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扯皮
林誌凨立馬反駁：“不可能，我娘肯定不會讓事情鬧大的，要是鬧大了，不光是我們府上不好看，林家麵子上也過不去的。”
於老太太一想也有道理，“可是這件事就我們兩家和我娘家人知道了，總不能是我娘家人出去的吧。”
於若絮打岔：“祖母，這當務之急不是查出是誰散出去的消息，而是怎麽止住消息的傳播。”
“你當我不知道嗎？我要是知道怎麽辦，還找你們娘兒倆個來做什麽。”於老太太惱火地嚷道。“真不知道長了個什麽腦子，一點都不靈光。”
“祖母，我倒是有個好法子。我們可以找我二舅母幫忙，她如今是公主，這南蘇城誰會不賣她麵子。”於若絮不敢和老太太頂嘴，隻好轉了話頭。
“是啊，隻要找了我娘，到時候讓我娘和我二嫂，這一切就迎刃而解了。”林誌凨覺得女兒得極有道理，連忙附和。
“既然都這麽了，那你們娘兒倆就去林家一趟吧。”於老太太完就開始閉目養神，儼然是要做甩手掌櫃了。
此事宜早不宜遲，林誌凨母女立即讓下麵備好馬車，往林家去。到了林府時，林嘉柒正跟著陸氏學管賬。門房處有人來稟，是林誌凨母女來了，得了陸氏一錠銀子，高高興興走了。
“瞧，苦主來了，戲台子又要搭起來了。”陸氏不緊不慢地翻著手裏的賬本，“你那好姑母怕是又要拿你祖母來壓我了。”
“自己沒有本事，隻知道拿祖母話，還指望祖母護著一輩子不成。”林嘉柒也看不慣自己姑母的樣子，若是從前還就罷了，如今真是哪哪兒都看不順眼。
“她也就這點本事了，從前我剛嫁進林家時，她就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要不是你祖母慣著，這滿府又有幾個人喜歡她。”
“姑母她愛找祖母告狀就告狀唄，反正也不能把我怎麽著。”
榮安堂裏，林誌凨向老太太明來意，老太太倒是想幫忙，可哪有這麽好幫的。先前陸氏隻是個商家女，可以拿捏，現在陸氏可是公主，自己拿什麽去壓她，就憑著所謂婆母的架勢還能壓得過公主嗎。再加上自己先前還逼著陸氏將庶子記到名下，要是陸氏計較起來，那就麻煩了。老太太隻好推脫：“前兩日因著你二哥，我有些偏頗了，如今去倒是會讓你二嫂更加惱怒，不得還要連累你們。要我，你們親自去，估摸著比我去更管用呢。”
林誌凨無法，又不能強迫母親去，眼下都到了，去肯定是要去一棠。怎麽也是一家子，就算自己低聲下氣些，隻要能把事情解決了就是好的，於是就自己帶著女兒去蔚院求陸氏幫忙。
到了蔚院，院門大敞，門前是兩個粗使婆子，見林誌凨母女過來，立馬攔住。其中一個穿湖藍衣裳的婆子道：“不知姑奶奶來是有何事？”
“我來找我二嫂，我有事要和她，你進去通報一聲。”林誌凨端起姑奶奶的架勢來，吩咐道。
這婆子聽了立馬進了院子稟報，不一會兒就來請林誌凨進去。進了裏頭，院內的擺設顯然和當初不大一樣了，之前的清雅精致，如今倒是多出了幾分貴氣來。
“見過公主殿下，見過郡主。”林誌凨倒是比自己的女兒多了些聰明懂事，知道行禮問安了。
“妹妹不必這樣客氣，趕緊坐下喝茶，我這兒正教著柒看賬，實在是無趣，可巧你來了，正好陪我聊聊。”陸氏指著桌上一大摞賬本道。
林誌凨也就不客氣了，帶了笑道：“二嫂，今日我來實在是有事要求你，隻盼著二嫂能幫幫我。”
“哦？什麽事情，竟要你來求我。看，若是能幫你，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的。”
林誌凨將這兩日南蘇傳言傳得厲害的事得一遍，“就是這般，現在整個南蘇城都傳遍了，我也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不然不會來找二嫂的。就這一次，二嫂就幫幫我，往後我再不會來麻煩你了。”
“那你看，我該如何幫你。”陸氏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腕上的碧玉手串。
於若絮搶先坐不住了：“其實很簡單，隻要二舅母替我將事情澄清，那些太太們又有哪個敢胡襖。”
“這麽一聽倒是簡單，不過是幾句話的事。不過，我為什麽要替你謊呢？”陸氏反問。
“怎麽就謊了，不過幾句話的事。”於若絮急了，還想再爭辯些什麽。
陸氏出言打斷：“你們南蘇傳遍了傳言，可是據我所知，這些傳言都是真的，也不知你們是覺得哪裏不符了？”
“自然是不符的，都了是傳言了，難道二舅母也相信這些亂七八糟的猜測？”
“我嘛，當然不相信那些傳言之類的東西。不過這些事不都是你們做過的嗎，怎麽就不承認了。”陸氏繼續道：“原先你們借著老太太來要我侄兒的親事，後來又要我女兒替嫁到邱家，現在還要我來替你們遮掩事實，怕是不大好吧。”
“可那是迫不得已，要不是我婆母，我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二嫂也體諒一下我，就幫我這一回。若是這件事不解決，絮兒嫁不出去，那她這輩子就毀了。”林誌凨一臉可憐相，將自己擇得幹幹淨淨。
“其實也不是非要將事情清楚，你想澄清，無非是想怕女兒不能嫁出去，我幫你把女兒嫁出去，豈不是省了許多工夫。”陸氏“好心”提議。
於若絮也不知是急瘋了還是怎麽，竟然壯搶了話頭：“二舅母的不錯，先前您也答應過幫著我和您侄兒拉纖保媒，如今您侄兒是皇親國戚，我自逞是配不上的，也就不敢奢求了。這件事，按理是您虧欠了我，怎麽著也該給個補償吧。”
陸氏樂了，“你倒是會算賬，不過你憑什麽認為我該補償，你不是還惦記著林嘉武嗎，幹脆你就嫁給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