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布局（2）
“你果然如傳中一樣聰慧過人，不愧是堯國的一國之母。”梔月發自心裏的讚歎白汐初。如果白汐初不是宇文硯鍾情之人，如果白汐初的存在對牧玥百利而無一害，那麽自己會對白汐初另眼相看，也會與白汐初和平相處。隻可惜，這世上，從來沒有如果。
“若是我猜的不錯，你是為了阿玥與阿硯吧！你想讓我離開阿硯，南蠱國如今內憂外患，奸臣當道。南蠱國君有意讓阿玥繼承大統，你想讓阿硯幫助她。”白汐初仍舊一副冷漠的模樣。
倒是梔月有一種被拆穿之後的不自然，但也不過片刻便恢複如初了。梔月飲了一口茶，同意道：“不錯，你的都不錯。”
“那你有什麽理由服我離開呢？”
“傳聞堯國定國大將軍之女與堯襄王世子郎才女貌，作之合，恩愛有加。定國大將軍之女更是為了能與堯襄王世子在一起，親自去找皇帝退了與三皇子的婚約。”
“所以呢？”白汐初聽著梔月的描述，思緒竟也飄回了從前。
‘臣女叩請皇上退了臣女與三皇子的婚姻。’
‘你給朕一個能服朕的理由。’
‘臣女此生，非宇文墨不嫁。’
…………
“初姑娘？初姑娘！！！”梔月見白汐初一臉呆滯的表情，心中暗喜，看來她與宇文墨之間，的確有事。
“啊？哦哦哦，那什麽，你剛才什麽了。”
梔月一臉無奈，和著自己白了半，這位奇女子都沒聽見。還好沒到重點。梔月接著開口道：“初姑娘與墨公子當年何等令人羨慕？如今，你成了這般模樣，我不信與墨公子無關。你若是聽我的話，心甘情願離開宇文硯，那麽我便幫助你複仇，幫助他複國。”
“你當如何幫？”
“你可知你以前中過蠱？”
白汐初一臉疑惑，奇怪的問道：“何意？”
“在寒池時，我發現你左邊鎖骨處有另外一種蠱蟲的痕跡，但是看樣子已經過了很久了。”
“可知是什麽蠱蟲？”
“若是我沒推斷錯誤，應該是雙人蠱。”梔月看著白汐初，一臉嚴肅的解釋著：“雙人蠱是同時給兩個人種下的，而且這兩個人必須是一男一女，雙人蠱種下時一般沒有人會察覺到。它會讓人神誌不清，迷迷糊糊至少五。種下雙人蠱的人可以趁著這五，操控被中蠱的人。”
白汐初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她想起了兵變，她最初征戰沙場的目的，是為了助宇文墨奪位嗎？宇文墨弑帝，自己是毋庸置疑的幫凶。但是，到底為什麽會看著宇文墨越走越偏呢？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白汐初越想越疑惑，但是她發現對於兵變那段時間的事，她竟然是處於模模糊糊的狀態。
梔月看著白汐初緊鎖的眉頭和疑惑的表情，搖搖頭，歎了口氣，接著解釋“雙人蠱種下去對身體傷害不大，但是會讓你失去那段時間的記憶，可能會被人給予你新的記憶。從蠱蟲入體留下的痕跡來看，你被種了好幾次雙人蠱。”
“所以，你到底要如何幫我複仇？”白汐初斂了神色，一臉冷漠的問道。
“兩個月後，我南蠱國將派使者入使堯，有一批舞姬是獻給堯皇的。我可以將你安插進去，今後你複仇所需要的，都可以找我，我都竭盡如能為你提供。而對於宇文硯複國，隻要他娶了阿玥，南蠱國兵力，任由他調遣。”
“你所求的就真的隻是許牧玥一生安然無恙？”
“自然。”
“那你可知道，牧玥的心意，她若是不能跟自己所愛之人在一起，又怎會開心，餘生又怎能安然？”
“我當然知道，在你們沒來之前，阿玥心心念念的都是堯國三皇子宇文硯。如今，她之所以退讓，都是因為你是白汐初，你是她最景仰的人，更是她幼時救她性命的恩人。她曾立誓，非三皇子宇文硯不嫁。”
白汐初半信半疑，是啊，初來之時，阿玥不知自己身份，早已表明對阿硯的心意。若是阿玥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放棄阿硯，那她如何對得起阿玥。更何況，自己本就有離開宇文硯之意，如果有了梔月的幫助，事情會變得更加容易。阿玥與阿硯，郎才女貌，的確是作之合。況且，阿玥品性單純良善，若是將來宇文硯複國成功，阿玥成為一國之母也定會讓堯國國泰民安，後宮相安無事。
白汐初想通事情利益，決定跟梔月合作。梔月早就料到白汐初會答應，畢竟，這麽好的條件，誰會拒絕？
“如今，你雙目失明，容貌被毀，你跟宇文硯回堯，讓他為你治好眼睛和容貌。待你一切安好，便傳信予我，我會為你安排。”梔月喝著茶慢慢打算道。
白汐初沒了剛才的冷漠，隻是一副淡然的模樣，“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梔月疑惑，“何事？”
白汐初下定決心，“我要你親自教我蠱術。”
“你要學習蠱術？”梔月更加疑惑了，素聞堯國定國將軍一門隻尊武術，有家訓‘勿沾外術’名揚四國。這外術包括南蠱蠱術，北毒毒術，地禹迷術。而如今定國將軍之女，還是嫡長女，竟然主動要求學習外術，難道就為了報仇？可是報仇為何要習蠱術，就因為一切可能與蠱術有關？
“有何不可？”白汐初挑眉問道。
“素聞將軍府規矩甚嚴，有家訓‘勿沾外術’，你這是要壞了你白家定下的規矩嗎？”
“規矩是人定的，自然也是人改動的。阿玥為我舍棄行蠱術之力，我聽聞，南蠱國有一種蠱蟲是可以讓人交換行蠱術的。我希望你能教我，我願意將行蠱術換給阿玥。”
梔月有些發懵，她沒想到，白汐初竟然願意為了牧玥做到這步田地。搖搖頭道：“你想的太過簡單了，你若是早些告訴我，我便有法子，可現在晚了。”梔月仰頭歎息，一步錯，步步錯啊！沒想到白汐初竟然有這個想法，或許這一次，自己又做錯了吧！
“為何現在不行？”白汐初問道。
“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已在你體中種下‘忘蠱’，終身不解，三年後發作。之忘蠱’之人，無法習蠱術，也無法換行蠱術能力。因為換行蠱術需要的是自願，我以為，你不會願意，所以……”梔月雖然一臉懊悔，卻又轉念一想，若是她為阿玥換行蠱術，那日後她回到宇文硯身邊阿玥怎麽辦？為了把穩，還是就這樣了吧！隻要宇文硯好好保護阿玥，不行蠱術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