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瘋狂想要
江都北區郊外,因為接連暴雨發生多起山體塌方,周遭的村鎮受到牽連,不少人受傷的同時,還造成幾起事故身亡,鬧的人心惶惶。
大雨傾盆,伴隨著十二月初的冷風,每每砸在身上都生疼。
安淺穿著雨衣,站在山間半道望著遠處,嬌小的身影好像隨時會被風吹下去一樣。
莫北擔憂道:“小姐,這裏很危險,我們該回去了。”
安淺唇角輕勾,指著遠處道:“莫北,你相不相信,這裏是聚寶盆”
莫北怔住,不明白安淺的意思。
這裏是出了名的窮山惡水,除了這條山間的高速路,再進山就要走三個小時,以至於明明和江都市區不過百十裏,依舊窮困潦倒。
而且不過幾天,這裏的村莊和山體都就被毀了七七八八,這裏基本不出有什麽價值。
安淺低聲笑笑,如果是以前,有人這麽告訴她,她也不會相信,可後世的這裏卻是真真實實的生錢地。
就在幾天後,離這裏十多裏外的一座水力發電水壩因為本身是垃圾工程,加上強暴雨之後,基礎損毀,讓這裏造成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山洪,也造成有史以來最大的慘劇。
村子的幾十戶人家大部分都是老人,因為不方便救援,以至於大半都被衝走或者淹死。s11
這件事當時會壓了下來,是很多年後才被翻出來。
可這場禍事,卻給這裏帶來了新的生機。
煥然一新的自然麵貌,以及被隱藏起來的溫泉,同時還有一條隱藏的冰洞奇觀。
加上有心經營和修建再造,隻不過半年,這裏就成為了江都乃至全國全世界出了名的旅遊勝地。
呐呐呐,這可都是錢啊
況且,她也不喜歡白家,斷了他們的財路,就當為上次報仇了。
白甜兒的事,她可不會就此罷休。
莫北見她沉默,正想催促她回去,安淺突然笑道:“雨估計還要下幾天,你找個信得過的人去和村長商量件事。就說這裏我門全要了,包括每家每戶的宅基地和所屬山頭。”
“可”
“你下午就去,每家每戶按人頭和山頭數目給,盡可能的讓他們安心,也幫他們重新安排新的地方住。但是,必須要讓他們兩天內搬離,哪怕是用強製手段也行,也不能讓人留下來。”安淺沉聲說。
“小姐,公司剛剛盈利,這裏雖然上去不大,可少說也有百十號人,加上安置費,這筆錢絕對不是小數目。”
“錢不用擔心,但是兩天內我必須要到結果,如果辦不好,你就可以滾了。”安淺說完,直接上了車。
“是。”莫北雙眼微縮,他從沒見這麽嚴肅的安淺。
下午,莫北就派人下去商量,可他遠遠低估了安淺的執著。
隔天下午,安淺到了莫北拿過來的手寫通算報表和合同,上麵的數字非常符合這裏的價值,並且非常合理,甚至附帶條件都敲到好處,及有分寸的為這裏的人謀了福利。
安淺撐著下巴,指尖點著臉頰:“你是說,這些都出自一個少年”
莫北有些尷尬的擦了下鼻翼:“據說是村裏唯一的高中生,今年剛剛十九歲,村
裏的人很憨厚好商量,卻對他非常信賴。本來我們談好的價錢是這個的三分之一,可他說服了村長,並且用兩個小時做出了這個,讓我們送給您。”
頓了下,莫北將手機遞過來,給她照片:“我的人說,這少年特別難搞,軟硬不吃。”
安淺拿起手機,到裏麵少年的臉,突然想到了一張稍微年長的臉:“白樺。”
“您知道”莫北詫異。
“嗬”安淺低聲笑了。
白樺就是後來放出真實消息的人,他當時已經是一名非常出名的金融家,卻以一人之力將和水壩建造有關的數個公司和官員全都送進了監獄,之後就一直留在白家。
沒想到這個少年出自這個村子,怪不得這麽執著。
“他說什麽就是什麽,況且這也不算過分。不過你問問他,有份能幫助村民的工作,問他感興趣嗎。如果想見我,就帶他來。”安淺著外邊漸漸小了的雨,雙眸微深,“不過明天之內,必須將所有簽約以搬遷事宜落實,絕對不能耽誤。”
“是。”
莫北領命,立刻就下去辦了。
安淺想到那手寫的合同,拿出手機,好半天才打了電話。s11
手機響了好多聲,安淺快放棄的時候,才被接通。
對麵傳來一陣窸窣聲和無力的低吟,接著,一道沙啞的嗓音才傳過來:“小妖精,大晚上給爺打電話,是不想爺安生了”
性感邪氣的聲音好聽的不行,安淺揉了揉自己發紅的耳垂,這才想起來他在國外,這會估計是半夜。
“九哥,我是想和你說正事。”
容曆一頓:“說。”
安淺猶豫片刻,指尖扣著桌角,緊張的小聲說:“你、你你能給我幾張空白的簽名紙嗎”
對麵一安靜,安淺的心髒猛然一停,她呼吸都不自覺的放慢起來。
放在容曆這個位置,一個簽名代表著絕對的權利和話語權,如果要拿去為非作歹,甚至可能毀掉他。
她其實逾越了
安淺扣著桌子,越來越快。
“手指頭不疼”
安淺立刻就把手指頭收了回來:“九哥,我、我不會拿去做壞事”
“嗬”容曆和平時一樣慵懶的輕笑,“小妖精,你難不成是想睹字思人”
“不是”
安淺怔住間,就聽到容曆似乎叫了沈瀲。
她聽到他坐起來,不過片刻就聽到筆帽拔開的脆聲,安淺眼圈突然就紅了,唇角的弧度怎麽都壓不住。
“既然都寫了,我能厚顏無恥多要幾張嗎”
容曆低聲笑道:“當然可以。”
她一生都渴望被溫柔對待,可到頭來,次次打動她的都隻有一個容曆。
真想要,明知道要不起,還是想要。
“啪嗒”,安淺的眼淚掉在了手機上,她慌忙去擦。
寫字的容曆手一頓,他聽到安淺片刻淩亂的氣息。
她哭了,因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