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可是,馬不美
我忽然想：“難道它還是個會發光的石頭？怎麽周圍的石頭沒有一個像它那樣晶瑩發亮？”卻在此時，石頭話了，當然了，也就是我能聽到的話，石頭：“你怎麽到了這裏，你不想帶我出去麽？”
我一愣，確實是白石在話，看來還是認出我了。
我嘻嘻笑，：“狼頭，狼頭印。”
“喔，你找到狼頭印了，又是狼頭印，你舅舅他們為了爭印璽，不知戰死了多少人？”
我嘻嘻笑，：“我舅舅？我沒有舅舅，我沒有舅舅。”
“哎，胡笳啊胡笳，是你舅舅把我扔到了這裏，難道你不想香凝嗎？快帶我去吧，我會幫助你的。”白石歎了口氣。
我就嘻嘻笑，這簡直就是胡八道。什麽香凝不香凝的，不過，我是想帶，可是我下不來啊。
……
這之後，瑩瑩姐問我：“香凝是誰？”
我嘻嘻笑。
“啊，香凝是誰？”
我還是嘻嘻笑。
“不是吧？好，好……”
我：“石頭……”我本想，石頭是香凝和那個胡笳的，其實這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和我沒關係的，還沒等我完呢，也許我的表達太遲鈍了吧，瑩瑩姐竟笑了，道：“原來是這樣，沒想到石頭還有這麽好的名字，胡笳，可真有你的，喔，對了，”瑩瑩姐忽然想起了什麽，“你怎麽總石頭話，樹木話，又是柏樹草話的，難道他們真了麽？”
我嘻嘻笑。
“啊，是不是這樣，你不會是亂的吧？”瑩瑩姐盯著我的眼睛，“啊，你看我的眼睛，不許撒謊！”
其實我的眼睛是很純潔的，這也是瑩瑩姐的，對了，那個醫生和金魚眼護士也過。瑩瑩姐我的眼睛像水一樣清澈，甚至透明。
我眨了眨眼睛。見我不話，瑩瑩姐疑惑道：“怎麽不了，你和石頭都能話，難道和我還不出話了？”
我就嘻嘻笑。別看我笑，這一刻我在心底是哭的，為什麽我要和石頭，草，還有樹木話，而且為什麽它們的，我又能聽得懂呢？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願意聽我的聲音，誰會願意聽一個瘋子的聲音呢？也隻有它們願意聽我的聲音。而且，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人願意聽它們的聲音，也隻有我，願意聽它們的聲音。
在我眼裏，什麽都是平等的，在它們眼裏，我也是和他們平等的，所以，我願意和它們在一起，而且願意替它們‘’出自己的心聲。
還別，我在和它們‘話’的過程中，我能從它們的熱情當中，感受到希望，這樣的希望，至少對我來，是人類少有的，或許那其中還包含著堅強。
看看，這就是我願意和它們話，和讀懂他們的原因，也許這就叫心有靈犀吧？
……
飛過了河流，又經過了一片草原。當飛過一片草原時，我故意多看看這綠油油的草場，就在這廣袤的草場中，來也怪，我一眼就看到了我的‘卷毛’，當初我給它打的卷還在，我就嘻嘻笑，：“‘卷毛’，你可真聽話，你為什麽不讓自己舒展身軀呢？”
草葉搖了搖身體，歎道：“挺直身軀能怎樣呢，戰爭要發生了，無數的馬蹄，將踏過我們的身軀。”
我嘻嘻笑，道：“哪有戰爭啊，你看看，遠處的馬多悠閑。”
草急了：“不是，不是這樣的……”可是沒等草完呢，我還是飛了過去。
喔，對了，到馬，當我有一陣飛到後來才知道叫涼州的地方時，見此處與別處明顯不同。這地方土地肥沃，物產豐富，城外的良田和牧場，一望無垠。而且廣袤的草原上，牛羊成群，駿馬奔騰。尤其那馬不僅漂亮，而且骨骼高大，體格健碩，跑起來，帶起的沙塵，仿佛如雲霧中穿行。
後來聽瑩瑩姐姐：“這可是涼州駿馬啊，堪稱下第一良種馬，而且你到的地方，應該是河西第一糧倉，你知道麽，剛才的詩，名字就叫涼州詞，可見，曆史上這地方多麽受人關注，”瑩瑩姐見我嘻嘻笑，有點急切道：“喂，別總是笑啊，看，涼州一定很漂亮吧？”
我嘻嘻笑，點點頭。
“那你就，是城漂亮呢，還是城外廣袤的原野和山川？”瑩瑩姐眼中似乎充滿憧憬，忽然感歎道：“哎，可惜我到現在都沒去過，的再好，又有什麽用呢？”著，竟真的失望起來。
我看著瑩瑩姐的眼睛，瑩瑩見我看她，笑道：“是不是笑話我沒有你見識的多？”
我嘻嘻笑，搖了搖頭：“涼州，涼州很美的，可是，馬不美……”
“怎麽了，書上不是了麽，駿馬體格健碩，奔騰如雲霧中穿行，怎麽又不美了？”瑩瑩姐疑惑道。
我嘻嘻笑，：“有病。”
“你才有病，怎麽話呢，得，得，白給你買麥當勞肯德基了，權當喂白眼狼了，再不理你了！”完，瑩瑩姐真的起身走了。
我嘻嘻笑，可是心裏卻一沉。
我能瑩瑩姐有病麽？她對我那麽好，這個世界除了花草樹木山石之外，唯有她對我好了，她總鼓勵我，支持我，信任我，我怎麽她有病呢？
其實我是馬，是馬有病。
當我那會兒飛到一群奔騰駿馬上空時，我見有些馬，跑起來非常吃力，而且還沒跑多遠，便氣喘籲籲，通身是汗，最後那些馬不得不停下來，趴在地上。。
它們是停下來了，可是後麵的馬夫不高興了，飛馳過去，又是揮鞭，又是用套馬杆抽打，那些馬又勉強跑起來。即使是這樣的跑，有幾匹還是沒堅持下來，幾聲“撲通”的悶響之後，那些沒有堅持下來的馬，便倒在草原上，再也沒能起來。
我嘻嘻笑，其實這會兒我離開‘卷毛’很遠了，已經來不及問它，這些馬究竟是怎麽啦，不過，我趁推我的大手鬆懈的時候，急忙落到草原上，撿起幾縷馬鬃，和一粒玉米，便又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