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蘇醒

  躺在床上，身體在逐漸恢複著力量，但是多年的臥床生涯，肌肉已經開始萎縮，現在自己也隻能目光呆滯的四處看著前方的景象。 映入眼簾的狹窄的空間，陽光照射在斑駁的白色牆麵，氧氣瓶同一張椅子，靠在病床左側，他看著熟悉又陌生的環境，很快他又陷入了虛弱中，因為這幾個簡單眼部的動作，就已經耗盡他所有的力量，身體因為虛弱，汗水直接將後背侵濕。 我在哪裏?這裏是醫院，我為什麽在醫院？為什麽我會在醫院？ 一個個問題，不停的在腦海中閃過，問題如同利劍在割裂大腦，疼痛讓他不得不放棄關於自己的深度思索。 大腦記憶還是處於一片空白，唯一能記住的就是不斷重複的奔跑，黑夜，無盡的星辰，疲憊，痛苦，恐懼。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過程中，一名護士走進了病房，看到他四處張望的目光後驚喜的道：“陳一，你終於清醒了！你感覺怎麽樣？身體的怎麽樣？有沒有什麽異常，陳一！！” “陳一？原來我叫陳一！” 躺在病床上的他，在這一刻終於有了自己的名字，陳一在心中默默的想著，但身體沒有任何力量進行回應。 安傑緊張專注的觀察陳一一會兒，她發現眼前陳一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無法表達任何有用的信息，多年的醫護經驗讓安傑明白，多年的昏迷要重新恢複清醒需要時間，況且陳一所有的身體機能已經全部倒退，需要很長時間的恢複，甚至，安傑都無法確認，陳一是否聽明白她出關心的話語。 安傑沒有繼續話，隻是飛快的走到床前儀器前，快速仔細的記錄著陳一各項的身體指標，並測試了陳一的體溫，調整了營養液的速度，便火速走出了病房。 陳一看著護士安傑完成所有了的工作走出了房間，看著她離開，房間又一次陷入了寂靜，隻有機器輕微轟鳴，陳一在這種安靜中力氣已經枯竭，又一次陷入沉睡。 安傑快步走到走廊盡頭的醫生辦公室中，猛烈的推門進入，對著坐在辦公室深處的主任喊道：“主任，陳一真的清醒了！！！” 主任何劍正在焦急的等待著安傑的到來，看到主任何劍向她招手，安傑趕忙走到辦公桌前將手中病例遞給了何劍之後簡結的報告道：“何主任，陳一已經醒了，一切指標也恢複正常，病例上有全部指數，如果主任沒有其他事兒，我就先出去繼續觀察了！！！” “去吧，病例我立刻就看！！”接過病例的何劍穩定了情緒點頭到。 安傑點了點頭，將病例交給何劍之後，就轉身離開辦公室。 看著安傑送過來的病例何劍一把接過，但立馬又放回了辦公桌上，何劍立刻站起身來走到窗邊努力的平複著心情，五分鍾後才重新回到座位上落座，看著眼前隨手放在桌子上的病例，沉吟片刻以後，何劍拿起了身旁的電話，快速輸入了號碼，提示音響了三遍後才被接通。 何劍沒有和話筒另一邊客氣的寒暄，而是直接冷靜地道:“陳一醒了，你可以來看看他！！” 話筒的另一頭沒有話，何劍也保持原樣，沒有進行催促，也沒有掛斷電話，隻是靜靜的等待著對方的答複。 半響之後，話筒那頭終於傳來了聲音道：“知道了！！”。 簡短的回答之後，電話便被快速的掛斷，何劍將電話重新放回桌子上，揉了揉眉毛，何劍並不意外電話那頭的反映，重新將陳一的病例打開，仔細的研讀起來。 病房中昏睡的陳一不知道，命運的齒輪又一次開始飛快的旋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