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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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s="" 事發第二個小時,千樹的丸子頭還沒有扎完蝴蝶結,就被兩個人帶走了。他們來得迅速,沒有給家入硝子和天內理子任何拖時間的機會,出示完證件后直接架起千樹就離開了。
千樹被帶出學校,兜兜轉轉去了另外一個學校;她很快就見到了把自己撿回來的老頭之一,樂岩寺嘉伸。
這是個很古怪的老頭,總是不苟言笑。就是鼻環和耳環看起來有點搞笑——千樹暗地裡懷疑這位老大爺年輕的時候是不是玩過地下音樂。
說不定還是個黑泡。
樂岩寺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東京都立高等咒術學院?怎麼還和星漿體扯上關係了?」
千樹舉起一隻手,滿臉乖寶寶的表情。樂岩寺臉上的嚴肅險些綳不住,他乾咳一聲,示意千樹可以發言了。
千樹滿臉茫然的問:「星漿體是誰?」
她只知道東京都學院,因為她名義上的丈夫『五條悟』就在那裡上學。但是星漿體千樹覺得這個稱呼耳熟,卻記不起來自己有在哪裡聽到過這個辭彙。
樂岩寺揉著自己的額頭,罕見的頭痛起來。他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就跑去東京都?就為了見一面五條悟?」
除了這個理由,樂岩寺想不出千樹還有什麼原因需要去東京都。天知道他們送千樹去五條家時,還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千萬不可以對五條悟產生什麼期待之類的感情。
想到五條悟的臉,樂岩寺腦子裡不禁冒出一個疑惑:難道長得好看就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嗎?
怎麼上至八十歲下至八歲的小姑娘,一看見他就走不動道?
千樹滿腦殼問號:「關五條悟什麼事?我是去找夏油傑的。」
樂岩寺『啊』了一聲,滿臉茫然:「你不是去找五條悟的啊?」
千樹跟著滿臉茫然:「我找五條悟幹什麼啊?」
一老一少四目相對,樂岩寺猛然意識到自己誤會了什麼。他掩飾性的乾咳兩聲:「不是去找五條悟就好你要記住我們和你說的話。讓你嫁給五條悟是為了牽制他,你千萬不能對他產生愛情。」
「不過你和夏油傑又是怎麼回事?你們認識?」
樂岩寺當然也知道夏油傑——畢竟是五條悟的摯友,同時也是整個咒術界相當出名的天才。只是他有點想不明白,千樹怎麼會認識夏油傑。
他很確定,千樹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就沒有見過保守派上層和五條家以外的人。她為什麼會願意為了夏油傑而離開五條家?
千樹倒是沒有想那麼多,老實的回答了:「他之前來五條家看過我,是個好人。」
千樹去救人的原因就是這麼簡單:夏油傑是個好人,而且他快死了。千樹覺得自己如果沒遇見那就算了,但如果遇見了,就應該去拉對方一把,
樂岩寺微微皺眉:「只是因為這樣?」
千樹點頭:「就因為這樣。」
樂岩寺頓時感覺自己的頭更痛了。千樹確實沒有違反規定,她是靠著自己的兩次死亡成功拖延時間,救下了夏油傑和星漿體;她沒有對任何『五條悟』以外的人使用【入境】和【睜眼】。
無可指摘,但也笨得讓人頭疼。甚至於樂岩寺都有些不忍心利用這孩子了——哪怕千樹只撒一句謊,或者只玩弄一星半點的小心機,樂岩寺都不至於如此愧疚。
偏偏千樹總是真摯又誠實。
他扶著自己的額頭,嘆氣:「反正你也沒有違反規定下次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如果情況危急——」
「我允許你用【入境】。」
千樹眨了眨眼:「會死很多人的,不方便。」
「我們可以容許適當的傷亡。」看了千樹一眼,樂岩寺垂眸:「但是你要自己判斷時機。」
千樹頓時感覺到了頭禿。她嘟囔:「又要我自己思考啊?我最怕這個了萬一沒用對怎麼辦啊?好麻煩」
要是有個監護人在就好了。比如像瑪奇瑪那樣——瑪奇瑪在的時候,她就從來不用考慮這些東西。瑪奇瑪什麼都會安排好的,也什麼都會計算好,絕對不會做出錯誤的預算。
正當千樹犯嘀咕時,房間大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喲~樂岩寺校長——」
帶著墨鏡,雪色短髮的少年大搖大擺的從外面走進來,笑容燦爛又欠揍得很:「我聽說你們學校的人闖進東京都,還把我未婚妻給帶走了?」
樂岩寺看著被踹壞的門,血壓直線上升!他沉著臉一個深呼吸,強忍下揍人的**:「我只是擔心千樹的安危。聽說你們學校里混進了天與咒縛,千樹呆在那邊可不安全」
五條悟趁著樂岩寺說話的工夫,徑直把沙發上正襟危坐的小姑娘拎起來往胳膊底下一夾:「那謝謝您了哈!正好我過來一趟,人就先帶走了,拜拜~」
「你給我站住!」
樂岩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氣得鬍鬚都在抖動:「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你——」
他剩下的半截話卡在喉嚨里,突然間無法再說出來了。五條悟轉頭,隔著墨鏡,那雙獨一無二的冰藍色六眼,正冷冷的注視著他:「我的耐心很有限。」
「既然你們要把她塞給我做未婚妻,那她就是我的人了,這一點沒有問題吧?還是說——你們想把我的未婚妻帶走?」
樂岩寺不再說話,一半是被氣的,剩下一半是沒辦法反駁。面前這人可是五條悟啊,整個咒術界最強的天才;能強行給他摁頭一個未婚妻,就已經讓保守派高層掉下好幾層皮。如果再違背他的意願扣下千樹,樂岩寺也不知道這個瘋子會幹出什麼來。
五條悟和千樹不一樣。千樹是可以講道理的——甚至還很好騙,很好脾氣。只要能讓她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她甚至會賭上自己的命去幫你。
但是五條悟不會。五條悟自負,唯我獨尊。除非是他看中的人,否則誰也別想命令這個可怕的戰鬥力。
這也是保守派高層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把千樹和五條悟綁在一起的原因。因為千樹信任他們,並且會為了他們的『大義』,賭上性命去殺五條悟。
她可以做到的。
剛一走出京都府立咒術高等專門學院,千樹就扒拉著五條悟的胳膊東張西望:「夏油傑呢?」
五條悟挑眉:「你還挺粘他?」
千樹理直氣壯道:「因為他是個好人!借我手帕,還請我吃東西來著!」
五條悟鬆開胳膊,千樹立刻穩穩地跳到地上站穩。她左右都沒有看見夏油傑的身影,不禁疑惑的想:夏油傑怎麼不在啊?
她還想問夏油傑星漿體的事情,天內理子的事情,還有那個自稱伏黑甚爾的男人,千樹都挺好奇的。她覺得自己好歹算個參與者,有權利知道真相才對。
看著小姑娘左顧右盼的模樣,五條悟『嘶』了一聲,心裡莫名的不快起來。他惡劣的捏著千樹圓嘟嘟的臉:「我說你——在地下是我救了你,在京都府也是我撈你出來的。雖然我們不可能結婚,但我現在好歹算你未婚夫,你怎麼開口閉口都是夏油傑啊?」
無敵的五條悟就不明白了,還能有人不喜歡他這張人見人愛的臉?
千樹還真就不喜歡。
她被五條悟掐著臉,說話含糊不清:「因為夏油傑是個好人——請我吃糖來著。」
五條悟忽然想到千樹之前和伏黑甚爾的對話。他鬼使神差的問出一句:「就因為他是個好人,請你吃過糖,你就願意為他死七十二次?」
如果他沒有及時趕到,以伏黑甚爾的性格,真的能殺千樹七十二次。伏黑甚爾可絕不會因為千樹是個小姑娘,就對她手下留情。
千樹毫不猶豫的點頭:「是啊。」
「才七十二次而已,如果是為他的話,我很願意。」