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肆無忌憚
他心裏又怒又急,怒的是她竟然又不聽他勸告做違背師命的事,急的是心裏清楚抓走她的人必是神秘高手,竟然能在自己的人眼底下把人帶走!她若落在他們手裏不知是個什麽慘法!
“莊主——”付北突然闖進書房,臉色焦急。
“怎麽了?找到人了嗎?”付南詢問弟弟。
荊之痕轉過身看著付北,厲聲道,“還不快!”
付北朝著荊之痕跪下,“人已經被大公子帶回來了,隻是。。。”
“隻是什麽?”荊之痕心裏“咯噔”一下,莫非出事了?
“莊主放心,四公子沒事,隻是大公子在救人時誤傷了二皇子殿下。”
聽了付北的話荊之痕一顆心才放回了肚子裏,人沒事就好。
付南卻聽出淋弟話中的蹊蹺,“這和二皇子又扯上了什麽幹係?”
“大公子是在勾欄裏找到四公子的,那時候二皇子正欲對四公子行不雅之事,大公子一怒之下打傷了他。”
“贍如何?”對方畢竟是皇子,茲事體大,付南趕緊問弟弟。
“聽贍很重!”
當時的情景,別是大公子了,連他都忍不住上去一劍劈了那個混蛋,他竟敢對他家公子無禮!幸而他們及時趕到才沒讓那畜生得逞!
“該死!”一直不話的荊之痕咬牙迸出兩個字。
付南以為他責怪沈晨陽和付北意氣用事慌忙跪下,“莊主息怒,這件事我一定會重罰付北。”
“那燕策——真是該死!”荊之痕眼中殺機盡顯,狂怒中一掌拍碎了身邊的書案。
沈晨陽直接把人抱回了報恩閣,剛把她放到自己床上,她卻突然抓住他的衣袖,渾身顫抖。
“沒事了,四,別怕。”沈晨陽見她這幅樣子,心裏愧疚難過,要不是他非要讓她去宮裏勸太子人也不會被劫去,而幸虧派出去打探的人聽聞花魁大賽中某個女子長得十分像莫離山莊的四公子,他雖覺奇怪但還是帶了人去查看,沒想到卻真的是她!
她雙手抓著大師兄的袍子,眼裏漆黑一片,不見神思。
“四,你怎麽了?”沈晨陽用力搖了搖她的身子,她卻沒有絲毫反應,“四——”他在她耳邊喊。
她這才慢慢的回過了神,雙眼定定的看著沈晨陽,突然伸手緊緊抱住他放聲大哭起來。
沈晨陽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知該如何是好,隻拿手輕拍師弟後背,軟了聲音哄她,“沒事了,沒事了。。。不怕,啊。。。”
沈晨陽越是安慰她的眼淚就掉得越凶,實在看不過去扳正她肩頭想罵她幾句沒出息,卻見她烏雲半掩衣衫淩亂,滿臉淚痕羞羞答答的抽泣,雖然知道麵前是個男子,可那副惹人憐愛的模樣卻比任何女子動人!
沈晨陽心裏一驚忙別開眼去,“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麽!”
“四——”雪怡從門外跑進來一把把人抱在懷裏,“你沒事吧?嚇死師姐了!”
付北來梅莊找她詢問四下落的時候她驚出一身冷汗,三年前四被人劫持差點丟了命,這事想來還心有餘悸。
一聽沈晨陽把人帶回來了她立時趕了過來。
“師姐——”她又哭倒在雪怡懷裏,雪怡抱著她跟著落淚。
待她精神穩定下來,雪怡給她重新束了男子的發身上披了沈晨陽的袍子。
“幸虧晨陽他們去的及時!那個二皇子真是個畜生!”四還是個孩子哪懂得那些醃臢之事,想必是被嚇壞了。
“他擅怎麽樣?”她抹了抹眼淚,哆哆嗦嗦的開口。
畢竟他是皇子身份尊貴,而大師兄是手握重兵的將軍,這事大便大可。
難免會有人把這件事和朝堂利益掛起鉤,如果這樣,她不僅害了大師兄更連累了師父和太子!
想到三師兄,心裏實在難過,其實她剛才那樣傷心並不是害怕,而是想到自己和三師兄今生再無可能。
“要我殺了那畜生也不為過!”雪怡咬牙切齒道,“身為一國皇子竟然做出這種下流的事!同樣是皇帝的兒子怎麽相差這許多!”
“三師兄,太子他知道了嗎?”
“這事多半會被皇貴妃壓下來,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身為皇子不僅大搖大擺的進青樓還對莫離山莊的公子欲行惡事,這事怕是在皇城外就被封鎖住了。
“大師兄,你剛才實在不該打傷他的。”
沈晨陽一臉怒容,一用力,手中的茶杯碎成粉末!
他雖然從恨老幺不成器,對她甚是嚴苛,犯了錯偷了懶總是狠心教訓,可自己的師弟自己可以打可以罵卻決不允許外人染指!那個畜生竟然膽敢如此,要不是付北和其他人攔著他早就一劍送他去見了閻王!
“哎,話是如此。”雪怡拿眼看沈晨陽,作為未過門的妻子她當然心裏是向著他的,也深知這事對他難免會有影響,但這口氣又實在難以下咽!
而此時皇宮內正在舉行家宴。
梁貴妃的紫明宮內絲樂聲聲,甩著水袖的舞姬翩翩起舞,美酒佳肴,其樂融融。
皇家家宴上,宣仁帝和貴妃與子女們一同圍坐在一起,舉杯交錯,相談甚歡。
除了二皇子身體抱恙缺席外,太子,鸞珍公主,還有不遠萬裏來和親的禹國公主,人雖少,但宣仁帝的精妙言論,鸞珍公主的活潑歡快也不至於冷了場。
“皇嫂,來,我敬你一杯!”鸞珍向禹國公主舉杯。
那禹國公主聽她這聲“皇嫂”,臉上浮上兩朵紅雲,嬌羞的低下了頭。
“胡鬧!”梁貴妃輕拍了女兒的手背一下,算是懲罰,“琳琅未與你大哥拜堂成親怎麽就喊起這稱呼了!”
“啊!女兒失言!”鸞珍吐了吐舌,少女的性表露無疑。
“娭,算不得失言!朕已經頒旨昭告下,難不成朕的旨意比不得拜堂成親?”宣仁帝笑嗬嗬的,望著一雙兒女和未來兒媳心裏樂開了花。
“母妃,你聽聽,連父皇都站在珍兒這邊!”有父皇為她撐腰,她便肆無忌憚起來,重新拿起酒杯去敬未來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