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所謂禍福相依
“王川!你今日定要置我於死地嗎?我們相交三十年了……為什麽?”蘇三,原名蘇賜州。斬仙大陸西北大地,飄雪城城主獨子。平時在飄雪城也是蘊藉風流之人。如今被人圍困於此,發髻散亂,白袍染血。到也看不出絲毫往日風流了。
“蘇三……束手吧,八大定神,四大地支組成的禦雷大陣,你破不了的。而且,我今日將你引入這斷境山脈深處,便是為了斷你一切後路……別掙紮了”將蘇賜州圍住的十幾位黑袍中為首一人話,話的同時也不忘將上雷霆招於手中,以防突生變故。
“王川!若不是我們幾十年兄弟,你以為,你可以將我騙入此地?”蘇賜周盯著為首的黑袍,上身微曲,將左手置於背後。眼中帶著些不甘與……決絕。
“蘇三……放棄吧,你此時若與你父親一樣,為幹皇者,我定然對你俯首稱臣,不會參與他們此次的謀劃……”王川看著此時狼狽的蘇賜州,也是有些不忍。他得對,畢竟是從出生開始便認識的朋友……
“閉上你的狗嘴吧……蘇三不是你能叫的了。”蘇賜州有些絕望,他的對,若我與父親一樣是幹皇者,在這飄雪城的確沒有人敢如此對他。可他不甘啊。他是飄雪城萬年來,唯一一名九星的才,豈能死於這人隻手……
但是王川得不錯,十二人組成的禦雷陣,憑他蘇賜州絕對破不了,但若能解決為首的王川,其餘人倒是不足為懼。可是……
“王客卿,莫要與他廢話了。早些解決,以免徒生變數。”站在蘇賜州背後的一名黑袍有些著急了,畢竟已將蘇賜州困住差不多半個時辰了。卻見他還有一拚之力,覺得畢竟是飄雪城第一嬌,怕他還有底牌未出。
“唉……蘇……”王川話還未出來,便見蘇賜州背後的左手,猛的一捏。血色的紅光自左手迸出。
落雪!蘇賜州麵色瞬間毫無血色,心中大喊。隻見左手虎口處衝出一把匕首,猛然刺向王川。
除了左手虎口迸發出的紅光外,並無太多的花哨。
事發突然,王川隻能抬起右手手中的雷霆倉促一擋。其餘黑袍見狀,也是向蘇賜州衝去,幾個黑袍雖然反應夠快了,但還是慢了一步,而且蘇賜州是拚死一搏,速度更快。
“啊!”幾乎是蘇賜州刺中王川的同時,幾個黑袍那帶有雷光的手掌,也印在了蘇賜州的背心。
“啊……啊……我的手……”王川,單手抱住被連根斬斷的右手大臂處,忍不住疼呼。
蘇賜州從虎口伸出的匕首,是他生左手比常人,多出一塊的骨頭練成的法寶。這件事隻有他的父親知道,甚至連從長的的好友也是不知。而且匕首生來,便自孕血毒。此時,那上孕育的血毒,就一直在侵蝕王川的斷臂。
王川眼睜睜的看著,被斬斷在地的手臂,在幾個呼吸之間就化成了血水。連忙運功,全力壓製左臂的傷勢。
“老三,扶助我……老四去看看……他,死沒有。”王川忍不住的大口喘息著,被蘇賜州斬斷的手臂,不斷的在腐蝕他的傷口,感覺像是每分每秒都在被削肉一樣。是常人早就疼暈了過去,王川還能下達指令,可見其心智之堅。
“二哥,沒事了。確定已經死了,被我們四人同時擊中要害,便是神仙都活不過來……”被王川稱為老四的黑袍人,將體內元力探入趴在地上的蘇賜州體內。確認其已經毫無生機。
王川喘著粗氣,仔細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蘇賜州:“死了就走吧……呼,回去複命。此次負傷,回去的時間怕是不短……老四先回去。其餘人留在這兒,更我走……”
“是,二哥!”
王川見四弟走後,抬頭看了看四周,不知為何,總是有一種一直在被人窺探的感覺。王川蹲下身子,又檢查了一遍蘇賜州的屍體。親自卻認他已經死亡之後,抬起頭對剩下的幾人:“屍骨不用管了,我們朝西南方向走……”完,便讓老三扶起他,向著西南方向掠去。
……
從把蘇賜州從飄雪城誘出,已經差不多半年了。這斷境山脈極廣,如今人已殺,若是全力奔襲回去,應該三個月就能到。老四在心中盤算著路程,忽然四周景色突變。
“誰!滾出來!!”老四見四周景色突變,心中不住一跳。右手一伸將空間鐲中取出一把靈刀。
以王川四弟為中心,方圓二十米內緩緩升起淡黑色的符文,地麵出現細微的火紅裂紋。
“王家老四嗎?嗯……地支強者。可惜,隻築了三尊地支。不是愛用陣嗎?試試我這囚地陣你能破不。”林忘思從山中路走出,右手托著石盤,左手掐決放於胸前。看著陣中的老四,淡淡地道。
“陣師?閣下何人?在下王栓,從未聽過飄雪城有陣師……”王川四弟麵色有些凝重,心想別飄雪城,便是極北之地也沒聽過有陣修啊!這傳承……不是斷絕了嗎?
王栓雖然有些驚疑,但也不慌,畢竟不管是什麽陣法,皆有破綻。盯著林忘思的同時,也不忘找陣中的破綻。
“嘿,陣師?瞧我了呀……”林忘思倒是不慌不忙,甚是隨意的坐在的地上。輕抬著眼皮看著王栓輕輕了句:“陣起,聚炎。”
林忘思話音剛落,陣中的黑色符文,頓時圍繞著王栓旋轉起來。地上的裂紋漸漸張大,冒出桔紅色的火焰,在王栓頭頂凝聚。看著樣式,是準備一擊解決了王栓。
“閣下!有話好!我二哥便在後麵,你鬧這麽大動靜,他一定會發現。到時候你也討不到好處!”王栓看著頭頂聚集的火焰,知道非他能敵。想些話讓他投鼠忌器,同時右臂一震,掌中靈刀一響,有梵文自刀中而出。這把刀是從王家出來時,王家家主怕事有轉機,特意賜給王栓的。
“刀倒是好刀,幹級的寶刀呀,還好我懶得出手,囚地中加了個地火,不然還真會讓你給破了陣。不過至於你二哥嗎……你們都反方向跑了半個時辰了,你二哥那邊暫且不,但以你這地支強者的速度全力奔襲……得跑多遠了啊。降陣,殺!”林忘思看著王栓的刀,也是有些詫異。不過還是微微一笑,影響應該不大。
一語出,地火降。
頭上凝聚的地火緩緩降下,王栓不敢力敵。將體內構築的三地地支之力,全力聚於刀中,心中默喊:斷疆。王家祖傳刀法,王家老祖曾用這刀法一刀斬斷了北疆的大地。
王栓提刀向林忘思斬去,古籍記載,陣修雖強,但近戰能力弱。若是能夠近身,便有望一刀斷頭。
轟!
王栓一刀斬在了陣法邊緣旋轉的黑色符文上。一聲轟響震耳欲聾。黑色符文巨顫。
林忘思看著搖搖欲墜的囚地陣,皺了皺眉頭。還是有些低估他了。
王栓見那黑色符文雖是搖搖欲墜,但是畢竟還是沒碎,地火降下,沒有機會再出第二刀了。自知活命無望,隻能緊盯著林忘思的臉,仿佛要將他記在心中,將來地府報仇……
地火降,囚地陣破碎。將地麵融了一個大坑。王栓屍骨無存。
林忘思撿起地上的空間鐲和幹寶刀,拿在手中掂了掂。“嗯……所謂禍福相依呀。賺……”也不知如此輕鬆,哪兒來的禍。
……
林忘思蹲在蘇賜州的身邊,撿起旁邊的樹枝捅了捅他的腦袋,又將他翻過身來,伸手放在他心口處,仔細感受了一番。
“嘶……不因該呀,不是有一線生機嗎?難道這石盤……我用久了,用壞了?”林忘思取出石盤,用力拍了拍。
什麽情況?難道……
“臥槽,這丫的心髒在左邊!”林忘思將手放在蘇賜州的左胸上,仔細的感受著,蘇賜州雖然沒了心跳,但不知為何,依然有血液緩慢流動的跡象。
“嗯……這子是個什麽怪物啊,生比別人多塊兒骨頭,心髒又在左邊……而且心都不跳了還有血液流動??”林忘思雖然臉色沒有太大的波動,但內心也是波瀾不定。
這怪物……既然如此,試試吧。就看你命數了。林忘思從儲靈鐲中拿出一株長相怪異的奇花,取出上麵唯一盛開的一朵花的花蕊,然後迅速將奇花放去了儲靈鐲中。將花蕊喂向了蘇賜州的嘴邊。。
此花雖然長相奇異,但是剛一觸到蘇賜州的嘴唇,便化為流光進入了蘇賜州體內。
“唉……現在算起來又是虧大了……果然是禍福相依……”撿的幹寶刀……還不值喂給蘇賜州,那朵花蕊的十分之一。林忘思覺得自己虧大了,所以必須從蘇賜州的身上,嗯……把錢要回來!所以背起蘇賜州,取出石盤,簡單算了算,向西北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