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馬醫納蘭
瑩瑩姐笑道：“你這番經曆，能寫本書，喔，對了，都能寫進吉尼斯世界紀錄。胡笳啊，胡笳，真沒看透你，姐姐對你真是刮目相看啦！另外，快以後的事情，姐姐都等不及了，真的挺好玩的。”
其實我都不明白，‘那當然’是怎麽出來的？還有，我是怎樣到了他的身體裏的？不過，這以後我的出現，不再以飄飛的狀態，而是徹底融進了那個胡笳的身體，代表我的，隻能是一本半的靈魂，或許還不到一半，但是有我的思想倒是真的。那麽，這之後的胡笳會是怎樣呢？
在這之後，我還會和瑩瑩姐交流，我會告訴她我所經曆的一切，誰讓她是我最相信，也是我最親近的人呢？
……
突厥的牙帳內。
鬱射設可汗正愁悶的來回踱步。不多時，參軍進來稟報道：“大汗，幾個馬醫都束手無策，是不是再請名醫前來診治？”
鬱射設可汗愁眉不展道：“難道他們想不出一點辦法？那些用過藥的馬現在如何？”
“回大汗，還是沒有好的辦法。那些馬……那些馬都已相繼死去。大汗，還是盡快請名醫才是，否則，我們突厥的馬將一一死去！”
鬱射設不屑道：“還有什麽名醫，所有的名醫都請到了，戰馬還不是繼續死？！”
“可是，可是，是不是再派人去大唐或者是土蕃請馬醫，如今我們這些馬醫也是盡力了……”
鬱射設怒道：“盡力，盡力！沒他們盡力，這些戰馬能死這麽快？真是豈有此理！傳令，將這些馬醫盡皆處死！我另想良策！”
“大汗，不可啊，大汗……”
“你想違抗軍令麽？”鬱射設喝道。
“屬下不敢！”參軍躬身道：“大汗，為今之計，應讓這些馬醫共商辦法才是！這些馬醫也是有功之臣啊，昔日祁連山下，我們與土蕃交戰，土蕃用土炮，傷我多少戰馬，還不是這些馬醫，用過所有藥物都是無效，最後，察覺土蕃的土炮中，有一種毒藥，必須是土蕃國中的一種藥草才能解毒，這些馬醫冒死去土蕃國盜取那種藥草，其中一個馬醫被發現，慘遭醢刑。其餘馬醫，輾轉回國，最終戰馬才轉危為安。如今我突厥戰馬有此大難，難道大汗忘還要將功臣處死麽？”
“哼！”鬱射設回想起那時情景，長出一口氣：“那你，該將他們如何處置？”
“回大汗，現在馬醫首領納蘭就在帳外等候，想必會有良策，是不是讓納蘭覲見？”
鬱射設餘怒未消，沉思片刻，道：“好吧，讓他進來吧，依你之言，暫且將他們的頭寄下！”
“謝大汗！”參軍躬身退出。
納蘭進賬。
納蘭能有五十多歲的年紀，黑灰的麵容，眼睛倒是很有光澤，一進門便躬身施禮道：“大汗，屬下無能，請大汗恕罪！”
“吧，當下你還有什麽良策？”鬱射設有點不耐煩道：“難道就一個簡單的酸臭馬，你們也治不了？”
“這……”
“怎麽，我的不對麽？”鬱射設臉一沉。
“大汗的有理，屬下也是疑惑，馬食草，怎麽會出現酸臭異味？是不是誰放了有毒藥物，否則，怎麽會死那麽多馬？而且所有藥物治療都是無效呢？”
“如你所，該是何人放藥呢？”鬱射設邊邊走回狼皮交椅，轉過身來緩緩坐下，看著納蘭，冷笑道：“看，是誰這麽大膽？”
“這……”納蘭沉吟一下。
鬱射設有點不耐煩，道：“好了，恕你無罪，吧，是何人下的藥物？”
納蘭道：“是不是，是不是回鶻人暗下毒手，否則怎麽會醫治無效？大汗？”
鬱射設不失機警，冷笑道：“難道回鶻人會給每個戰馬下毒麽？真是豈有此理！”
“可是……”納蘭還要繼續，鬱射設打斷他的話道：“不要了，既然你下毒，就按你的去徹查，下去吧，限你們五日內查明真相，否則，一並處死！”
納蘭：“這……”納蘭沒想到結果竟是這樣，這簡直就是自討苦吃。
“怎麽？！”鬱射設臉色一變：“想抗令麽？”
“大汗，屬下不敢，屬下這就去辦理，屬下這就去辦理。”著，急忙躬身施禮，後退著出了帳外。納蘭出了大帳才發現，自己已出了一身冷汗。
納蘭出去，鬱射設又站起身來在帳內踱步。如今的突厥形勢已是十分危急，前次出征，自己險些被大唐和回鶻合圍戰死，幸虧大將軍胡牌及時吸引回鶻大軍，自己才僥幸逃脫。即便如此，還是損兵折將。而且不明原因的，戰馬還染上瘟疫。
突厥前次出征，號稱十萬鐵騎，如今這十萬鐵騎，人員戰死戰傷，已有一半以上，馬匹甚者比一半還多。而且要命的是，馬的瘟疫勢頭並沒有得到控製，還在繼續蔓延。
鬱射設本以為戰馬回到草原，有那些馬醫醫治，可以轉危為安，可惜，那些馬醫卻束手無策，想盡辦法，也未能控製住馬匹繼續染病的勢頭。
還有一點更是另鬱射設愁眉不展的，就是他的叔叔，頡利可汗。
到這，我們先，這個鬱射設可汗的來曆。據《大唐故右屯衛翊府右郎將阿史那勿施墓誌》記載：父阿史那偵末，單於鬱射設，處羅可汗嫡子。可見，鬱射設是突厥處羅可汗的嫡子。。
另據《舊唐書》突厥傳記載：處羅可汗卒，義成公主以其子鬱射設醜弱，廢不立之，遂立處羅之弟咄苾，是為頡利可汗。鬱射設不甘受他叔叔驅使，遂承襲父汗兵馬，自立稱汗。所以，在突厥的國內，有二股勢力，一個是鬱射設可汗，還有，就是他的叔叔，頡利可汗，如今這二股勢力已勢同水火，都想兼並而滅之。
另外，就鬱射設如何當上汗位，他自己是心知肚明，在此先不多，總之在眼下，鬱射設由於戰敗，而且大批戰馬染疫而死，他正麵臨人心向背，眾判親離的局麵。現在他手下，有很多突厥人對他奪取汗位，以及是否順應意，都頗有微詞。更有甚者，有的竟倒戈到了頡利可汗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