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蠢貨
休息一晚之後，第二天一早，蕭塵就和秦山前往黃小艾的公司。
在車上，蕭塵問道："小艾那邊具體怎麼回事，和我說說。"
昨天，蕭塵沒有細問。
黃家在臨州，算得上排名前五的豪門。黃家發生變故，恐怕不是小事。
秦山點了點頭，"是黃家老大黃少雲，娶了一個叫李玥的厲害女人回去。短短一年，就將黃家上下徹底掌控。連黃少雲那條命，都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最後一場車禍死了。"
"據說現在，她又和臨州第一豪門，周家的繼承人往來密切。"
"黃小艾自己有點積蓄，對李玥沒什麼好感，又不願仰人鼻息，就從黃家分離出來，自己開公司單幹了。"
"對了，說起來，喬家那個喬雪，還在黃小艾的公司上班呢。"
黃家三兄妹，黃少天只是黃小艾的二哥，他們上面還有一個大哥黃少雲，這件事情蕭塵也知道。
不過黃少雲醉心權勢，所以和黃少天還有黃小艾的關係不是非常好。
卻想不到，最後栽在了一個女人手裡。
"哦？那個李玥，倒是的確有點手段。"蕭塵微微有些驚訝，當然，也僅此而已了。
有手段的女人，他見得多了。
即使如李玥這樣，在蕭塵看來，也不過小打小鬧而已。
"啊！"正在蕭塵準備閉目養神的時候，忽然一陣慘叫聲，從車前傳來。
砰砰砰！
緊接著，車前蓋上傳來一陣拍打聲，伴隨著"哎呦，哎呦"的慘叫聲。
蕭塵看了一旁的秦山一眼，秦山則是無奈一聳肩。
"下車看看吧。"蕭塵打開車門。
秦山也只能下車。
只見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這時候正躺在蕭塵車前的地面上。一隻手捂著一條腿，另一隻手則是不斷地拍打著蕭塵的車前蓋。
看到蕭塵和秦山下車，他慘叫得更加賣力了，同時怒視著蕭塵和秦山道："你們怎麼開車的，會不會開車啊？"
"我這把老骨頭，哪裡經得起你們這樣？我這條腿啊，看來是要斷了！"
說話之間，臉上還露出十分痛苦的神色。
蕭塵看了一眼，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原來是碰瓷。想不到，竟然有人敢碰到他的頭上來。
不要說以秦山的車技，根本不可能撞到人。
即便真的撞到，這附近人流量很大，秦山的車速極慢，根本不可能將他的腿撞斷。
當下蕭塵搖了搖頭，道："滾吧，我不和你計較。"
聽到蕭塵的話，那碰瓷老頭頓時大怒起來，"你怎麼說話的？"
緊接著，更是大聲吆喝起來，"大家快來看啊，這兩個天殺的，撞了我這把老骨頭不說，竟然還讓我滾，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流淚，聲淚俱下。
這演技，簡直可以去拿個金馬獎，來碰瓷實在可惜了。
"什麼，還有這種事情？"
"你們實在太過分了！攔住他，千萬別讓他跑了！"幾乎那老頭兒的話音剛落，就有兩個二三十歲的男子走了出來。
他們出現得十分及時，簡直像是一直候在一旁似的。
因為附近的人流不少，剛才這一吆喝，立即引得其他人，向著這邊聚集了過來。
最開始那兩個"路人"，像是親眼所見一樣，把剛才的事情添油加醋了一遍，把蕭塵和秦山描述成了十惡不赦的混蛋。
不僅開車撞人，還不知悔改，放言說要撞死人家。
這一下，那些正義感爆棚的吃瓜群眾，哪裡還忍得住？
"你們兩個，別以為家裡有幾個臭錢，就可以為所欲為！"
"就是，如今可是法治社會，即便你們有權有勢，也休想一手遮天，我們這麼多人都看著呢，你們別想跑！"
"還不趕緊送人家去醫院？萬一有個好歹怎麼辦？"
見狀，地面那個老頭兒的心中暗喜，同時不屑地掃了蕭塵一眼。
心中暗想著，蕭塵和秦山開的起這樣的豪車，這次肯定能大賺一筆。
不過他的臉上，自然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哀嚎不止，"我怎麼這麼命苦啊，剛死了老伴，兒子又在工地受了傷，家裡的積蓄都用光了。現在連我的腿也斷了，以後可怎麼活啊。"
聽到他的話，四周眾人同情心泛濫，甚至有人開始討論籌錢幫助那個碰瓷老頭了。
蕭塵怎麼會看不出來，這根本就是一個小團伙。
最先出現的兩個所謂路人，根本就是和碰瓷老頭一夥的。
不過蕭塵可沒興趣在這裡耽擱，當下直接向著那碰瓷老頭看了過去。
碰瓷老頭的心中不屑，他可不相信，蕭塵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動他，不過臉上卻是露出驚恐的表情，"你要做什麼？救命啊，他要撞死我！"
一邊驚呼，還一邊手腳並用向一旁爬去。可其實根本沒有離開蕭塵車旁，不讓蕭塵和秦山有機會開車離開。
"秦山。"蕭塵直接一擺手。
嘭！
幾乎蕭塵話音剛落，秦山一點頭，直接上前一腳向著那老頭踢去。
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那老頭的身子直接飛起一米高，飛出三四米遠。
咔嚓！
一陣骨頭碎裂聲傳出。
當下，那老頭終於不用裝了，臉色徹底扭曲了起來，死死抱著那條腿，痛得眼淚鼻涕橫流。
而四周那些吃瓜群眾，則是紛紛啞火了。想不到秦山竟敢動手，而且身手這麼可怕。
跟著人群起鬨，他們不介意。
可事關自己的安危，他們就不敢亂來了，生怕秦山對他們出手。
至於那老頭的兩個同伴，這時候也連忙住口，悄然跑到老頭的面前，去檢查他的傷勢。
"你太過分了！"正在這個時候，人群中衝出來兩個人。
那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的面容剛毅，女的則是英氣逼人。
這時候，那滿臉英氣的女子，死死盯著蕭塵和秦山道："你們太過分了，撞了人家不說，竟然還動手！"
他直接拿出一本證件，"我是執法局的李琳，你們趕緊和我回去接受調查！"
"小琳！"那青年男子，倒是看出了端倪，連忙出言阻止。
李琳卻大怒起來，"何成，你是不是看他們身手不錯怕了。哼！膽小鬼，我自己來！"
說著，直接向著蕭塵和秦山攻去，準備強行將他們拿下。
"蠢貨！"蕭塵看著李琳搖了搖頭。
李琳一聽，心中怒火更盛。
直接調轉了目標，原本是進攻秦山，現在轉而向著蕭塵抓去。
"這丫頭，實在太單純了，連好歹都分不清楚。那幾個，顯然是碰瓷的小團伙啊。"何成搖了搖頭。
"不過這兩個人，做法也不妥當。算了，就讓李琳教訓他們一頓好了。"
李琳雖然是女子，可實力之強，就算比他也不遜色。
對付這兩個人，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然而他的念頭一出現，就看到蕭塵身旁的秦山，大手一橫。他的手，直接掐住了李琳的脖子，微一用力，就將李琳整個身子都提了起來。
李琳的所有攻勢，瞬間瓦解，只能臉色脹得通紅，拚命去掰秦山的手。
可，卻發現秦山的手簡直像是鐵鉗一樣，根本不能撼動分毫。
"小琳！"何成的心中一驚，連忙就要上前，救下李琳。
可正在這個時候，忽然，他感覺一股徹骨寒意籠罩全身，像是瞬間陷入三九寒冬一般。
他的身體，彷彿不聽使喚一般，所有攻勢硬生生停了下來，身體僵在原地。
向著前方看去，就看到蕭塵的目光，正落在他的身上，平淡無奇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