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你想讓我付出什麼代價?
炎陽宗,本就屬於末流宗門。
原本,整個炎陽宗就只有宗主鄭良,一名天人境強者。只是因為傍上了齊家,得到不少的資源扶持,所以才能培養出鄭炎和三名天人長老。
此等實力,已經不弱於尋常的一品宗門了。
整個上界,各方勢力可以大致劃分成末流,以及一至九品。一品最低,九品最高。
如當初前往下界的戰神門,神王宗之流,事實上都只是一品宗門。至於齊家等家族,則是屬於三品家族。即便是五大聖地,也不過位居四品而已。
在整個上界而言,並不算什麼。
當然,在這神州域,五大聖地,已經屬於霸絕一方的存在了。
倒是齊晅所在的雲嵐宗,品級極高,乃是一個七品大宗。不過這個,自然不是如今的蕭塵,有資格接觸的。
此刻,蕭塵赫然已經能夠看到遠處的炎陽宗了。
抬頭一看,只見炎陽宗上方,一道道氣息沖霄直上,足有三十餘丈。那,赫然便是炎陽宗的氣運。而且,似乎是因為,攀上了齊家的緣故,那三十餘丈氣運,隱隱還有增長的趨勢。
並且,似乎炎陽宗的氣運,與齊家氣運,連彼此關聯之勢。
「嗯?」當下,蕭塵的眉頭不禁微微一皺。
他本想,先削去炎陽宗氣運,再去滅了炎陽宗。那樣,難度自然要小得多。
區區炎陽宗,一個末流宗門,以蕭塵的實力,應該還是可以削去其宗門氣運的。
可如今炎陽宗氣運和齊家氣運,隱隱有所關聯。蕭塵若是還想削去炎陽宗氣運,就要擁有撼動齊家氣運的能力才行。
一個三品家族,在整個上界而言,雖是多如牛毛,根本不算什麼。
可是以蕭塵區區靈海境修為,想要做到這一點,卻是太難了。
「不管了,先嘗試一下。」這時候,蕭塵自語道。
雖然是這樣猜測,可若是不嘗試一下,蕭塵不死心。
當下蕭塵直接並指成劍,向著炎陽宗上方,一劍斬出,「給我,斬!」
隨著蕭塵這一劍斬出,只見遠處的炎陽宗氣運,只是微微一晃,便穩固如初。
「果然不行!」蕭塵搖了搖頭,「既然如此,就只能潛入炎陽宗,刺殺鄭良了。只要鄭良一死,其他的烏合之眾,不足為慮。」
「甚至其他人,根本不需要殺。畢這種末流小宗,齊家能夠看上的,只是他們能夠幫齊家做事而已。」
「一旦炎陽宗的天人境強者死絕在,齊家根本沒有必要,在意一個沒用的廢物。」
蕭塵的眼睛越來越亮,隨即直接在此看向炎陽宗方向。這一次,不是看它的宗門氣運,而是在看炎陽宗中強者的氣運。
很快,蕭塵就鎖定了鄭良的位置。
當下蕭塵沒有任何遲疑,身體一晃,就向著遠處疾馳而去。
無論是齊晅的記憶中,還是古神的記憶中,蕭塵都能找到許多隱匿身形和氣息的秘法。如今整個炎陽宗,只剩下鄭良一名天人境強者,蕭塵想要避開那些普通炎陽宗弟子的耳目,並不是什麼難事。
不多久,蕭塵就在沒有任何人察覺到的情況下,悄然進入炎陽宗之內。
……
炎陽宗,鄭良的練功房。
鄭良正坐在其中,鑽研著一側齊家剛剛賜下的神通,準備修鍊。
可正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飛快靠近。
鄭良的眉頭一皺,他練功的時候,最忌諱被人打攪,當下就要開口呵斥。
可還不等他開口,就聽到一個惶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宗主,不好了,少宗主他……」
「炎兒?」鄭良微微一怔,「炎兒不是去皓月宗了嗎?能出什麼事情?」
區區皓月宗,如今根本就是在苟延殘喘而已。
連柳正那個老東西都受到重創,不久於人世了。只剩下柳綰綰一個天人境,根本不足為慮。
而鄭炎,不僅本身就是天人境強者,還帶了三大長老一同前往。
根本不可能出什麼問題。
門外的炎陽宗弟子,張了張嘴,片刻之後才艱難說道:「少……少宗主的魂燈……滅了!」
魂燈,是取一掃魂魄之力,以秘法封進燈火中。燈火一滅,就意味著對方魂飛魄散,身死道消。
聞言,鄭良的臉色猛地一變,豁然起身。緊接著大袖一揮,房門轟的一聲被打開。他伸手一抓,門外的炎陽宗弟子,頓時如同小雞仔一般被他提在手中。
鄭良臉上煞氣縱橫,眼中一片血紅,「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那名炎陽宗弟子,被鄭良的模樣給嚇壞了,片刻之後才回過神來,連忙再次說道:「少……少宗主的魂燈滅了。」
「不僅少宗主,跟隨少宗主一起離開的三名長老,魂燈同樣熄滅了。」
隨著那炎陽宗弟子的話語不斷吐出,鄭良的臉色一變再變。
緊接著,他忍不住低吼一聲,「到底是誰?竟敢殺我炎陽宗的人!」
他的神色猙獰,恨欲狂。
緊接著,他直接將手中的炎陽宗弟子丟了出去,「立即給我安排一下,我要去齊家走一趟。」
「我倒是想要看看,什麼人,敢如此膽大包天。我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是!」那名炎陽宗弟子聞言,連忙答應一聲,隨即連滾帶爬地退了下去,不敢有半點遲疑,生怕觸了鄭良的眉頭。
等到那名炎陽宗弟子離開之後,鄭良才勉強平靜下來,「究竟會是什麼人?區區皓月宗,絕對沒人,能夠連殺四名天人境強者。」
「莫非,是和柳正有舊的那幾個老傢伙?不管怎麼樣,無論是誰,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哦?你想讓我付出什麼代價?」正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在鄭良的耳邊響起。
聞言,鄭良頓時悚然一驚,渾身毛骨悚然起來。
他竟沒有覺察到,有人進入他的練功房?
嗤!
正在他驚疑不定的時候,忽然身體猛地一僵。他艱難無比的低頭看去,赫然看到一截槍尖,從心臟部位穿透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