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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打擊

  “陶簡哥哥你怎麽了?”


  “我怎麽了?”陶簡冷冷的看著西鳴軒,“難道公主不知道嗎?”


  “我……”西鳴軒心裏愧疚,不敢去看陶簡。因為當初怕他逃走,她每在給他的食物裏加一點軟筋散,幾日下來陶簡內力暫失,手腳也變得無力,而他不願再吃東西也正是為此。


  “你應該直接給我下毒,而不是什麽軟筋散!”他憤恨道。


  “不——陶簡哥哥,我怎麽忍心傷你呢!我隻是……”隻是想把你留在我身邊!

  “軒兒——”看著西鳴軒痛苦的神情,他心中也有不忍,隻是他永遠不可能按著她的意願留在她身邊。


  “陶簡哥哥!”陶簡這一聲“軒兒”勾起了西鳴軒對兩人過往的記憶,心裏更是難過傷心。


  “軒兒,我之前已經的很清楚了,你難道還要執迷不悟嗎?”


  “不——我不信,我不信你不愛我!當初是你救了我的命,是你照顧我陪著我,隻有你不把我當公主當西鳴國未來的儲君!你還記得那年金桑花開的時候嗎?我們一起去後山上看花,你對我,人生隻有一次,所以隻能為自己而活,不然錯過了失去了就再沒有重頭的機會!是你教我的!”她隻是想為自己而活,她的人生希望和他在一起!

  “你有你的人生,我自然也有我的。我一生喜愛逍遙自在的日子,最討厭的就是被束縛,可是你想要毀了我的人生。你就不怕我恨你嗎?”話語中有深深的埋怨。


  “你想要海角涯,我陪你去,你喜愛逍遙自在,我願放棄公主的身份!”她決然道。


  “西鳴軒!你還不明白嗎!”他閉上眼,無奈的道。


  “不明白?不明白什麽?”西鳴軒突然大笑著,“是不明白你不是想一個人自由自在,你隻是不愛我,不想和我海角涯而已!陶簡哥哥,是這樣嗎?”


  “你既然明白,又何必執著呢。”把別人囚禁,亦是把自己困住!為什麽這世上的人都不明白呢?


  “執著?你又何嚐不是呢?”西鳴軒臉上掛著慘然的笑,“你以為整日寄情山水是真的逍遙自在嗎?你自己心裏清楚,你是在逃避!逃避你心裏永遠無法啟齒的秘密!你——愛上了同為男子的師弟!”


  你——愛上了同為男子的師弟!

  心中不知什麽轟然炸響,衝破了層層壓製,洶湧澎湃而來!


  一個踉蹌,陶簡跌坐在椅子上,滿臉的驚恐和不敢置信。


  “去年寒冬裏,你來我這裏討西鳴國最珍貴的金蟬花,金蟬花三十年開花一次,下罕有,隻有我西鳴國皇宮中培育成活了一棵,雖然珍貴,但隻要是你想要的,區區金蟬花又算什麽!”她願意為了他放棄一國之君的位置,更何況是一朵花!


  “我雖然心裏明白你要金蟬花是為了什麽,可是我不在乎!但你又是如何對我的?”


  “公主,我……”陶簡抬頭,正對上西鳴軒滿目悲傷,可是她卻倔強的不肯掉下一滴淚。

  “我願意把三十年開花一次的金蟬花給你,隻希望你能把你頭上那根白玉簪贈與我!隻是一根簪子。沒想到你當著朝中眾饒麵一口回絕!”在西鳴國有個風俗,如果女子主動問男子要身上的一件飾品,代表了這個女子看中了這個男子,如果男子願意把東西贈與女子,就表明他對那女子也有好福如此兩人就算定了情。


  而當時陶簡當著西鳴國所有皇族的麵當場拒絕了西鳴軒,讓她難堪不已。


  “那簪子是我娘的遺物,我又怎能隨意送人!”當日的事,確實傷了她的心,可既然不愛,又怎能欺瞞!


  “好!就算如此,那麽,我問你,你要金蟬花做什麽?”她厲聲問。


  陶簡閉上眼,沉默不語。


  “你不我來!金蟬花生於旱地長於旱地,有一絲寒氣就不成活,大都長在南方。它花期又長,三十年開一次花,所以成活的金蟬花少之又少,我西鳴國也就僅此一株!而此花入藥最好的作用就是能抗寒!不管你是生的畏寒體質還是終年生活在冰雪地裏,隻要服用金蟬花就可大大減輕寒氣的入侵!陶簡哥哥,我問你,你或者你身邊的人誰需要服用此花呢?”


  見陶簡不做聲,西鳴軒苦笑道,“還不是你那被囚禁在蒼山上的師弟!”


  “陶簡哥哥,如果你想自己隻是關心這個師弟而已,那麽,當日你聽聞她被接回莫離山莊,你那副匆忙離去的樣子,是為了什麽?又或是在靖王府,你不惜來求我,借由王妃的身份去見她難道僅僅是師兄弟情深?”西鳴軒步步緊逼,眼睛緊緊盯著陶簡的臉,不肯放過他臉上的任何神色!

  聽著西鳴軒的話,陶簡心中五味雜陳,心裏不是不知道自己對四總是過於在乎,她的一言一行不經意間就在自己腦海中盤旋,他一生寄情山水,喜愛逍遙,可心中不知為何總有放不下的東西牽絆著自己。


  那年他第一次獨自出門闖蕩,因為江湖閱曆不足在外頭遭了人暗算,身上的錢財被搶奪一空,他靠著一手醫術換取盤纏艱險的回到莫離山莊。


  半夜裏不敢嚇著莊裏的人,隻能翻身偷溜進來,因為餓了幾頓直奔廚房裏找東西果腹,正啃著雞腿吃得不亦樂乎,門口就探進來個的身影,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盯著自己看。


  他當時一身破敗的衣服,好幾日沒有打理的頭發亂蓬蓬披在身後,臉上估摸著也是灰撲頗,嘴裏正塞滿了東西坐在廚房的灶台上。


  他以為那人兒見到他如此落魄的樣子不是哭著跑出去找人就是當場嚇暈過去,可是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隻見那人兒站在門外,怯生生的看著他,道,“哥哥,那些菜都是昨日剩下的,你右邊廚裏的是今新鮮的。”


  那人兒,一雙烏黑清澈的大眼睛,強自鎮定卻又難掩害怕之色,廚房裏微弱的燈光下,那雙眼眸猶如璀璨的星眸,照亮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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