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紅鼻頭
胡笳話音剛落,就覺得身後冷風襲來,胡笳感覺不妙,急忙將身子趴在馬上,與此同時,一把長刀從頭皮上方掃過,胡笳嚇的,頓覺頭皮發麻。
胡笳抬起身,不等刀返回,雙手扶馬鞍,一個翻身,搶到了前麵一員戰將的肩上,又輕輕一躍,又到了另一員將的肩上……。
胡笳呼喚道:“胡牌叔叔!胡牌叔叔!”
別看胡笳年紀輕輕,可是武功修為,在所有突厥武將中,也算名列前矛,不過,胡笳的武功不是馬上功夫,而是漢人的傳統輕身武俠功夫。這些突厥人中,對胡笳能年紀,達到如此高的武功的上乘功法,都是欽佩不已。
可是欽佩是欽佩,胡笳畢竟沒有經驗,他這一喊,便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博吉圖和哈謝的人,都認出了他。
胡笳施展輕功跳躍,那些人就大喊:“他在上麵跳,快放箭!”有幾個摸準規律的,看準胡笳起落,就放箭,胡笳閃展騰挪,躲過幾箭,感覺越來越吃力。
胡笳一麵躲箭,一麵尋找叔叔胡牌,找了半,還是沒有看到叔叔胡牌的身影,胡笳有些著急,擔心胡牌的安危,又後悔沒有帶上狼劍。如果狼劍在手,撥打羽箭不在話下,可是如今兩手空空,這樣下去,性命豈不葬送?
還有,揮動狼劍,幾米之內,絕不會有人近身,那狼劍的殺氣,足以殺退敵將。
胡笳頭上的汗出來了,狼劍沒有,輕功也是有限,眼看越跳越吃力,這如何是好?突然,感覺後背被人揪住,隨後,幾個長遠的起落,便逃離了箭陣,到了陣中。
胡笳回頭看,一身黑衣,隻看到了一個酒糟鼻子頭,胡笳心裏一喜,喊:“師傅,怎麽是你!”
就聽這位酒糟鼻子頭聲道:“別出聲,他們看不到我!”
胡笳剛要問,師傅你怎麽來了,又咽回去了。胡笳被師傅帶著飛,心裏很高興,發現前麵不遠有員武將,在馬上晃晃悠悠,感覺要摔倒,從輪廓上看,好像是叔叔胡牌,胡笳興奮的,大喊道:“叔叔,我是胡笳!我是胡笳!”
那人晃了二下,強打精神,盯著胡笳,道:“胡笳我兒,我,我在,這!”
果然是胡牌的聲音,胡笳就要跳到叔叔胡牌的馬上,酒糟鼻生氣道:“別急,有箭射來。”話音剛落,羽箭迎麵撲來,隻見酒糟鼻極速探出手,一把抓住箭尾,笑道:“這也叫箭?”著,反手一扔,遠處幾個騎兵,慘叫一聲,翻身落馬。
酒糟鼻又哈哈一笑,另一隻手一鬆,胡笳順勢落到了馬上。
酒糟鼻不是別人,正是胡笳師傅風離子。
胡笳扶住欲倒的胡牌,胡牌渾身上下全是血,胡笳急道:“叔叔,你受傷了?”
胡牌吃力道:“笳兒,我,我已,無力……”沒等完,那把長刀,鐺啷掉在地上。胡牌頭一耷拉,便失去了知覺。胡笳前後看了看,沒有發現傷口,這才放了心。顯然,胡牌剛才這一陣已拚盡了全力。
胡笳急忙抱住叔叔胡牌,此時胡牌的人馬已被殺的所剩無幾,不遠處,博吉圖正指揮軍兵,將胡笳和胡牌圍住,情勢十分危急。
風離子急道:“徒兒,你的狼劍呢?”
胡笳一臉無奈,道:“狼劍被香凝搶去,我是一時急迫,才到這裏。”
風離子氣的:“真是多事!”順手奪下一把刀,給了胡笳。博吉圖的人越聚越多,風離子看出,憑胡笳自己,絕難將胡牌救出,沒辦法,又帶著胡笳和胡牌二人,施輕功,縱身而起。
這次的難度之大,可想而知,畢竟是帶二個人逃離戰場,風離子累的也是一身汗,可以,使出了十分功力,才將二人救出。
風離子救出胡笳和胡牌後,見裏麵這些胡人殺的更亂,隻是笑了笑,風離子和風霸一樣,對這些胡人的廝殺,壓根就不問,也不想多管,他覺得,這些胡人就像草原上的烈馬一樣,也許隻為一片水草,便大動幹戈,是無聊的所為。所以,不願多問和多管,他隻關心自己徒弟的安危。
博吉圖和哈謝的人馬,殺的正興起,那胡笳帶的人馬,和之前胡牌的人馬,都已被斬殺,剛才鬱射設又令阿達摔一萬中軍,這一萬中軍,由於病馬的原因,而變成了步兵,戰力隨之縮水,被博吉圖和哈謝的兵馬衝的四分五裂,幾無還手之力。
博吉圖和哈謝見胡牌被救出,追出不遠,見追不上,又回過頭來大殺一陣,雖然鬱射設的兵馬已取得勝勢,但是並未向鬱射設牙帳進兵,而是掩殺了一陣,向麥積山方向,頡利可汗處匯合。這也是事先計劃好的。
鬱射設已事先在麥積山,就是通往頡利可汗的必經之地上,讓巴塞帶一萬兵馬埋伏在那,博吉圖人馬剛到,雙方兵馬又是一陣廝殺,巴塞是個參將,馬上功夫不及博吉圖,隻打了十多個回合,便敗下陣來,博吉圖趁勢,又是一陣追殺。
巴塞的兵馬折去一半,不過,鬱射設和哈謝的兵馬,經過這一日的作戰,也是死傷無數,而且哈謝也被一箭射傷,是帶傷上陣,所以博吉圖和哈謝不敢戀戰,殺到了傍晚,頡利可汗派援兵前來救援,博吉圖和哈謝闖出重圍,和頡利可汗的突厥人馬匯合。
其實頡利可汗事先已得到密信,隻不過將信將疑,擔心是鬱射設的詐降之計,便沒有第一時間出兵。。
頡利可汗帶人馬將博吉圖和哈謝救出,看到兩員猛將的歸順,頡利不禁喜出望外。吩咐將士,將博吉圖和哈謝帶回大營,用最高的禮儀款待。隨後,頡利可汗又是一陣衝殺,不過,到了麥積山邊,便停止了進兵。頡利可汗擔心鬱射設伏兵,而且夜晚深入,情勢不明。
頡利可汗是個十分精明的人,吩咐將士,速回本部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