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執子之手,宛若豬手
“這是哪兒?”Selena環顧四周確定自己真的沒有來過這個地方才問。
她在這個國家少也快一年了,本來以為自己對這片區域很是清楚,可是這麽長時間竟然沒發現有這樣一個地方。
看起來像是一個展覽廳,可是卻沒有展覽的東西。
周邊空蕩蕩的,她……剛剛怎麽進來的?
突然之間Selena有點迷茫,似乎是樓喬做了什麽。
樓喬不是會好心給她解釋疑問的人,這裏外邊有結界,需要特殊辦法才行,非擁有靈力的人是進不來的。
“一會跟著我走過的地方走,走錯了我不會管你。”樓喬望著上方給Selena提醒。
她曾經和沈訣一起來這個城市的時候存放在這裏一樣東西,本來和沈訣大吵一架後就準備過來拿,沒成想出了意外,如今也該拿回來了。
Selena頭皮有些發麻,這裏的感覺太過怪異了。
“喂,你剛剛怎麽進來的?”
難不成是靈異事件?
這件事兒不弄清楚總會懸在心裏頭。
“你可以當做靈異事件,反正你不是也調查過,我就是你口中的所謂異能者。”樓喬轉了幾圈。
沒管Selena震驚的眼神,仔細打量。
這裏的布陣似乎被人動過。
可是明顯沒有破開。
這裏的布置都是當初沈訣布下的。
按照破壞的痕跡來看,如果當初是自己的話很有可能會被直接打開。
奇怪了。
“啊!”
樓喬轉頭看向Selena。
然後了然的走過去,在她麵前劃了幾下:“了按照我的步驟走,這就是你不聽話的下場。”
Selena捂著自己剛剛被撞疼的腦袋委屈地:“我就是跟著你身後走的!”
這怎麽能怪她呢!
樓喬擰眉,又上前一步仔仔細細的瞅了那個方向。
“你讓開。”
Selena現在也差不多看清形勢乖乖往後退了一步,生怕發生什麽會波及到自己。
反正樓喬最後的舉動都看不明白。
……
“外邊怎麽會有人闖進來!你不是不會有人進來?!”侯北平感受到震動。
邢程也奇怪,可是現在顯示那邊確實已經有人進來!
“激動什麽,閉嘴。”邢程按住他。
侯北平訕訕的有些慫。
可是轉念一想自己才是花錢的那個所以自己才是大爺有什麽不能的。
“邢程,我花了這麽多錢雇你來是為了保證我的安全達到我的目的!
你剛剛已經向我保證過不會有任何人進來,現在是怎麽回事!
如果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有權不負給你任何酬勞。”
邢程眼神陰鬱的瞅他一眼,侯北平立刻禁聲。
“首先你要知道我接你這個單子並不是缺你的錢,你如果在不識時務,可以直接分道揚鑣,我並不介意。”
這下子侯北平慌了神。
就是因為有邢程在身邊才會肆無忌憚的進來。
如果他真的不管他,這裏的機關布陣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咱們有話好,我這裏有的是錢隻要你保護我,出去之後絕對讓你滿意。”
侯北平下了保證。
那個東西很重要!
如果不是找不到當初那兩個人他就不必這麽麻煩了。
他花費了好幾年的時間才找到了這個地方找到靠譜的異能者,現在來都已經來了,絕對不能功虧一簣。
樓喬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個仔細。
Selena沒憋住問:“有什麽好看的?為什麽不繼續走?”
“奇怪。”樓喬喃喃自語。
“啊?”
Selena一頭霧水,搞不拎清。
這裏為什麽會有一個新的結界,沈訣並沒有告訴過她。
而且這層結界與大體的靈力是不一樣的,明是兩個人設下的。
有人進來過,什麽時候進來的?
樓喬試圖想要走出去,花費了好長一會兒時間,終於讓眼前的透明結界有了絲絲鬆動。
可是這微弱的鬆動隻不過是一會兒的事情。
嘶!
她偏偏就不信了。
凝聚手中的靈力,伸出手掌向前拍去。
結果一下子整個人都被反彈了回去。
幸好Selena在後邊穩住她,不然免不了摔倒。
“你沒事兒吧?”
樓喬氣呼呼的站穩身形,跺了跺腳。
“我沒事!”
“你還要去試?”
Selena問,明顯就是不行,幹嘛要自己找虐?
“這裏是我的地方!我非要把這個王鞍揪出來不可!”
她在自己的地盤上不知道解決之法,丟不起這個臉,何況還有外人在。
再次準備的時候卻發現似乎已經被破開了。
樓喬:“……”
廢了她三成靈力!
本來恢複的就不完全,現在可倒好。
“走!”
Selena還在驚奇眼前突然變了一副場景,就被樓喬給喊回了現實。
倏地,一個匕首甩過來,樓喬上去一腳就給踢飛。
緊接著不知道從哪兒躥出來一個人,兩人瞬間纏鬥上。
Selena亦是如此。
樓喬心裏窩火,哪個不長眼睛的!
明明這裏是自己的地盤,搞得好像自己才是外來偷盜的那一個。
於是招招都下了狠手。
對方也不落下風,幾個瞬息的時間,兩人突然互相對視,看清了對方的麵容,全部不約而同的停頓下來。
而另一邊還打得熱火朝。
“邢程!”
“怎麽是你!?”
樓喬瞬間把他推開:“這句話該我問你才對,先生,你什麽時候改行做偷了?”
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覺得這個架打的根本沒有必要。
剛剛根本沒有在意自己的本源之力在哪裏,所以也就沒有料到這裏的人是邢程。
“這裏的布陣是你做的?”
邢程問。
“差不多。”
她親眼看著沈訣布下的。
破陣方法自己也全都知道。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還有另外一個外人?”
Selena咋咋呼呼:“你們認識不早!”
邢程穿著和賭場的時候有些不太一樣,所以導致她一時沒有認出來。
侯北平跳腳:“邢程,你看我被人揍了這麽半很開心,是不是!”
剛剛完全是他被對方單方麵碾壓!
簡直太有失尊嚴了!
隻不過這兩個人完全沒有得到回應。
兩位大佬在敘舊聊兒,他們隻能乖乖坐到一邊。
更詭異的是Selena和侯北平竟然也能聊上。
邢程抿唇:“我不知道這是你的地方,如果不方便我可以帶他走。”
樓喬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看見我眼睛恢複好像並沒有什麽意外嘛,先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邢程心虛:“我不知道,祝鍾前告訴我的。”
樓喬才不信這份辭。
不過也懶得揭穿他。
“好吧,既然先生不知道,那肯定是不知道的。
所以我眼睛好了你開心嗎?”
樓喬眉眼彎彎,笑的非常的甜,給旁邊的Selena都驚了。
等等,她認識的是不是兩個人?
“……開心。”
樓喬一把抱住他的胳膊開始撒嬌:“我也相信先生,你一定是開心的。
你來這兒是為了找什麽,或許我可以幫你。”
“……”
Selena:“他們兩個是情侶嗎?”
侯北平:“我上哪兒知道去,他隻是我雇的一個人,不好好給我幹活,竟然還敘起舊來了,一定要降工資!”
想想都覺得很生氣。
“不……”邢程剛想不用了就被打斷。
“邢程!你敢拒絕一個試試看!這位姐姐,是這樣的,兩年前因為我的不心,一個對我很重要的東西卷進了這裏。
如果你可以幫助我的話,我可以給你相應的報酬。”侯北平立刻上前表達自己的目的。
他看出來了,邢程一點兒都不靠譜。
他敢打賭邢程剛剛想的絕對是不用了。
樓喬奇怪:“你你東西被卷進了這裏?”
他不是騙饒吧?
“是有一條項鏈,我找不到當年的那兩個人,隻能找尋其他辦法。
如果你們認識的話你應該也知道異能者的事情。
這條項鏈對我非常重要,是我未婚妻和我的定情信物。”
如果不是如此他也不會這麽較真。
樓喬將信將疑,難不成真的是當年布陣的時候意外卷進來什麽?
“帶你進去倒是可以,隻不過在我麵前你最好當成透明人。”
“放心!”侯北平保證。
Selena:“……”
她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個透明人!
樓喬看了一眼邢程:“走啊。”
邢程:“……”
其實這裏麵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而是當年她和沈訣放進來的一個備用法器。
有她的,也有沈訣的。
邢程出現在這個國家,她就順道把屬於自己的取回來。
有了樓喬的帶路,很快就找到霖方。
“你還沒告訴我你來的目的是什麽?”
“我在調查木偶師的蹤跡。”邢程。
“調查到了這兒?”
“對,我確定前些這周圍有木偶師的身影。”邢程肯定的。
“你親眼看見的?”樓喬再一次確認。
是不是有什麽差池或者是判斷錯了?
“對。”
他不會看錯的,而且他通過時序去查看,雖然模糊不清,但是這點辨別能力還是有的。
樓喬陷入了沉思,怎麽想都不可能。
“是你破解的外邊的結界?”樓喬問。
邢程搖頭:“我來的時候外邊已經沒有結界了,我破壞的是裏邊的。”
而且並不算破壞,他也已經恢複了原狀。
所以就是外邊的結界已經有人提前破壞。
“你們家裏的人或者其他有沒有過什麽?”
“或許問問你們領域中的人會知道的更多。”邢程把球甩過去。
樓喬語塞,他好煩啊。
“先生,我發現幾不見你變壞了。”
邢程:“……”
他還是很不能適應這種撒嬌的語氣。
Selena聽到一陣牙酸。
侯北平也是。
“你們兩口能不能別在這裏談情愛?
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樓喬:“又沒讓你聽,把耳朵堵上。”
兩口這個詞並沒有否認。
邢程本來是想什麽,可是覺得這個時候還是少惹她為妙。
畢竟自己有心虛的地方,隻但願將來知道的時候能不翻。
“你以為我願意聽?就算把我耳朵堵上,你們之間的那股酸腐氣息還是不由自主地躥進我的眼睛裏耳朵裏!”
Selena回懟。
樓喬自己想了想,哪裏能看得出酸腐氣息?
難道不應該是粉紅泡泡嗎?
她真不會話。
樓喬的道具法器是一枚戒指,形狀漂亮閃著銀光,紋理清晰,一看就是一個高檔貨。
她的戒指是尾戒。
帶到手上之後果然舒服了很多。
“旁邊不是還有一個戒指,你為什麽不拿?”
“那個不是我的。”樓喬瞥都沒瞥。
邢程看著她,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
“不是你的?
難不成是你和你前男友的?
這看起來明明就是一對兒,長得都一模一樣。”
除了大號以外,全部都一樣。
“我告訴你別破壞我和先生的感情挑撥離間,我可沒有前男友。”
邢程:“……”
侯北平心翼翼的問:“那個……能麻煩幫我找一下項鏈麽?”
一看就知道樓喬對這裏非常熟悉,還拿到了屬於自己的東西,可能和幾年前的那倆人有關係吧。
樓喬這才想起了關於項鏈的事情。
伸手懸在半空之中,戒指散發著光輝,顯得異常神秘,高貴。
“找到了。”樓喬意味深長地。
這枚戒指的主要功能大概就是可以覆蓋自己周圍一公裏的事物。
隻要自己的意念鋪到哪裏就可知道。
類似於現在的監控器。
“真的!?”侯北平激動的差點沒跪下。
“騙你又沒有好處。”樓喬白了他一眼。
如果不是看在這個人是邢程帶進來的肯定直接趕出去。
可是沒想到竟然真的會有一條項鏈在這裏。
帶著侯北平找到的項鏈其實很平常,隻不過姓李的背後刻著幾個字。
執子之手,宛若豬手。
樓喬:“……”
邢程:“……”
Selena:“……”
這個項鏈是定情信物?
確定不是結仇信物?
可是看侯北平就差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樣子就知道大概是真的定情信物。
“他前段時間運氣衰竭,有人為他改命了。”
樓喬盯著侯北平的方向。
邢程點頭:“他的未婚妻用自己的命為他改命,契機是找到這條項鏈的那一刻。”
至於他的未婚妻當年為什麽會知道改命這個辦法誰都沒法探究,因為侯北平的未婚妻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