伯的醫術也是能排進前十之中的,他都說已經無力回天了,其他人又能有什麽辦法?
丁毅沒有理會他們,先是雙指並攏在圓覺大師的額頭上輕輕一點,隨後閉上了眼睛。
神魂之力順著手指緩緩的滲透進圓覺大師的體內,順著其經脈緩緩流轉的同時,觀測到了他周身百骸的情況,丁毅不禁微微皺了下眉頭。
圓覺大師的體內有一處致命傷,怪不得會如此虛弱,已經到了彌留之際,他胸口處的一塊骨頭已經碎裂了,更恐怖的是碎片竟然直接刺進了鳩尾穴中!
鳩尾穴同樣是人體死穴之一,是雖然沒有膻中穴與神闕穴這種觸之必死的穴位凶險,但有骨片直接刺進穴位中所造成的傷害仍舊不堪設想。
“怪不得……”丁毅內心舒了口氣,這問題對別人來說或許很棘手,但對他來說還算不難。
然而還沒等他這口氣送完,忽然胳膊被人猛地拉開了,丁毅心中一震,在徹底放開心神時被打擾,這是神魂外放的大忌。
“你在幹什麽?”慧敏拽著丁毅的胳膊,冷聲喝問道。
丁毅眉頭一皺,正要開口時,金無道一步上前,將慧敏推開了數步,擋在丁毅麵前嗬斥道:“放肆!我師父正在給圓覺大師檢查,你搗什麽亂?!”
“哼,檢查?!”聽到丁毅的話,慧敏冷哼了一聲,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之色,惡狠狠的說道,“不說西醫了,就算是中醫還講究望聞問切,他閉個眼睛能檢查出什麽來?!”
“少在這裝神弄鬼,我看你們就是想圖謀不軌!”慧敏神色怨毒,話語更是絲毫不留情麵。
金無道臉色微變,正要繼續開口反駁時,忽然丁毅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淡淡的說道:“我們圖謀不軌?且不說我能不能治好圓覺大師,如果我不出手,你們能治得好圓覺大師嗎?”
“如果你們敢說能醫好圓覺大師的傷勢,我丁毅立刻退出禪房,等你們醫治。”說到這裏,丁毅看向了站在旁邊一言未發的圓悟,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如果沒人敢說,那就都給我閉嘴!”
察覺到丁毅的目光,圓悟神色不變,但瞳孔卻微微一縮,眸子中露出了一絲隱藏極深的陰毒之色。
“你……”慧敏還想說什麽,不過還沒等他的話出口,就被白眉武僧打斷了,“行了,都給我閉嘴!既然圓悟師兄也沒有辦法,不如讓這位小兄弟試試,也許這位小兄弟真有辦法呢。”
聽到圓空師叔的話,慧敏臉色有些難看,連忙看了身後的師父一眼,察覺到師父的眼色後,他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說道:“既然師叔這麽說了,我等就不說什麽了,不過若是師父出了什麽岔子……”
“若是圓覺師兄出了什麽問題,我一個人承擔!”白眉武僧圓空冷哼了一聲,皺著眉頭說道。
聽到圓空的話,慧敏明顯鬆了口氣,沒有人發現慧敏身後的圓悟大師眼中閃過了一絲陰謀得逞的陰毒目光。
“小友,請吧!”見沒人再開口了,圓空這才看向丁毅,恭敬的說道,“若是小友這能醫好圓覺師兄,我白馬寺上上下下,願為小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丁毅點了點頭,沒有拒絕圓空的話,神色凝重的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圓覺大師,片刻後他深吸了口氣,淡淡的說道:“所有人都出去吧,無道你守在門口,無論禪房內發生任何事情,都不準任何人進來。”
“是!師父!”金無道臉色嚴肅,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於是立刻看向其他人,說道,“諸位,請到外麵等候吧。”
“師父,他們這……”慧敏見狀還想說些什麽,不過還沒等他開口,就被圓空大師狠辣的目光瞪了一眼,到口的話頓時又咽了回去。
見慧敏閉上嘴巴,圓空大師這才收回了目光,看著禪房內的眾武僧說道:“都跟我走,出去為方丈師兄護法,誰要是敢踏進禪房半步,直接抓了按照第四條寺規處置!”
圓空這話一出,眾武僧立刻點頭稱是,而其他僧人則臉色一變,紛紛跟著圓空離開了禪房。
乖乖,第四條寺規是什麽?那可是叛寺啊!不僅要廢掉渾身武功,而且還要受杖刑,這已經是白馬寺最嚴重的處罰了。
可偏偏圓空掌管的是眾武僧,不僅是對外時的護寺利器,同樣也是整治寺內風氣,抓處違規之人的地方,他說了這樣處罰,誰敢說個不字?
就連圓悟聽到這話臉色也是微微一變,很顯然即便是他,也不能無視圓空的權利,尤其是這個罪名再加上事情本身就很敏感,即便是他也無法再去反駁什麽。
“走吧,我倒想看看這小子能耍出什麽花樣來。”圓悟輕哼了一聲,帶著慧敏等人離開了禪房。
直到眾人全部離開後,金無道方才走了出去,緊緊的關上禪房的門,如同一尊守門的石獅般盤坐在了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