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陸之間的碰撞

  原屬中國，北京，紫禁城。


  皚皚白雪，已然緩緩褪去，隻有一絲雪的痕跡。中國，這片大地，是人類可信史以來曆史最長久綿延的，在其上，發生過多少悠悠往事。而現在，人類的重生，也在這裏發生。


  原屬中國，西臨原屬印度、哈薩克斯坦等大國，同時還有原屬阿富汗等中型國家。而目前，已知東半球的星際叛軍部已經被完全殲滅，暫時沒有發現任何蹤跡。


  包賓義，光榮聯邦“光年”師團第營營長，目前依照本部師團長之命，深入哈薩克斯坦，控製無政府地區。


  林立的高樓間，白雪向前無限綿延，孩子們有的在玩耍，有的在逛街，一片洋溢的笑聲傳向師團的方向。


  依照現代配置，一個營即五百人，而五百人密布一起，能不顯眼嗎？立刻，有一群孩子上來跟他們打招呼。看看這些孩子，領頭那位，金發碧眼，皮膚白嫩，臉上充滿了冬日轉春那種陽光氣質。同時，領頭那位後麵，一個皮膚稍微黑一點的孩子扛著一麵巨大的布質旗子。棋子之上，一輪金色的太陽居於正中，十二顆紅星在太陽外的一圈橙色光輝中，分布均勻地圍繞著太陽。旗子的背景則是純潔的藍色，這布置在太陽下異常顯眼。


  “你好，我叫羅森，艾提·羅森。”那人伸出了白嫩而顯得結實的右手。包賓義衝他笑了笑，禮貌地握了握手。接著，他衝身後的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把車開到成外圍，自己帶著一些人進去就行了。


  “你好，我叫包賓義，光榮聯邦的包賓義。”


  “光榮……聯邦？”羅森不知所措地道，他也是一個正常的孩子，看得出人家勢大，自己則弱不禁風。但是，他接著就定了定神，回應道：“我是歐洲帝國哈薩克斯坦行省公民登記處處長。”


  然後，他向身後幾人做了個動作，他們便齊呼一聲：“帝國萬歲！自由、平等、博愛萬歲！”


  “如果您是一個新國家的元首，我們很樂意與您談談。”


  包賓義正愣神著的呢，羅森便向他走了過來。


  “我不是一個國家的元首，我隻是一個師團的營長，我是來哈薩克斯塔地區做宣傳的。”包賓義恍恍惚惚地回答。


  “營長？”羅森愣了愣，但是也沒有感到危機感，“沒關係，隻要您願意，我們願意出資收購貴國的所有土地，並為貴國保留自治權。”


  “960平方千米，你收購？”


  羅森這一刻懷疑自己聽錯了，隻是呆呆地回了一句：“什麽？”


  月5日，此時被報給行政議會和防務部參謀委員會。月7日，羅森被邀請赴北京議事。羅森拒絕，並遞出一封信件。


  從信件中我們可以得知三點：

  第一，歐洲帝國的占地包括以下一些：歐洲全境，非洲西北地區（原屬阿爾及利亞、毛裏塔尼亞以及馬裏），原屬土耳其、伊朗，以及除印度以外所有與聯邦接壤的國家地區。


  第二，歐洲帝國雖然屬於帝製型國家，但允許每一個公民對國家政策產生影響。其次，如果任何國家願意加入，歐洲帝國隻會索取平等的稅賦和在這片土地上明確自身宗主權，同時要求該國對帝國進行軍事保護，服從帝國財務政策。除此之外毫不幹涉。


  第三，綜上所述，如果光榮聯邦在4月1日以前不願意加入歐洲帝國，則兵戎相見。


  此話一出，聯邦一片嘩然，全國上下洋溢著“開戰”的呼聲。

  確實，三個月以來，孩子們的自尊心被捧得不要不要的，已經完全忘記，自己的國土與已故聯邦比起來，都不能算存在。


  月7日，飛雪決定，與羅森、蕭文、金魂一同前往歐洲帝國首都，拜會歐洲帝國皇帝陛下。


  夜空中，直升機緩緩向下盤旋，一望無際的光海襯托著這光輝，唯美而亮麗。直升機停機坪前，並排站著八個身著華貴禮服的孩子，以及一種持槍的保衛者。


  他們踏過了一種平滑而玉的地板，布向了向他們敞開的一個門口。他們周圍，莊嚴的銀色建築將他們圍攏在一起，兩座噴著純淨泉水的噴泉正灑下點點珍珠。一片炫目的光暈圍攏著他們，緩緩走入凡爾賽宮。


  大殿之中，走廊雖然狹，但金碧輝煌的牆壁，唯美的繪畫和散發著清香的山珍海味也是極其動人。


  走廊一端，皇座上，鑽石、瑪瑙花亂墜地雕刻，簡直美到了極致。當然，限於現在的流通金價還是很低，這些東西大概隻花了一兩銀河幣（1000-000美元）。


  坐到那些擺放著美味的桌子後麵之後，八人中一個氣質不凡的孩子走了出來，他那明亮的眼眸中，充滿了蓬勃朝氣。他同樣穿著一件黑色但光滑的西裝，隻是在衣服兩側，懸掛著直垂腿部的銀色掛飾，同時，手上顯得極為厚實的雪白手套上，五條銀色的線隨著五根直挺的手指向上延伸。臉上，白嫩的肌膚上雖然談不上光澤，但是，卻有著一種威嚴的感受。頭上，是茂密的古銅色短發。


  坐上皇位後，他通過無處不在的空間震蕩傳聲器發出宣布：“美麗的光榮聯邦執政官，各位，可以開始用餐了。”


  飛雪看了看眼前各色的菜肴，走出座位，向皇帝深鞠一躬：“尊敬的陛下，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還是與貴國協商國際合作事物。”


  皇帝淡然一笑，像是朋友般對飛雪：“啊，您到點子上了。我則主要是澄清一下，幾前我國哈薩克斯坦行省外交部擅自以我的名義發出的信件是完全沒有經過帝國外交部的正式審批的。您不要放在心上。我的名字叫雲翼，上的雲，鳥的翼。我們都是朋友，您不用對我施禮。”皇帝向飛雪的座位指了指，飛雪便回到了蕭文、金魂之間。


  “完全沒有關係，我們同處一片藍之下，同為一個文明之人，是站在一起的。不像那些星際叛軍……”


  “您的對，星際叛軍！”雲翼很是憤慨，“他們簡直是一群反人類的畜生！您真該看看，八前，我們巴黎攜0萬大軍，一路從意大利下地中海再到土耳其，把星際叛軍五十萬大軍從後方突擊全殲。他們還在想著，要應邀去東半球幫助他們的那些狐朋狗友！”


  “也正是，七前，我們四十五萬大軍是一路攻城掠地，橫跨九百六十萬平方千米，一路到拉薩，把他們所有防區的軍隊擠在一齊，全部碾掉。”地球上，兩個最大國家的元首正在互相拋出自己的大牌，進行威懾。


  雲翼呼了口氣，吃了一口麵前的烤魚：“但是，我還是由衷希望貴國能夠與我們合作的。要知道，咱們歐洲帝國有帝國之名，實為民主國家，我有皇帝之名，實際上就是個地區議會秘書長而已。我贈送一份《歐洲帝國執政體製》給您。您可得好好了解我們帝國的本質，不要被星際叛軍的一些影響導致帝國被抹黑。”


  飛雪笑著接過了一本冊子，驚訝於他們竟然有那麽多紙質物品。


  立刻，蕭文和金魂兩人，將它緩緩張開。在扉頁上寫著：“本書所述，乃是歐洲帝國諸侯議會共同認可的帝國治政核心體製。本書作紀念品贈予諸侯聯席議會秘書長、歐洲帝國榮譽君主雲翼。”


  接著，第二頁上，用金色的字體在黑色上印著：“政府為服務公民而存在，為管理社會而存在。歐洲帝國之所以存在，主要有兩點：一、重建人類文明。二、消滅星際叛軍……”


  十年後，該書被售出給地球尊武帝國建國史博物館，售價0銀河幣。


  “難道……星際叛軍依然存在？”飛雪問，“至少在地球上？”


  “這您就不知道了，根據我們從人類聯邦遺留的資料上發現的情報，星際叛軍不但是釋放DD的罪魁禍首，他們同時給自己注射了疫苗，躲在幾顆行星上，好幾億人想著東山再起。”


  飛雪史無前例地愣了愣，當時，作為一個行動派，她立刻明確了自己的目標——加盟！必須加盟！


  “星際叛軍認為，地球是必須要搞定的，而陸陸續續我們發現，南半球開始有大量星際叛軍駐紮。而美洲也有不少。我還給您準備了資料。”


  雲翼遞給了飛雪幾分資料，有的是歐洲帝國寫的，有的是已故聯邦的。


  據統計，地球上起碼有50萬人的星際叛軍標準兵力配置，分別駐紮在印尼、澳洲和美洲。而種種跡象顯示，他們是在地球形勢開始傾向孩子一邊時陸續趕來的。第一批外援在月5日時出現，而每的援兵則以指數增長。據衛星的熱能跡象圖顯示，以上三處地點，每晚淩晨0點至4點都有大量劇烈的熱能活動，並且已經徹底對外封閉。顯然，星際叛軍蠢蠢欲動。


  “帝國準備，在四月一日之後，立刻開始整軍，徹底從我們星球上鏟除這群人類的敗類。我們也由衷希望，能夠得到地球上更多人的支持。”雲翼正經地完後，也笑了笑，“當然，各國有待發展，有待計劃，我們組建聯盟的事情稍後再。對了，這份是我們最初擬定的聯盟契約。”


  飛雪在心裏嘲諷地接過了雲翼遞過來的一份紙質文件：《人類歐羅巴對星級叛軍平叛聯合契約》。飛雪似笑非笑，顯然，雲翼沒有料到她也是精通曆史的，非常肯定的明白，歐羅巴就是歐洲。


  “謝謝您，晚宴之後，我將迅速回國，盡力為我們在未來的平判行動做準備。”


  晚宴舉行到很晚，當雲翼和他的諸侯依次與飛雪握手，飛雪則接受雲翼贈送的許多文物、山珍海味和一些合作意向書、信件時，已是深夜。


  她上到直升機後，往著迅速消散的城市光影，長歎一聲：“兩千年前，他們比我們快了一步，現在還是……”


  接著，她便沉沉入睡了。


  當然，感受不像兩千年前的人們，在飛機裏呼呼大睡時的體會，而是僅僅過了半時，紫禁城那炫目的燈光便赫然在目。一旁，金魂、蕭文仍然在困倦地躺著（折疊椅），雲風便走了過來，而且隻有他和米爾·傑克兩個人。雲風走上來後，傑克便速速結束了與雲風長達一個半時的長談，跑上了直升機，叫著蕭文。飛雪也明白，按照傑克這種性格，隻要一談得來，而且限於幾個人之間，還是很活潑的。


  雖然雲風一臉興奮，但飛雪看出他是挺到了現在。


  “你的體會。”雲風情不自禁的道。同時，夜風的寒冷也讓他加熱了一下衣服。


  “首先，對麵那個皇帝，叫雲翼，向我澄清那封信是他手下人亂發的。可是，也向我闡述並證明了一個事實：星際叛軍還在，而且在陸陸續續變得更多。”


  “什麽？”雲風不敢置信的道，同時趕緊拿過了飛雪的袋子。


  飛雪從手中夾著的文件袋中拿出了一本《合作意向書》，道：“我們國家現在太自負了，自負無人能敵，必須要改改這毛病。我們現在麵臨的危機也太重了，這毛病日後將導致不可收拾的結局。未來一個月內，我會爭取在4月前正式推行與歐洲帝國聯合的政策。同時，十人議會必須和我站在一個陣營上。我們的國家也才剛剛開始，我們必然有一要離開太陽係，踏向星辰大海。”


  “我們都會鼎力支持你，但是，我怕你的這個自負風潮最終會鬧的太大了。”


  “是這個問題，所以我們必須慢慢來。那個雲翼十個精明的皇帝，各地崛起的孩子勢力聯合建立歐洲帝國之後，最後願意選出他當秘書長和皇帝也明了這一點。他也起到了一個很好的象征性作用，同時促進了國家內部的團結。我們太安穩了，至少要給地區聯合議會下一劑猛藥。我給出的最終評論就是：堪憂。”


  忽然，飛雪停下了。濃濃的月色之下，城市的光海也顯得十分奪目，這一年，月顯得特別的圓。一旁，紅牆黃瓦，古樸的氣息之間，孩子們已然安睡，重點宿舍區時不時傳來守夜者的談話聲。在如此散發著寂靜美的世界中，卻少了一份氣息，那是大自然的氣息。兩千年前的這時候，冬有鳥鳴，夏有蟬叫。空氣中，則更是彌漫著一股恬靜的幽香。


  她緩緩轉過身，對雲風嫣然一笑，在這似乎沒有那麽特別的笑中，雲風動容了。


  “國家還有很長的路，一切要結束，至少十年，而在這十年間，我們這一路必然要相伴下去。”完，她頭也不回地走向了太和殿方向。那妖嬈的身子，優雅的動作，顯得的是那麽唯美。


  雲風也歎息一聲，嘴前散發出了一絲白霧。雲風緩緩也走回了自己的宿舍。


  他，雖然與大部分普通人的生活都截然不同，因此，對友誼才是最珍惜的。前十年，他一直都在權力的漩渦中扮演著牆頭草，而第二個十年，又卷入了權力的漩渦，而這次，是操控者。


  在經曆了這一切後，他正在體會到了友誼的珍貴。林哲雲，傑克，我們是兄弟，不是政治同盟。


  中和殿。


  那如瑪瑙般反射著爍爍月光的黑色地板之上，紅色的大柱子之間，十人行政議會中，六個男孩子和三個女孩子的床鋪，宛如牛郎織女一般，隔銀河而立。


  睡到自己空著的床鋪上，打開幾個全息影像更換被子和床的顏色，他便躺下了。同時，他從自己的枕頭底下拿出了一個信封，把它折好扔進了已經用了三個月旅行箱裏。


  我們可以看清楚，信封裏，四分之一的內容如下：

  愛不守恒，時間越長，它越濃；

  75的終點，76的起點，那一次相逢。


  聽那美妙的旋律，從幸福間奏起；。


  恒星的灼熱，不過溫暖的你……


  書包裏，無縫拉鏈緩緩閉合，質量壓縮器緩緩啟動，但是，那一股濃鬱的酒氣，已依然無法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