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瓊臨島,瓊州市,海環區,八月七日。


  如距上次的“眼鏡王蛇”組織破壞以及變異體群集出沒事件已經過去了一周。


  此時安淩鋒正作為海環區禦宅文化街的名為“月亮茶會”的女仆咖啡廳的執事身份打工。當然這隻是他的個人興趣愛好而已,作為瓊臨島最大的鹽業商人安福山的嫡長子,他從就不存在缺錢的問題,隻不過活成了一個帶著點陰柔的帥氣又同時具有禦宅族兩種屬性的普通青年而已,當然也得排開那被隱藏起來的弓術才和臨界五級的異能者的身份。


  安淩鋒在那次事件中最終選擇了將自己的存在保密起來,當然政府軍方為了他的安全也建議他將自己的能力身份保密,畢竟“眼鏡王蛇”組織強行擄走異能者的事件最近頻繁發生,也存在著有些歹徒強行給人冠以異能者之名強行搶人的現象。


  他看向咖啡廳店主的女兒——藍弦鈴,那長相甜美可愛身材嬌、代號為“鈴鈴”的女仆,也是店裏最具人氣的女仆之一。她在六前,也就是安淩鋒從大陸那邊剛回來瓊臨島那,就發生了幾個歹徒試圖侵犯她,然後冠以異能者的名號以“眼鏡王蛇”的名義將其強行帶走的事件。


  安淩鋒又看向店裏的另一個新來的女仆,這個代號為“曦曦”的名為黃元曦的梳著長長的黑色單馬尾發型的女仆有著極為傲人的身材,最近衝著她的完美身材慕名而來的宅男也是特別多,隻不過美中不足的是她的五官就不是那麽完美,臉上還有點點雀斑。據她,在七前的夜裏,在眾歹徒的圍攻中,以極為矯健的身手擊倒了歹徒們並將藍弦鈴救出來的女孩,而她自己的法是她也不記得自己為何會在瓊臨島上,唯一記得的就是自己乘坐的船因不明原因沉了,她隨著海浪漂流到了瓊臨島。目前正借住在藍弦鈴的家裏。而黃元曦這個名字還是藍弦鈴自己在看的裏的女主角的名字,所以就這樣為她定了新名字。


  又是司空見慣的失憶少女的橋段……我在想,不把她送到醫院真的好嗎?安淩鋒有些擔憂地看著黃元曦,不過據在她家裏打工繼續生活也是對方自己本來的意願,作為救命恩人,這也不是不行的問題。


  “話那的雷光……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呢?”安淩鋒自言自語地陷入了沉思狀。


  當時出於對自己的安全考慮,他乖乖地跟隨著劉林闖回到了避難所,而後還有政府傳喚等一係列事情要處理,當然第二就能乘坐上回家的遊輪已經算是不錯了。


  “喂!喂!”一個女仆正在不斷拍打著他的肩膀,“別發呆呀,那邊的客人在喊你呢!”


  安淩鋒這才回過神來,看到麵前是名為葉雨馨的、代號為“馨兒”的女仆湊得無比接近的可愛臉,他隻好雙手捧住往旁邊輕輕一推:“哎,好的我這就來了。”


  “啊!安安你這個混蛋。”葉雨馨憤怒地低吼著,不斷地抓著裙擺,那頭梳著雙馬尾的棕色卷發隨著她的搖頭晃腦像撥浪鼓一樣飛來飛去,惹得眾人一陣大笑。


  葉雨馨對他有想法,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了,不過也作為店裏的笑談逗得眾人一時歡樂也非不可,反正安淩鋒目前並不打算考慮和誰去談戀愛,作為資深的禦宅男,目前他夢想中的女友還是隻存在於動漫和遊戲裏。


  “安安,能給人家一個聯係方式嘛?人家都來看你了哎。”他麵前的幾個女生中的一位一臉花癡的女生道。


  “大姐們,恕難從命。”安淩鋒深深地鞠了一躬。


  “啊……為什麽嘛?人家就想要得到你的一切,想要安安的眼裏隻有人家一個。”女生嘟著嘴巴不高興地道。


  “安安是屬於大家的執事,為所有的大姐們服務是安安的榮幸。而如果有一安安變成了隻屬於某位大姐的存在,那還有很多需要著安安的大姐會感到很難過,這是安安所不願意看到的,所以,安安是不可以屬於任何人的。”安淩鋒將手裏托盤裏的咖啡一一放到每個女生麵前的桌麵上,整個過程行雲流水,“還望大姐們原諒,請不要生安安的氣,大姐們笑起來,安安才會感到開心,難過的話安安也會很難過的。”


  “為什麽呀?”幾個女生不解地問道。


  “因為,安安愛著你們每一位大姐,你們的笑容都是安安最寶貴的寶物。”安淩鋒深深地鞠了一躬,引得幾個女生麵紅耳赤地尖叫了起來。


  媽呀,這也太丟人了!我也是厲害了,怎麽得出這種令人害臊的話。安淩鋒拿著托盤黑著臉走回到了廚房。


  廚房裏,一個極其壯碩的大漢一身白色的廚師裝,既是廚師也是店主的藍雲罡正在做著蛋包飯,他粗獷地笑著對安淩鋒打了聲招呼:“喲,安安。看起來你越來越上道了啊哈哈哈。”


  “擦,你都聽到了?”安淩鋒質問道。


  藍雲罡扭頭“噗嗤”笑了一聲,然後一副強忍著笑意的樣子:“不……我……我沒聽見。”


  “見鬼,你就是聽見了。”安淩鋒垂頭喪氣地道。


  “這也沒什麽不好嘛。多虧我們的安安執事,營業額又上去了哦。”藍弦鈴湊過來笑著道。


  “鈴鈴姐就別逗我玩了唄。”安淩鋒伸手摸著著她的頭,那軟軟的微卷的黑發摸著很是舒服,他就特別喜歡摸她的頭。


  “什麽姐嘛!人家明明比你哎!得人家很老似的。”藍弦鈴掙脫了他的手,扭過頭一臉生氣的模樣。


  “對了,話那個曦曦,她怎樣?”安淩鋒話鋒一轉問道。


  “噢?對人家有想法了?身材確實相當了得噢!臉的話好好化妝也是相當有姿色的女孩子呢!”藍雲罡毫不顧忌地笑道,看起來就是一個老宅男的樣子。


  “不不不,隻不過對她有些好奇。她工作什麽的還適應嗎?接人待物什麽的。”安淩鋒問道。


  藍弦鈴擺出一副思索的樣子,道:“一開始還有點成熟的感覺,後來不知道怎麽就整個人變得有點羞澀的味道,好像性格整個變了一樣……現在整體而言還是很不錯了,崗位適應能力還是比較快的,對了,學東西也是相當快,泡咖啡她隻看我演示了一遍就完全學會了,相當了不起呢。而且她身手相當了得,每和她一起回家安全感a!”


  安淩鋒歪著頭看她:“難道和我在一起就沒有安全感了?”


  藍弦鈴白了他一眼:“就你那瘦身板,歹徒不把你當女孩子擄走不錯嘍!”


  “嘿!你居然還瞧不起我!”他叫道,把袖子卷了起來。


  “略略略!體弱宅男軟趴趴!”她吐著舌頭躲到了自己高大父親的身後。


  “那個……打擾一下……”一陣怯生生的女聲從廚房門口傳來,幾個人扭頭一看,是他們剛剛在討論的蘇雲曦,她正把頭從廚房門口探進來,那長長的劉海遮得幾乎看不到她的眼睛。


  “客人點的蛋包飯……”她微紅著臉道,看起來似乎是聽到了他們剛才的談話。


  “啊啊,好的,已經做好了。”藍雲罡將一大塊金黃色蛋包飯倒到了盤子裏,和一罐番茄醬一起放到了托盤裏交到了蘇雲曦手上,“就拜托曦曦了。”


  “啊,好的。”蘇雲曦接過盤子過去前廳那邊了。


  “別再後麵偷偷議論人家了,這樣是,不、好、滴、啦!”藍弦鈴不斷地戳著安淩鋒的後背。


  “嘿!你自己剛剛不也聊的挺歡脫的!”安淩鋒回過身不斷地捏著她的臉。


  這時,前廳傳來了門鈴搖動聲——顯然又有新的客人進來了。


  “哎哎,好啦好啦,你們兩個,有客人進來了,你們快去看看。”藍雲罡笑著分開了他們兩人。


  安淩鋒走出了廚房,看到幾個混混模樣的人站在餐廳裏,以凶狠的目光掃視著每個女仆和客人,後麵又跟著進來了一個穿著花哨服裝的一臉滿不在乎高高在上的男子。


  這幾個人不像是來喝咖啡的吧?安淩鋒警惕地盯著他們。


  突然,他聽到藍弦鈴在他身後低聲道:“這就是那晚上的幾個人!他們不是被抓進警察局了嗎?怎麽會找到這裏來了?”


  安淩鋒伸手將她擋在身後:“你躲好,我上去交涉看看。別怕,有我呢。”


  “請問幾位主人……啊!”隻見店裏一位名為“艾薇兒”的淺棕色頭發的女仆湊了上去,卻被其中一個混混一把抓住了手腕。


  “哎喲,姐姐,你這長得不錯嘛,”這個混混一臉邪惡的笑容,手向著艾薇兒的身上探了過去。


  “啊!流氓!”艾薇兒似乎是下意識地就給了混混一個耳光,回過神來後整個人害怕得直往後縮,“對……對不起……”


  那混混被抽了一耳光後,雙目圓瞪看起來怒氣衝:“啊?你個臭娘們敢打你老子?啊?是我太慣著你了還是你真把自己當回事飄起來了?”混混著一隻手高高抬了起來。


  “主……主人,對……對不起……”艾薇兒一臉恐懼,害怕得像隻麵對著惡狼的兔子一樣可憐無助。


  安淩鋒急忙一個閃身擋了上去,與此同時那混混一巴掌也落了下來,結結實實地在他臉上打了一個耳光,那清脆的“啪”一聲響徹整個店裏。


  唔,好痛!這人力氣好大……安淩鋒強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死死地盯著那混混充滿了疑惑的雙眼。


  混混顯然被他的速度吃了一驚,鬆了手,艾薇兒無力地跌坐到了安淩鋒身後的地上。


  “嗚嗚嗚……”艾薇兒坐在地上驚恐地看著幾個人大哭起來。


  “喂!憑什麽打人?”一個身材略胖的戴眼鏡男子站了起來。


  周圍那群宅男裝束的人立刻全部站了起來,他們一副準備操起椅子衝上去打架的模樣。

  安淩鋒急忙上前去把艾薇兒扶起來。


  “哢嚓”一聲金屬碰撞聲在中間的那個男的衣袋裏響起,當眾人聽到這聲音時全部安靜了下來——在場的人似乎都清楚那是什麽聲音。


  這些人有槍!安淩鋒開始緊張了。


  “先生們好……希望我們有話好好清楚,請問先生們是……”安淩鋒雖然臉上還是留著那五指紅印,但還是擠出一臉職業性笑容地向幾個人問道。


  “先生們?流蛇少爺都你不知道你在這裏幹什麽吃的?”另一個混混衝上來對著安淩鋒腹部就是一拳。


  “哇!”安淩鋒結結實實地吃下這一重拳,整個人跪倒在地上,滿臉直冒冷汗。


  他沒想到這混混的一拳力氣出乎意料的大,就沒有以異能之力去阻擋,而且平常他也不是特別喜歡使用異能。


  “好好地叫流蛇少爺,”那混混抓著他的頭發強迫他抬起頭,“一個靠賣臉吃飯的賤貨。”


  “你們為什麽要打他,他又沒做錯什麽。幾個人欺負他一個像什麽話!”葉雨馨的聲音在他麵前傳來,安淩鋒大吃一驚,發現她居然勇敢地衝上來試圖把那混混拉開。


  “臭娘們給滾開!”另外幾個混混衝上去把她推開,葉雨馨自然是無力抵抗,整個人飛了出去撞倒了幾張桌子倒在地上。


  “葉雨馨!”安淩鋒大叫一聲,用勁往前衝撞倒了那個抓著自己頭發的混混,然後趕緊奔向葉雨馨身邊把她扶起來,發現她早已昏了過去,額頭上一個傷口不斷地滲出血來。


  你為什麽要這樣啊。安淩鋒感到很懊悔,畢竟她的受傷自己也是有間接責任的。


  “夠了。”中間那個流蛇發話了,“我們這次也不為別的什麽,隻是想來你們這裏找一個人。”


  那個流蛇將上衣敞開,他的脖子上有個很醒目的盤蛇形紋身,安淩鋒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是“眼鏡王蛇”的人,難怪如此專橫跋扈,估計警察局的人都被收買了,才得以提早出來。他心想。


  那人取出一張照片向眾人展示:“我想找到這兩個女孩,有人看到她們出入於你們這裏,乖乖告訴我們她們的信息,我們不會為難你們。”


  安淩鋒仔細一看,心裏一驚。上麵是兩個女孩的身影,一個女孩擺出一副戰鬥的架勢擋在一位女孩身前。雖然照片的拍攝是在晚上略顯模糊,不過在路燈的映照下,還是可以分辨出那是藍弦鈴和黃元曦她們兩人。


  “她們第一次讓我同時嚐到了被一個女孩擊倒,和在警局待著是什麽感覺,”那個流蛇少爺淡淡地道,但是可以很明顯地看到他額頭上已經青筋暴起,“我想要好好謝謝她們。”


  “對不起,我們不認識她們。”藍雲罡不知何時從廚房裏走了出來,一臉冷峻地道,“她們不屬於我們這裏,應該是先生們認錯了。希望你們能離開,不要影響我們的生意。”


  幾個混混見到藍雲罡那高大威猛的體格害怕得後退了幾步。


  “噢?”流蛇咪起了眼睛,“我們可不能隻相信你的一麵之辭,給我搜!”


  藍雲罡雙手一把抓住兩個個混混的胳膊,那鐵鉗般的大手使那兩個混混無法掙脫,對著流蛇怒目而視:“你們憑什麽對我的店動手動腳?你們無故打傷我們的店員,還影響我們的客人的用餐時光,現在還打算搜我的店?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現在這個世界還有王法?”流蛇冷冷一笑,“現在不應該是實力至上的‘眼鏡王蛇’的時代麽?”他從懷裏拿出一把黑色的手槍抵在藍雲罡的額頭上。


  “是不是被你藏在廚房了?”流蛇眼裏凶光畢露,“我奉勸你還是好好珍惜一下你的生命,過個幾就是我父親的大壽,我不想因為喪事衝了喜慶。”


  藍雲罡還是站在那裏一副絲毫不打算讓路的樣子,滿臉都是無所畏懼的表情。


  喂!藍叔,那可是槍啊!你再猛也抵不過子彈的啊!喂!安淩鋒很著急,他想使用異能解圍,但對方是“眼鏡王蛇”,貿然出手不但可能解決不了麻煩,甚至會連累到自己的家人,但是如果不出手那藍雲罡必然會死在流蛇的槍口下,而躲在廚房裏的藍弦鈴也會遭殃。


  “我數三聲,三……”


  該怎麽辦啊!安淩鋒急得滿頭大汗。


  “二……”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他感覺自己很無力,然後突然間腦海裏很不合時宜地蹦出一個疑問。


  那個黃元曦去哪裏了?


  “一!”流蛇叫道。


  安淩鋒猛地站了起來,準備操縱氣流將流蛇吹走,但是來不及了,流蛇已經扣下了扳機。


  不!他在心裏慘叫著。


  “嘭!”


  “啊!”在場的女孩們紛紛發出了尖叫聲。


  然而,藍雲罡並沒有中槍倒地。


  他才發現,流蛇居然向著花板開了一槍,或者,他的槍口似乎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給強行抬了起來。


  這時大門的玻璃突然碎了,一個的黑影突然射了進來,直接插在那流蛇的背上,頓時血就流了出來,染紅了他後背的衣服。


  “啊啊啊啊!”流蛇慘叫一聲,手一抖槍掉到了地上。


  安淩鋒仔細一看,那是一張黑色的白色花紋的紙牌,上麵畫著“黑桃A”的圖案。


  “少爺!”幾個混混急忙圍了過去。


  隻見那紙牌居然像水一樣流動變化成了細線的形態纏繞在流蛇身上,然後流蛇整個人不受控製地被迅速拉出到了門外,那掉在地上的槍也跟著飛了出去。


  安淩鋒向著門口望過去,看到一個身著髒兮兮的灰袍一樣的人,下身穿著一身黑色的衣裝,臉被黑色的口罩遮擋著,但是仔細看的話,還是看得到袍子破洞處露出來的一點點的白色。


  “你!你是誰?我不認識你!”流蛇慘叫著在地上掙紮,但身上的細線反而勒得他皮膚滲血。


  灰袍人一言不發地將手槍撿起來,毫不猶豫地對著流蛇連著開了四槍。


  “啊!殺人啦!”門外和店裏的人們都發出了害怕的尖叫聲,門外的人四散奔逃。


  “啊啊啊啊啊!”流蛇發出了撕心裂肺的痛叫,他的手腕和腳腕上不斷地噴出鮮血。


  安淩鋒看到灰袍人把手槍彈夾一拔,把手槍直接砸在了流蛇的腦門上,然後那灰袍一抖,幾張卡片就從袍子裏落下插在地麵上,灰袍人一跳起來,那幾張卡片就扭曲變形成了一張跳床一樣的鐵絲網,他落在鐵絲網上一個彈跳,整個人就消失在了視野裏,地上的鐵絲網也重新變化成了卡片跟著飛了上去。


  那是什麽魔法啊?安淩鋒整個人都看呆了。


  “少爺少爺!”幾個混混衝了出去,流蛇已經被砸昏過去了,整個人耷拉在那裏,“快叫救護車啊!快!”


  幾個混混手忙腳亂地把那不省人事的流蛇抬走了。


  真是活該,叫你們囂張!安淩鋒暗想,話那個灰袍人到底是什麽人?魔術師?還是異能者?那卡片魔法簡直前所未見。


  “藍叔叔,你怎麽樣了?”艾薇兒啜泣的顫聲傳來。


  安淩鋒這才回想起來,趕緊跑去藍雲罡那邊,發現藍雲罡依舊不動聲色地站在原地,他伸手在到藍雲罡眼前晃了晃,對方似乎才回過神:“哎?安?”


  “藍叔你沒什麽事吧?”他關切地問道。


  藍雲罡卻虛脫了一樣跌坐在地上:“怎麽不會有事啊?差點膽都嚇破了。”


  “藍大叔你真勇敢。”一個女客人道,“麵對著槍口都能這麽地……不知該如何形容。”女客人著就臉紅了。


  “太an了!這才是真男人啊!”另一個身穿格子寸衫帶眼鏡的男生道,“勇於麵對槍口絕不屈服的硬漢,我感覺我又可以發帖子了!”


  “來!讓我們為藍叔叔鼓掌!”又一個男生道,眾人不約而同地鼓起了掌。


  “哎嘿嘿,沒什麽沒什麽了!”藍雲罡一個八尺的壯漢居然麵紅耳赤起來了。


  “爸爸!”藍弦鈴不知何時在廚房門口出現,衝上來抱住了父親的腰。


  你爸爸剛剛差點就沒命了哎!現在才出來的嗎?安淩鋒有點無可奈何。


  對了,黃元曦呢?安淩鋒環顧四周,都沒有發現她的身影。


  他跑到藍弦鈴跟前:“曦曦呢?她怎麽不見了?”


  “哎?曦曦她剛剛在那些人來之前就突然肚子疼進了洗手間了。”藍弦鈴歪著頭道,“那些人都是來找我們兩個的,她也算是比較幸運了,正好去洗手間躲過了一劫。”


  “洗手間?”安淩鋒有些難以置信,過去一看,發現單人的公共洗手間大門敞開著,蘇雲曦正蹲在洗手間角落裏瑟瑟發抖,看起來相當害怕而又無助。


  “嗨?”他試著向她打了個招呼,她便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


  不會吧?這樣的膽量那能以一人之力將那幾個歹徒全部放倒?安淩鋒看著她有些懷疑,不過也不想過多地去猜測,畢竟對方此時也隻是一個楚楚可憐的女孩子而已,會害怕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他上前輕輕撫摸這個深陷恐懼的女孩的腦袋:“曦曦別害怕,壞人都被打跑了哦。”


  黃元曦抬頭看了他一眼,那烏黑的瞳子裏滿是悲傷的神色和淚水,她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腰:“嗚嗚嗚,都是我不好……他們都是來找我的……”

  唔,她身上好香啊。這是他被抱住後的第一個念頭,他急忙搖晃著腦袋停下了自己不斷產生的想象。


  “沒事沒事,曦曦你做的沒錯,你救下了鈴鈴我們現在才能這樣在一起,你是英雄啊!”他繼續安撫她。


  黃元曦漸漸平複下來:“嗚嗚嗚……真的嘛?”


  “真的噢。”他溫柔地道。


  “那好吧,我相信安安哥哥。”她這才破涕為笑。


  這時,他看到黃元曦一頭黑發裏夾著幾根白色的發絲。


  不會吧?他愣住了。


  “安安哥哥?”黃元曦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頭上……有什麽東西嗎?”


  安淩鋒才回過神來,急忙搖了搖頭,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沒有哦,曦曦繼續好好加油,先出去再吧”


  “嗯,好噠。”她罷便跑開了。


  他看著她的背影不由得扶著額頭無奈地笑了。


  這孩子還挺有趣的。他心想,剛剛應該不是她,對吧?那種裏的橋段可不能當真。


  “一共是三百二十六億的總損失,歐陽先生,”在歐陽晨雲的辦公室裏,大型全息投影屏上一個滿臉花白胡子的男人氣勢洶洶而又不失風度地道,“合約聯軍私自調用,導致市裏出現變異體支援不及時,而造成了大量的經濟、人口損失,並且你的新式武器導致的強電磁波破壞了市裏大部分的電子設備運轉,也是一大損失,您應該明白吧?”


  歐陽晨雲雙手手指交叉著,麵無表情地點點頭:“嗯,我懂的,這些我會妥善處理,望高官先生放心。”


  高官扶著額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感歎道:“令千金現在怎樣?”


  歐陽晨雲抬起頭冷冷地盯了他一眼:“這是我們情報交流契約以外的事項,高官先生。如果您繼續違背條約,我方有理由撤除在您這裏的所有投資項目,及……”


  “噢,不不不。我隻是關照性地問候而已,望歐陽先生不要見怪。”高官急忙改口道,他摸出一條手帕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粵南省有極大一部分的產業與歐陽集團息息相關,歐陽集團一旦撤資,必將導致整個省的經濟運轉幾乎全盤崩潰,他這個高官位置不但不保,能不能解決家庭溫飽問題都不清楚。


  況且,他也不是第一次聽歐陽晨雲特別寵愛自己唯一的女兒,不過比起道聽途,這次親眼見識了這舉世聞名的女兒控的行為態度,讓他不得不深感震驚。


  原來控女兒還能做到這種地步!


  據他了解,這次私自調用合約聯軍、甚至動用新式武器的起因隻是女兒出門吃頓飯然後被暴徒追擊,前後就造成了三百多億的損失,而這顯然並不能讓這出了名女兒控的有錢父親有稍許的動容。


  當歐陽家的女兒真好!有錢真好!高官在心裏喊道。


  但是以歐陽家的萬億級別的財富量,對於歐陽晨雲來,這百億的罰款還不夠他的產業每進出上千億的流水資金量,更別這是為了女兒出錢了。


  “那個……還有就是關於之前歐陽先生提到的向中央軍委處報告動用南方軍區軍隊的事情,”高官道,“上麵下達了證明條件指標,即動用南方軍區的力量,需要一個合理化的理由,並且需要詳細的文件證明您的理由觀點,在國防議會開會討論過後,確定您的申請理由確實具有‘對炎華國的社會、人民及領土主權具有危害性質’存在,且量級確實達到需要動軍的程度,才會批準。”


  歐陽晨雲皺了皺眉頭:“現在流程變成這樣了嗎?我記得歐陽嵐之前和我的流程和您的有些不同啊?”


  “沒辦法,因為您這次因私人問題調用聯合政府軍讓上麵開始重視這方麵的事項了,望歐陽先生見諒。”高官再次掏出手帕擦了擦光溜溜的腦門。


  歐陽晨雲歎了口氣,道:“行吧,我大概了解了。我就派出研究組過去附近海域探查,不過我還有兩個問題想問一下。”


  “您。”


  “第一個,就我這次提出的問題而言,這已經涉及到了國防安全隱患,國防議會完全應該主動向我所的區域派出相關研究組去探查而不是動用我的人資力量,但是他們遲遲沒有動靜,然後還和我要收集情報,他們那邊到底是什麽一種打算?”歐陽晨雲問道,“就算這次確實是我的做法有問題,但是這個可是涉及到了一個島上居住著的上萬人的生命財產安全的大事件,他們完全有必要過來調查排除隱患吧?”


  高官也歎了口氣:“唉,我就直了吧。上次,也就是兩年前的‘深海魔鯊’事件,先不論其他國家的軍力損失,就我國而言,都是極其慘痛的損失,而這次巨大損失帶來的結果,官方對於很多附近生活的人們,尤其是陣亡軍士的家屬,已經將那鬼級變異體徹底擊退了。然而,您這次卻它存在有卷土重來的可能,首先,這可能會對政府官方在人民心目中的威信產生影響。其次,就是社會動亂和群眾恐慌無端造勢的問題。最後,就是懷疑您的情報的真實可靠性,畢竟從中央國防研究院派遣研究組及儀器設備到南方也是具有一定的資金消耗,他們不想在那些地方多費功夫,更希望您能在證明了情報來源的準確性後再去定奪那些後續問題。”


  “其實,我認為你們第一第二條問題這首先就是你們自己當初在人民群眾麵前信口開河沒有及時明明確問題導致的。再有,派遣研究組完全可以保密工作內容,哪怕是那附近海域有漁場,你們都完全可以以保密性科研工作為由對漁場方麵進行提前告知並對其轉移工作進行好後續安排,至於到日後不得不開戰之際,再通知島民撤離等等,你們這顯然在進行著無意義的逃避行為。”歐陽晨雲盯著他道,“當然,情報真實性我會想辦法,但是我也希望作為保衛人民安全的國防議會能在這件事的調查上表現出一定的積極性而不是將那作為一紙空談。”


  高官也隻好跟著點頭稱是。


  “第二個問題,就是關於這次粵州市‘變異體’事件,以及暴徒動亂,不明飛行物入侵,非法軍隊幹涉行軍問題,很多都指向了‘眼鏡王蛇’組織,他們明目張膽地作惡,你們政府部門,及官方都不提一下如何去處理他們的問題嗎?以至於他們氣焰囂張到在法製規則下依舊我行我素,我國國門長驅直入,如入無人之境,所謂你們的尊嚴,在哪裏?”歐陽晨雲大聲道,聲音中帶著些微怒意,“這些暴徒亂黨,作惡多端,讓我們泱泱大國的政府軍方都如同羔羊般不敢對其動手任憑宰割,一個國家被一個勢力壓製住了,不怕惹世人笑話?不怕國民心寒?”


  “停!停!”高官突然大驚失色,大喊起來,“歐陽先生!這些問題我們以後私下再談,現在這裏談論他們不合適!您有您的家人,我也有我的事業和家庭,希望您能理解!這次的事情就到這裏吧!望您生活愉快,闔家安康!”著,高官那邊就掛了通話。


  歐陽晨雲整個人也是被他這模樣嚇了一跳,愣在那裏老半。


  “眼鏡王蛇”,真的……那麽可怕嗎?真的已經人人談之色變無人能敵了?他心裏無比的混亂。那琳琳她的能力被眼鏡王蛇的盯上了,那又如何抗衡?我一個作為父親的,真的無力保住自己的女兒嗎?

  “將你的女兒交給我,我將保證她安全成長,你保護不了她。”那個據是出現在琳琳身體裏的、自稱為“神”的意識或者是人格是這樣和他的,並且對方也確實以琳琳的身體表現出了驚為人的實力。他心想,也許,正如那個“神”所,讓琳琳獨立自主地融入到人群裏生活,反而更好。


  過會兒,他回過神來,撥通了歐陽集團旗下的生物研究院的電話。


  “喂?是初雪嗎?對,是我,你的堂哥晨雲,我現在交給你和你的團隊一項任務,”歐陽晨雲看著電腦道,“希望你們能認真好好調查,這關乎著數萬人的生死問題。”


  這時,他在電腦上的新聞頁看到一則資訊:《瓊州市地產之王張嶽之子被重傷入院,傷人者疑是異能者》,時間是今中午的時候。


  不會吧,張嶽那兒子又惹事了麽?不過,在“眼鏡王蛇”的壓力下還有異能者隨意暴露自己不還上了新聞?這是嫌活得不耐煩了嗎?歐陽晨雲心裏吐槽道。


  和電話另一頭的歐陽初雪交代完工作後,他點開了那個新聞資訊。


  文字內容並沒有什麽嘛,又是那種被有錢父親慣壞了的兒子為非作歹被人教訓了一頓,不過對方把他四肢的肌肉全部廢了也著實有點狠。他看著一直往下拉,直到那現場目擊者的照片配圖出現在眼前。


  這個是……歐陽晨雲似乎注意到了什麽,他不斷地將那個身著灰袍的怪人身影放大,當那個細節出現在他眼前時,他驚得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不會吧?那個混蛋,偏偏把琳琳帶到了最危險的地方!”歐陽晨雲焦急地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最後整個人又無力地癱倒陷入到了會客用的名貴真皮沙發裏。


  屏幕上,那一簇末端帶著瑩藍色的白色頭發占據了他整個電腦桌麵。


  夜晚,二十二點半,瓊州市。


  整個幕沒有一絲雲朵,點點的繁星與圓月構成的夜幕如同鍋蓋般扣住了整個城市,月亮銀色的輝光靜悄悄地灑落在城市裏。瓊州市的住民們的生活習慣和大陸不同,他們習慣在晚上二十二點過後停止主要作息上床睡覺,絕不把前一的疲勞留到第二影響工作效率,所以城市此時已經大部分陷入了睡眠狀態,沐浴著月光更添了一分寧靜與祥和。


  當然,這樣的生活習慣隻能是絕大部分人,也有個別人並沒有早睡的習慣。

  此時,一位少女出現在瓊州市中心公園裏,她像隻鹿一般在月光所照射不到的樹叢的陰影裏不斷矯健地穿梭著,往著公園裏山頭的方向前進。


  很快,她就出現在山頭下的湖邊。少女穿著一身奇怪的搭配——淺藍色的薄紗短睡裙,腳上卻穿著淺黃色短襪和棕色皮鞋,一頭黑發紮成單馬尾束在腦後。少女四周張望著,確定附近沒有人後,將頭上的黑色假發和眼鏡摘了下來,裏麵的白金色披肩卷發瞬間像瀑布一樣灑落了下來。在明媚月光的照耀之下,那頭白金色帶著點瑩藍色的奇特頭發瑩瑩生輝,搭配著她那月神般姣美的麵龐,營造出了一種神女下凡般的奇景。


  “呼,總算不用帶著這假發了,”少女不斷地揉搓著頭上的卷發,將它們弄的一團糟,“全是汗……為了不讓人認出我是歐陽琳也太難了。而且還得等他們睡著了才能偷偷溜出來……”


  “那沒辦法,畢竟你現在可是‘眼鏡王蛇’組織的紅人了,他們想拿你的身體作研究的欲望可是相當的強烈。”艾利斯在識海裏道。


  歐陽琳無奈地坐在了湖邊,呆呆地看著波光粼粼的湖水。


  七前,自己還是歐陽家的大姐,過著衣食不愁的生活,而那晚上與“眼鏡王蛇”的交鋒徹底改變了她的生活軌道,從九死一生的境地被一個來曆不明、自稱為“神明”的意識所拯救,而對方也確實以自己的人類之軀在“眼鏡王蛇”麵前爆發出了遠超常人的力量,被稱之為神,確實不為過。而後,那個“神”卻操縱著自己的身體離開了自己生活已久的粵州市,以遊泳的方式橫渡了海峽,來到了大陸對麵的瓊臨島,要自己從此開始以一個真正普通的少女去生活,甚至還得借住在別人家裏,付出勞動力以換取飽飯,而過去那些大魚大肉、無憂無慮的生活自然也是一去不複返。最麻煩的是,還得利用化妝術甚至是雷電異能的電刺激修改麵部部分肌肉等來從細節上稍微改變自己的容貌,畢竟作為一個麵對大眾的職業很有可能會暴露自己的身份,除此以外還得每帶假發和平光鏡偽裝,白金色的頭發和那絕美的容顏確實太惹眼了。經過她的不懈努力,也終於是得以一個普通女孩的身份在瓊州市暫時生活了下來,雖然她自己本人並不是很接受這個現實就是了,但是她也是個明時勢的人,現在擺大姐架子絕對不會有好下場,更何況外麵還有各種“眼鏡王蛇”的人在不斷尋找著自己的下落。


  而這個神也確實給自己帶來了很多的幫助,最大的莫過於神給她的“職業記憶”,據是神過去在人類世界為了融入社會生活而得到各種職業信息,每個信息量都極大,其中的細節個個都細致入微到了頂尖級別,她也隻能讀取一些自己覺得有用的部分知識,後續的還得自己慢慢消化,但是皮毛的知識就已經足夠應付她目前的需求了。不過這個神比起作為朋友,更給她一種老父親在照顧她這個女兒的感覺,讓她有點哭笑不得。


  歐陽琳心想著,撩起自己右大腿處的裙擺,在她的大腿上綁著一個皮製的包,她打開了這包,從裏麵摸出了一張有著白色黑桃A花紋的黑色撲克牌。


  “也是得虧了神大人的力量才能做出這樣的東西啊,”她對著這張撲克牌以電磁力去操縱,使其不斷扭曲變化,“這些撲克牌都是鐵砂做的嗎?”


  “不完全是,根據它們本身的作用,我還加入了一些別的金屬微粒並以你的雷電異能修改了它們的性質,”艾利斯答道,“它們隻會根據你的異能和意念進行響應,並且在不同的需求下它們會起到的效果都不一樣。”


  “咦?這樣的嗎?”她將所有的撲克牌都取了出來一張張翻看著,“感覺它們之間沒什麽區別啊,除了花色。”


  “看來是時候和你細致地一下了,”艾利斯語重心長地道,“首先,這副撲克牌,我為了讓你比較容易辨認它們,以黑桃、紅桃、梅花、方塊和雙王區分了它們的使用體係。”


  “噢?你你。”歐陽琳頓時來了興趣。


  “首先,是黑桃牌,我給它起名叫‘萬化牌’,該花色牌組具有高度敏感具現使用者對其的支配能力,並且本身就是極細微的金屬微粒構成,在具有意念的雷電異能的驅動下可隨著使用者所思所想變化為各種物理形態,而在不使用的情況下會自動變回撲克牌形態。”艾利斯道。


  “嗚,感覺好複雜。”歐陽琳不斷地用異能讓那黑桃牌扭曲變化。


  “你今不是用了一次嗎?將它變成細線什麽的去捆住人。這就是它的正確作用,也還好我把黑桃牌放在最上麵,不然你把紅桃的術式

  牌丟出去那店就沒了。”艾利斯道,“還有今的事情,以後不許再那樣做了!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啊,你忘了嗎?保全自己的安全才是最優先的目標,一切別的事物都不應該領先於這件事之上。”


  “可是你讓我看著那個大叔被壞人一槍打死那怎麽行!”歐陽琳毫不留情地反駁道,“見死不救的事情我不想再讓它在我眼前出現第二次了!”


  “你這……你這樣子怎麽能在這個如今危機四伏的環境生活下去啊!”艾利斯帶著點慍怒的語氣訓斥道,“你想想,你如果暴露了自己的存在,首先自己性命不保,還有可能連累了身邊的人,甚至於你所在的城市,你懂哪個應該爭取哪個應該放棄嗎?”


  “在我看來先解決眼前比較急迫的問題才是首要,後麵的事情總有辦法解決。”歐陽琳把頭一撇,沒好氣地道,“你不要把你作為神的理念套用到人身上行不行?”


  “唉……行吧,以後別那麽衝動,你想做什麽,先告訴我,我給你安排一個穩妥而又萬無一失的方案,這樣總可以了吧?”艾利斯無可奈何地道,“你如果因為自己衝動死了,我也得跟著陪葬,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而且我一旦死了,你們世界就真的完蛋了。”


  “啊?我死了世界也要完蛋?”歐陽琳驚愕地跳了起來,“原來我那麽金貴的嗎?我死了全世界給我陪葬?”


  “嗯……這個以後再和你細。”艾利斯答道。


  “而且我應該不會死吧?不是有你在嗎?我快死的時候你出來代打……代打……啊哈哈哈,怎麽感覺這詞這麽微妙。”歐陽琳笑了起來。


  “上次是特殊情況,我作為魂靈的狀態,附體到你瀕死的身體上,那個確實是可以救你一命,而附體以後重新觸發我作為你身體的表人格出現的條件我自己也不清楚,至少應該不再是以瀕死狀態作為條件吧。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碰見,因為我是第一次附體到人類身體裏進行活動。”艾利斯道,“在我研究分析出那個條件以前,你必須注意保護自己,不然真的死了就完了。”


  “話神也會死的嗎?”歐陽琳不解地問道,“我以為你們神都是不老不死的存在呢。”


  “那怎麽可能,隻要活著就肯定是會存在消耗,耗盡生命那就肯定要死的,這是萬物不變的法則,就算是我們至高神都必須遵循這一定則。”艾利斯答道。


  “好吧,那我注意點吧。”歐陽琳聳了聳肩,“不過還是得感謝你那救了我,雖然當時我也沒想過自己還能得救,當時是真的已經選擇放棄了,而且那種膽戰心驚地要在眾人團團保護下的日子,其實讓我幾近崩潰,很多次都讓我產生了輕生的念頭。那想著好歹最後還能以自己的生命給自己的朋友帶來點生的機會……現在想想真的有點幼稚啊,感謝你給了我第二次選擇的機會和希望,神大人。”


  “哼,現在知道我的好了?沒錯,我確實就是這麽偉大,拯救生靈於水火之中,義不容辭的至善之神,就是我。”艾利斯不由得開始飄飄然,“我強烈要求你們給我修一座廟堂好好祭拜。”


  “好好,等以後可以回家了,我就和爸爸提議給你修個教堂,啊不,廟堂。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錢。”歐陽琳攤了攤手,“話神大人你叫什麽名字啊?男的女的?”


  “名字不能告訴你,因為‘名諱’對於我們至高神來雖然是很普通的存在,但是它本身其實是具有龐大的信息量在裏麵,那是這個時空的一切都不可以接受的了的極高層次的存在,你們的正常認知會受到極大的打擊,甚至是大腦的內存會因此而崩潰。”艾利斯認真地道,“所以和神界有關的任何信息我都不可以透露給你們哪怕是一點點,我能給你的也就我在人類世界的記憶,中的一部分。”


  “這麽可怕的嗎?”歐陽琳大吃一驚,“那我還是別問了,大腦崩潰……想想就恐怖。”


  “不過性別還是可以的,我是男的。”艾利斯補充道。


  “男的?那你附身到我個女生身上幹嘛?”歐陽琳霎時間滿臉通紅,“那我意識還沒蘇醒那段時間……你不會在我身上做什麽奇怪的事情……”


  “附身到你身上還不是為了救你嗎?而且別將我們神和你們人類的齷蹉行徑歸為一談。”艾利斯沒好氣地道,“如果你指的是洗澡或者是別的生理需要,我認為那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並且我沒有別的什麽想法,人類女性人類男性的身體對我來別無二致,除了個別時候存在區分的必要。如果你無法理解,我可以給你個比喻。”


  “噢?什麽比喻?”她再次起了興趣。


  “你們對於公雞和母雞等家畜的性別會存在特殊的想法嗎?或者螞蟻的性別。”艾利斯道。


  “噗!”歐陽琳感覺此時自己如果喝著咖啡,那一定會噴出去。


  好像他的也沒錯,他們作為至高位的神,我們人類的層次相對於他們而言,沒準真的是人類和家畜甚至是人類和昆蟲那種相去甚遠的關係,確實是我想太多了。歐陽琳心想著,不由得尷尬的笑了笑。

  “好啦好啦,這些事情就到此為止!那個繼續介紹這些撲克牌唄?”歐陽琳試圖將話題轉移開。


  “當然可以。不過,”艾利斯道,“你今忘了做一件事,用你的電感應來探測周圍是否可能存在目擊者以及偷拍設備等等,做事我們就該做到萬無一失。”


  “哎,這個嘛。我以為這麽晚了就……我做我做!”歐陽琳急忙道,她深知再下去這個神就會從老父親變身為極其嘮叨的老媽子一樣的角色,還是那種無法回避無視防禦直接對著大腦皮層直接零距離轟炸的加特林嘴炮。


  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向周遭釋放出獨特的生物電磁波,這種具有特殊的波長和頻率的電磁波在遇到生物電信號或者非生物電信號時,會同化為目標的一部分電信號並產生同頻的電磁回波回到歐陽琳身上,通過分析回波的頻率規律及波長,就可以實現目標生體或者是構造信息的判斷,有效精確範圍為半徑75米,再往外就無法產生可以有效回歸的回波了。而且這個能力使用一次後會產生十秒左右的眩暈感,所以她其實不太喜歡用這個近似於人肉雷達的能力。


  隨著重新吸收回波,她探測到了山頭上還有三個人存在。


  “咦,這麽晚居然還有人的嗎?”歐陽琳有些意外,看樣子按照神的教導確實沒錯,不然她在這裏開始鍛煉自己異能的操控力及“職業記憶”裏的各種格鬥技巧就極有可能被無關人員目擊,而以當今網絡發達的程度,要不了多久自己的存在就會在網上全部暴露出去。她甚至已經能聯想到“半夜湖邊進行著奇怪行為的白發美少女”這樣的新聞標題。


  “嗯,一個男性一個女性距離很接近,可能是情侶關係,另外一個女性距離比較遠,不排除是女的來抓男的出軌行為的可能性。”艾利斯分析著回波的內容道。


  “不愧是神大人,就這麽一個回波信息就能聯想到那些八卦情節呢。”歐陽琳笑道,“話你也是厲害,居然還能區分出男女的嗎?”


  “人類男性的生物電信號和人類女性的存在著一定的細微差別的,通過它們分析就好了,至於差別原因,我認為應該是人類男女性在生理構造上的區別所致,並且這個區別在人類荷爾蒙處於上升狀態時顯然更加地明顯。而這個特征,我們也可以同樣用來區分別的生物的雄雌區別性。”艾利斯分析道。


  “虧你還能一本正經地著那些帶著點羞恥意味的東西。”歐陽琳微微羞紅了臉道。


  “明明是你們人類自己本身曲解了理解,不要什麽都帶入那些思想,我的都是具有學術意義上的論點。”艾利斯沒好氣地道,“真是墮落了!”


  “不!不要!啊!殺人了!”這時,山上傳了女性的淒厲尖叫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不會吧?上升到了殺人案件了嗎?”歐陽琳目瞪口呆,緊接著她不假思索地就邁開步子飛躍著向著尖叫聲傳來的方向前進,通過操作體內生物電流刺激,她的速度、反應、力量都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提升——當然這些都是艾利斯教授的。


  “喂喂喂,你怎麽又去湊熱鬧?”艾利斯很不高興地大聲道,“先觀察情勢……”


  這時,艾利斯突然感覺到整個時空線出現了漣漪般的波動。


  這是怎麽回事?時空線流動怎麽這個時候出現了紊亂跡象?他心裏頓感不安。


  “傻瓜,救人要緊啊!”歐陽琳毫不猶豫地反駁。


  快到目的地時,她甩出張撲克牌,令其變成幾根細線捆綁在一棵樹上,線的另一端插入大地,而後她又讓幾張撲克牌飛到細線上鋪成幾格繩梯的形態,然後兩三步直接飛踏而上,隨後那幾張撲克牌跟在她身後飛了過來,她在半空中接住幾張撲克牌,一個旋身將撲克牌向著那個方向射了過去,同時斬斷了阻擋的枝葉。一整套動作行雲流水,艾利斯都不由得想鼓掌讚歎。


  這孩子對於戰鬥方麵的理解相當有賦啊,至少從空中出其不意地發起攻勢這個想法還過得去。他心想。


  歐陽琳向著那個方向飛躍過去後一個空翻落地,然後迅速擺出一副守備的架勢。


  出現在她眼前的隻有一個跌坐在地上一臉茫然的女人,並沒有什麽屍體,甚至空氣中連一點血腥味都沒有,仿佛……這個女人一開始就是自己一個人在這裏。


  “嗯?怎麽回事?”歐陽琳感到極為驚訝,然而眼前確實並沒有任何事情發生的樣子。


  “歐陽琳,保持警惕,這可能是敵人的異能力,有可能是陷阱……”艾利斯發出警告。


  然而歐陽琳直接走了上前,關切地問道:“大姐姐,你還好嗎?”


  “喂!你怎麽就徑直走過去了!”艾利斯急得大叫。


  這個濃妝豔抹的女人露出了惶恐的神情:“剛剛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裏散步……突然一個長著一頭和你一樣的白色頭發的女孩不知什麽時候就出現在了我身邊……她拿著冒著黑煙的紫色大鐮刀,嚇得我直接坐在了地上,我好害怕,不會是來殺我的吧?我可沒惹過什麽人呀!”


  散步?一個人?不是還有個男的嗎?歐陽琳有些困惑,而且麵前這個女子一個人半夜散步還滿臉濃妝怎麽都不過去。


  “哎,神大人,是不是我們探測失誤了?沒有男的哎,”歐陽琳向艾利斯問道,“就算是殺人連血跡和屍體都沒有。”


  “不排除凶手是具有左右人的記憶類型的異能,這個女性的記憶可能遭到了修改,”艾利斯分析道,“而且,不排除這女的……可能就是凶手,兩人被她用某種特殊手段瞬間殺死並將屍體隱藏起來了,她現在隻是誘惑我們走進她的陷阱裏。也存在有這一項可能性。”


  歐陽琳驚訝地倒退了幾步,警惕地看著那女子。


  “發動一次你的生物電波探測,對方應該猜不到你還有這種特技。”艾利斯道,“控製好發射功率,將發射範圍縮到十米內,這樣可以有效緩解後續對大腦負擔造成的眩暈時間。”


  “咦?原來你知道我會頭暈?”歐陽琳問道。


  “我和你現在的關係應該是屬於表裏人格,五感共享的。”他向她解釋道。


  “K,”歐陽琳緊閉上雙眼,控製著異能力的輸出量,然後向四周再次發射出電感應。


  很快回波就傳了回來,而眩暈感確實是沒有之前的大範圍發射那樣強烈。歐陽琳感覺自己又掌握了一項知識有點沾沾自喜。


  “周圍隻有她一個人。”歐陽琳報告道,“除了我自己,這裏半徑十米內隻有一個女性目標。”


  “嗯,這個女的應該就是之前探測到的在那個消失的男性身邊的女性沒錯了。”艾利斯也給出了結論。


  “那個……妹妹,你長得好漂亮啊,我第一次見到像你這麽好看的女孩子。”那個女子站了起來微笑著對歐陽琳道,“這頭金發……你是外國人嗎?”


  “哎?”歐陽琳愣住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慘了!我忘記偽裝了!她心裏頓時涼了半截。


  “現在先別表現出緊張的樣子!你越是表現的不自然,就越容易給對方留下印象。”艾利斯發出指令。


  “漂亮的女孩子大晚上就該好好待在家裏呀,外麵很危險的,那些歹徒就特別喜歡趁著夜色抓住女孩子這樣那樣的。”那女子攤攤手,“所以我晚上一般都不敢自己出門,得有個人陪著我才敢出來的。”


  “可是大姐姐你現在不是自己一個人出來散步了嘛?”歐陽琳掐著手指低聲道,試圖掩飾自己的緊張。


  “我一個人?哎?”那個女子著愣住了,“咦?嗯?我一個人……不對,我……我是一個人……”


  “哎?怎麽回事?”那女子開始手足無措地搓著自己棕色的長發,“不對……不對……”


  “大姐姐,你……”歐陽琳盯著她的臉道,“你怎麽哭了?”


  “哎?”女子似乎才意識到,她抹了抹自己不知何時流下的兩道淚水,“我……我這是……心裏……怎麽感覺少了什麽……很痛……可是不知道,我到底在為什麽而心痛……”


  歐陽琳拿出一塊手帕走上前為女子擦拭著她的淚水,溫柔地道:“大姐姐,別哭了,先回家好不好?”


  “歐陽琳!保持警戒,我懷疑敵人並沒有走遠。”艾利斯插話道。


  “不是已經探測不到了嗎?”歐陽琳東張西望起來,周圍除了時不時因夜風吹拂樹枝而發出的“沙沙”響聲,就隻剩下那夜鳥或蟲子的啼鳴聲。


  “畢竟不清楚對方到底具有什麽力量,我們必須做好防備才行。”艾利斯道。


  “可是,這樣我就得在她麵前使用異能了……”歐陽琳十分為難。


  “你都暴露自己的模樣了……現在懂得掩藏異能了?”艾利斯責備道,“算了,立刻帶她逃離這裏,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就算敵人走了,不排除對方有折返的可能。”


  “大姐姐,你家在哪裏?讓我送你回家吧?”歐陽琳微笑著對那女子道。她的微笑正常人無法抗拒,無論男女,這一點也是她的自傲之處。


  “啊,我家在碧苑花園區5號樓60……哎,妹妹我覺得我們還是叫警察……”女子還沒完就癱軟了下去,歐陽琳收起自己的雷電異能,急忙抱住她。。


  這麽巧,就住我現在住的人家的對麵區。歐陽琳心想著,把女子背到背上,邁開腿就開始飛快往地從樹林間往山下跑。


  而她並沒有察覺到,山頂上一個人影從頭到尾地注視了她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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