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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的小八好像不是我的小八了

  我是韓思齊,高中生,相貌平平。


  雙親都還健在,長期出差在外,並不存在有車有房,父母雙亡這種狗血情節。


  我既莫得住在隔壁的青梅竹馬,也莫得超級可愛的合格女票,每就像機械一般,過著三點三線(學校—食堂—家—學校)的規律生活。


  家是三室一廳兩衛一浴,父母買下這樣的構造原本是計劃三代同堂,然而現在除了我和在客廳的寵物之外,整個屋子再沒有其他大型生命體。


  我的寵物叫八,是一隻章魚,剛上高中的時候養的,那時候,一整個他還不到我巴掌大,我甚至可以把他拿在手裏玩弄。當然,徒手玩章魚是很危險的,千萬不要模仿。


  如今,八的觸手都比我的臂長出一大截子。


  還記得那年,八剛加入我家的時候。


  那,我去魚市買了兩隻章魚,一隻是大章魚,一隻是章魚。帶回家後,我並沒有著急的把它們都放到魚缸裏,而是先打開了大章魚的密封罐把那隻大章魚放進了魚缸。


  它猴急的很,剛到水裏便一躍而出。


  pia~


  它跳出魚缸還不夠,它還晃著八條觸手朝我耀武揚威。


  我扭身從茶幾上拿起出門前便準備好的菜刀。


  哢—哢—哢—哢—哢—哢—哢—哢—


  沒有觸手的它瞬間安分了許多。


  我把它重新裝進密封罐,拾起八條觸手,拎著另一罐章魚去了廚房,當著它的麵處理了耀武揚威章魚怪,做了一份含肉量極大的章魚丸子。


  當著它的麵吃掉,味道好極了。


  當我把那隻章魚放進魚缸之後,它蜷縮在遠離我的那個角落,十分恐懼的模樣。


  這才是乖孩子呢。我心裏一陣欣慰,然後扔了兩隻生蝦進去。


  過於殘忍,不忍直視。好叭,我應該沒資格這樣的話。


  於是乎,我和八就這樣在一起生活了。


  這件事情發生在周日,由於學校在周六下午四點十分下學,周日六點到校,我在周六晚上果斷靠著魚缸吃著燒烤喝著白酒。


  我醉了,燒烤還沒吃完。


  周日早晨,頭很痛,我睜開眼,眼睛仿佛被濃厚的P5所包裹,看啥啥糊。


  上身有些涼颼颼的,伸出手摸一摸胸口,嗯,好軟,好大,橋豆麻袋,我是個男的誒!


  仔仔細細重新摸一邊,品味手上傳來的觸感——軟軟的,滑滑的還有八個長出來的部分!這不是八嘛!

  “八!”我怒吼一聲。


  “吼什麽吼,你又不屬狗。”一個聽起來黏糊糊的聲音在我的腦子裏響起。


  “你是誰?為什麽能夠在我的腦子裏話?難道你是我腦子裏會話的寄生蟲?”我的嘴像個機關槍一般,快速的問出了幾個問題。


  “我是哈斯塔,正在你胸前趴著。”那聲音十分簡單的回答。


  我揉揉眼,視野清晰了很多,低頭看,八的那兩隻眼正死死的盯著我。


  “八?”我叫了八一聲。


  “是哈斯塔!”腦中的聲音糾正道。


  “八!”


  “哈斯塔!”


  “八!”


  “哈斯塔!”


  “八!”


  “算了,不和你強了,八就八吧,隨你,你叫的順口就行。”八妥協了。


  “那麽八你身上發什了什麽慘絕人寰的事情呢?”我問到。


  “昨恰好群星歸位了,但是……算了,由於一些特殊原因,我和你完成了契約。”


  我抬起手來仔細觀察,把所有我能想到的存在契約法陣的位置全部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看任何一個法陣。


  “不用看了,我可是堂堂哈斯塔,怎麽可能留下法陣這種低劣的東西。”


  聽到這話,我眼珠子一轉。


  “那這個契約有什麽用?”這次我隻是在腦海中想,並沒有出來。


  “哎呦,你很聰明啊,這麽快就發現你完全沒必要話了。”八試圖岔開話題的誇了我。


  “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這契約有什麽用。”


  “就是……就是一榮俱榮,一損單損。”八解釋的很簡單。


  “真的就這樣?”我打心底一萬個不相信。


  “嗯……真的就這樣。”八的回答總讓我覺得在他在試圖掩蓋什麽。


  “那這契約有什麽用處?”


  “不是群星歸位到時候有些預料之外的事情嘛,所以我需要以你為媒介,從地球上吸收信仰之力。”八這樣解釋道。


  “那你估計要失望了,現在世界上可沒多少人信仰你。”


  “你不就是一個嘛。”


  “這……這是碰巧的。”


  “不不不,這是既定的,就像我的複蘇一樣,是既定的,不是湊巧。”


  “那你是遇到了什麽預料之外的事情呢?”我撇開話題。


  “這……來話長。”八的聲音充滿了悲傷。


  “那就長話短。”


  “群星歸位,星光稀薄。”八的十分簡單。


  “群星歸位,星光稀薄,星光稀薄……哦!我知道了,霧霾嚴重,遮住了星光。”


  “你真聰明。”八像是在哭泣。


  “好啦,好啦,出了這樣的意外不是你的錯,我來給你弄個黃衣吧。”


  “黃衣?什麽黃衣?”


  “你不是黃衣之主嘛,怎麽能沒有黃衣呢。”


  “哦~那個啊。那隻是我有一回浮出海麵吹風的時候一不心被一張黃色的大帆蓋住了,正好被人看見了,就流傳了下來。”


  “哦,原來是這樣,我懂了。你從我身上下來,我要找點吃的。”


  “嗯。嗯?等等!你先做好心理準備。”八著突然鑽到了沙發墊子下麵。


  “我進自家廚房還要什麽心理準備?難不成有你的寵物複活在螃蟹身上了?”


  為了能讓八總是能吃到會動的食物,我特地又整了一個大號魚缸,養了螃蟹。


  到了餐廳,看看靠牆的魚缸,螃蟹啥事沒有。


  打開連接廚房的推拉門

  關上

  重新拉開

  麵前的景象令我無法相信


  在地上,盤子架被滿地的碎瓷片包圍,我仿佛能聽見盤子在向我哭訴:就是八,就是八殺了我全家。


  深吸一口氣,把狂躁起來的內心平複下去。


  “沒事,隻是幾個盤子罷了,反正我也不常在家吃飯,一年也用不到多少次。”我淡然的著,像是在安慰八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你不生氣嗎?”八心翼翼的問。


  我把盤子架撿起來立到一旁,慢悠悠的用掃把清理著地上的碎瓷片。


  “生氣?為什麽要生氣呢?如果我養的是哈士奇,那我隔幾就需要換沙發,換燈罩換各種各樣的東西了,你才打了十幾個盤子,我有什麽值得生氣的呢?”


  “你真是太好了。”八從沙發墊子下麵鑽了出來,爬到了餐桌上。


  看到八出來了,我便把一邊的水池用塞子塞住,加鹽加水。


  地上的瓷片處理幹淨了,水池裏的水也剛好放好了,洗洗手,把八拎進水池裏。八纏在水龍頭上,迅速與水龍頭融為一體。


  從餐廳的魚缸裏撈出一隻螃蟹,扔進水池。


  那螃蟹進了水池,絲毫沒有感覺到死神正在它的頭頂,它還舉著兩個鉗子吐著泡泡朝我揮舞。


  八暴起而絞蟹,吱A吱聲不斷,俄爾吐蟹殼。


  我把蟹殼撈出來,再扔一隻螃蟹進去。


  蟹再招搖,八再暴起,後留蟹殼沉於底。


  我再把手伸進水池,摸摸八的頭。


  “吃飽了沒。”


  “剛好。”


  接著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之勢用那隻在水裏的手抓住八的兩條觸手,扯了出來,另一隻手從刀架中拔出菜刀,沒有任何猶豫的哢哢兩刀。


  “你太殘忍了。”


  “你剛剛不還生吃了倆螃蟹。”


  “我那是為了填飽肚子,是正常的行為。”


  “我這也是為了填報肚子,也是很正常的行為。”


  “你……”


  “我?”


  在另一個水池處理食材,做了些章魚丸子,早飯就這樣解決了。


  洗了洗了鍋,放了碗,無聊的站在陽台上靠著暖氣片眺望遠方。


  嗯,一望無際的……樓頂……


  叮咚~


  嗯?門鈴響了,真是百年難遇。


  趴在防盜門上,從貓眼裏看,呃……李鋒麟。


  我想我應該是不在家。


  默默的離開了防盜門,攤在沙發上。


  “有人來了,你怎麽不開門?”八問我。


  “我覺得我應該不在家。”


  “你這不是明明在家嘛!”


  “不,我不在。”


  叮咚~叮咚~叮咚~


  李鋒麟還在很執著的按著門鈴。


  “帝國之心,我知道你在家,快開門。”李鋒麟在門外叫著。


  “我去睡覺了,你也快回魚缸裏去。”我吩咐了八一句便走進了我的臥室。


  躺到床上,軟乎乎~這要可比之前的地板舒服的多了。


  哢—防盜門保險鎖被打開的聲音。


  嘩—把手轉動,帶動其他鎖頭收回的聲音。


  吱~防盜門被打開的聲音。


  嘭!門關上了。


  “八你居然會開門。”李鋒麟是聲音十分驚訝。


  啊。八出賣了我,快裝睡!!!


  擺出一副標準的棺材躺,表情極度自然。


  眯著眼,呼吸頻率逐漸降了下來。


  不一會兒我聽到了拖鞋靠近的聲音。

  門被一下子推開。


  穿著短衣短褲左臂上纏著繃帶的李鋒麟闖了進來,他有極為嚴重的中二病,同時也是哈斯塔的崇拜者,他總是自稱自己是【終末夜焰】。


  “帝國之心!”


  我裝作在睡夢中被嚇醒的慌張模樣。


  “呼,呼,你想嚇死我嗎?”


  “昨晚上哈雷彗星來了,但是霧霾太嚴重,看不到……”


  “我知道。”裝作漸漸平複下來的樣子,淡定的。


  “你昨不是醉了嗎?難道是做了個夢,見到了杜康和周公在下棋,然後周公告你的?”


  “如果是那樣就好了。”


  “那你怎麽知道的?”


  “我的八變成哈斯塔了。”


  “怎麽可能,快別騙我了。”


  “八。”我故意叫了一聲。


  當然八不可能回我話。


  接著,讓我難以忘記的事情發生了。


  八飛了進來!!

  他是真真切切的飛了進來,帶著一陣風。


  撲通


  李鋒麟一屁股坐到地上。


  “居然是真的。”


  “我突然明白了一句話。”我看著飛在上的八對李鋒麟。


  “明白什麽了?”此刻李鋒麟盤腿坐在了地上,看著落在我床上的八。


  “章魚隻有兩個用處,用來崇拜和用來做菜。”


  嗅,嗅,李鋒麟吸了吸鼻子。


  “我聞到章魚燒的味道了,快交出來。”


  “你不應該先感歎八變成哈斯塔這種事嗎?”


  “這個事我已經預料到了,並且我是做了準備才來的。”


  “那你準備了什麽呢?”


  “黃衣。”


  “那快拿出來啊。”


  “太大了,八穿不上。”


  “好吧,章魚丸子是我用八做的,你可以看他,這不……”我指著八然後僵住了。


  “真是活見鬼了,我不是切了兩隻觸手嗎?”我驚叫。


  “我可是哈斯塔,恢複這點傷還不是分分鍾的事。”八自豪的。


  “八沒有少手啊。”李鋒麟左看右看然後對我。


  “他長好了……”我的語氣充滿了無奈。


  “那豈不是可以吃章魚燒了。”


  “你昨作為哈斯塔的信仰者,這樣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我白了李鋒麟一眼。


  “我相信哈斯塔大人一定會看在章魚燒的麵子上允許我這樣。對吧章魚燒?”李鋒麟著擦了擦口水。


  “不,我不會。”八晃著兩條觸手抗議道。


  “嗯,八他會原諒你的,畢竟吃飽了才有力氣提供信仰之力啊。”我握住李鋒麟的手晃了晃。


  “信仰之力!!他有信仰之力!!”八興奮的纏在了李鋒麟的右臂上。


  李鋒麟:“這……”


  “不用管他,來看看你帶來了什麽好東西吧。”


  “k。”


  和李鋒麟到了客廳,他的外套整整齊齊的碼在沙發上,地上放著一個鼓鼓囊囊的書包和一個癟癟的紙袋。


  “當當當當,黃衣!”李鋒麟從知道中拿出一大塊黃色的布。


  “這黃衣未免有些太隨意了吧。”我不禁吐槽到。


  “因為我早就預料到你會再加工,所以就拿了個辦成品過來。”


  “這已經不是半成品了。”我一邊一邊根據八的大對那塊黃布進行加工。


  “做一些,和你的杯子一樣高,不要袖子,要帶帽子。”八從李鋒麟胳膊上下來,在我麵前提著要求。


  李鋒麟看看正在再加工的我,有看看在哪裏等著的八,從書包側兜裏取出一個psp自顧自地玩了起來。


  時間飛逝,其實也沒多長時間。


  我把做好的黃衣鋪到八麵前。


  “你要怎麽穿上呢?”


  “哼哼,你就看好吧。”八著,身子就開始縮。然後八鑽進黃衣裏去,站了起來。


  沒錯,八他站了起來!

  我讓八站在我的手掌上,戳戳李鋒麟。


  “等等,我馬上就到下一個存檔點了。”李鋒麟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八你在這裏等著吧,我要準備點午飯。”看著沉迷遊戲的李鋒麟我把八放到了茶幾上。


  “你不是剛吃了丸子嗎?”八問。


  “幾個丸子不耐餓,而且現在到中午了,應該餓了。如果可以,那就再給我幾條觸手。”


  “我拒絕。”八拒絕的十分幹脆。


  “好吧,好吧,那我去準備飯了。”


  是準備午飯,實際上是做上大米,然後倒出兩包榨菜。


  畢竟,我隻會弄些烤肉串什麽的……就連章魚丸子都是主要依靠著機子完成的。


  沒錯,我就是隻會依靠機械來生活,我驕傲。

  淘米入鍋,切塊牛肉,倒兩碗酒,開一袋花生米。


  完美,等到酒喝完了就可以吃米了。


  把酒肉和花生放在一個托盤裏端到客廳。


  “李鋒麟你在幹嘛?”


  茶幾被搬到一旁,上麵放著一個木台,八站在木台上。李鋒麟則是朝著八跪在地板上,周圍擺著一大堆奇形怪狀的彩色石頭。


  “許願啊。”李鋒麟站起來回答。


  “許的什麽願?”我不禁有些好奇。


  “今中午你會做章魚燒。”李鋒麟一本正經的。


  “你不覺得這個願望你應該朝我許嗎?”我朝他翻了個白眼。


  “不覺得,你又不是神。”


  “那你就等著你的願望落空吧。”我把托盤放到茶幾上,坐到沙發上,端起碗喝一口,再捏起一片肉送進嘴裏。


  “啊,爽。你也來點?”


  “八的呢?”


  “他早上剛吃。”


  “好吧。”李鋒麟著,坐到我旁邊,的抿了一口。


  “八,你身為一隻章魚是怎麽站起來的呢?”我問八。


  “因為我穿了黃衣。”八答。


  “因為穿了黃衣,所以能站起來?”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八道。


  “厲害,厲害。”我已經無話可是。


  “喂,帝心,你是不是要做章魚燒了呀?”李鋒麟推了推我。


  “不計劃啊,你怎麽會這麽想?”


  “你就沒發現你一直在直勾勾的盯著八看?”李鋒麟反問。


  把酒言歡


  八穿著那黃衣在魚缸裏各種自嗨。


  吃了午飯就和李鋒麟一起打,快到五點他又拜了拜八然後回家去了。


  [晚自習]


  我的位子在靠窗的最後一個,獨門獨戶,自成一組,舉頭可望見明月,低頭可看見校門。冬有暖氣在側,夏日有清風襲來。


  完美~


  周末的晚自習還是很輕鬆,除了不能睡覺,打遊戲,聊,吃東西,喝酒等等等等。


  簡單就是隻允許學習……


  而且十點十分才能放學……


  真是惡心!!

  按照自己的肌肉記憶,從地上拿起保溫杯,擰開,喝一口。


  海的味道……


  “啊!”


  不禁叫出了聲,全班的目光都匯聚到我的身上。


  尷尬到把自己的腦袋伸到桌子下麵。


  “八,你怎麽在這裏?”


  “我要看看學校裏有沒有信仰之力。”


  “不會有的。”


  “李鋒麟怎麽解釋?”


  “那是碰巧。”


  “不不不,這是既定的,就像我的複蘇一樣,是既定的,不是湊巧。”


  哦,這熟悉的感覺我依然無法反駁他。


  “那你好好呆著,下課我到你出去逛逛。”我強行撇開話題

  “嗯,別把杯子蓋上,我不喜歡過於密閉的環境。”


  於是我把杯子打開放在了窗台。


  八把保溫杯蓋子頂起來,暗中觀察。


  我把保溫杯蓋子按下去,吱吱吱,擰緊。


  “我要看看你們班有沒有信仰之力!!!”


  吱吱吱,八把蓋子擰開,再次暗中觀察。


  再擰緊,把杯子倒立過來,放在桌上。


  杯子在桌子上晃個不停。


  打開蓋子,放到窗外。


  “哼哼,我可是哈斯塔,怎麽可能會被冷著。”


  接著八開啟了碎碎念模式。


  終於熬到了下課,伴隨著下課鈴聲,班裏瞬間炸鍋,各種聲音肆虐。


  默默的把桌兜裏的書放到桌麵上,把杯子拿回來,擦幹淨杯底上的灰,放進桌兜。


  “出來!”


  “你把手伸過來,我給你個驚喜。”


  “我覺得你給我的極有可能是驚嚇。”雖然話是這麽,我還是把手伸了過去。


  八用觸手纏住我的右手無名指,接著一股緊箍之感傳來。


  “好緊,你在做什麽?”


  “送你個禮物。”


  緊箍之感減了一些。


  “還有些緊。”


  接著緊箍之感消失,八收回了觸手,感覺手上像是有一個環。


  “你看看我給你的驚喜。”


  把手從桌兜裏拿出來,右手無名指上有一個章魚觸手形狀的戒指。


  摸一摸表麵冰冰涼,軟乎乎。


  “這是什麽材質的?”


  “用信仰之力做的。”八十分自豪。


  “用什麽?”那一瞬間我覺得我的腦子出了故障。


  “信仰之力。”八重複了一遍。


  “可以吃嗎?”我嚐試接受這個事實。


  “可以,味道還不錯,你可以嚐嚐。”八慫恿道。

  我稍稍的舔了一下那戒指,熱熱的,鹹鹹的,還帶著一股海鮮特有的魚腥味和一股子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腐臭味。


  “呸,呸,呸,這怎麽好吃了?”我皺了皺眉低聲的。


  “嗯?不可能啊,味道真的很不錯啊,肯定是你的打開方法錯了。”八篤定的。


  “思齊!你找下對象了?”一個帥的一塌糊塗的家夥看這我的戒指十分震驚的問我。


  這個家夥是李茂森,在學校和我關係好的人之一,他的父親是三大校董之一。


  “沒啊,我也隻是能當當僚機而已。”我聳聳肩。


  我和他在學校就是兩個極端,他是學校的紅人,而我是被疏遠的對象。至於我被疏遠的原因,現在想起來還是很惡心。


  他的情商高的可怕,是一種人類無法企及的高度。


  他平均半個月換一個對象,每次有新的目標都邀請我去做他的僚機,我總無法理解這其中的意義何在。


  “難道這麽有特色的戒指是你自己買的?”他把前桌的凳子搬過來,坐到我對麵。


  “不是,一個家人送我的。”我在心中早就把八作為家人來看待了,嗯,有時候能吃的內種。


  “哦~~原來是家人啊。”李茂森故意做出一副我全都明白的表情。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種,我和他沒可能。”我趕忙解釋一句。


  “你怎麽能學我不負責任呢?”他用責備的口氣和我。


  我覺得我再解釋下去會更加混亂,所以我果斷的倒在了桌子麵的書上:

  “太上老君啊,三清老祖啊,我太難了!”


  “不開玩笑了,寒假計劃去哪裏玩?”李茂森變得一本正經了起來。


  “肯定是宅在家裏玩遊戲嘍。”我攤攤手道。


  “去不去滑雪?”


  “太累了,我還是算了。”


  “你還能再懶點嗎?”


  “我覺得我可以。”


  上課鈴響了,紀律委員不知所蹤,班長站在講台上維持紀律。


  班長是個妹子,貌似被好事的男生們私地下評為了班花。


  “我先回去了,下了課再聊。”李茂森把凳子放回原處,和我道別。


  又是很輕鬆而又無聊的自習,我從來都理解不了晚自習的意義,一向都不覺得晚自習學習效率會很高。


  果斷開啟思維放飛模式,沒到下課就一不心撐著腦袋睡著了。


  一覺睡到最後一個課間。


  有人在推我。


  “嘿,快醒醒,現在推你的人有微弱的信仰之力。”八在腦中催我起床。


  “怎麽可能我周圍全是你的信徒啊。”向八抱怨一句艱難的睜開眼。


  “交班費。”


  是班長,貌似在收班費。


  “靠。”瞬間我對這世界的構造產生了深深的疑惑。


  見到我表情出現變化,兩名男生趕忙擋在了班長麵前,生怕我做些什麽事情。


  “切。”我對他們的行為表示十分不屑。


  “發生什麽了?我感覺到你也很強烈的厭惡感。”八問我。


  “瞧不起這些家夥。”


  “那我來幫你吧。”


  八完,我便明顯的感覺到那兩名男生眼中流露出了恐懼的感情。


  “你做了什麽?”我有些好奇。


  “我把我的威嚴借給了你。”八得意的。


  “威嚴?你居然還有威嚴!”我不禁想到了章魚丸子,下意識的伸手抹了一下嘴角。


  然後……那兩名男生就怪叫著跑開了。


  “交多少?”我看著班長那如黑寶石般的眼睛差點失了神。


  “你見過大人了?”她並沒有回答我而是問了一個令我難以置信的問題。


  “什麽大人?”盡管內心有了結果,但我還是不願相信這樣的事情。


  “沒什麽,班費五十。”她笑了笑,很美。


  我從錢夾中拿出一張五十,撕一條紙把鈔票上的號碼抄上去,連同鈔票一同遞給班長。


  “下周日,李茂森組織的滑雪你參加嗎?”班長收起錢,問我。


  “去,去,去,快答應。”八催著我答應。


  “周末兩都要補課,根本沒時間去。”我這話的麵不改色心不跳的。


  “嗯,知道了,你繼續睡吧。”


  班長離開了,她的辮子在扭身的時候拂過了我的臉頰,臉上癢癢的,心裏也癢癢的。


  “你為什麽不答應!!”八十分生氣的緊纏我的大腿。


  “因為太麻煩了,大冬我還是願意呆在有暖氣的家裏穿著短袖打遊戲。”


  “哼,不理你了。”八耍起了脾氣。


  “求之不得。”


  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做了一節課的物理題,頭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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