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過往種種（3）
白汐初口哨音剛落，紅閻便從暗處走了出來……
宇文硯見紅閻出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暗羅七子之一的紅閻……
“白汐月，當初你不動聲色的害我，倒是花了一番好心思啊，連我的暗羅七子你都瞞過了。”
白汐月聞言眼中閃過一抹驚慌，之所以瞞過暗羅七子，也不過是得益於那個人的蠱蟲……
白汐月眼中一閃而逝的驚慌未能瞞過白汐初，白汐初對白汐月那可笑的智商又怎會不了解，隻怕暗羅七子也未能逃過白汐月背後之人的蠱蟲。
“看你這般慌張模樣，隻怕暗羅七子，也被下蠱了吧！”
白汐月聞言並未反駁……
“你這般愛而不得的模樣也甚是痛苦，不如忘了吧，我聽說，南蠱有忘蠱，種下忘蠱，三年之後，忘盡畢生情愛，終生無解。”白汐初一副我是為你好的模樣對白汐月說道。
白汐月聽到白汐初要讓自己忘了宇文墨，頓時失控大吼道：“不……我絕不……”，此生就算宇文墨不愛自己，自己也絕不要忘了他。
“你總是這樣，從小到大，得不到的，也要拚了命去得到，不屬於你的，你卻總是要念念不忘，你以為這樣便會必有回響了嗎？”白汐初冷笑。
“縱使他不愛我，可這些年，我與他之間的快樂是真的，回憶是真的。這段回憶，隻有我和他，沒有你的存在，這是我此生，最重要的片段。白汐初，我寧願死，我也不會忘了墨哥哥的。”
看著情緒波動的白汐月，白汐初還是一臉冷漠，似乎白汐月口中那樣動情的訴說，並不足以打動她一般。
“你是該生生世世記著，一絲一毫都莫要忘記，記著我白家對你的養育，記著被你害死的所有人的臉，記著你做過的所有事。午夜夢回時，我隻盼你膽子大一些，命硬一些，莫要被那些無辜枉死之人，輕易索去性命。”
“你……”白汐月啞言……
“宇文墨如今的身子，隻怕也經不起什麽折騰了，不如，我給他送幾幅藥，你看如何？哦，對了，我在南蠱也認識了一些會下蠱之人，不如我也給你的墨哥哥隨便種一些，如何？”白汐初仿佛發現了什麽好玩的事情一般，語氣平淡卻又有些調皮的跟白汐月說道。
而白汐月在聽到宇文墨時，已經不淡定了，聽到白汐初要給宇文墨送藥種蠱時更是情緒波動得不行。
“白汐初……你若是敢動墨哥哥半根汗毛，我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做鬼我都不會放過你。”
白汐初聞言挑眉笑道：“哦？這樣啊？那我很期待你做鬼的時候，屆時你可莫要讓我失望啊……”
可以說，這白汐初要是氣起人來，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白汐月一臉吃癟的看著白汐初，而宇文硯跟紅閻則是寵溺的扯了扯嘴角……
似乎是想起了什麽，白汐月又連忙慌張說道：“孩子，你的孩子，你的孩子是墨哥哥的，不是馬夫的。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也不能對墨哥哥動手。”
白汐初聞言眼中卻是沒有什麽波瀾，反倒感覺恨意更加沉重了。白汐月以為說出這件事，白汐初會動搖一些，卻不知，這反而會讓白汐初的殺意更加堅定。
“聽你的意思，那豈不是宇文墨親手殺了他的骨肉？”白汐初語氣變得更加冰冷。
白汐月這才反應過來，以白汐初的性格，墨哥哥豈不是必死無疑了。情蠱還未完全養成，墨哥哥現在必須活著，絕不能有事，說不定去求求那個人，墨哥哥也許會有希望。如今，隻有穩住白汐初，讓她不要輕易傷害墨哥哥，才可以多堅持一陣了。
又尋思了一會兒，白汐月終於妥協道：“你到底要我如何做？”
白汐初扯了扯嘴角，漫不經心說道：“一五一十的說出你們當年的計劃，所作所為。”
“我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他主動找到我，說願意幫我，隻要我幫助墨哥哥上位。”
“堯襄王夫婦，如何死的？你還是那個人殺的？”白汐初挑了挑眉問道。
白汐月見白汐初如此問，也不驚訝，閉上眼生無可戀的啞聲答道：“我……”
“你倒是承認的爽快……”白汐初癟了癟嘴，沒有太大神情，似乎早就猜到了答案一般。
“我上戰場，幫助宇文墨一步步走向弑君奪位，都是因你向我們二人下了雙人蠱？而白府全族隨先皇而去，也是你的手筆了？”白汐初輕撫著身旁的花瓶問道。
白汐月一臉平靜的閉著眼睛回道：“不錯，是我。”
“下毒？或是下蠱？”
“蠱……”
“真懷疑你也被下蠱了。”
白汐月聞言嗤笑，“可能吧……”
“帶走吧！”白汐初轉身對紅閻說道。
紅閻聞言點了點頭，對白汐初和宇文硯行了個禮便朝著白汐月處走去——
沒過多久，皇家祠堂火光大起，宮中大部分宮人，侍衛都急急忙忙來救火了。
火勢下去後，侍衛從祠堂帶出兩具屍體，眾人指認，是白汐月和她的貼身宮女的。
奇怪的是，祠堂裏該燒的都被燒了，可是那一排排皇家人的牌位卻依舊是整整齊齊的擺在那裏。
翌日清晨，天堯國宮中正式傳出消息，皇後白氏，葬身皇家祠堂。因白氏生前溫文爾雅，蕙質蘭心，賢良淑德，追封為‘純孝蘭皇後’。
當白汐月‘死後’的諡號傳到白汐初耳中時，白汐初諷刺一笑，‘純孝’，嗬，白汐月竟然也對得起這個‘孝’字了。
宇文悠然聽到時，想把棲梧宮拆了的心都有了。要不是現如今沒有適當的身份，怕是‘白汐月’的棺材板都要被宇文悠然掀開了。
暗羅殿的水牢裏，白汐月被吊在刑架上，猶如白汐初當年一般。不同的是，當年的白汐初，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而如今的白汐月，除了被吊在刑架上，處於水牢中之外，沒有受到一點兒折磨。
白汐初沒有將白汐月送去刑部大牢裏，反而還讓人好吃好喝的招待著白汐月。
白汐月也很疑惑，原以為會被白汐初折磨得死去活來，卻沒想到，隻是吊在水牢裏這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