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我回來了
看著一臉驚恐的白汐月,白汐初秀眉緊蹙,一副嫌棄得不能再嫌棄的模樣。
“天堯國的皇後娘娘,你就這點膽識?如此不堪一擊,卻是把你的姐姐耍得團團轉。你到底是被人利用了,還是被人利用了?”
白汐初一邊說著,一邊玩弄著自己的指甲,一臉清冷的模樣。
而本就有所懷疑的白汐月,再聽到白汐初方才的話後,臉上的驚恐更甚了。
難道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是她?真的是那個女人?
白汐月顫顫巍巍的吼道:“你到底是誰?”
白汐初輕笑,並不急著回答白汐月,而是慢慢悠悠的向祠堂正中央走去。
看著那一幅幅牌位,白汐初心如刀絞,都是自己識人不清,害得先皇先後慘死——
白汐初顫抖著伸出自己的雙手,想要去摸一摸先皇先後的牌位,卻隻覺得沉重萬分。
像是有什麽東西,抓著自己的雙手一般,不讓自己靠近那牌位。
白汐初身後的宇文硯見狀,輕輕伸出自己的手,慢慢握住白汐初的雙手,拉著白汐初去撫摸了那兩個牌位。
許是宇文硯太過溫柔,白汐初竟然也不反抗,先前覺得沉重的雙手,竟然也變得輕快起來。
回眸看向身後的男人,白汐初早已淚眼婆娑,“對不起——”
開口已是一道沙啞的聲音,帶著悔恨,帶著自責,更帶著痛苦和仇恨。
“你果真是白汐初——”白汐月一副肯定又驚恐的模樣。
白汐初聞言,鬆開了宇文硯的手,走向白汐月,那步伐,有些許沉重,有些許執著——
“你終於認出我來了,你可高興,白汐月,我回來了。”
白汐月聽到白汐初的承認,心一下子跌落到了穀底。真的是她,她竟然沒死,她還回來了,還頂著這樣姣好的容貌回來了。
“墨哥哥,墨哥哥不愛你,你為何還要回來?”白汐月失控的吼道。
瞥見身旁的花瓶,白汐月提起花瓶就要向白汐初砸去。
宇文硯見狀,一臉緊張的喊道:“阿初——”
說著,身子已向白汐初靠去,看樣子是要為白汐初擋下那花瓶。
白汐初在白汐月失控的時候,就已經做好準備了。隻見白汐初一臉鎮定的推開擋過來的宇文硯,隨後轉身輕鬆避開飛過來的花瓶。
嗔怒道:“你是傻子嗎?區區一個花瓶而已,你做何要擋過來?我還不至於虛弱到連個花瓶都躲不開。”
看著臉上薄怒的白汐初,宇文硯竟然傻傻的笑了起來,“是我小看阿初了,我給你賠禮道歉。”
白汐初聞言給了宇文硯一個大白眼,轉身看向罪魁禍首白汐月。
眼中盡是殺意,隻見一個黑影迅速移到白汐月跟前,一把掐住白汐月脖子。
不錯,掐住白汐月的正是白汐初,隻見白汐初一臉冷漠的看著拚命拍打自己玉手的白汐月。
“他不愛我,我就不能回來了?我稀罕他?”
白汐初毫不在意的反問白汐月剛才的話,白汐月似乎沒想到白汐初會這樣回答,也或許是白汐初掐得太緊,她回答不了。隻是用氣紅的雙眼怒斥著白汐初。
“啪——”隻聽見又一個瓷器落地的聲音。
原來是白汐月被白汐初丟過去砸花瓶了——
白汐月忍著疼痛,逼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這樣大的動靜都沒有人過來,看來,她已經將周圍的人支開了。
到底該如何自救——
看著突然沉默的白汐月,白汐初心下卻是一片了然。
嗬——白汐月,今夜隻怕沒有人會來救你了。
“你也別想著自救了,白費力氣。”白汐初慵懶的瞥了一眼地上的白汐月。
被戳穿想法的白汐月頓時有些慌張不已,這個女人,真不好對付。如今,自己一個人,根本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白汐月正苦思冥想之間,宇文硯走近白汐初,不知耳語了什麽。
隻見白汐初似乎是有些不情願,卻還是答應了。
宇文硯摸了摸白汐初頭,轉身看向白汐月,目光像是一把猝了毒的利刃,要把白汐月千刀萬剮一般。
“說吧,在你背後為你出謀劃策的是不是霧望?”
聞言,白汐月想起了方才宇文硯說的話,情蠱養成之日,墨哥哥必死無疑。
心中的不安一下子被放大,壓得白汐月喘不過氣來。
白汐月想起上次這個梓硯也說過,情蠱養成之日,便是墨哥哥命喪之時,今日又反複說起。事關墨哥哥性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反正那個人對自己也沒什麽用處了,不如悉數交待,也好過最後害了墨哥哥好。
想清楚事情的利弊,白汐月終於開口了,“我……我……我真的不知道是誰。我上次見他,是在那次木挽初受傷的時候,他來警告我,不可以動木挽初和南蠱國人。”
“白汐月,我警告你,你與他之間的種種交易,你最好都一一交待清楚。否則,別怪我現在就去將你的墨哥哥五馬分屍。”
白汐初一臉的肅殺之意,看著白汐月狠狠的警告道。
許是被白汐初的‘死而複生’嚇到,白汐月見白汐初發話,嚇得整個人都在抖。
顫顫栗栗的接著說道:“當年是他主動找的我,說是可以幫我,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可是每次見麵他都是帶著一個麵具,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真實容貌。我隻記得,他的左手手腕處,有七顆紅痣,像蛇形一樣的排列。”
聞言,白汐初與宇文硯相視蹙眉,七顆紅痣,蛇形形狀,如此特別的標誌,竟然輕易就讓人看見了?
“他連他的臉都不給你看,又怎會如此不小心讓你看到這麽特殊的一個標誌?”白汐初疑惑不解。
白汐月聞言,也開始起了疑心,難道,那個人是故意讓自己看到那些紅痣的?
如果他有意隱瞞身份,隻怕那的確是一招掩人耳目的記號。
一時間,三人都沉默了起來——
七顆紅痣,到底能否成為判斷黑衣人的標誌呢?
“我們先不管這七顆紅痣的真假,你想想他身上可還有別的什麽?”宇文硯定了定神,繼續抓重點問道。
白汐月聞言,蹙眉認真回想著自己與霧望的每一次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