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將死
“看到他長大,有能力承擔起責任你才會放心離開吧”
張言兩隻眸子泛起金光,卻是一臉天真地看著老人。
老人張著嘴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小女孩,他感覺自己並不是在和一個小孩子交流,而是在跟一個能為自己改命的大能交談。
張言將手掌放在老人的胸口上方,神色平靜道
“老爺爺,隻要你答應不與外人說我的事,我能夠讓你多活一些時日,不過並不會太久,畢竟你已如殘燭。”
聽到能讓自己增壽,老人瞬間答應了下來。
他這輩的人從小便被鬼神之說熏陶,哪怕後來世間聲稱沒有鬼神,可他也依舊相信,而且此時更加相信眼前的小女孩不是普通人
“我答應你,如果能讓我看到小堯長大,哪怕我死後靈魂也願意交給您”
“好。”
張言微微一笑,手心發出一道綠光,將老人已被毒素入侵的身體從心髒到四肢全部清除,自身俏麗的臉蛋頓時蒼白了幾分。
老人感受到身體一陣暖流淌過,瞬間感覺年輕了不少,麵色也紅潤了。
“爺爺,你真的沒事了”
小堯聽爺爺說過,大人在談事情時不要隨便說話,一直默默在一旁聽著。
此時爺爺的樣子看上去好了不少,他自然十分高興。網
張言扶著牆走到門口,頭也不回地低聲對爺孫倆道
“記得答應我的事。”
看著離去的少女,老人內心久久不能平靜,默默跪在地上向天地磕了個頭。
“感謝老天爺成全”
消耗了自身四成血氣的張言頓時虛了,他現在這身體消耗血氣釋放技能太虧了。
不過麻煩還沒解決完呢
他身前站著的,是一黑一白雙煞,但這裏除了張言沒人能看見他們。
倆者正是地府的黑白無常,範無赦和謝必安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意味著什麽”黑無常範無赦毫無感情道
瘦削的身體散發出來的力量卻是鬼天中期比天階更強大的鬼天階
至於為什麽鬼天階會比天階更強,則是因為他們能夠使用陰陽中陰的力量,自帶精神攻擊
張言抬起頭看著範無赦,眼中毫無懼色“我們的命,真的是由天地定嗎”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世間萬物皆是天意所為,而人也不過是天地的一種產物,天地法則又豈是你能懷疑的”謝必安這個小白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看著張言說道。網
“總之,這裏沒有亡魂需要引渡,二位請回吧。”
麵對兩名鬼天級別的存在,張言沒有絲毫怯色,他們隻是引渡與捉拿亡魂的差使,若是與自己動手,必定會遭到天譴,他才能這麽有恃無恐。
“哼謝必安,我們走。”範無赦不爽地看了眼張言,扭頭就走。
而謝必安則是麵上帶著陰森的笑容,“地府,有人等了你很久了呢。”
張言愕然,剛想盤問一下謝必安,對方的身影就已經化成白煙消散了。
奈何橋上,墨眺望著遠處的彼岸花田,牛頭馬麵恭敬地前來匯報
“判官大人,陽間有人強行違背天道為人續命,黑白無常無功而返。”
“哦。”
墨連頭都沒回,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馬麵見狀上前繼續說道
“判官大人雖然那人是你特殊照顧的,可畢竟您是掌管生死簿之人,這麽做是否欠佳”
言下之意,便是墨掌管生死簿,卻對這種褻瀆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也難給十殿一個交代。
誰知,墨將生死簿從袖中取出,直接丟在了馬麵的身前。
“屬下隻是擔心大人的安危,請大人息怒”
馬麵頓時跪了下來,他跟了墨數千年,自然是忠心耿耿,隻是害怕十殿會刁難她,才會如此出言頂撞。
“你自己翻開看看吧。”墨看著橋下的忘川河水道。
陰冷的忘川河,從未有過其他東西生長,哪怕是苔蘚,而這些天卻逐漸出現了朵朵黑色的蓮花,這可是讓整個地府都不得其解的現象。
馬麵小心翼翼地撿起生死簿,翻開的那一瞬間他與牛頭都愣住了。
“大人這”
“對,我們可以休息了。”墨興然一笑,令人癡迷的笑容中,還帶有一絲沉醉。
那殘破的本子上,從頭到尾連一筆墨跡都沒有別提主宰生死了,寫作都做不到了
張陽站在高樓上看著亞托克斯。
還有兩天就到係統所說的災難降臨了,可亞托克斯這三天除了去過學生營地兩次就沒有任何動作了。
而且第一次過去沒有做任何事情,僅僅隻是在不遠處停留了一會便離開了。
第二次則是被一隻不知名的怪物糾纏過去的,但同樣沒有對任何人出手。
難道張言真的還尚存理智嗎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張陽腦海中浮現。
他這時注意到了亞托克斯身邊那個巨大的卵巢居然被破壞了好像從裏麵誕生出了什麽東西一樣,而且出生的時候爆發力很強,整個卵巢都被破壞地隻剩下底部的一層。
再仔細看,張陽還發現了幾個小小的腳印,是人類的腳印
嗒噠
張陽迅速下樓,隱匿著氣息來到幹掉的血池旁查看。
“真的是人類的腳印可為什麽這麽小,而且是什麽人居然會在這個地方”
張陽內心出現一個荒謬的猜測,最近才出現在亞托克斯身邊而且沒被傷害的會有誰
呼
一聲破風聲從張陽的右邊響起,他側頭一看卻隻看見寬大的血紅劍背朝著自己拍了過來
而此時的他由於查看現場的痕跡是半蹲的根本沒辦法躲開
噗
巨大的力量直接將他拍飛,麵部由於疼痛十分扭曲,口中鮮血不斷
被拍出十幾米的張陽完全動彈不得,隻感覺身上的骨頭斷的差不多了。
“大意了”
張陽懊悔,自己不該過度自信這隱匿技能,畢竟自己的血衣隻是隱藏氣息,並不是刺客的隱形,被看見了照樣要出事。
亞托克斯走到張陽的身前舉起重劍,張陽甚至看見了下一刻自己被一刀結果的樣子。
恐懼、不甘蔓延上了心頭,可也隻能選擇閉上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