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一天的假期
“人類初到意識界，沒被承認為文明種族，勉強算是智慧生命而已。貧弱的個體，落後的科技，除了人口幾乎一無是處。這些導致我們隻能依附強者，淪為奴隸。同時沒有科技來源，自身文明發展進度也極其緩慢。一度被文明議會列入無潛力種族。知道是什麽改變了我們的命運嗎？”今下午講課的是格鬥教官，大家親切的稱他笑麵虎。卷毛狒狒雖凶但下手有分寸，不會致殘。這位可是微笑著把一個刺頭的手生生扯下來的人物。
當然那名學員在醫務室躺兩，手便接回來了。但當時血腥場麵印刻在所有學員的腦海裏，不可磨滅。每個人都覺得那一地的血灑在自己臉上。事後沒有人敢在笑麵虎課上偷懶。同時也沒幾個有膽子回答他提出的任何問題。萬一錯了手臂還要不要？
“改變這些的是一代代生異能者的命，他們用自己的生命打下了如今的人類世界。他們用血澆灌了我們的家園。現在和你們這些可能還早，能聽懂但沒體會。沒關係隻要記住，要你們拚命時別當逃兵就行。我的學員裏如果出現逃兵，保證他在上軍事法庭前就會死在我手裏。”威脅，赤裸裸的威脅。底下沒人敢接茬。
“今的課就到這裏。明休息，你們被批準出營活動。如果有聯係到親人的，可以後一早回來。沒有的，明晚48點前必須回營。否則後果自負。”完笑麵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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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這是要幹嘛，人生地不熟的我們能跑哪去？”李不滿道。
“聲點，還沒走遠。”老鄭在現實麵前很慫。
“我們這些沒親戚的，當然跑不了。有親戚不一樣啊。”話的是李同居張斌，0歲不到死於心梗。據生前是炒股票的，有職業病。股票這東西大起大落和心電圖很像，是不健康。
“鍋子不是你老婆還在嗎？”張斌問，這是張斌給郭雲起到外號。郭雲本人沒在意，倒是李反駁過哪有這麽白的鍋子？張斌答，不鏽鋼鍋啊。
“哦！聯係不上，離得太遠，而且人家好像有新生活了。”郭雲木木的答。
意識界不承認降生前婚姻關係，沒人能保證自己的愛人能來。從新開始對每個人都好。
但果然還是接受不了吧？畢竟一起生活5年，感情很好。記得老婆意外身亡時自己躲在房間大哭一場。那時女兒兩歲，每次纏著要媽媽，自己就想替她去死。
最後連我也走了，曉曉該怎麽辦啊！她要知道我來了，肯定會更擔心女兒的。最好過段時間有辦法回去了，再見麵。郭雲心裏想著。
意識到錯話，老鄭頭向張斌猛打眼色。
“要我也沒什麽，都新生了，舊的還提它幹嘛。知道嗎，意識界沒有一夫一妻製，結婚全憑自願。等我發達了娶他十個八個的。”張斌沒理老鄭頭接著。
李插話道：“還男女平等呢，你別被富婆當妾娶了就成。”
“這誰想出的餿主意，大丈夫三妻四妾也就算了，怎麽女人也能找這麽多老公。還好一戶隻能有一個戶主，嫁娶都要落戶不能串，要不全亂套了。”老鄭終於扯開話題，隻是話音剛落，就被人懟了回來。
“怎麽老鄭你不同意？男女平等，意誌自由。懂嗎？實在不懂我們去訓練場打一架？”接話的叫於敏，強化係暴力女，賦不錯，一階後打遍新兵無敵手。
老鄭下不來台，憋紅臉道：“你個死丫頭，我和你講道理，你動什麽粗。能打還不講理了？”
“道理是隻許男人占便宜，不許女人要平等？什麽年代了，老思想。”於敏看老鄭慫了無趣的撇撇嘴。她現在喜歡閑著無聊找人懟，能打起來最好。標準暴力傾向。
“政府也是沒辦法吧，聽外麵結婚率低，有一半人口單身呢。”李圓場。
“不能生孩結婚幹嗎？單著也不錯啊。”話的是宋葉萍，大家都叫她葉子，很漂亮的女人，溫柔文靜，就是喜歡和於敏呆一塊。一月來已經有不少追求者，多數被於敏拳頭勸退。
“葉子姐，明你們出去探親嗎？”李無親可探，又沒想好明去哪，基本逢人就問。
“恩，我有個舅舅正好在城裏，明逛完街和敏敏一起去。你們呢？”葉子關心道。
李無助的：“老鄭和張哥要去地下城逛逛，那兒治安不好我不想去。郭哥要去空都市，我有點恐高！”
“簡單，去中層商業區啊，不少人都去，一會你去跟他們組隊。”於敏認識的人多，幫忙介紹下問題不大。
老鄭頭問：“這麽多人沒去處？大家都沒找到親戚？”
於敏回：“多數都有些吧，不過好像很多人沒去找，太遠。哪那麽巧都住在一個城市裏。”
“不早了，老鄭走。明去地下城大展身手”張斌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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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藍城是人類家園政府建立的第十三大都市。建成於15年前，以純然優質的海港，繁榮的貿易著稱，也是唯二的人類臨海都市。東南兩麵背靠四大洋中最溫和的寧靜海。北麵山脈縱橫，綿延萬裏。西麵連接人類中心腹地沃土平原。處於人類地界的東南角。
意識界存在水生種族，海洋文明和陸地文明數量相似。但發展進度不佳，1個白銀種族隻有一個來自海洋。如果不是還有個黃金族娜迦撐撐場麵，那就真證實了海洋生物多弱智的陸地傳。
寧靜海作為三大海中最平靜、最安全的海域，棲息著近三分之二的水生種族。深海物產豐富，又有大量海族作為廉價勞動力，間接造就了海藍城的貿易繁榮。但讓海藍城聞名於世的不僅僅是貿易，還有音樂。
人類最大的音樂之都，這個稱謂才是海藍人的驕傲，這裏有著所有藝術家向往演出的金色音樂廳，又名金色夢幻島。這裏每年舉辦的新年音樂會舉世矚目，不少異族都會參加一票難。同時被家園政府會多頻段全方位現場直播。這裏也匯聚著大量的音樂藝術學院，學員過千萬。
“所以郭哥你是音樂迷？空都市那值得看看的也就那些音樂學院和金色大廳吧。其他不是政府辦公區就是軍事區。”李不解的問。
這會大家已經在排好隊在等待專用接駁車了，大部分人今起了個大早，就等著出去玩。
“我不是音樂迷，古典樂除了莫紮特巴赫我就知道個貝多芬。現代音樂也就聽聽流行的。去空城因為聽那不少地方可以眺望寧靜海啊。找個好地方就著大海，點杯飲料，聽聽音樂可以放鬆一。多好。”郭雲覺得自己要放鬆下，拚了十幾升上一階，現在要規劃下接來的任務。
張斌猥瑣道：“我鍋子肯定是奔著那些音樂學院的美女去的。你想啊又有文化、又有素質、長的又漂亮。要不是時間不夠上不了手，我也想去啊。”
“你以為都是你這樣下半身動物？”於敏排在前麵回頭就懟
“別吵了，車來了，快搶座位。不然就要等下一班。”要還是老鄭頭幹實事，懸浮大巴剛停下就一頭紮了進去。這是練了多少年的搶座經驗啊！
輪到郭雲上去時隻剩葉子邊上有空了。按理不少人都垂涎這張座位，但就是沒人坐。迷茫的看看於敏，一般不是她和葉子一起的嗎？現在怎麽跑老鄭邊上去了。
還在猶豫，於敏對著傻站著的鍋子喊：“看什麽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趕緊的，要開車了。”。
身邊坐一美女要不在意就假了，但以郭雲的閱曆也不可能真的太在意。
“是我叫於敏坐老鄭那的，我想和你聊聊”葉子顯得很大方，隨意的和郭雲搭話道。
“恩？聊什麽？”雙方交集不多，突然這麽郭雲有些楞。
“隨便啊，就是覺得挺奇怪的。別人或多或少都開始適應這裏了，不少人嘴上不，其實能重活一次都挺高興的。好像就你苦著張臉。”
“這麽關心我？這你都觀察到了？真是榮幸。”郭雲一臉走了狗屎運的表情。
“別誤會，是前萊拉教官找我聊時和我的，還叫我有機會開導開導你。”
“我就知道自己沒什麽桃花運！那也不用這麽直白啊，留點念想多好。”
“要是平時表現也這麽開朗，我會考慮考慮。”葉子側身，認真的看著鍋子的臉。
郭雲敗退，頓了頓：“總有些東西放不下的，特別是人家告訴你，還有機會時。”
“比如你女兒。”這在朋友間不是什麽秘密，郭雲也沒刻意回避隱瞞。
“是啊，從父母雙亡，我沒辦法想象她以後的人生。”
“有辦法回去？你知道其中的難度吧。真到9階你女兒都多大了，她能等到嗎？”
“總得試試，不然活著多無聊？”
“也對，總要活在希望裏。”。
“謝謝。”
這一刻覺得自己輕鬆許多，有些事情不能老擺在心裏。之後時間，和葉子聊的很開心，話題多是對以後生活的暢想和終端上了解的奇聞異事。如果不是總有不懷好意的目光四射而來，一切就真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