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朗日論讚的仇恨
風離子道:“那就好,那麽,我們是因為誰而來?”
“當然是我徒弟!”風霸像恍然大悟般:“哎!我怎麽就答應收她為徒呢!”風霸氣的,直拍自己的腦袋。
在風霸的字典裏,隻要心裏承認誰為其徒,那愛徒護徒之心,就像母雞守護雞雛一般。甚至不惜為其拚命。
“好了好了,看在他是當爹的份上,我就饒了他,否則我定將他腦袋擰下來。”
“喔,對了,你的倒好,那丫頭怎麽辦,他這一走,我們哪有解藥?”風霸疑惑道。
風離子想了一下:“既然國王不舍得解藥,我們硬逼也無用,不如我倆將她帶到麥積山,看看寒冰療法是否對其有用,你看如何呢?”
“哎!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看我,這不是純粹添亂麽?”
“哈哈,師弟,怎麽能不如少一事呢,眼下你徒兒的武功,遠在那臭子之上,你該滿意才是!”
“好了,不了,總之是你有理!”風霸有點不耐煩道。
其實朗日論讚不給晴兒治療,是有原因的,新近他的漢人妃子在冷宮內自縊而死,臨死之前告訴他,十年前他倆還有一個女兒,為了報複他,她偷偷生下孩子後,將孩子轉出宮外,給了他的敵人,目的是不想讓孩子姓朗日論讚的姓氏,想侮辱朗日論讚,讓他心靈上永遠不能得到安生。她這也是恨及深,以及土蕃和大唐聯姻失敗的惡果,朗日論讚聽後,是大發雷霆,當時就想賜死她,可是,轉念一想,還是慢慢折磨她才能解心頭之恨,於是,令人嚴加看管,不得接觸任何人。即使這樣,幾後,這個妃子還是自縊而亡。
她這一死,朗日論讚的怒氣並沒有消散,相反累及到了漢人。晴兒雖是女兒美清從帶在身邊的漢人遺孤,知道女兒和她感情深厚,可是視其漢人的身份,還是鐵了心,不施藥相救。
場地中,美清哭道:“晴兒,晴兒,你醒醒,你醒醒……”
晴兒哪能醒來,此刻,晴兒的臉色更加蠟黃,嘴唇越發紫黑。氣息仿佛遊絲。風霸實在看不下去了,這會兒背晴兒走,簡直就是催命。一屁股坐下來,將晴兒扶起,雙掌放在她後背上,緊閉雙目,急用內力,他想給晴兒灌輸真力。他心知無用,但也能緩解一時之需。
風霸幾股真力注入,晴兒似乎身體能座直了些。緊接著,又是幾股真力,晴兒好像臉色不那麽蠟黃。再看風霸,光禿禿的腦袋上,一層汗珠。這灌入真氣療傷法,在練武之人中是最忌諱的。知道風霸這樣做,是出於好心,可是,這樣做會很危險的,一旦真力耗盡,老頭的武功便會盡失,即使不盡失,也會大傷元氣,這是學武之人最忌諱的。幾乎就是舍命相搏,而且最後,輕者大傷元氣,重者武功盡失,甚至還危及生命,
美清這才感覺到,別看風霸一臉橫肉,心地卻十分善良。
美清哭道:“師傅,你就別費力了,她也是命理該絕,就因為我,當初不帶她……”著,又哭了起來。
風霸聽到喊他師傅,忽然手鬆開來,笑道:“你喊我什麽?”
他這一鬆,晴兒的身子,又撲通倒地。風霸也不顧了,大笑問美清:“徒兒,你,你再叫一次。”
“師傅,師傅,你就不要再救了,沒用的……”
“哈哈,你聽,老大,她叫我師傅了,哈哈,我有徒弟了,我有徒弟了……”風霸興奮的,站起身來。
風離子沉著臉道:“誒,師弟,還是救人要緊!”
“嗨,倒給她忘了,”著,哈哈大笑,又坐下,重新扶起晴兒,雙掌放到後背,風離子笑道:“師弟,你可不要莽撞啊,三層功力即可,你可不能自廢武功,你有這樣善良的好徒弟,日後還怎麽傳授武功?”
風霸又閉著眼灌入真氣,一股真氣注入後,風霸喘了幾口氣。停下來,拍拍腦門,自語道:“果然不假,還得留些。”美清也不敢笑。
風離子接著道:“隻是可惜?”
“可惜什麽?”風霸疑惑道。
“師弟,隻是可惜,她那父王隻是冷血,見死不救!”
“原來是這個!哈哈,沒關係,隻要我徒弟不冷血即可,大不了和那老東西斷交即是!哈哈……”
央吉平措道:“不得無禮!”
“怎麽,還要打麽?哈哈,剛才比拚內力,你可是我手下敗將,要是再打,我可要不客氣了,哈哈……”
“你!”央吉平措恨的,握刀柄的手都在顫抖,就等他真力耗盡,想再搏一番。
風霸更是一陣哈哈大笑。不過,風霸還是有心計,背起晴兒,風霸道:“徒兒,師傅這就走,此處雖不能療傷,師傅還有辦法,為師和你師伯先走一步,晴兒就交給我們了!”背起晴兒,一陣大笑之後,旁若無人,走出宮外。
風離子笑著搖頭,他知道師弟的去處,和美清告辭之後,也隨後跟出。
美清想留住二位師傅,已來不及了,偌大的王宮內,軍士都退出,隻剩下美清孤零零的以淚洗麵。
風離子和風霸的土蕃王宮一行,雖以這樣的方式收場,但是卻給朗日論讚敲響了警鍾,之前朗日論讚以為大唐的遊俠,都是徒有虛名,今番親眼目睹,才知道大唐還是人外有人。。
朗日論讚回去後,便安排手下,一方麵調查二人的來曆,另一方麵,不惜用重金收買土蕃的第一神武勇士,為其效力。
也許有人不解,既然是土蕃國的人,怎麽還要用重金邀請呢?前麵過了,十多年前,朗日論讚率兵滅掉了蘇毗部落,統一了西藏高原,由一個山南地方的邦首領,一躍成為吐蕃各部的君主。並且依靠綝·臧古、巴·魚澤布、農·仲波等原蘇毗貴族的力量,兼並了吉曲河流域等地,可是,這麽做,他也無形中得罪了原蘇毗貴族,這些舊貴族對他表麵臣服,實則心存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