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觀測修煉 下
觀測空間內，感受不到恐懼和其他負麵元素，空格鍵上的被動轉化技能自然是無法觸發的，但是無視疲憊和無限精力這點，足以支撐顧冷去激活四倍和刺殺能力而不用擔心副作用。
全身瞬間變得滾燙，血液流動正在逐漸加速，四肢百骸感覺有無盡的力量正在湧出，骨刃抓在手中輕若無物，他全身微微發紅，右手一提，骨刃在空中劃出一道黑弧，弧光掠著橘貓人的鼻頭而過，它那堪堪疾退躲過的身形看上去有些狼狽。
好險！橘貓人心中暗驚，這才半時不到，差點讓這妖孽給碰著了，要不是剛才提升到了70%的下限值，就要給這子陰了。
“怎麽樣，我還行吧。”顧冷得意笑道，也不追擊，學著那橘貓人原地擺開著架勢，單手持刀斜架在身前，身體微微側著。
“還行還行，不錯！”橘貓人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並沒有因為顧冷突發奇招而惱怒，“看你這樣子，已經不隻是激發出了一個能力，子，賦不錯啊。”
“哈，還行。”顧冷摸了摸鼻頭，訕訕道：“那算是通過了嗎？”
“想多了，你還沒碰到我呢。”
橘貓人眼神一變，雙掌收於腰間，凝神沉氣，每一次呼吸仿佛都在精煉著身體，那胖胖的身體隨著每一次呼吸而慢慢變得精壯了起來，隨著它呼吸律動的，還有腳下的一片片竹葉，數十次呼吸之後，那粗壯的手臂變得線條清晰了起來，一塊塊虯紮的肌肉看上去有股力量爆炸的感覺，胖胖的肚子也收縮成了一塊塊的腹肌，整個身體都苗條了一圈，可帶來的，卻是實力的暴漲提升。
“子，剛才你那一下，已經達到了70%的下限值，你要是還有什麽能力，就盡管使出來，我現在這個形態，接近下限值的110%，我後麵不再進行提升了，你要是能接觸到我現在的身體，你這第一關，就算是過了。”橘貓人完，腳下一踩地麵，震得周圍竹林顫動，身形如同出膛的炮彈一般向顧冷轟來。
“什麽！？”顧冷神色驚詫，四倍能力和刺殺者能力是他目前能使用的最強能力組合了，竟然這個使出來也僅是達到了下限值的70％，所謂的門檻原來這麽高的嗎？
橘貓人一雙肉掌已經接近，顧冷無暇多想，隻得讓身反擊。
那橘貓人的攻擊速度比原來至少要快上一倍，顧冷的雙重能力加持下，也隻是堪堪能反應過來而已，它也不見用什麽特別的招式，就是憑著一雙肉掌不斷拍出，從一個個刁鑽的角度往顧冷身上招呼著。
顧冷隻得不斷地招架著，一雙肉掌看上去軟綿綿的，卻是金鐵不入，每每擊打在骨刃側麵上，都發出著金鐵交鳴的聲音。
“轟~”
顧冷到底還是招架不住，橘貓人虛晃一招，貓掌直取他前胸，怪力從掌上傳出，擊在了他的身上，在身後激起了一股氣浪，整個人被拋飛到半空中。
“子，別愣神啊。”橘貓人一提氣，追了上去，綿綿不絕的擊打接踵而至，雙掌化為漫的掌影，每一次打中顧冷的身體，都在其身後激起一道氣浪，帶起的掌風痕跡清晰可見，半空之中滯留的這麽一會，已是打出數十掌。
這對顧冷來，絕對是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滋味，全身上下像是被拆散了一樣，要不是這個空間特殊的性質，他現在不定已經昏死過去了，可即便如此，貓掌的力道也是不容覷，時間再短，也是會感到疼痛的，連續的攻擊下來，清醒著神智完全感受這般非人的痛楚，幾近令他絕望。
兩人身體已經開始下落，橘貓人沉氣往下一墜，已經在地麵上重新拉開架勢等著他了。
忽然，從骨刃上，傳來了一股暖流，所經之處，仿佛痛感被吸收進去了一般絲毫不剩，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個空間的特性會消除痛感，但也是漸漸減緩的，而暖流所經的地方，像是感知被直接中斷了一樣，無論再劇烈的疼痛，都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顧冷心中疑惑，但身體已經快要墜到地麵，沒有時間給他多想了。
“嘿，還發呆呢。”橘貓人有點不爽，現在的年輕人真不經誇，顧冷現在的表現甚至還不如剛才驚鴻一刀來得驚豔，它皺了皺眉頭，貓掌上積蓄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顧冷又怎知橘貓人心中所想，下墜著的他還在努力調整姿勢準備利用下墜的力量去給到橘貓人一擊，可它又怎會不知。
橘貓人閃身到了顧冷身側，輕易逼開了直切而下的骨刃，顧冷頭朝下，骨刃在前，腦袋正好墜到和橘貓人平齊的時候，它開口了：“子看來你很不上心啊，是覺得自己賦不錯就開始鬆懈了嗎？你現在，還差得遠呢！”
橘貓人沉腰屈膝，架手於腰腹，在他身體快要落到地麵的時候，雙掌猛然發力，帶起一陣破風聲，齊齊轟在了他的軀幹之上。
“咳哇~~”
在這個空間內，所有的攻擊都無法形成實際的傷害，如果是現實之中，顧冷現在已經是被打至噴血了，這一記蓄力實在太強，就算是整個空間會快速衰減掉疼痛，但那一瞬間的痛感、昏厥感，遠比之前任何一次打擊來得要猛烈和狂暴，五髒六腑仿佛被打成了漿糊，一口氣在胸中被打亂。一陣漩渦型的氣流猛烈卷出，他的身體如同風暴之中的一葉殘片，被風流帶著回旋飛出，越過了竹子枝梢，飛向了竹林遠方。
“這也飛得太遠了吧”橘貓人悻悻收掌，打飛遠了倒不是怕引起什麽麻煩，這個空間本來就自成一體，此處除了它以外再無別的觀測員，每個觀測員所在的空間都各不相同，有的可以連通，有的隻能單獨一個，橘貓人隻是怕飛得遠了之後，自己還要到處去摸索找人，觀測的第一關修煉一旦開始就不能停下，雖這裏時間和現實時間並不對等，但是在竹林裏麵找一個星期人的話，無疑是個費神費力的活，它可不想到處跑。
痛感比之之前，消失得要更快，自暖流出現以後，所有痛感都存留不到一秒就直接消失，顧冷人還在半空飛著，可身上已經恢複了過來。隻是，先前的一記著實給他留下了一個不可磨滅的陰影，那一刹那的感覺，仿佛整個人已經看到了地獄在向他微笑，四肢百骸如同盡數斷裂崩散，要不是整個空間的特性，他現在估計已經在黃泉路上排隊了。
“子，慌什麽。”黑色屍骸的聲音這才幽幽傳來。
“被打中的又不是你，你當然不怕。”顧冷沒好氣道，“之前我喊你，你怎麽又不回應？”
“再怎麽，那個也是一個偽神，別看它看上去人畜無害，我要是敢多一個字，它馬上就能發現我了。”黑色屍骸無奈解釋道，“你們這觀測什麽的我也不懂，很顯然，你這兩個能力加起來，也不足以達成它所謂的下限值，當然了，戰鬥技巧也是很重要的一點，你和它的幾次交手中，我看出來了，它是試了你的力量、反應速度、能力、戰鬥技巧、戰鬥經驗等一些東西，按我看法的話，你應該是某一項隻要能達標就可以通過了的。”
“那它怎麽還要跟我死磕？我不是已經展示出來三個能力了嗎？”
“你忘了嗎？我之前跟你過的，每個人普通能力上限是三個，再多的話就會分散，而且，你所展現出來的加速度，四倍和刺殺，其實都可以理解為同一個能力。力量的話，應該是破開它的招架，反應速度則是接住它一定程度的攻擊，能力、戰鬥技巧、戰鬥經驗那些，其實都是為了你能傷到他一點這個目標而存在的，你覺得，你現在還達標嗎？”
黑色屍骸的其實並非全部，它對於測試流程一無所知，但是憑借著它本身的經驗來判斷，竟也是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顧冷無言以對，如果真如黑色屍骸所，那麽自己確實是不足以達標的，他也知道，自己的戰鬥技巧方麵完全是一竅不通，所有的攻擊都是簡單的刺劈挑砍，連貫性也是靠著力量提升才得以維持，實際上動作方麵還是有著很大的紕漏，否則也不會那麽輕易被招架和躲過。
那一記轟擊的後力漸漸變弱，身體正在下落，顧冷問道：“那我要怎麽辦？”
“繼續挨打！”
“啊？”
“你沒發現嗎？”黑色屍骸笑了一聲，“也算是你運氣好吧，那一頓空中連擊和重力轟擊激活了你那個空格鍵上被動技能，現在還在不斷地吸收著負麵狀態，不然你子以為這個空間會被你特殊照顧？痛感沒就沒？”
身體下落，借助骨刃插在了一根粗竹上，慣性的力量將粗竹都壓了彎，反手一抽刀，顧冷後翻著落在了地上，卸掉大部分力道後自然是不用再感受一次來自大地母親的愛了。
這時顧冷才發現，刀鍔之上的紋路，一部分閃著微弱的七彩亮光，如同蜿蜒的彩蛇一般，還在不斷地增長，變長。
“你這被動是根據你當前的等級來劃分的，一共10級，你每次提升半階都會減少一級，再次激活則是以當前等級為基準開始增幅，你現在還是最低的那等，想要全部激發能力，你就隻能去挨打了。而且，你要注意，這個被動隻有在你負麵狀態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才會開啟，恐懼、傷痛、悲哀、暴怒等比較強烈且明顯的負麵情緒可以更好地激活能力，激活後通過吸收負麵狀態來提升對應的等級加成，隨著等級的縮減，激活條件應該能更為放寬，增幅幅度應該也會大幅提升。這些我一直研究你這個命，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目前所有能力裏麵，加起來都不夠這一個能力好用，別忘了，當初要不是你提升到了接近10級被動能力，光靠四倍和刺殺，你壓根擋不住我之前身體的衝擊，就算擋得住，你也未必能反應的過來。”
經黑色屍骸這麽一，顧冷算是完全明白了，看著那僅有兩條紋路就不再延伸的彩光，他心中暗自鼓勁，快步朝著竹屋的方向跑動。
“這麽快回來了啊。”橘貓人把茶桌和椅子搬到了竹屋外，正啜著茶，看著有些氣喘隨後有恢複了正常的顧冷，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剛才的那一轟，是它用得最少的招數，蓄力時間長還不好把控時機，不過卻是新人們的噩夢，其中力道對它而言隻是菜一碟，但是它很清楚這一記重炮轟擊在新人們心中的分量，顧冷不光沒有借機休息，還馬上就找了回來，橘貓人還是對他有點另眼相看的，起碼他不像別的新人那樣，被轟飛了之後，還找機會調歇調歇。
可以的話，顧冷其實也不想那麽快回來，可被動能力激活之後，一段時間後如果不再吸收任何一點負麵狀態，將會自行取消，他也想給自己緩一下，那一記重擊都已經把他打得噴血了，雖然他並沒有能真的噴出來。
“那是，早搞定早收工嘛。”知道了自己的被動激活之後，顧冷臉上的神情鎮靜了許多，本身的空間壓製加上能力協助，他現在估計已經完全不會受痛感影響了。
“很好，等會啊，我收收茶桌。”
“刀劍無眼，心了！”顧冷高喊一句，直接提刀衝了上去，舉刀便砍。
橘貓人大驚，這茶可金貴著呢，要是漏了一星半點，還不得心疼死啊，剛才就噴了一口出去，已經是血虧了。
隻見它連忙招架，一雙肉掌再次化為漫掌影，乒乒乓乓地接下了顧冷所有的攻擊，顧冷全都是攻敵所必救，一劈一砍全都朝著那張桌子去了，時不時變招一下，可都沒有成功。他看出來了橘貓人心疼那一壺茶，更是不懈餘力。
可橘貓人畢竟是橘貓人，剛開始還有點慌亂，幾招之後已經漸漸掌握了主動，隻見它故技重施，拍開了顧冷的刃鋒後突然一個轉身掃堂腿，顧冷猝不及防被掃了個正著，然後，就是狂風暴雨一樣的打擊。
讓你子想偷襲我茶桌！橘貓人心中忿忿想到，就算對於顧冷攻敵所必救的方法能理解，但也不代表它就原諒了顧冷的意圖。
掌力不斷地加重，身形卻是變得飄忽起來，自掃堂腿後，顧冷可以就一直在半空中翻飛著，仿佛被人拿捏在半空之中捏著肉丸子一樣。這換作平常，實在難以讓他相信居然真的有空中連招連到一直在空中飛的事實，然而現在他已經親身證明了，並且處於持續不斷的體驗過程中。
偶爾的一兩下反擊無濟於事，可他也必須要有所動作，光挨打不動的話怕是橘貓人要生疑。刀鍔上的彩紋在不斷蔓延著，顧冷偶爾的一兩下反擊也是明顯加快了，明神靜心的效果逐漸顯示它的效用，他現在已經逐漸能掌握橘貓人的節奏了。
突如其來的一刀刺出，動作快如閃電，刀鋒劃過，帶起輕微的撕裂風聲，它沒有刺中橘貓人，卻掠過了橘貓人的臉頰，一塊貓毛輕輕地飄落。。
“啊啊啊啊啊！我的毛！！！！！”
一聲悲呼響徹竹林，隨後就是一頓如暴風般猛烈迅疾的擊打在人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