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這個世界
白淵有些懊惱的搖了搖頭，實在是想不明白。
這時耳邊又傳來了某人平穩的呼吸聲，心下頗為惱怒，睡睡睡，就知道睡！
終是躺到了桌子上，我也睡！
光微微乍起，藍如彈簧一般從床上彈了起來，禁閉著雙眼熟練的下了床，摸索著向桌子前進。
早上醒來一杯水，這是他的習慣。至於水？桌子上的石杯總是滿水的，根本無需擔心。
今的有點不對……桌子的角怎麽不是硬的，嗯？怎麽沒有棱角，頭發？…等等，眼睛，鼻子…
還在睡夢迷蒙中的藍噔時睜開了雙眼，果然見的白淵正帶著想要殺人的目光對他怒目而視。
“摸夠了沒有……”白淵齒縫中緩緩地蹦出幾個字來，靈力已然在掌心聚集。
藍怔怔的點了點頭，咽了一口唾沫，默默的將自己的手從白淵的臉上拿開。
“那個……這是個意外。”
“哼！”白淵冷哼一聲，似是怕藍的筋骨受不住他這一掌，將手一甩，一個翻身就躺到了床上繼續睡了過去。
望著轉身躺到床上的白淵，藍默默的拿起石杯喝了口水，壓壓驚。
————
“嘰嘰嘰喳喳喳……”
白淵有些無語的看著在一旁樹上跟一群木雕鳥對話的藍，他有點想走，在這麽下去，智商不會被帶成負數吧……
“白淵，過來玩！”
“不玩！”
“白淵，來畫畫！”
“不畫！”
“白淵，來玩水吧！”
“不去！”
“白淵，吃東西！”
“不吃！——等等，我吃。”
“阿淵乖。”
“不要叫我阿淵！”
“好的，阿淵。”
………………
三後——
“藍！我問你一個問題。”
“誒，我在。”
“你們家人不嫌你煩嗎？”
“……這個，也許吧，但是……”
“閉嘴！”原本白淵問出這話就想收回來著，好像這樣問戳到了藍的痛處，但是看著藍驟然亮起的雙眸，他就知道某人又要開始自誇了，於是果斷喊了閉嘴二字。
藍無奈的摸了摸鼻子，明明是你問我的，我還沒完……
“阿淵……”
白淵此刻以及無力反駁了，躺在床上，賞了藍一個眼神。
“誒，阿淵你別這樣嘛，你這樣下去，你就不會話了你知道嗎？”
白淵閉上眼，緩緩轉過頭去。
“好了好了，我問你一個正經事啊？”
白淵又默默的轉過身體來，睜開雙眼，眼中滿滿的無奈，似是不相信藍有什麽正經話。
“那個，你那的那個靈力，是個什麽東西？”
“靈力？”
白淵瞥了他一眼，見他問的認真，起身坐好。
“簡單來就是有靈性的力量，掌控地間的靈氣化為己用，存於體內，調動禦敵就是靈力。隻是地間靈氣的屬性不一，根據每個人體質的不同所掌控的靈氣屬性也不一定相同。”
“好像有點明白，又不太明白……”藍有些苦惱的撓了撓頭。
“那這個世界是什麽樣的？”藍轉而又問道另一個問題。
“世間有四界，神，魔，妖，人。神界有神王，位於九霄雲深處；魔界有魔君，處在極南水狹。”
“神魔兩界自古以來就一直戰亂不休，但是神庭的戰力雖遠高於魔界但卻因魔界的手段太過難纏久攻不下，隻能將魔界迫至極南之地，再難進分毫。”
“妖界無大王，王朝分人間，就是妖界與人界最為混亂，妖界無人稱王，人間則是被幾大王朝掌控。除去神魔二界其餘的地方都為人族，妖族掌控。兩族混居，相互製衡。”
“總體來，是神庭獨大的。九軍之威，振徹寰宇！”
藍微微撇了撇嘴，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聽到神庭這兩個字的時候心底就莫名的不舒服，似乎有怨氣久久難以平息。
白淵倒是沒注意到他的表情，在談到九軍的時候眼中有著一絲驕傲與狂熱。
“對了，妖族與人族當中都有修者，以望成神入神庭。但是都需要賦的，而妖族最是難，雖然壽命比人族要長，但是修行最為困難。”
白淵講到這頓了頓，撇過頭正見的藍此刻眸光湛湛的望著他，眼裏似有星光流動。
“咳，大概就是這樣了。”輕咳一聲，白淵總覺得在這樣的眸光注視下，不繼續下去都是一種罪惡，但是，真的暫時想不到了……
“你的修行，就是修練靈力吧？”
“嗯對，人界妖界十大境，煉體九階為基，之後便是入世，戀塵，渡世，超凡，本心，碎空，平山，填海，日月，碎虛。每境十階，碎虛封神。”
“對了，還有就是，跨界不可戀，世俗不能容。生在哪一界，擁有哪一界的格，當然也有一些例外，具體的太多了以後見到了就會知道。畢竟那些墨守的規則並不是不會被打破的。”
“嗯？”藍睜著大眼直愣愣的看著他，有些疑惑，不太明白他為什麽講這些。
“我是想，神界的神格高於魔界的魔格，高於人界的人格，高於妖界的妖格。這些格對於賦是會產生影響的，格的品級與賦成正比。”白淵被藍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趕緊接著下去。
“同時，如果是同境界水平的話，格的品級會帶來一定量的優勢。當然就算是同一界的格，也不都是完全相同的，隻是整體上呈現那種趨勢。”
“那你，能不能教我？”
“我？教你？？修行？！”白淵呆住了，覺得自己一定是出現了幻聽，開什麽四界玩笑。
“好阿淵，好阿淵，你就教教我，教不會也沒事，成不成……”
藍拉住白淵的衣袖搖了搖，臉上全是渴望的神采。
“真是，敗給你了。”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和藍好像似曾相識，但是也很確定自己與他以前並無交集。左右在這裏也沒事，教他也算打發打發時間了。
這麽想著白淵便一把拽住藍的袖子，拉到了床上。
“盤膝坐好，手伸出來。”
藍見他答應立刻照做，乖乖的盤膝坐到了白淵的對麵，將雙手伸了出來。
白淵的雙掌輕輕的抵住藍的雙手上。
有點軟軟的，有點癢……藍的手不自覺的往後縮了縮。
“別動，專心。我現在帶著我的靈力在你的體內運行一周，你要記住靈力的運行路線。知道嗎？”
藍難得不廢話，應了聲好。
“靈力自外界始，聚丹田中。自丹田調動，運於周身大經脈。運用雖不同，但運行的周路徑卻是殊途同歸，我不能將這些直接具體的講述給你，讓你明白，隻能帶你感受。”
完，便提氣運行，靈力自丹田始在經脈運轉一周後，便從兩人的雙手交界處緩緩進入到藍的體內。
…………
“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先嚐試著感受空氣中可用的靈力。”白淵話落便收起雙掌，端正坐好，額頭的汗都來不及擦便專心致誌的恢複起散失的靈力。
藍此時也是滿頭的大汗，原本白淵的靈力在體內運轉時，隻覺得經脈裏麵清清涼涼，極其舒服。
而待到靈力撤去後，五髒六腑之內猛然竄出一股熱浪，一寸一寸的灼燒著剛剛被靈力溫潤過的經脈。
疼痛感從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蔓延開來，藍想喊出聲卻張不開嘴，悶哼了兩聲被動的承受這一切。
一旁的白淵正吸收著空氣中的靈力，卻突然感覺到周圍的靈力開始狂躁起來，根本無法控製，怕受了反噬，隻得從冥想狀態掙脫了出來。
隻是剛脫離冥想狀態便覺得自己身旁燥熱無比，睜眼一看，身旁藍的皮膚都已經變成了火紅色。
“怎麽這麽燙……”白淵本想將藍抱去水潭裏但在觸碰到他皮膚的那一刻瞬間收手。
太燙了，下不去手啊……
藍卻像是有所感應一般，倏的睜開眸子，深深的看了白淵一眼，也不多便直奔水潭而去，一躍而入。
白淵卻被那一眼看的直愣當場。雖目光相對隻短短的一瞬，但卻有無盡的寒意攀上了脊梁。
那是一雙冰冷，沉寂，仿佛什麽事都驚不起半分波瀾的眸子。
怎麽好像換了一個人一般？
呲呲……
水汽蒸騰而起，一片水霧彌漫遮擋住了視線，水潭中傳來的越來越平穩的呼吸聲讓白淵緊繃的心漸漸放鬆了下來，不再去亂想，開始恢複起來自身的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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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啦？”
白淵自深度冥想中醒過來的時候就見了藍正在一旁的樹上摘果子。
“嗯，我沒事，阿淵你沒事吧？”
藍拿了新摘下來的果子就顛顛的跑了過來，扔了他一個。
“我沒事，隻是消耗過度，現在恢複了就好了。”
“那就好，早知道這麽難我就不讓你教我了。”
“我不教你不是因為這個。”
“嘿嘿……反正，這次謝你了，阿淵。”
“你，剛剛怎麽回事？”
“剛剛我也不知道，本來你的靈力在我體內的時候涼涼的特別舒服，但是當靈力撤出去之後在我的身體裏麵突然湧出來一股熱浪，很熱很熱。然後過了很久就慢慢的沒事了。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
藍擰著眉，神情盡是不解。但是苦於什麽都想不起來也思索不明白。
白淵看著他的眼睛，是清澈透明的琥珀色，恍若剛出生孩童一般的幹淨，沉默了一陣子點了點頭。
“對了，那你現在能修行了？”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但是我感受到了，新生。”藍嘻笑著點了點頭。
“就算不能修煉也沒……你什麽？！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