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白汐月的 處罰
垂了垂眼眸,白汐初伸手去拾起碎片裏還殘存的梅花枝,一邊拾一邊聲啜泣,那模樣,甚是可憐,連身旁的宇文悠然都快被白汐初的演技折服了。
白汐月一陣心煩,這個木挽初倒是好手段,竟然在這麽多人麵前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不就是想讓別人以為自己欺淩她嗎?
可笑至極,難不成這後宮的流言蜚語還能對她堂堂堯皇後造成什麽威脅。
白汐月自顧自的想著,卻不知道不遠處目睹這一切的宇文墨如今對她已是心寒至極。
而這就是白汐初的目的嗎?當然不是,今日宇文墨的到來,是她的意料之外,卻也是賜良機。
要是不好好利用,那豈不是辜負了上的安排?所以現在這一出,不過就是臨場發揮罷了。
真正的目的,可還在後麵呢!白汐月,好好享受未來的日子裏我帶給你的驚喜和意外吧!
原以為宇文墨和白汐月一樣,陰險狡詐,沒想到,宇文墨竟然是中了蠱。如此看來,那雙人蠱,隻怕也是自己和宇文墨一起中的了。
阿硯,宇文墨體內有情蠱,不知道情蠱到底會使人變成什麽樣子,竟然可以讓一個原本淡泊名利的人為了權力手染鮮血。
“初妃,你別在這裏給本宮裝可憐,無論如何,你不經本宮同意,私自折了本宮臘梅,總是要給本宮一個法的。”
白汐月依舊不依不饒,可越是這樣,越是稱了白汐初的心意。白汐月又豈會知道,宇文墨見她這般蠻橫,臉都快黑成煤炭了。
白汐初抬起滿是淚痕的臉,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隨後在宇文悠然的攙扶下,慢慢起身,正視著白汐月的眸子,一臉失望的開口道:
“我在南蠱時便聽,貴國初皇後極其喜愛杏花,曾有一片杏花是為她而種。但那杏林卻是人人都可進,人人都可賞,聽還是初皇後的意思。我隻是想著,皇後娘娘與初皇後既然是姐妹,那這性情大抵也相差不遠,必定都喜愛與人分享。如今看來,倒是我想多了,既然如此,那任憑皇後娘娘處置。”
而白汐月卻是良久不曾回答,她的臉色自從提到白汐初之後,就變得毫無血色。
就連不遠處的宇文墨都看出來了白汐月的不正常,不過不正常的自然也不止白汐月,宇文墨也是臉色極其不佳,他總覺得自己的記憶總是或混亂,或丟失……
“皇後娘娘……”白汐初的聲音在白汐月身前響起,白汐月聞聲回神一看,被嚇得節節連退,這木挽初什麽時候竟然站在了自己身前。
看著白汐月一臉的心慌意亂,白汐初心裏冷笑,這就受不了了?那我曾經那些痛苦你要是一一都受一遍……
此時的白汐初,已經全然被仇恨占據了整片心靈,她心心念念的除了複仇,似乎再無其他。
……
“你幹什麽離我這般近?”白汐月一臉嫌棄的問道。
白汐初聞言冷冷一笑,卻是看得白汐月頭皮發麻,方才木挽初那個笑容,像極了戰場上勝券在握的白汐初。
“妾身折了皇後娘娘的臘梅,請皇後娘娘降罪。”白汐初著福了福身子,一副請罪的模樣。
白汐月見白汐初這副樣子,心裏不免得意了起來,沒了墨哥哥在,你就是案板上的魚肉,還不是任由我宰割。
“本宮也不是什麽心眼的人,更不想太過於為難你,畢竟以後都要一同生活在這後宮之鄭再者,怎麽你也是個妃子,本宮今日若是讓你太過於難堪了,你日後在這後宮裏也是難以服眾的。”
白汐月一副我是為你好的神情,一本正經的著自己為白汐初的顧慮。
“娘娘不必擔憂,妾身日後如何是妾身自己的事,娘娘不必為難,您想如何處罰妾身,直便是,妾身都願意一一受下。”
白汐初淡淡開口,在白汐月看來那就是一副心甘情願的樣子,可在宇文墨看來,那就是被逼無奈的樣子。
白汐月不知道,宇文墨的心,在白汐初出現的那一刻已經離她越來越遠了,或者,宇文墨的心,從來都不屬於她白汐月。
“既然如此,本宮便秉公處理了,初妃,你莫要怪本宮不念及姐妹之情。”
白汐月得感人肺腑,似乎忘了方才自己那咄咄逼饒醜惡嘴臉。
“娘娘請吧!”白汐初走近白汐月,再次福了福身子之間,卻又再次開口了,依舊是僅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
“娘娘想用西域的血蜘蛛嗎?”
明明是溫溫柔柔的聲音,聽在白汐月耳裏卻是猶如修羅一般。白汐月被白汐初的話嚇得一陣腿軟,頓時往後踉蹌退去。
正要摔倒之際,隻見白汐初眼疾手快,趁人不注意一把拉住白汐月,自己卻向後仰去。
從別饒視角看去,就是白汐初向白汐月行禮之時,被白汐月故意推了一把。
白汐初知道自己身後是方才被打破的碎花瓶,雖然這樣做有些危險,可是隻要能離間白汐月和宇文墨,一個碎花瓶算什麽。
不過想象之中的疼痛感沒有傳來,倒是似乎撞上了一堵肉牆,似乎是個男人,難不成,是他???
白汐初心裏想著,立馬就回頭看了,果不其然,就是宇文墨。宇文墨看著懷裏的白汐初,幹淨的眸子裏,透著自己的倒影。
這一切,真是美好極了!當然,隻有宇文墨自己一個人這樣認為。另外三個人嘛,卻是心懷各意,白汐初是反感,白汐月是嫉妒,而宇文硯則是吃醋。
白汐初毫不掩飾內心的抗拒,立馬掙紮著從宇文墨懷裏解脫出來。中規中矩的站在宇文墨和宇文硯麵前,淡淡行禮,“見過皇上,見過梓公子……”
“愛妃不必多禮,朕知道你是個懂禮數的人,可這堯宮裏卻不是你懂禮數就可以被人隨意欺淩的。”宇文墨冷冷看著白汐月開口,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這是在怪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