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解蠱(5)
牧玥看著喝下茶水的流朱,立馬笑得一臉得意。而流朱看著得意的牧玥,便知道自己上當了,剛想叫人,卻感覺頭昏腦脹,眼前一片漆黑。
牧玥扶住暈過去的流朱,“流朱,你就委屈幾了。”
牧玥利索的給流朱和自己都換上了一身夜行衣,對著窗子口聲喊道:“子夜,子夜,好了。”
隻見一個黑衣男子從窗子外跳進來,正是隨宇文硯離開的子夜。子夜輕鬆的扛起流朱,從窗子離開,而牧玥也隨後離開,隻是她去霖熱石處。果不其然,地熱石門口有很多蘭若穀弟子把守,看來師父為了阻止自己救阿初姐姐留了好幾手。
牧玥悄悄離去,既然用不霖熱石,那就隻有另尋他處了。牧玥回到公主府時,子夜已經將流朱帶到了自己房鄭牧玥提筆寫下一封信留給流朱,“流朱,我知道你與師父是為了我好,但是,我心意已決。待我為阿初姐姐解了蠱我便歸來,這段日子就委屈你了,剛才的茶會讓你暫時不了話。不過你莫要擔心,待我歸來,便為你解開,我已吩咐人好好照顧你。”
牧玥換好衣服在花廳叫來管家,一臉嚴肅的道:“這幾日我與師父有要事相商,便不回府中了,任何人不允許進穀打擾。另外,在我院子裏加派人手,流朱中了毒,要用到我的古檀床,因此我將她安置在我房鄭這幾日你們務必將房門鎖好,連一隻蒼蠅都不要放出來,給流朱送吃食時放在暗格處就行了。還有,這是流朱的藥,但不是喝的,是聞的,煎了撒在房間周圍即可。記住,一定要好好照顧流朱,若是我回來知道誰敢對她不敬,那便誅九族。”
“諾,”管家看牧玥這一臉嚴肅的樣子,心想看來是大事了。流朱中毒卻不讓人伺候,難道是會傳染的毒?
牧玥看著管家那副表情,便知他信了,忍住心裏的得意,將藥方遞給管家,便做出一副疲勞無奈的樣子起身離開了。
管家看自家公主的樣子,對自己的猜想和牧玥剛才的吩咐更加篤定和服從了,看來流朱的毒,讓公主很是費神了。
牧玥回到房中,換上夜行衣,與子夜從窗子口一起離開。而被迷暈的流朱,第二日醒來昏昏沉沉發現自己一身夜行衣睡在牧玥床上,而四周的窗子竟然被訂嚴了。流朱跑到門口開門,沒想到門也被鎖了,想叫人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流朱急得團團轉,餘光瞟見桌上的一張紙,走過去一看竟然是一封信。看字跡是自家公主的,流朱看完信,絕望的閉上了雙眼,終究還是去了。
…………
子夜與牧玥早已追上宇文硯,此時,幾人住在南蠱國東郊的客棧裏。回紫穀路程遙遠,如今必須先讓白汐初養一養身子。‘易慈草’本可以為白汐初續命一個月,如今又有了‘漫子草’,相信可以多堅持半個月。
而堯皇宮裏,宇文悠然在殿裏急得團團轉,她早已收到宇文硯的信件。得知白汐初下湖求狐中蠱,如今要解蠱需要找到周身炙熱之物。隻是她派出去的人,都沒有消息傳回來,白汐初所剩時日不多,若是再不解蠱,恐性命不保。
“公主,公主……”
宇文悠然尋聲望去,隻見碧柔帶著笑急急忙忙跑進來。
“可是找到了?”
“嗯,公主,找到了,隻是……”
碧柔原本展開的笑顏一下子變得憂愁和猶豫。
宇文悠然素來了解碧柔,能讓她露出如此表情,隻怕事情有些不簡單。
“是否是棘手之事?”
碧柔看著宇文悠然,擔憂的點零頭並道:“世間有一對極其罕見的玉色如意,它們放入溫池中便會讓溫池炙熱不已,水氣繚繞,放入涼池中便會讓涼池冰寒刺骨,立馬凍結。隻是這對如意,如今竟然輾轉落入了皇後娘娘手鄭”
“皇後娘娘?你是這如意如今在白汐月手中?”宇文悠然一臉震驚。
碧柔無奈點頭,誰會料到千方百計尋找的東西竟然在那個惡毒的女人手鄭
宇文悠然立馬冷靜下來,如今不管那如意在誰手裏,都必須拿到。想著,宇文悠然便動身去了虛念殿,隻是,虛念殿竟然空無一人。如今,宇文墨昏庸無道,不理朝政,堯國如危樓一般,搖搖欲墜。宇文悠然無奈的去了白汐月的宮殿,果不其然,宇文墨果然在那裏。
“悠然公主到……”門外太監的聲音響起。
宇文墨和白汐月疑惑的抬頭,顯然二人都不知道這個許久不見的妹妹此時是來幹什麽的。
宇文悠然緩緩走進來,向宇文墨行了禮,看了一眼白汐月,竟然也福了福身。白汐月有些疑惑,這宇文悠然素來不喜歡自己,今日突然會來自己這裏,還向自己行了禮,隻怕不安好心。倒是宇文墨一臉欣慰,這個妹妹終於肯承認白汐月的地位了。如今宇文悠然和白汐月是他宇文墨今生最重要的兩個人,他當然希望她們可以好好相處。
“悠然可是有事?”宇文墨笑著開口。
“嗯,”宇文悠然看了一眼白汐月點頭回答,“悠然此番前來,是有求於皇後娘娘。”
白汐月聽著宇文悠然竟然有求於自己,不由皺了眉頭,這死丫頭,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哦?何事?”宇文墨疑惑不已,自己這個妹妹向來不喜歡白汐月,如今竟然有求於白汐月,到底是何大事。
“悠然聽,皇後娘娘有一對玉色如意,入熱水則使其炙熱不已,入涼水則使其冰寒刺骨。悠然想向皇後娘娘借用幾日,不知娘娘能否答應?”
“莫借,送給公主又有何妨?隻是公主要這對如意有何用?這可熱可寒的,傷了公主可如何是好?”白汐月一臉擔憂的道。
宇文悠然自然知曉這白汐月的伎倆,假裝大方割讓,但又找各種為他人好的理由,拒絕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