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傲慢
低著頭去瞄自己師父,希冀他能替自己解圍。
“陛下,我這個徒弟年紀尚輕,個性又頑劣,若是冒犯了公主他怎麽擔當得起?公主想學騎馬射箭,臣的屬下裏就有適合的人可以教習公主。劣徒萬萬擔當不起如此重任。”荊之痕平靜的開口,話的既巧妙婉轉又解了她的圍。
她感激的看了師父一眼,剛要放下心就聽得三師兄燕連開了口,“太傅言重了,師弟最是個穩重明理的人,脾氣好又有耐心,我看讓她來教鸞珍是最合適不過了。”
“陛下——”
“太傅再莫謙虛,朕又怎會看錯人?倒是公主自被朕寵壞了,莫青廷,如若公主欺負你大可和朕來講。”皇帝拍了板,算是定了由她來教公主。
事情既已如此,她隻好跪下謝恩。
自那日元宵節進宮回來後,荊之痕便再也沒同她過話,原本傷好了她應和師父一處吃飯,但荊之痕這幾日總不在莊內,免不了遇著她也當沒看見一般,她知師父是惱自己又惹了麻煩,隻是這麻煩也非她所願,她心裏也是極不情願去教那鸞珍公主的。
這日宮裏又派人來接她進宮,她嫌煩躁,拖了許久才跟了太監進宮。
她到公主寢宮的時候,公主並不在宮內,侍奉公主的貼身丫鬟也不告訴她公主去了哪裏,她隻好坐著等,等了三個時辰還不見公主的影子,著是她脾氣性子再好也有些惱火。
當下就想走,卻見鸞珍公主一身戎裝從殿門外走進來。
“莫公子,實在不好意思,有事耽擱了,你久等了吧?”她巧笑倩兮的走到她身邊,兩眼盯著她看,越看越覺得她長得實在是標誌,竟然比她見過的任何男子或女子都要美。
“公主既然有事在身,那青廷便告退。”她正要走卻被她攔住。
“莫公子,你不願意見到本宮嗎?”她心下有些黯然,莫青廷之前奉皇命來宮裏教她,她和她話,拿好吃的給她,帶她去禦花園,她都是那樣態度恭敬疏遠甚至是冷漠的樣子,著實讓她心裏憋屈,今日確實是她有意晾她在一邊,隻為的想知道她是真的不喜歡自己還是欲擒故縱的把戲,沒想到,她這人原來真的是個冷性子。
“公主,我……”不知該如何,難道和她自己其實是女子怎麽能和她有男女之情?
“你心裏是否已有了人?是你家裏的師妹還是。”公主試探著問。
“沒、沒有,青廷三年前去蒼山受罰,前不久剛回莫離山莊,怎麽、怎麽會有人。”她麵上有難辨的神情。
“既是如此,那為何對我。”鸞珍也算是這貞國出了名的美女,更何況是皇家公主,可是這莫青廷偏偏就不領情。
“青廷十分感念公主對草民的青睞,隻是在青廷心裏,公主是高高在上的鳳鳥,而青廷隻是一介布衣,怎配得上。”
“我父皇自疼我,隻要我去求他,況且我母妃她也是極喜歡你的。”鸞珍公主不是沒想過她是怕高攀了自己。
“公主!青廷,青廷發過誓言,此生,此生不關風月。”
“什麽?難不成你要出家?”鸞珍公主驚訝道。
“公主誤會了,青廷隻是從不曾想過男女之事,這輩子也不願涉足,情愛,欲念,傷人傷己,青廷實在不願心有此念。”佛語,不動則不傷。
“你果然配得‘神仙’二字。”鸞珍公主聽了她的話,心內黯然,知她是再不會對自己動情,想來她這樣一個超凡脫俗的人又怎會在意這人間情愛?罷了,自己從此便斷了此念,長痛不如短痛,既與她清楚,也好過今後陷得更深。
從公主的寢宮出來,她恍恍惚惚走在路上,心裏反複在想公主那句“你心裏是否已有了人”。
她心裏,就真的無情無愛斷欲斷念嗎?那麽為何在想起三師兄的時候,心裏會一陣陣的疼?不!不可以,絕不可以,三師兄隻能是自己的師兄!她必須斷了這個念頭,不她和三師兄中間隔了太多,就算沒有這些東西,三師兄又怎麽會喜歡一個男人?
正煩惱間,旁邊不知何處竄出來一炔在自己麵前。
她看著眼前的人,覺得有些麵熟,等想起來是誰心裏暗忱不好。
“美人,咱們又見麵了!”此人正是二皇子燕策,他一早就等在這裏候著莫青廷,知她從公主寢宮出來必是走這條路出宮。
她從鸞珍那出來的時候他就買通了帶路的太監,而她一路自顧沉思根本沒注意到開始還給自己帶路的公公早已不知去了哪裏。
“二皇子殿下。”按理她給他行了禮,同時看了眼四周,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看來這個二皇子早就安排好了,不過她仗著自己現在是男子的身份,想那二皇子也不會對自己如何,隻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燕策從也是被皇貴妃慣壞的,平日裏生活驕奢,更是有其他的愛好。
那日在莫離山莊驚見她梅中一舞早已對她動了心思,隻是礙於太子在場不好造次,在旁人麵前也不敢表露的太多,就是為寥到今這樣一個機會。
“莫公子,想必我妹妹不好伺候吧?”他的極其曖昧,邊著還邊拿眼把她上上下下的看。
她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胸中一股怒氣,隻是礙於他是皇子,不好正麵和他衝突。
“二皇子是去找公主吧,青廷就不耽擱殿下時間了,接青廷的人正等在前邊不遠處。”
好不容易等到她,燕策怎麽肯放她走,身體擋在她麵前,盯著她的臉道,“你急什麽?前麵有沒有人在等你我還不知道嗎?”他輕笑一聲,“你總是這麽傲氣嗎?連我這個皇子都不放在眼裏。”
“殿下請自重!”她偏頭躲過他欲碰她臉的手。
“怎麽?連碰都不能碰?你以為你是誰!”燕策見她眼裏的厭惡之色,心中惱怒,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