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章不準再
阿湛乖乖的向上走一步,就轉向路卿。
一旁的路卿便湊近,在他唇上輕啄一口。
“哇……尊上好可愛。”
眾魔星星眼的看向他們。
若是路卿知道,此時有這麽多人圍觀,打死她,她都不會做的,多羞人啊。
待走到最後一步階梯的時候。
路卿站在樓梯口等阿湛上來。
阿湛定住腳,仰視著路卿,唇角微微揚起。
行吧,親完再上來也是一樣的。
路卿心一橫,俯身親了上去。
一雙溫熱的手捧住了路卿的臉,阿湛加深了這個吻。
突如其來的熱吻,驚得路卿睜圓了眼睛。
阿湛醉的不輕,口中那辛辣的酒味混著路卿嘴裏初初奶糖的奶香,甜膩了不少。
像似在品一顆糖,抿了抿,啄了啄,又舔了舔。
路卿被阿湛吻得暈頭轉向,差點穩不住。
阿湛終於踏上這最後一階梯,在吻住她的情況下,輕輕攬住了路卿的腰。
水風都看癡了,隻聽身旁的雲雲“刷刷刷”的寫著什麽,匆匆一瞥便定住了,雲雲將尊上與夫人在階梯上的熱吻畫了下來。
畫中的尊上深情,夫人羞澀。
“厲害厲害,我要先訂一本。”
“我也要!”
“還有我的!”
雲雲舔了舔毛筆,記下了年月日,“莫急莫急,少不了你們。”
“咦,尊上喚什麽名兒來著?”雲雲提起筆來。
“阿,湛?”
“唔……”雲雲細細思索,“哪個占?”
眾人陷入了沉思。
他們不是合格的擁戴粉,竟然連自家主子的名字怎麽寫都不知道。
醉酒的阿湛,一旦吻起來那可是天昏地暗的,除非,沒有除非。
路卿急了,扯了扯他的袖子。
阿湛稍稍離開她的唇,微喘著氣,低啞迷離的嗓音緩緩問,“路卿想說什麽?”
“能不能回房……”
路卿還沒說完,阿湛便應了聲好,將她打橫抱起。
明明方才還一副柔柔弱弱的要自己拖他上樓的樣子……
眾人伸長脖子望去,不知誰的腳稍稍前移了一寸,阿湛緩緩的看了過來,僅停留了一秒,眾人頓下作鳥獸散。
抱著路卿回了房。
辛姨心細,屋子布置得簡潔大方,整體色調偏藍灰色。
不過也添了幾處亮色,比如此時阿湛腳下踩著的毛絨絨的波斯地毯,床前垂著的煙紫色的紗幔,還有窗台下那珊瑚櫃上插著的一枝白梨。
路卿從阿湛懷裏蹦了下去,直直撲倒在鬆軟的大床上。
“哇!舒坦!”
身旁床墊深陷,阿湛亦躺了下來,兩人腿掛在床沿邊。
路卿突然覺著有點緊張,在阿湛躺下後才後知後覺,什麽時候已經習慣和他睡一張床了?
與往日不同的是,此時此刻,他是醉酒的阿湛同學。
若是,等會他……
那她……
路卿紅著臉,思想鬥爭做了許久,待緩緩轉過頭去的時候,是他熟睡的側顏。
她眨了眨眼睛,回想自己方才的胡思亂想,臉更紅了。
阿湛乖乖睡著的模樣,好像一隻淺眠的小綿羊。
屋內燃著淡淡的安神香,隻覺眼皮沉沉的,閉上了,阿湛晚安。
聽著身旁的人兒呼吸綿長,黑暗中的他睜開了眼,側身將她攬入懷中,溫潤的嗓音輕輕回了句,“晚安。”
模模糊糊的聽見耳畔傳來若有似無的聲響,輕柔的,似和著細風的夜曲。
他輕輕喚她的名字,她迷迷糊糊的應答。
“以後不準再亂跑。”不然,就不是一步一吻這麽簡單。
路卿輕輕唔了一聲,唇角貼上一絲柔軟的冰涼,“乖。”
王宮中。
白陌還是逃了,在他半夜酒醒後。
這次白陌夾著一蛇一花,直直逃回了太古觀。
小鳳仙坐在院子裏,內心是歎了又歎,白陌此等行徑,用阿卿話說,是典型的什麽來著?
是渣男。一旁坐著的阿竹冷不防的回答,阿竹笑嘻嘻的看向小鳳仙,花花,我竟然記住這個詞了。
小鳳仙直點頭,渣男中的渣男,哪有人睡了別人兩次都直接拍拍屁股走人的?
“你們倆再嘀咕,”一同坐著的白陌此時心情壞到極點,“直接殺了,那草,我也拿的到。”
小鳳仙滿懷怨憤的瞧了白陌一眼,但還是與阿竹齊齊放空了自己,慫了。
白陌在觀中設了結界後,便撇下他們二人,回了房。
將聚魂盞現了出來,本暗黑的花盞突然泛起了青光。
“明日將靈仙草給你,我們便兩清了。”
一株草,換你一句先知。
青光亮了亮,“好。”
常澈一醒來,連鞋襪都沒穿,直往白陌寢宮奔去。
給他留下的卻是人去樓空。
氣得他差點沒把宮殿給拆了。
嚇得殿門口的更二都要哭了。
國師什麽時候又不見了?
王城外的來報,是在寅時的時候,國師騎著馬兒出去的,手裏拿著的,正是昨夜常澈送他的玉符。
常澈笑得更二發冷。
良久,他道,“拉馬,出宮。”
“王上,那早朝?”
“不去。”常澈腳踩馬鐙,一躍而上,韁繩一抽,馬兒長嘶一聲,飛奔離去,疾風而過,吹得兩側的落花翻飛而起。
身後的護衛急忙駕馬隨上,卻還是落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