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五章耳紅的“不用”三連
這不掏還好,一掏,兩人都尷尬到爆炸!
沐珩倏地臉漲到通紅!
粉色的耳垂目力可見地逐漸由粉轉紅,再轉到紅紫。
唐百衣同樣尷尬萬分!
因為這一幕狠狠提醒了自己那夜自己對良家好青年上下其手的場景。那夜沐珩什麽反應來著?哦,對了,他被自己打暈了,還戴著麵具,看不清。
“你!”唐百衣漲紅了臉,飛起一腳,毫不留情,“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他這樣還能是殷北離?那怕是前朝全皇宮的人眼睛都瞎了,女帝也瞎了。
隨著一聲隱忍克製的悶哼,房門被門外的忠心暗衛倏地撞開。
“主子!出什麽事!”
暗衛老三和暗衛老大齊齊一臉惶恐,緊張擔憂的神情真切浮現在臉上。他們可是殷千歲身邊最忠心的暗衛,殷千歲那麽能隱忍的人,居然發出這般近乎於慘呼的悶哼。
這怎麽能讓他們不驚恐?
然而,當暗衛看見屋內場景時,兩人都可疑地沉默了。
“對不起!沒壞吧,我幫你看看。”
“不用。”
“真的抱歉!我沒控製力道,你手拿開,我看看嚴不嚴重。”
“不用。”
“呀,好像壞了,我給你請大夫吧,對不起!”
“沒有,不用。”
頓時,暗衛老大一把捂住老三的眼睛,狠狠捏住他命運的後頸肉,將兀自好奇到窺看的老三攆了出去。
房門還被體貼地帶上。
從此,沐珩開始絞盡腦汁地想辦法,怎麽才能將這整件事情,用有信服力地方式告訴唐百衣。
往後幾日,唐百衣依舊扮作男裝,往來於翰華學堂和將軍府間。隻是京城來了兩個熟人。
紅紅兒和紫雀。
慕容止終於將這兩人接來了。
不知為何,京城對貢糕的需求量大幅提升。現在不僅僅是後宮,就連文武百官都提前用宮內熟人的名義來訂購貢糕。
唐百衣猜測,這一定和之前京城劇變有關。這些人,怕是看在沐珩的麵子上,特地來站隊伍,變著法子送錢給自己,來表達立場。
京城,和之前沒有任何兩樣,至少看起來沒有不同。隻是,如今唐百衣進宮親自送糕點時,皇後宮殿大門不再對自己敞開,而是有專門的管事公公滿臉堆笑地接過自己的糕點。
“大人。”
管事公公是個麵生的,自己沒見過。他總是恭恭敬敬垂著頭,不敢看自己,還用最高敬語稱呼自己。
自己隻是一介商賈,哪裏當得起“大人”二字。
“公公。”唐百衣笑得明媚,眉眼彎彎,這是經商多年的習慣。
管事公公突然一抖,渾身噤若寒蟬,將頭埋得更深,言辭恭敬,“大人,還請盡管吩咐。”
“公公認識殷北離麽。”
唐百衣笑得純良,言語輕鬆。
“噗通——”
麵前管事公公突然雙膝一軟,整個身子跪倒匍匐在地,盡量將高大的身體縮成一團小蝦米。
抖如篩糠,“大人,宮內無人不識得殷千歲!”
管事公公快被嚇哭了,他完全不明白殷千歲的夫人這麽一問是什麽緣故。他是哪裏得罪了這位夫人?要被這麽質問?他一定是什麽地方得罪了夫人!
唐百衣揮了揮手,無奈地作罷。
本來自己還想透透口風,聽聽殷北離有什麽古怪的地方,比如,聲音,比如行為習慣。自家那心機夫君,到底有沒有可能在誆自己。
現在看來,什麽都別想問出來。這些人一聽到殷北離三個字,比聽到帝王的名諱北堂護還要忌諱莫深。
殷千歲,真的那麽牛?
很快,唐百衣想到一個辦法!
京城拍賣行轉了一圈,她一無所獲地出來,轉頭就鑽進了京城賭坊。
原本,自己想要拍到一件殷千歲的書畫真品。沐珩能仿造殷北離的字跡,如果他不是殷北離本人,那多少會有細微差別。隻要將真跡和沐珩的筆跡放在一處比較,就能窺出,他所說的究竟是不是真話。
但京城拍賣行根本沒有殷千歲的墨寶,拍賣行的人說,賭坊老板素來有收藏的癖好,說不定,他有。
那麽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將賭坊老板,引出來!
京城榮貴賭坊。
唐百衣一襲紫紅錦緞貂皮襖,腳踩繡滿繁複暗紋的織金錦靴,腰佩大塚宰府呂公子曾戴的鎏金玉吊墜,折扇“嘩”刷開輕搖。
金玉少年郎,風度翩翩,明眸皓齒,引來目光無數。
“老板。”紅紅兒有些緊張地拽了拽紫雀的衣袖,警惕地左顧右盼。
她可是膽怯謹慎的少女,哪裏見過賭坊這般浩大陣仗。聽著賭坊裏陣陣唾沫橫飛的誇張叫喊聲,那殺豬般嘶鳴的唾罵聲,她腦中嗡嗡作響,害怕地隻想離開這地方。
紫雀穩重的多。
“老板,賭坊出千多,硬來怕是不得好。”
一桌桌熱鬧非凡的賭桌,聲聲震顫人耳鼓膜的嚎叫和嘩然起哄,都讓人擔驚受怕。
“下注!下注!下注!”
“喂!你贏了就跑,哪裏有這種道理!給爺回來!繼續賭啊!”
很快,一名老漢被眾人七手八腳摔回賭桌,隨著這狠狠一摔,他兜裏剛贏來的銀兩也掉了個七零八落。
銀子掉落一地!
很快,一堆急紅眼的賭鬼紛紛哄上來就搶!
“別!別撿!這是俺孫女的救命錢!沒這錢!俺也不用活了!別撿啊!”
賭坊一名管事的青年大步上前來,淩厲的目光一瞪,頓時賭坊黑衣人紛紛出手,將哄搶賭錢的賭鬼反手鉗製,壓在賭桌前。
青年笑得邪肆,妖異的眼眸帶著詭異的藍暈,“來人,手砍了。”
就在紅紅兒驚呼出聲時,被砍的並不是老漢,而是搶錢的賭徒。
“嘩——”
鮮血濺了一地!
賭坊裏回蕩著紅紅兒驚恐的尖叫聲,和一眾賭徒淒厲悲慘的哀嚎。地板震顫,屋梁飛屑落了一地。
青年扯著邪魅的冷笑,將收回的賭錢堆回老漢麵前,氣勢狂妄又強硬,“繼續賭!榮貴賭坊,賭贏了就跑?沒有這規矩!”
倏地。
老漢臉色鐵青!
他並非賭徒,沒有好賭之心。但若不是兒子老婆子橫死,兒媳跑路,和他相依為命的孤女孫女病入膏肓,他也不會孤注一擲,用棺材本錢來賭孫女的救命藥錢。
就在這時。
“啪——”
一摞重重的元寶,拍落在賭桌上。
清脆沉穩的少年音,唐百衣搖著折扇對老漢笑道,“繼續啊,賭資,小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