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大師兄
付北看荊之痕連夜趕路想代他照顧莫青廷,他卻不言一語的始終緊抱她在懷,臉上的疲憊之色被掩蓋在溫柔寵溺的神情鄭
急趕了幾的路,一行人總算在大軍凱旋前回到了燕城。
四更到的莫離山莊,荊之痕親自抱她回蓮花築休息,一安頓好她自己則立馬沐浴更衣換好朝服趕往皇宮。
皇宮的議事大殿裏,宣仁帝、太子及一幹大臣早已等候多時,荊之痕走進大殿還未行禮便被宣仁帝親自攙起來,“愛卿,這一趟辛苦了。”
“陛下言重了,隻是做臣子的分內之事,何來辛苦。”
“快和朕,南邊怎麽樣了?”宣仁帝臉上掩飾不住的焦慮神色。
“果然如靖王爺書信中所,看來這次他們是做了準備了。”原來靖王爺燕厚此次納妾擺宴隻是一個幌子,為的就是好有個名目讓宣仁帝派人走一遭,他察覺到南方國的蠢蠢欲動和野心便立刻書信回朝廷。
“沈將軍此刻到哪裏了?”宣仁帝問一邊的隨從。
“回陛下,將軍連夜班師回朝,不出兩日也該到了。”
“好,愛卿,朕要和你再好好商議一番,看現在的形勢——”宣仁帝拉了荊之痕去看各國地圖。
現下的世界還未統一,國土疆域混亂,光是有國號劃疆域的大國就有十六國,更別提那些連國號都沒有的國。
貞國,禹國是這塊大陸上的絕對大國,其他的梁國,晉國,薑國等雖也國力雄厚但因與之隔了茫茫山海倒也相安無事,隻是那些愛好征戰惹事的國比較麻煩。
大殿內很快便形成了兩派,一派主戰一派主和。
“陛下,那些個南蠻子無事挑釁,這些年來戰了和,和了又戰!把我們泱泱大國當成了什麽!這次既然是他們先挑的頭,我們沒有理由退卻!”主戰的是貞國的開國功臣向展將軍,近幾年因為年歲的關係宣仁帝已不再派他上戰場,隻是他骨子裏完全是嗜血殺戮的性子,一聽到有戰可打哪裏會放過。
“可是,我們剛與禹國打了一場,雖仗是打贏了,可是畢竟傷亡慘重,南方諸國正是看準了這個機會才來鬧事,如果我們冒然迎戰不正合了他們心意?”持不戰態度的正是兵部的沈適沈大人。
“沈大人!難道我們不打他們就不會打過來嗎?”向展厲聲道。
“各位卿家,你們的都有道理,不管是戰還是和都要從長計議,不可果斷。荊愛卿,如你所看——”宣仁帝此刻最在意的還是這位沒有實權的太傅,隻因他少年英雄有膽有謀,心內城府皆不是一般人可比。
“微臣認為是戰或和要晨陽回來才能定奪。”
“恩。”宣仁帝點零頭,隻有沈晨陽回來一切才能定斷。
另外幾位大臣卻麵麵相聚不知皇帝和太傅是何意思,始終站在一旁不言語的太子心裏早已猜到七七八八,隻是對於他來這一切不知是好還是壞。
蓮花築內,丫鬟蘭花一路飛奔至她房內,“公子!公子!”
“什麽事這麽急?”她坐在窗邊正捧著書看,自打南郡回來,師父日日忙著進宮朝議,而她倒是始終一派清閑自在。
“大公子回來啦!”蘭花叫嚷著臉上掛著不自然的紅暈。
“大師兄回來了?”聽蘭花這麽一她也激動起來,“什麽時候到的?”
“聽是今兒個一早到的,剛麵聖完,這一刻怕是快到山莊門外了!”
大公子回來可把府裏這些丫鬟高興壞了,要知道她們家大公子可是打了勝仗的大英雄,真正的英姿颯爽英雄氣概,把她們這些個丫頭們可給迷壞了,蘭花還聽大公子進城時城中大半的姐姑娘都爭相去看了!
“太好了!”她放下書就要出門。
“唉,公子等等!披上衣服再出門啊!”蘭花拿著外衣也跟著她家公子出門,心裏不禁愕然,原來不止是她們這些丫頭才喜歡英雄!
沈晨陽幾乎是被人潮簇擁著走進山莊大門的。
山莊大門一落,隔開的是滿城來瞻仰他風采的老百姓,可是這門內卻。
“都站在這裏幹什麽!還不快回去做事!”管家付南眼見這群丫頭眼裏隻剩下大公子連姑娘家的矜持也不要了,忍不住出聲訓斥。
沈晨陽星夜兼程的趕回來身上還穿著一身戎裝,雖頭發衣衫略微淩亂,但在這些丫頭眼裏她們大公子真是好一個英雄豪傑!
沈晨陽環顧四周,臉上並無多少表情,神情冷峻的由付南帶著回報恩閣。
要這沈晨陽,其父原是彥國大將軍,對慕容家一片忠心,當年若不是他叔叔沈適臨時倒戈出賣了慕容皇室和沈大將軍,燕家也沒那麽容易奪位。
沈晨陽自在莫離山莊跟著荊之痕長大,脾氣秉性和他師父倒是神似,都是常年一張冰臉,對誰都不假以顏色。
回了報恩閣,他脫了盔甲正準備洗漱一番,便聽得門外的敲門聲。
“什麽事?”他並沒有去開門,正脫了內衣準備洗個澡。
門外那人便敲得更用力。
他懶得去理會,舒舒服服的躺在熱水裏閉上了眼。
這些年來四處征戰,吃穿住行都沒個規律,他雖然從的誌向就是征戰沙場,但時父母百般疼愛,之後在莫離山莊也是眾人服侍著的,哪裏受過那樣的苦?光是這熱水澡就夠他想念的了。
誰知門外那熱了半沒反應,一個腳力便把門踹開,隨即一聲洪亮的女聲傳來——
“沈晨陽!給我滾出來!”
“師姐,師姐,消消氣消消氣!”莫青廷一手拽住正往裏衝的人,一邊向房內巡視找她大師兄好向他提個醒,這次師姐是真的生氣了!
眼神剛掃到屏風,便見後頭隱隱卓卓的一個身影,隻是那身影竟然未著寸縷!
她慌忙轉過身去,臉上一片緋紅!
沈晨陽隨意披了件袍子出來,“雪怡!你這又是怎麽了!”
才在皇宮外分道揚鑣,他以為她回了梅師叔那兒,誰成想竟然跑到這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