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寒食節
淡蕩春光寒食,玉爐沉水嫋殘煙。夢回山枕隱花鈿。
海燕未來人鬥草,江梅已過柳生綿。黃昏疏雨濕秋千。
清明前一兩日,日初為節時,禁煙火,吃冷食,世人便稱這幾日為寒食節。
慕色之中,下著毛毛細雨。城中繁榮地段,有一個偏僻的巷。若不常來之人,都不能輕易發現。
就在這偏僻巷之中,有位孤苦伶仃,衣服單薄的清瘦少年莫約十一二歲,正在抬頭望月,空星辰璀璨,皓月當空。
少年姓明,名葉,乃當朝鎮國大將軍明霖的養子。
“刷,刷,刷…”
而一旁的侍女,正憑借那一點微弱的月光刷洗著衣服。
清瘦少年長歎一聲道:“落葉歸根尚有時,寒食裏誰吾親。唉,我終究並非親生子啊,連進宗祠,祭拜祖先的資格都沒有啊!”
“少爺,莫傷心。溪始終陪伴在少爺身邊,伺候少爺”傍邊的侍女安慰少爺道。
那名叫溪的少女,至今仍然清晰得八年前的冬。
那時候明葉還是集明府百般寵愛於一身的明府公子哥。
那年冬,下著鵝毛大雪。三四歲的明葉,從資聰穎,好動愛玩,在家一刻都待不住。常常把家裏的丫鬟和家丁耍的團團轉,然後自己跑出去玩,家丁和丫鬟沒有少被罵。
這不,又以更換傭人為由,把人全部支去後院,自己又偷偷跑了出去。
可剛出門便摔了個狗啃泥,原來門口蜷曲,昏倒了一個與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
穿著麻衣破布,踩著一雙草鞋,臉部灰頭灰腦,還帶著幾個雀斑。可那雙眯著的大眼睛和像洋娃娃的臉,頓時充滿了好奇。
“來人呀,來人呀!”
三四歲的明葉,還帶著奶聲奶氣語氣叫喚道。
全部人被他騙去後院,根本聽不到他的叫喚。這是他第一次,為自己的“睿智”感到後悔。
明葉兩手拉著女孩的一隻腳,使出吃奶的力氣。
“嘿呀,嘿呀”
由於被雪壓住,再加上年齡實在太,別拉動就連位置都沒有發生絲毫變化。
啪!
在拉的過程中,明葉懷中一塊玉牌掉落下來。
整塊玉牌由羊脂白玉構成,帶著油脂光澤的純白,在燭光之下散發著柔和而微微泛黃的光暈。
“有了!”葉明笑嘻嘻的道。隨後將玉牌用力一摔。
“啪!”
直接碎成兩半。“爺爺救命,爺爺救命……”
一山洞中的老者,頓時睜開雙眼。眼神之中,散發著一股雷霆般毀滅的氣息,充盈這整個山洞。
“誰敢動我孫子,我定叫他碎屍萬段。”老者怒氣衝衝破洞而出道。
“老家主這麽快就出關了,這威壓比之前更加強大了!”山門外的侍衛們詫異道。
見老者片刻下來,侍衛們連忙拍馬屁,行禮道:“恭喜老家主,賀喜老家主,突破後境。”
老者給了他們一眼光,侍衛們直接被迫下跪。戰戰兢兢,一臉迷茫。
“砰,砰”侍衛們連忙磕頭,磕了半見老家主沒有發話,抬頭才發現早已不見蹤影。
老者十個呼吸間,便出現在明府門口。一到門口老者瞬間石化,氣的臉色發青。
自己的孫子正在及其賣力的拉著一隻腳,一邊奶聲奶氣地大喊:“爺爺救命!……”
“行了,兔崽子別喊了!”老者鐵色發青輕聲斥罵道。
明葉跨著細的步伐,由於都是積雪動作歪歪扭扭,且步履蹣跚,搖搖擺擺,再加上一雙無比澄澈且認真的大眼睛。
老者鐵青的臉頓時柔軟了下來。
“爺爺,爺爺救救她吧,她快凍死了,我使盡全力都拉不動她。”明葉抱著老者的大腿催促道。
“好,好,好”老者抵抗不了明葉的催促,強笑的應道。
……
“少爺,那我先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一旁的溪洗完衣服,像平常一樣提醒自家少爺。
“知道了”聲音從屋頂上傳來。
房屋上,明葉躺在瓦片之上,春風微微吹過,一頭烏黑的亮發也隨之擺動…
舉起那有些白皙的手掌,擋在眼前,目光透過手指縫隙,遙望著空那輪巨大的銀月。
“唉!”想到自己一直停留在通靈境一段,明葉輕歎了一口氣,慵懶的收回了手掌,兩手枕著腦袋,眼神有些恍惚…
“五年了呢…”低低的自喃聲,忽然毫無邊際的從少年嘴中輕吐了出來。
世間真正的武者,以打通任督二脈為礎,二脈不通無論你如何修煉亦是凡人;
然而地之間,修行於道,在於萬物。無論是一草一木,還是一山一石皆可成為精魅。
而人體在於奇經八脈,恰好對應通靈境八段。通靈通靈謂之溝通地靈力,由此得名。
六歲時,奇經八脈逐漸顯型。就要進入靈脈覺醒,開脈測資,一脈未開者便是凡人,開三脈及三脈以下者資質差等;三脈以上到六脈者資質中等,算是才。;七脈以上則為高等,亦是人們口中的絕頂才。若開脈之時,直接貫通八脈,到達通脈境的最後一段:脈。也就是第九段。
明葉和明府中年滿六歲的孩子歡欣雀躍,有有笑的跟隨當時的家主,也就是明葉的爺爺明啟,進入覺醒殿。
孩子的父母,便在門外等候。每個人都闕首以待,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修行的賦!心中有期待,有坦克…
一進覺醒殿,明葉有種眼花繚亂的感覺。石柱上,牆壁上,乃至房頂上,都銘刻這一些奇妙而又複雜的圖案。隱隱約約,明葉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仿佛有種不知道的東西在身體中蠢蠢欲動。
覺醒殿中間,有一塊黝黑的石碑,像是一塊巨大的原石!石碑中間有一塊凹槽,仿佛缺少一枚鑰匙才能完整。
明啟嚴肅認真道:“靈脈覺醒,是要以心聚氣,氣與身合,以身為媒介將氣導入石碑中,資質的好壞全憑自身,當然後也可憑借材地寶來補充,但是那也是個人的機緣,強求不得!等會我叫到誰,誰就將手放置凹槽內。”
“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一群稚嫩的聲音回應道。
“凝神精氣,我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