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禍福相依
我下班看到從公司樓裏出來,看到楊悅站在那,好像在等人,看到我連連招手。我臉上雖然沒好氣,但心在往他那裏飄,自然腳步莫名其妙地往她靠去。此時的樣子很奇怪,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不得不回心翼翼地到母親身邊領罰。
“這就是你的人間禍福?”我斜溜起眼睛看著他,半譏諷不抱怨。
“這可是你自己自願的喲,”她無邪地看著我
我質問她“可是這這這,這不是純粹的搗亂嗎?”
“行拂亂其所為,增益其所不能,不就是搗亂嗎?”她反問我,“這不是磨煉心智?這不是你自己答應下的事情?”
我一時無語,這兩個反問直接把我問倒了。我確實知道行拂亂其所為,增益其所不能,就是搗亂;這確也能是磨煉心智……,也確是我答應下的事情……
我還是忍不住有氣“反正啊!我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好吧?我知道你的都對。”完又聲了句“就是有氣”。
“有氣也隻能忍著,好好變強吧,路還長著呢。”她完全沒有安慰我,一點都不像早上我用手捧我臉那樣親切。
“哦”我出於禮貌還是回應了她,但是我話的口氣也變得陌生,作得我不認她一般。
她話的口氣也開始變得陌生,“還有一件事,竹簡你一定要保管好,到時候出了問題,別我沒有提醒過你。”好像我遲到這事和她沒有絲毫關係,或者是我活該。
聽得她一口事不關己的語氣,我忍不住心裏的火指責:“你就沒有什麽其他要的嗎?今因為遲到,我這個月的全勤獎直接沒了也。”
我本以為她可能會稍微一句,安慰我的話,或者像今早上那樣……,然而她隻是平淡地“這很嚴重嗎?”
我霎時間氣都不想生了。也沒有再理她,再理她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這麽想來她今早上用手來捧我的臉不過是個“職業性”動作。轉身便要走,“喂,”,聽得她,我又轉過頭去
“嗯?”我強力寄出了一個笑。
“你加油。”她的目光看向了空,看向了風
“嗯”我不得不承認我的心情多少有被她的“你加油”短短三個字挽回來了一點,我還是沮喪難掩,不願多和有所期待,沉著臉往家走。
回到家,媽像很久很久很久了一樣停下手中的忙活對我:“回來了啊”,我簡單地回了“嗯”,便往自己的房間去,倒在床上。我現在都沒明白我媽那句“回來了啊”到底是陳述句、疑問句還是感歎句。而這個對話我覺肯定已經活的非常久遠,跟道、自然一樣久遠。
想到這裏我想起了,今早上楊悅跟我提起的竹簡。讓我特別注意要保管好,不就是個竹簡嘛,又不是什麽法器,估計最多也就是個類似門禁卡的東西,保管好能幹什麽?證明我是活該被遲到的?是這麽,但我還是從床上起來,尋找昨晚上楊悅交給我的竹簡。我在被子上自習尋找沒有看到,又掀起被子找,還是沒有找到,這下我有點急,雖然是對楊悅有抱怨,但是把竹簡丟了總不是什麽讓我能開心起來的事。
我又看床底下,還是沒有。這下我真急了。隻可能在這裏啊,怎麽會找不著呢。早上我還信誓旦旦對著楊悅不會有問題。怎麽這麽不順,遲到就算了那算是“禍”,這竹簡明明是可以找到東西怎麽就找不到了。
後來我隻能仔仔細細地搜查我房間的每一寸空間,依然沒有找著。
竹簡對我是不重要,可是想找到、覺得可以找到的時候找不到,心裏就會愈加煩悶。
最後,沒得辦法,隻能壓下所有的情緒一臉輕鬆地跑去廚房問我媽——我不想讓我的父母察覺我所有不好的情緒,他們安慰人起來,太肉麻,我受不了——“媽,你有沒有我到的房間,有個竹片啊,長長細細的那種?”我嬉笑著,好像毫無關係的樣子。
我媽一邊用鍋鏟炒動鍋裏的菜一邊:“我看到了那麽個竹片。”
我頓時驚喜,能找到想找的東西總是叫人高興;便笑嘻嘻地問:“你知道現在那個竹片在哪裏嗎?我有點用。”
媽還在用鍋鏟炒動鍋裏的菜,鍋鏟和鍋摩擦得沙沙作響“我把那竹片跟今的垃圾一起丟了,”。我一時做不出聲,還好我媽背對著我在炒菜,不然她就該看到了我臉上奇怪的表情,不是抱怨、責怪,就是一種對未知事物的奇怪、好奇的“奇怪、好奇”表情。我媽一麵舀勺鹽試試著往鍋裏斟,一麵“教育”我這接著:“你自己也長到大了,你的事我們也不怎麽,你你那個大個人把髒竹片拿回丟床上幹什麽,跟你了多少次自己的個人衛生要注意,你這樣怎麽找得到女朋友%¥%¥#”。這我,額,能什麽,我媽的也有道理,也沒錯,我隻能“好的好的,我以後會注意”。這下我也不知道去和楊悅這個事。。
周大強(旁白):竹簡被周強的母親隨同生活垃圾一起丟入垃圾桶1分15秒後,被收入市政垃圾轉運車內,轉運車滿載生活垃圾,經過一失修路段時發生了顛簸,竹簡在轉運車內斷裂,瞬間轉運車封閉後艙裏的垃圾都消失了,司機隻覺得車開起來輕快了許多,興許是車況變好。當轉運車開到處理廠準備卸下後艙的垃圾時,司機從後視鏡裏沒有看到任何垃圾倒下的痕跡,便下車檢查,發現裏麵一片垃圾,下麵也沒有一片垃圾,司機疑惑了。
晚上睡前我還憂慮了一下,怎麽跟楊悅交代竹簡這個事;又轉念一想,興許這也是磨煉的一部分也不定,便安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