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前塵（1）
“公主殿下，我這侍從，名叫子夜，武功不錯，公主若是想學鞭法，盡管使喚他。”宇文硯突然開口，嚇得牧玥子夜立馬錯開了目光，宇文硯笑得一臉曖昧。
“宇文公子真會打趣人，不過宇文公子連我喜愛鞭法都知道了，看來為了此行宇文公子花了不少功夫。既然如此，公子還是同我一，公子所謂的恩情是怎麽一回事。”
“看來公主是想起來了，隻是不確定而已。既然公主問了，在下定當知無不言。”
宇文硯完又飲了一口白汐初的茶，笑得一臉幸福。
牧玥一臉無語，這不會是個假的宇文硯吧！幼稚，太幼稚了，簡直比她還幼稚。倒是快點呀，不是知無不言嗎？怎麽還在這裏慢悠悠的飲茶，不對，他這哪裏是飲茶，分明就是在占白汐初的便宜。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牧玥正準備開口催宇文硯時，宇文硯一本正經的開口了。
“公主可還記得你幼時假冒你南蠱國使臣傅子立之女傅靈兒去我堯？”
“不錯，當年我玩心太重，任性妄為，求著父皇答應我跟著使臣去堯國。我記得，那時我才八歲。”牧玥被穿幼時的頑皮任性，有些不好意思的承認，還心的用餘光看了子夜好幾遍。
宇文硯早就把牧玥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也不拆穿，隻是繼續道：“狩獵時公主與南蠱國使者走散，結果遇到猛虎，就在公主要成為猛虎的美餐時。有個帶著麵紗的黃衣女孩用一條銀鞭勒死猛虎，救了公主。隨後那個女孩將銀鞭送給了公主，還對公主，以後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了，才能亂跑。”
“宇文公子的的確不錯，可是我又如何得知，白姑娘就是當年的救命恩人。”
“公主可曾仔細看過那條銀鞭，銀鞭的柄手處可抽出，裏麵有一根簪子，簪子上刻著‘不忘’，那根簪子是我藏進去的。”
“是十歲那年花燈節我們贏的嗎？”一直不話的白汐初突然開口。
“嗯，”宇文硯點頭，內心高興不已，原來她沒有忘記。
而白汐初心中更是震撼不已，沒想到幼時的東西，他居然都記得一清二楚。
“可是，宇文公子怎麽會知道得如此清楚，那年狩獵，我記得宇文公子似乎沒去吧？”牧玥步步緊逼，她一定要弄清楚，如果真的是白汐初救的她，那倒不失為一件好事。
“那次狩獵我被父皇留在宮中養病，而阿初是將軍府嫡女，與京中各世家公子姐一樣，必須去。我擔心阿初在獵場上受傷，便派了我的暗衛去保護阿初。暗衛傳來消息，將軍府庶女白汐月不僅在阿初的馬上動了手腳，還和她的生母雇了江湖殺手要刺殺阿初。”
宇文硯停頓了一會兒，喝了一口茶，看了眼白汐初，猶豫不決，他不知道是否該繼續下去。
“公子，你就出來吧，白姑娘應該知道真相。”子夜急得跺腳。
“什麽真相？”白汐初跟牧玥一臉疑惑的問。
“真相就是當年從殺手劍下救出白姑娘的是我們家公子，根本不是那宇文墨。”子夜有些憤怒，明明是自家公子做的好事，結果卻被那宇文墨撿了便宜。
“阿硯，這到底怎麽回事？”白汐初隻感覺大腦一片空白，哽咽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當年暗衛傳來消息時，我非常擔心你，偷偷背著侍衛跑去獵場救你。我趕到的時候，刺客還未出現，但我碰到你救了牧玥公主，還贈了她銀鞭。我帶著子夜木青一直跟著你，果然遇到了刺客，我派去的暗衛死光了，你也受了傷。還好那群殺手沒有多厲害，我和子夜木青將他們全部斬殺。”宇文硯避重就輕的著，目光有些閃躲。
“那為何我醒來是宇文墨在我身旁？”白汐初腦中一片混亂，宇文硯給她的感動太多，總是默默的守護著她。
“我……”宇文硯一時語塞，他不想繼續下去了，他害怕白汐初覺得愧疚。
“因為公子無路可選，那時公子是中著毒去救白姑娘你的，公子當年在宮裏受害中毒。毒還未解便偷偷去了獵場救姑娘，與刺客打鬥時加速了毒性，可姑娘中的箭又帶毒。公子當時不聽勸，執意為姑娘吸毒，公子還不讓我們告訴任何人，他怕傳到皇上皇後耳中牽連到姑娘。”子夜得眼眶帶淚，而白汐初聽得心中如千萬隻蟻蟲噬咬。
“子夜不要了。”宇文硯心疼白汐初，他不希望白汐初帶著對自己的愧疚生活。
“不，阿硯，讓他完，我想知道，不要再瞞著我了，好嗎？”
“公子為姑娘吸完毒，聽見宇文墨等饒聲音，便將姑娘靠放在一棵樹旁。公子看著宇文墨將姑娘帶了回去，才肯放心跟我們回宮。可是，等回到宮裏時，公子的毒已經深入肺腑，禦醫們都束手無策。公子奄奄一息時，皇後娘娘的母族為公子尋到藥王嶽穀才救回公子一命。但藥王也有條件，他的條件便是讓公子去他的穀中與他做伴，直到他願意放公子出來為止。”子夜一股腦的回憶著當年的事。
白汐初聽完不發一言，牧玥在旁邊哭的稀裏糊塗，花廳裏頓時隻聽得見牧玥的抽泣聲。
宇文硯正想轉移話題時，白汐初啞聲開口，“所以，你當年離開是因為藥王的條件？”
“嗯，”宇文硯拉著白汐初的手顯得有些緊張，當年是他失信離開，沒有遵守承諾陪著她到及笄之年。
子夜看著倆人這磨磨蹭蹭的模樣，在一旁著急得不校
“當年姑娘以為救你的人是宇文墨，所以對宇文墨芳心暗許。而公子在穀中不能陪伴姑娘，姑娘與那宇文墨日漸親密，公子整日鬱鬱寡歡。可是為了讓姑娘如願，公子修書給皇上，如果姑娘去找皇上求退婚之事，請皇上不要為難你，成全姑娘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