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埋伏
銀子呲了呲牙,低吼了兩聲,看向敖武的眼中還帶著幾分不屑,氣的敖武給了他後腦勺一下子。
“好了,你們此行前去要以藍白淵兩位友為主,護他們周全。等安全的抵達雪城,你倆再回來。”
“是,族長。”兩兄弟應聲。
“……銀子你這次出去是讓你增長見識曆練的,別的就給我想著吃。要是沒有什麽成就就永遠都不要回來!”
叮囑了兩兄弟一句,泰乾又用拐棍示威似的敲敲地,有些憤懣的看著銀子。
銀子低著腦袋輕聲叫了幾句算是應了,之後就叼起來藍的褲管轉身往外走。
看著一臉憋屈掉頭就走,頭也不回的銀子,泰乾抽了抽嘴角,硬生生的壓下去了再揍他一頓的念頭,向著白淵拱拱手。
“有勞友,多多看顧。”
“乾老放心。”白淵回了一禮應到。
“乾老,保重!”
藍此時很絕望,這頭狼力氣真的好大!叼著他褲管就走,藍根本就坳不過他,一條腿蹦蹦跳跳的,幾次都要摔了。
聽見白淵辭行的聲音,趕忙喊了一句。
“友保重。”
……
“咳,呸呸呸。”
棱堡冰牆外,剛從密道中爬出來的一行人就被大風裹著雪呼了一嘴,冰涼與腥氣瞬間充斥了整個口腔。
藍緊了緊身上穿的衣服,怎麽覺得這外麵的風要比狼堡裏麵大許多呢?
“狼堡外麵的風要比內裏大上不少,畢竟城中這麽厚的城牆護著,還是有點用的。”
“今的氣不是很好,雪都被卷起來了,視線不太好,一會兒咱們可不能離得太遠。”
敖武一邊幫著大哥敖無掩藏密道,一邊道。
“嗷嗚嗷嗚。(白了還是你實力太差。)”
“嘿,你個崽子。你有本事,還沒我厲害呢?”
“嗷嗚嗷嗚(我還年輕。)”
銀子一臉臭屁的看著他,還搖了搖尾巴。
“好了,別鬧了。”
敖無一把拉住已經開始擼袖子的敖武,把他按了回去,看著白淵道。
“我們走吧,早些趕路早些出去。一般來,這裏的路我們要走半個月。族長讓我們帶了一些水和吃的,這些都不用擔心,隻要找好落腳的地方就可以了。”
藍白淵兩人對視了一眼,這個他們還真的是忘了問了,居然要走這麽久,除了白淵空戒中剩下的幾個果子,他們可沒帶什麽吃的,還好泰乾給準備了。
將密道掩藏好後,一行人趕忙離開了這。
連著趕了半的路,色卻越來越暗沉,灰色的烏雲壓的越來越低,幾人被風吹的半眯著眼睛幾乎看不見前路,隻能臨時在冰川山體上鑿了個洞,又用大的冰給洞口堵上了。
也還好這地方,別的不多,就是冰川隨處可見,三個超凡一個渡世還有一個煉體,嗯煉體可以忽略不計,想住哪兒就是個挖的事。
藍幾人並肩靠在一起算是相互取取暖,嗷嗚兩兄弟緊挨著,旁邊就是銀子,藍整個人都貼在銀子身上,不得不,真的是肉乎乎的暖和啊,畢竟這半下來,就他靈力最低,吃不消吃不消。
白淵則是在藍的另一側。一行人有著活寶敖武與銀子互懟,又有個話嘮藍,氣氛倒也不是很冷。
“對了,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麽你們的衣服後麵都要掛著一個大的狐狸頭,這東西也沒法取暖,而且在後麵墜著,沉的很。”
“這個啊,是我們的榮耀,在我們狼堡,隻有在城牆上殺了百隻狐狸才能夠穿這樣的墜著狐狸頭的衣服的。”
“百殺榮耀,代表狼堡最忠誠的勇士。”
銀子嗷嗚嗷嗚的叫了兩聲,可惜白淵藍都聽不明白,便有著敖武解釋道,就連一向閉嘴不言,高冷無比的敖無也了一句,看來對此也很是看重。
藍了然的點了點頭,怪不得當初狼堡中的狼對他們那麽熱情,想來也都是這個狐狸頭的功勞了。
“阿淵?你離我近些,不冷嗎?”藍叫了一聲。
“不冷。”
“我冷。”
……白淵無語凝噎,默默的挪近了點,但是總是與藍有一段距離。
藍看著動了動的白淵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從狼堡出來之後,白淵就冷冰冰等我,有些奇怪,但是礙於另外幾狼的存在他也沒多問。
見白淵湊近了,藍慢慢的摸索到了他的手,在他的手心中寫到:怎麽心事重重?有什麽問題嗎?
山洞裏極其暗,沒有一點點光亮,隻有幾人的呼吸聲與哈氣聲偶爾的響起。
“有人跟蹤,心些。”白淵在他手心中寫到。
藍心中了然,有人跟蹤。但是白淵不能確定是哪方的人,狼堡還是別的?而且來人的實力怕是不低。
洞內歸於靜謐,但在百餘米之外,卻正有兩道目光緊緊的盯著這裏。
“呸,這鬼氣,真是礙事。”
男子低沉的咒罵聲響起。
“好了,範郎莫氣莫氣……”
一旁的女子嬌喃一聲,用手輕柔柔的拍了拍男人的胸口,幫他順順氣。
“媚娘,你,他們聽到我們的話了嗎?”
男人一把摟過女人,口中吐了口寒氣,將頭埋進了女人胸前。
“看樣子倒不像是聽到了……”
“媚娘,此事事關重大,寧錯殺不放過。你不會想看著我……”
女子的手趕忙按上了男人的唇,嬌媚的聲音中多了幾分冷厲。
“範郎放心,此事我知曉輕重,你不我也斷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的。更別那是銀狼族的狼崽們了。”
範輝點了點頭,手臂抱的愈發的緊了。
“好啦,你這次過來要在這裏待多久?”
“那邊的事情還未了,我實在是想你想的緊了這次趕忙過來,隻能待的兩日我便要走了。”
範輝看著懷中的媚娘,眼中盡是柔情與不舍,媚娘被他的目光看著,心底因他要走剛升起來的幾分不高興也散了去,低下了頭。
而她這一低頭也就錯過了,範輝眼眸深處浮出的不屑與厭煩……
一連走了好些的路,風才算是了點,雖然還是陰的很,但總算比前些好看路了。
這幾人才走了半個時辰,大風驟臨。
“哥,咱們是不是到了風穀了?”敖武背著身子,對著敖無高喊。
“應該是到了。”
“什麽風穀?”藍聽了,趕忙高聲問道。
“哥,你看這兩邊都是高的冰川,形成了一個管道,前麵咱們應該是在冰川的背風,這風才了。”
吐了口嘴裏的雪沫子,敖武又繼續道。
“這風穀,平常就因為這地形風大的很,如今這鬼就更大了,不過出了這地,往後就都是好走的雪原了。”
藍點了點頭,沒再什麽,但是目光卻瞧向了自己身旁的白淵。
見了他眼中的疑惑,白淵輕輕搖了搖頭。
那兩個尾巴還在後麵吊著。
藍心中了然,得快點從這走出去。
“他們到底想幹什麽?如果是為我們而來,為什麽一直不出手?”
“我也不清楚。一會兒,你緊跟著我,別離太遠。”
白淵對他耳語,完了又看了一眼一旁被嗷嗚兩兄弟護在中間的銀子,但是沒再什麽。
藍哎了一聲。心道:果然,有大佬在身邊就是安心。
敖無狀似無意的瞥了兩人幾眼,身形離銀子更近了些。
兩人三狼就這麽踏進了風穀的地界,越往前推進越是難行,滿的雪翻卷連前路都看不清,好在這風穀跟個峽穀一樣,一條道倒是不用擔心走偏了。
錚——長劍出鞘!
白淵在聽的這一聲的瞬間便是一個轉身,腿一掃將劍尖踢歪,右手一拽就將藍拉在了自己的身後,堪堪躲過了這來勢洶洶的一劍。
“心!有敵人!”
一旁的嗷嗚兩兄弟則是反應慢了一拍,劍光閃過帶起了一朵朵血花。
“啊……”
“什麽人?!”敖無大喝一聲,一掌拍在了那劍側身,那劍才沒將敖武的左胳膊給削下來,但也留下了深可見骨的傷痕。
風越來越大了,連帶著雪都發了狠,變成了一道道冰刃。
“要你們命的人!”
“狂妄!”
敖無下手越發的狠厲,拳拳帶著勁氣,但迫於對方手中的長劍竟然一時無法近身。
“嗷嗚!”
一旁的銀子也是伺機而動,趁著兩人交手的功夫不斷的對來人進行騷擾,一時間到是在對方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的爪子印。
倒是受了傷的敖武,一身靈力暫時沒了可用之地,待在一旁看顧著自己的傷勢。
此時的白淵也是陷入了苦戰。來人隻是初入超凡五階,但是手持利刃,一手劍法用的極其狠辣。
雖早有準備,但是手中無刃,而且最為主要的是藍就在他身後,每當白淵要將她擒下的時候,對方便以劍直逼藍。
怕的藍受傷,白淵隻得被對方步步緊逼,被動的躲閃著。
“你是何人?為何在此埋伏我們?”
藍也看出了白淵此時的窘境,自己完全是個累贅,內心憋悶的同時,圖著分散對方的注意力來給白淵爭取機會。
可惜,來人並不理會與他,如果不是他是對方的重點目標怕是來人都不會瞧他兩眼。
“還不快動手!”終還是跟三狼打鬥的人先堅持不住了,大吼道,喑啞的聲音帶著幾分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