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選擇
“自己抗，當然死定了，蘭斯洛特家族近年雖然沒落，可還算一流勢力。捏死你和捏死隻路邊螞蟻沒有任何區別。就是我幫忙也沒用。個體再強也鬥不過集團，除非你現在就晉升傳奇。但如果換個思路，應該還有轉機。”笑麵虎露出一副看你悟性的表情。
郭雲抓住重點，“個體不行，就得找個能鬥的過蘭斯洛特家族的團體勢力，想辦法加入他們？”
孫虎教轉身笑著對萊拉道：“我就這子雞賊吧，不錯，腦子靈活、懂得拚命。人才啊。”
“的確值得培養，可現在實力太差，也沒什麽忠誠度。你忘了我們的招收標準？”萊拉一副無奈的樣子道。
“總有辦法通融一下嘛，不能就這麽看著他死吧？”
“他死不死和我有什麽關係？”
孫虎和萊拉聊了起來，明知事關自己生死，郭雲還插不上話。
“好了別逗他了，要是不想幫忙，幹嘛把機密資料給他看。我還有事你們聊吧。”完孫教官轉身瀟灑而去。臨走前還特意瞄了郭雲一眼，大體意思就是接下來看你自己了。
萊拉看著郭雲緩緩道：“以我的能力隻能給你兩種選擇。第一，可以推薦你去沃土平原中央軍事學院學習，為期三年，三年內應該沒有太大危險。但依然要麵對蘭斯洛特家族。據我所知他們可不大方，而且對付你也不用親自動手，隨便放兩句話，有的是人搶著來找你麻煩。第二嘛，你聽過守夜人嗎？”
人類三大軍團。城衛軍，負責每個城市的治安，人數最多平均實力也最差。他們的編製根據地方大和經濟能力而定，沒有統一安排。名義上隸屬於中央議會，實際上多數聽從地方政府調動。
守望者軍團，由數支機動師團組成，當某個區域出現重大危險或某個城市防線失守時進行支援。人數少但裝備精良戰鬥力強。
開拓者軍團，類似於邊防部隊。他們除了防備其他文明入侵外，主要是和混沌惡魔作戰。據戰勝惡魔就可以開拓出新的疆土。這方麵終端給的資料不足，具體什麽是混沌惡魔怎麽開拓領土，都沒有詳細介紹。但三大軍團中開拓軍團是傷亡率最高由此可見一般。
至於萊拉口中的守夜人，其實它不算是軍隊。郭雲隻知道有這個名字，其它信息就隻有網絡上的捕風捉影了。
“就聽過名字，不知道具體情況。”郭雲誠實道。
“網上把守夜人傳的很神秘，其實它不過是個獨立組織。對內負責監察人類內部，清理法律不能解決的陰暗角落，捉拿一些棘手的通緝犯。對外負責打擊恐怖分子，處理異種文明留下的特殊案件，收集各類情報。收人條件很苛刻，待遇倒是一般。”萊拉無所謂道。
郭雲很驚訝，“那就是東廠加007？這麽大權利嗎？”
“嗬嗬，想什麽？是有些特權，但殺個通緝犯也要寫十幾頁報告的。大部分守夜人就是守著一個個聯絡點，負責收集些無關痛癢的消息。
真正有實權的是值夜者隊，每個城市都有一支。但想要加入值夜者必須經過嚴格審查，不但要求七階以上的個人實力，還有大量品德調查。享有特權的同時也要麵對最危險的敵人，肩負重任。死亡率有時比開拓軍團還高。
怎麽樣，有興趣挑戰下？正好我是海藍城值夜者隊的隊長，可以開個後門。”
郭雲猛烈搖頭，聽著就覺得危險，自己還是留著命去見女兒吧。
見郭雲拒絕，萊拉引誘道：“先不你最後能不能加入值夜者隊，就目前而言讓你當守夜人都不符合條件。但這是最快擺脫蘭斯洛特家族的方法，沒有哪個家族敢輕易動守夜人。一但加入值夜者隊你就成了獵手，蘭斯洛特家再龐大也隻是獵物。真不考慮？”
“獵手和獵物間位置經常互換，自身強大與否才是關鍵。去軍校起碼有三年時間，到時候不定我就能自保了。怎麽看都更合適。”郭雲很冷靜，現階段最重要的是狗住，求發育。
萊拉突然轉換話題道：“你三階了。”
“嗯？”醫院裏就告訴她了，怎麽現在又提，郭雲瞬間緊張起來。
“半年提升三次，你是我見過學員裏晉階最快的。有希望二十年內提升到九階啊。到時候還想回藍星嗎？”
“當然想。”
“如果我告訴你隻有值夜者才能被批準回藍星呢？”萊拉眨著眼睛道。
從她的話裏聽不到玩笑的意思，之前好像也過必須到達九階為人類做出特殊貢獻才能回藍星。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特殊貢獻？頓時郭雲沉默了。
“九階個體力量對於藍星破壞力太過強大。雖然那裏靈能幾乎為零，沒辦法得到補充。但一個九階確實擁有改變藍星現有秩序的能力。那是人類真正的根本，普通九階不會被允許返回藍星。以前就發生過回去的九階改變藍星格局，引發混亂，甚至挑起戰爭的先例。所以百年前人類政府決定由守夜人負責維護藍星秩序，也隻有值夜者在執行特殊任務時才被允許回去。”萊拉簡單介紹道。
“知道你想回去，開始隻當是執念，看不到希望，還讓宋葉萍開導過你。不過，現在看來應該給你一次機會。至少你已經證明了自己擁有這種可能。”
對於這個提議，無論如何也拒絕不了，沒什麽比回去看女兒更重要。這是自己唯一的宿願，遠比生死重要。
郭雲立刻道：“總教官您又逗我，早啊。我同意，一萬個同意。現在就申請加入。”
“你看，我要是道德審查官，僅憑你剛才的表現就不可能讓你合格。動機不純。算了，看在這次野外試煉表現不錯的份上，破例一次。先加入守夜人預備隊，等你表現好點，實力提升至中階後再轉正。”
“您看這次我也為軍隊出生入死過了，不能直接轉正？至於中階要求，半年內一定達到。”臉這東西對於郭雲來不存在，能順著杆子上千萬別猶豫。
“那是為你自己的命出生入死，什麽時候你能不逃避責任，為別人奮戰一回。我就給你轉正。”萊拉鐵麵無私道。
“好吧，我同意。對了，葉子和其他人怎麽辦？他們也可能倒黴吧。”
“主要是你和葉子，這件事上你們兩個功勞最大，個人賦也最高。放任你們繼續成長恐怕人家不會同意。所以我會安排葉子去精靈族進修，她的能力很稀有，非常適合去那學習。”
區別對待啊，看來葉子比自己值錢。
之後聊了些進入守夜人預備隊需要注意的事項，和離開軍營後對自己的具體安排。談話結束時，已經過了中午。這兩心裏有事，沒好好吃飯，現在趕緊去食堂補充營養。
過了飯點食堂裏人很少。倒是碰巧遇上了老鄭頭。
“郭子，你去教官那了？”
“恩，一點事。”
“你和教官熟，能幫忙問問怎麽加入開拓軍團不。”
“聽要等軍團先挑人，完了才能自選。你要去開拓軍團？那每年傷亡率最高，那麽危險沒人想去啊。”
“那待遇高，我想多掙點。”
“回來後就覺得你不對勁，現在又這麽著急掙錢。到底遇見什麽事了？”
老鄭頭沉默許久才道：“我們隊在山上遇到三階野獸，犧牲了一名學員你知道的。”
“聽了，這次訓練我們隊伍也犧牲兩人。但生活還要繼續，想開些。”郭雲拍著老鄭頭肩膀寬慰道。
想起那些麵對巨獸奮不顧身的軍官。新兵營的這點犧牲又顯得很平常。軍人戰死沙場，在這裏既不是空談也不是口號，而是時時刻刻正在發生的事實。
“沒啥想不開的，隻是當時那頭畜生分明是衝我來的，劉通一把推開救了我，自己掉下去摔死了。總得為他做點什麽，不然良心上過不去。”
這麽一大家心裏更難受了。
郭雲歎氣道：“人都走了，你能做什麽？”
“打聽過，劉通還有個父親在意識界，上次放假時特地從別的城市趕來看過他。藍星上他還有一兒一女運氣好不定也能來意識界。要報恩得先存些錢，我這兩手空空的也不是個事。”老鄭頭呐呐的著。
實在不知該怎麽勸。甚至都不知道該不該勸，郭雲隻能輕聲道：“把命先保住，才能報恩。”。
“知道，不會幹傻事，去開拓軍團也是從後勤幹起，沒你想的那麽危險。”老鄭頭笑著。隻是笑容很勉強。
來意識界半年，大家開始習慣了高科技，習慣了年輕的身體，習慣了軍隊生活，習慣了各種不可思議的異能，終究還沒習慣生離死別。可惜，在這當兵生死猶如家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