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汙蔑(2)
四目相對……
白汐初有些尷尬的別開了臉,一襲紫衣,又是這樣的眼神,阿硯,你的深情,終究是錯付於我。
“姑娘,好歹在下也算是救了你一命,你確定不道個謝?”宇文硯終是忍不住開口了。
“多謝這位公子多管閑事之恩。”
“多……”宇文硯瞪了白汐初一眼,嘴硬的性格看來這輩子是改不了。
或許白汐初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隻有在麵對宇文硯的時候,才會這般貧嘴,這般放鬆,做最真實的自己。
就連以前在堯襄王府的時候,她都不會這樣活潑的像個姑娘。
以前作為世子妃,時時刻刻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世子府不比將軍府,世子府更多的是規矩。
即使宇文墨疼愛她,可那個時候她也不想讓別人宇文墨娶了個不懂禮儀的世子妃,所以事事都照著規矩來。
那個時候的自己,似乎像一個中規中矩的木偶。
直到上了戰場,才會感覺到自己是一個有靈魂的人。
踏上戎馬生涯,是因為宇文墨,他想棄筆從戎,報效家國,所以自己也隨他一起。
那段時日,自己與父親與宇文墨,在戰場上並肩作戰,父親也漸漸對宇文墨放下了曾經的芥蒂。
是從什麽時候,這一切都變了呢?
“公子,南蠱蠱師來了。”子夜從門外進來朝著宇文硯道。
子夜完看了一眼白汐初,臉上一陣喜色,還好白姑娘沒事了。
隨後又急忙別過了臉,白姑娘現在不認識他,可不能露餡兒了。
白汐初看子夜神情由喜轉無,這樣喜形於色,之後才想掩飾,肯定是子夜無疑了。
子夜被白汐初看得頭都快低進地縫裏去了,這白姑娘為何盯著我一個的隨從看,這再看我就要露餡兒了。
倆人正各自想著,霧望扇著扇子進來了……
“你終於醒了……”霧望語氣裏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可是,宇文硯發現了……
但凡有關於白汐初,宇文硯似乎都能發現所有細節,所有尋常與所有不尋常。
世間情動,不過盛夏白瓷梅子湯,碎冰撞壁當啷響。
這句話,是於宇文硯,也是於霧望。
盛夏白瓷梅子湯,望而生津;碎冰撞壁當啷響,聞之心癢。所謂思之念之,寤寐求之。
喜歡一個人,大抵就是這樣,沒有緣由,也無需緣由,隻是喜歡上了。
“我木挽初啊,你怎麽這麽倒黴,才進堯皇宮就被刺殺了,還險些丟了性命。”
霧望故作輕鬆的著,還一臉掐媚的用扇子給白汐初扇風,“這堯的冬,也挺熱的。”
結果,還沒扇幾下,就被宇文硯連人提了過來,“她現在不可以受風,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霧望一聽宇文硯竟然敢罵他腦子被驢踢了,立馬擼了袖子,一副要打架的模樣,“你誰腦子被驢踢了?”
“誰腦子不好使就誰。”宇文硯瞥了霧望一眼,越過霧望看向白汐初。
“現在還覺得哪裏不舒服嗎?”
白汐初搖搖頭,“我已經好多了。”
霧望氣急,自己居然被這兩人無視了。
“你們倆……”霧望硬生生咽下了自己要的話,這兩人居然用一樣的表情看自己。
這木挽初到底哪裏好了,怎麽這堯皇帝和這個紫衣男子,似乎都對她格外不一樣啊!
不過,話又回來了,這樣的局麵似乎對自己的計劃更有利。
如果霧望知道自己曾經精心算計的人此時正在他麵前,估計他會崩潰。
三人正以一種奇怪的氛圍相處著,宇文墨和白汐月來了。
倆人一進來,白汐初就看見了白汐月挽著宇文墨的手,好一副恩愛模樣,果然是一對狗男女。
白汐初正在心裏吐槽著,白汐月就一臉溫柔的問道:
“你怎麽樣了?”
看著白汐月這副假惺惺模樣,白汐初隻覺得想吐,真想一把撕開她這偽善的麵孔。
“托皇後娘娘鴻福,女子安然無恙。”白汐初一臉明媚的看著白汐月道。
白汐月縱然心中千百般怨念橫生,卻不得不以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對著眾人。
行刺之事,墨哥哥已然懷疑了自己,加上上次宇文悠然之事,如今自己的處境十分危險。
稍有不慎,便是一無所迎…
還有昨夜那饒警告,看來這木挽初,是個厲害角色兒。
“如此,本宮與皇上也算是放心了。”白汐月一副還好你沒事的表情。
“挽初雖隻是一個的舞女,可也是個眼睛裏容不得沙子的人。我自問來到堯並沒有做什麽傷害理之事,也沒有與人有什麽深仇大恨,不知道堯皇宮裏到底是什麽人想要置我於死地。”
白汐月聽著白汐初的前話是要追根究底的意思了,心中不免一陣緊張。
“那姑娘的意思是,要對此事追根究底了?”白汐月試探性的問道。
“不必追根究底,已有結論,隻是這個結論是不是真的,還得看皇上了。”白汐初一臉冷笑的看著宇文墨。
宇文墨看著這個熟悉的神情,似乎那日地牢裏,白汐初也是這樣的冷笑。
因為停了湯藥,宇文墨已經漸漸想起了一些事,卻還是記憶混亂。
“真真假假,一查便知。”宇文硯冷不丁開口。
“此事朕定會給木姑娘和蠱師一個交代,還請放心。”宇文墨一臉無奈。
白汐初在心裏冷笑,宇文墨啊宇文墨,到時候證據確鑿,你可不要抵賴。
“皇上,顧將軍求見——”
李德才進來向宇文墨通報。
“想來是木姑娘遇刺之事有了進展,傳他進來吧!”宇文墨吩咐。
“諾——”李德才應聲出去傳了顧向。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黑色鎧甲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白汐初認識他,此缺年是父親的部下,父親當年也很賞識他。可如今,竟也淪為宇文墨的走狗。
“微臣參見皇上,皇後娘娘……”顧向一本正經的行禮。
從這行為舉止,可以看得出來,此人應該是個公私分明的人,可為何,會願意效忠宇文墨?
“顧愛卿不必多禮,可是刺殺之事有了進展?”宇文墨虛抬了顧向一下,問道。
顧向一臉嚴肅的回複道:
“凶手身上有皇後娘娘宮裏的令牌。”
躊躇了一會兒,顧向還是接著道:
“另外,微臣發現,凶手都死於‘一劍封喉’,白將軍的絕招,可‘一劍封喉’除了白將軍之外,似乎沒有誰會。”
白汐月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了無血色了。父親的絕招,怎麽會……
看著白汐月蒼白的臉,白汐初心情一陣大好,白汐月,好好享受屬於你的噩夢。
“皇上此時可該相信了?”白汐初步步緊逼。
不等宇文墨話,白汐月便怒吼道:“放肆,你竟然敢汙蔑本宮。”
“我是你了嗎?”白汐初一記眼神殺送給了白汐月,白汐月隻覺得後背一涼。
白汐初接著道:“我隻是問皇上相信了嗎?我是你了嗎?這位將軍也隻搜到你宮裏的令牌,他是你了嗎?你忙著辯解什麽?”
白汐月被白汐初得一陣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