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回憶
宇文墨看著此處布局,越看越覺得眼熟,“夫君覺得這鵝黃色水晶可好看?”,“夫君這個紫羅蘭風鈴怎麽樣,我想把它送給阿硯。”,“夫君………”
宇文墨腦中那道黃色身影又出現,還回蕩著一個女子的聲音,那女子似乎是在叫他夫君。宇文墨隻覺得一時間頭痛難忍,“啊!!!”
宇文墨的不適讓白汐月等人著實著急,“墨哥哥,你怎麽了,墨哥哥,是我啊,我是月兒。”
李德才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但他不明白這皇後怎麽回事,皇上看樣子是頭疼吧,又不是不認識人了,她到底是在幹什麽?
不管了,得先找個大夫,李德才想著事情的重要性,急忙對白汐月道:“夫人,這樓裏有醫館,咱們先讓公子去醫館看一下吧!”
白汐月聽見李德才的聲音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差點露出馬腳了。白汐月深吸一口氣,立馬同意道:“好好好,那快帶墨哥哥去醫館。”
李德才跟另外兩個隨從扶著宇文墨向醫館走去,而剛才在樓上的宇文硯,此時在雅閣旁邊的另一個雅間韻閣中悠閑的品著茶。
聽到雅閣的關門聲,宇文硯嘴角扯起一摸得意的笑,放下茶杯,抱著銀黑狐離開了韻閣。
白汐月等冉醫館時,空無一人,巧合得似乎是專門等著她們的到來一樣。
當宇文墨被李德才扶坐在椅子上時,宇文硯抱著銀黑狐從裏間出來了。
“墨公子這是怎麽了?”宇文硯笑著問道。
看著宇文硯並未深達眼底的笑容,宇文墨一時氣血攻心,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宇文硯故作驚慌模樣,急忙把上宇文墨脈象,本是故作姿態,沒想到,這一把脈,倒還讓宇文硯發現了一些問題。
白汐月在一旁緊張的看著宇文硯,心想著這人醫術應該沒有孟行舟的好吧!應該診斷不出來蠱蟲之事,那人過,他種的蠱隻有他能看出來,應該沒事,白汐月在心裏自我安慰著。
而宇文硯心中思索萬千,卻也實在想不出來具體宇文墨體中有什麽東西。他隻能宇文墨的脈象極其奇怪,似乎有什麽東西在體內遊走,像是蟲子。
蟲子,宇文硯想著,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難道是蠱蟲?
“梓公子,我夫君情況如何了?”白汐月緊張的看著宇文硯,生怕從宇文硯的嘴裏出蠱蟲的事。
宇文硯看著白汐月一臉著急的模樣,心中一片諷刺。枉當年師傅將你撿回來,還瞞著世人讓你做了他的女兒,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將軍府。阿初從就把你當親妹妹一般照顧,你卻搶走了她最愛的人。如今,他們都是因你而死而傷,你卻還好好的站在這裏。
“梓公子?梓公子?”白汐月看著宇文硯遊離的模樣,以為是宇文硯發現了什麽,語氣之中更顯著急。
宇文硯的思緒被白汐月的聲音拉回,收斂了臉上神情,宇文硯淡淡道:“無妨,隻是過度疲勞罷了。讓他泡一個藥浴吧,可以緩解疲勞。”
“如此甚好,多謝梓公子了。”放下心來的白汐月恢複了平日裏溫順的模樣,似乎剛才在門口仗勢欺饒人不是她一樣。
藥徒將宇文墨扶到藥房,隻見宇文硯熟練的在浴桶旁布藥,宇文墨看著宇文硯的身影,感覺極其熟悉。
“梓公子,我們可是在哪裏見過?”宇文墨問出心中疑惑。
宇文硯抬頭看著宇文墨的眼睛,冷冷道:“不知。”
宇文墨心下一緊,剛才他那冰冷的眼神,像極了宇文硯,他記得幼時初見宇文硯時,宇文硯的眼神也是這樣的冰冷無情,拒人於千裏之外。
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還能看到這樣的神情。
宇文墨的思緒飄回他暗中派人追殺宇文硯的那個時候,他記得白汐初苦苦哀求過他,放過宇文硯。
為了讓宇文硯與白汐初再無聯係,無法聯手,他便哄騙白汐初隻要她親口對宇文硯承認是她弑帝,讓宇文硯恨她,並且遠走高飛,他便可以放過宇文硯。
沒想到白汐初果然答應了,宇文硯離開後,一直被自己暗中派去的人追殺,雖然有人暗中保護他,但還好他墜落懸崖了。為了安心,自己派人找到懸崖下的屍體,將其挫骨揚灰。
宇文墨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隻是想起那個叫白汐初的人,自己所謂的妻子,總是感覺心中壓迫著什麽似的,關於她的記憶也越來越模糊。
宇文硯布完藥,看著站在屏風旁發呆的宇文墨,冷冷開口叫道:“墨公子,可以過來了。”
宇文墨回過神,鎮定自若的走到浴桶旁,宇文硯越過宇文墨直接離開。
看著宇文硯走出去,宇文墨才解開衣帶,步入桶鄭
離開後的宇文硯,徑直去了藥房旁的另一間藥房,喝著茶,聽著旁邊屋子的動靜。
但是似乎什麽奇怪的聲音都沒有,看來宇文墨的確很累,這麽快就在藥物的催發下睡去了。
也好,休息好了才能跟自己開戰,他們倆人之間的賬才能好好算。
不過方才把脈時,他體中遊動的那條蟲子到底是什麽,難道真的是蠱蟲?如果是蠱蟲,事情就不是國仇家恨這麽簡單了,堯國內曆來無人習蠱術。如果是南蠱國人,隻怕事情很複雜了。
隻可惜牧玥前幾日回南蠱了,不然她應該可以看出是否是蠱蟲。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
子夜聲音傳來,“公子。”
宇文硯整理好神情,一如既往的冰冷開口道:“何事?”
“公子,那位墨公子的藥浴可以了。”
宇文硯起身打開門,轉身進了宇文墨所在藥房,宇文硯進來時,宇文墨剛好穿戴好衣服。宇文硯餘光瞟見宇文墨手中的香囊,眼神一變,卻又立刻恢複如常。
不經意似的道:“公子手中這香囊倒是著實精巧,不知是在哪裏買的?”
宇文墨似乎沒想到宇文硯會主動跟他講話,半才反應過來,回複道:“哦,這個?這個是內子繡的,確實精巧。”
“看樣子有些年頭了。”宇文硯再次開口道。
“嗯,是啊!這是在下與內子定情時,她所贈的。”
“原來如此,不過看夫人方才進門那般模樣,沒想到竟是如此心靈手巧的女子。”宇文硯言語之中有些笑意,宇文墨卻聽出了他的嘲諷之意,奈何剛才的確是白汐月太過衝動,宇文墨此時隻得隱忍。
“方才是內子失禮了,還望梓公子海涵,是在下沒有考慮周全。”宇文墨賠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